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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1 / 1)

“现在就开始准备,年底开始操作。家族式企业都面临这个问题,但愿我们能开个好头。”

“能不能给别人提供经验,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一定要搞好,不然你自己再收拾残局,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也担心这事,又没有经验,心里没底。我想让儿子回来一趟,或者请一位有经验的同事来帮助我搞。”刘大江也吃完了。

“给他打电话,这事他必须得管。”沙梅一边往出走一边说。

“你先上去吧,我看婷婷要怎么玩。”

“你累了,上去躺一会儿,我陪她玩。”

刘大江感激地点点头,自己回卧室去了。他确实感到累了,不知是因为工作忙,还是因为白雪。听说,房事过频,就会头晕眼花,腰膝无力,容易疲劳。这两个多月,自己感到精力大不如从前了,到车间去,还没有转完一半,就不想走了。上班时还总犯困,有时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这是过去没有的事。现在他真想躺一会儿,可刚脱去外衣,还没有躺下,沙梅就进来了。

“怎么她作业没做完?”刘大江问。

“你忘了吧,她说和你说过,要考什么附中,没时间玩了。再说下周就期末考试了,这几天不能玩了。”

“想起来了,是跟我说过,要考宁大附中,是宁州最好的中学、省重点。星期天你陪他逛逛街吧,不能总闷在屋里。”

“你累了,躺一会儿。我给你按摩一下。”

刘大江惊愕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躺下了。在刘大江记忆里,沙梅开始为他按摩那还是他们在郊区住的时候。那时他的活很繁重,每天都很累,但每天过得都很愉快。干完一天的活,沙梅帮他洗了身子,还给他按摩。虽然她没有学过按摩,只是在他身上时而敲敲打打、时而捏捏掐掐,根本谈不上按摩,但他感到比专业按摩师做得都好。她那双粗糙的手,在他的裸体上四处游动的同时,她还说些逗他发笑的话,他感到是那样舒服、那么惬意。一天的疲劳都随着笑声一起飞走了。冬天,室内冷,他不能再赤条条的接受她的按摩,她就用棉被盖在他身上,把手伸进去按摩,感觉也不错。当他们的儿子懂事后,他不能再光着下身让她按摩了,好在穿着裤衩并不影响按摩效果。随着他们生活条件的改善,这种使他愉悦的按摩活动,也渐渐离他而去。今天沙梅不知怎么又想起来的,是看见刘大江瘦了,心疼了,还是因为昨天晚上他的表现不好,想刺激一下他。由于多年不做了,手法生疏了,力度也不够。但刘大江还是感到很舒服,更感到温暖。

“李太太怎么样,气消了吗?”刘大江还是想了解更多情况。

“你知道她找到什么证据了?”

“什么证据?”这是他最关心的。

“她说最近一年来,她感觉老公那玩艺儿不对劲。以前半夜醒来,那玩艺儿经常是挺着的。而现在总是蔫蔫唧唧的,她有时摆弄一个小时,都没有效果。使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摆弄时间长了,她老公反感,说影响睡觉。她认为这很反常,以前可不是这样,他非常喜欢让她摆弄,她累了,都不让停下来。”

“这算什么证据,他年龄大了,功能减退了,当然就不行了。李太太年龄比她老公小吧?”

“小十

几岁。李先生原配夫人死后三年,他们结婚的,现在也七、八年了。

“怪不得呢,同龄夫妇,到老时,都是女人厌恶那种事,造成男人怀疑女人有外遇。这时外人会对男的说,你看看你老婆的满脸褶子,你自己觉得不错,别人看着都恶心。”

“如果她老公真的没有外遇,那李太太长时间干忍着也不是事呀。这就不是我们能劝的事了,你说是不是。好了,你翻过身来,再按按前面。”

刘大江顺从地翻过身来,这样仰卧着不仅可以语言交流了,还可以用眼神等表情交流了。

“这就要找大夫咨询了,你不说过有饿死冻死,没有这种事憋死的吗?”刘大江看着沙梅笑着说。

“我说的没错吗,你不还好好地活着吗,这个东西也没有憋坏,不是也还好好的吗?”沙梅朝他那个地方拍了一下笑着说。

“谁说没憋坏,你没看见它多老实吗?”刘大江把内裤往下褪了褪,露出了那个东西。

“谁知道它是累的,还是憋的?”沙梅又把内裤拉了上去。

“不和你开玩笑了,昨天晚上真对不起你,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刘大江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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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28)

“光是睡着了吗。我好心好意想陪陪你,结果我的情绪起来了,你到好,纹丝不动,反而弄得我很难受。”

“我向你赔罪。昨晚你能主动抚摸它,这是多长时间没有的事了,我都高兴坏了。我又何尝不想好好利用你给我的这次机会,不知是太累了,还是这几天觉睡的少,把一次美事给耽误了。不过我昨晚做了一个好梦,也高兴了一整天。梦中还是咱们在市郊开收购站那时候,我从外面进来,你过来把我身上被汗水打湿的衣服都扒光了,连裤衩都没留。然后你就端来一盆水,帮我洗身子,当你洗这个地方时,那肥皂沫滑滑的,真痛快呀。当我伸手去抱你时,太可惜,醒了。这时我发现你的手还抓着它,它也完全激动起来了。我真想叫醒你,看你睡得正香,没忍心。今晚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刘大江把白天想好的话,抛出来了。

“好像我就给你洗过一回身子似的,那时候夏天几乎天天给你洗。你一回来就脱得光溜溜,等着我给你洗。我让你自己洗,你不干,说我给你洗的干净,其实我知道你是图我给你洗舒服。洗完了也不穿衣服,就光着身子吃饭。有一次,不小心,你把稀饭弄撒了,把你肚皮烫了,差点没烫着这个宝贝。”沙梅往他那个地方点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

“从那次以后,你为了保护它,顿顿吃饭你都给我系上围裙。后来我才认识到,这东西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是咱俩的共有财产,有你的股份。或者说所有权是我的,使用权是你的。”

“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这东西可不能偷着给别人用。有些情况不能不叫人怀疑,以前你从卫生间出来时,啥样,现在啥样?以前我打牌回来,无论多晚,你这东西都立着,你还一个劲拿它往我身上戳。我越烦它,它还越有劲。昨天晚上,我弄了一个小时,它还是蔫蔫唧唧的。你昨天的表现是憋的吗?”沙梅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昨天晚上。

“你到底需要它什么样,你和它说清楚,以后让它按照你的指示办,否则它无所

适从。它能戳你吧,你还烦它;不戳你吧,你又嫌它蔫唧唧的。生理学我不懂,到底能不能憋坏我不知道。但我也没有让它憋着哇。我早不就对你说过吗,憋得难受时,就自己解决了。我哪知道你昨天晚上想要它,前天在滨海宾馆里刚放出去,要知道我给你留着哇。”又是刘大江白天编好的话。

“放,放哪去了,不是放给别的女人了吧?”

“不敢,你让我找我也不找,我怕得那肮脏病。下水道多好,即省钱,又安全,缺点是不像和你在一起那么爽,但总比憋着要强。”

“行了,起来吧。”沙梅把刘大江拉起来。

“真舒服。”

“你舒服了,我可累坏了。”

“今晚让它好好谢你吧。”

刘大江下床,伸伸腿,活动活动腰,是感到浑身轻松多了。同时他感到神经也松弛下来了,自己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沙梅不仅没有纠缠昨天晚上的事,而且破天荒地给他做了按摩。但不管怎么说,有准备比没准备要好,凡事都应先制定对策,才能变被动为主动。也许正是因为自己那个“梦”勾起了沙梅美好的回忆,才使她离开了斗争大方向。不过,今天晚上,可千万不能再重演昨天的故事了。

正在刘大江为自己利用智慧又顺利闯过一关而暗暗高兴时,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今天沙梅不知是被刘大江捧高兴了,还是那根神经功能亢进,她把刘大江拉到沙发上,没头没脑地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刘,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滨海,省得晚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19、斧子

刘大江想一万次,也不会想到沙梅会说出这句话,不知她是真心的,还是句玩笑,是出于关心,还是另有企图。但无论如何,刘大江可不能让她去滨海,她去了白雪怎么办?刘大江想着对策,直接回绝?不行,那等于不打自招。刘大江决定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想拒绝的办法。于是他非常高兴地在沙梅脸上亲了一口:

“还是老婆疼我,准备些换洗的衣服,周一跟我一起走。”

“除了衣服,还需要什么?”

“别的不需要。哎呀,不行,你不能去,婷婷下周考试。”刘大江找到了一个拒绝理由。

“她考试我也不能帮她答卷,我在不在家,都没用。”

“事是这个事,但理不是这个理。孩子期末考试,妈妈突然走了,又没有什么过硬的理由,说不过去。再说我为了那点事,也不至于从女儿身边把你夺走哇。”刘大江耐心的解释。

“那就等她考完试,放暑假后我再去。”沙梅去的决心还真大。

“我答应她暑假去游三峡,我又去不了,只好你陪她去了,正好你也没去过。半个月就回来了,我自己再熬半个月吧。”刘大江仍不说不让她去滨海。

“我真没有兴趣游什么三峡,不就是水吗,它能有海大呀?到滨海坐船去东海小岛不比那好。再说,我几年没出门了,出去还不得发蒙啊。”

“我想到了,一个是派一个人陪你们,一路上照顾你。再一个办法我给当地说一下,派一个人接待你们。顺便你到几所希望小学考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回来时坐船直接到滨海,你提前来个电话,我好把那个东西给你留着,不要像昨

天晚上那样让你失望。”刘大江又开了个玩笑。

“你不给我留着,也没有别人要。”

“不是还有下水道吗。回来你住我那儿了,婷婷是回家来还是也住那儿?”刘大江又找到一个问题。

“开学前两天一定要回来了,假期里随她便。” 沙梅没有被难住。

“那好,我就在滨海等着给你接风了。”刘大江几乎要黔驴技穷时,他想起了以前有一次同沙梅一起出门遇到的尴尬事,终于找到了杀手锏,“你明天找一找咱俩的结婚证,我走时带着。”

“要结婚证干什么。”

“没有结婚证宾馆不许男女住一个房间,不和我住一个房间你干什么去了?”

“有这个规定?”

“一直有这个规定,没有结婚证怎么能证明是合法夫妻,还是非法同居。你怎么忘了,有一年咱俩去广州,愣是分居了半个多月,不就是因为没带结婚证吗?”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你差一点儿还跟那个服务员吵起来呢。我记得回来后我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二十多年了,恐怕找不到了。”

“完了,我高兴了半截,看来我就是受憋的命。不过你有这个心意就够我感动的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看来只能这样了,我想你了,就开车回来,到时你可别把脊背给我。”刘大江知道这次危机过去了。

“开一张证明不行吗?”沙梅这次还真执著。

“不行,证明谁开不出来,那不得乱套了吗。要原始证件是合理的。”刘大江咬住不放松。

“那你就只能忍着点了,我帮不上你了。

“其实每周回来一次正好,这个岁数,咱们住在一起,也多不了。”

“你不说我给你摆弄比你自己摆弄好吗?”

“ 其实,如果太累了,躺下三、五分钟就睡着了,只能享受那么一小会儿,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睡着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刘大江说的合情合理。

“不研究这个了,说点别的吧。”沙梅彻底放弃了。

“你们还是要邀李太太出来玩,不然她一个人在家闷着,非弄出病来不可。有个寓言你听说没有,叫丢了斧子的。说一个人的斧子找不到了,怀疑他的邻居给偷去了。这个人怎么看他的邻居都像偷斧子的,走路像偷斧子的、说话像偷斧子的,甚至笑都像偷斧子的。最后这个人的斧子找到了,再看那个邻居,怎么看也不像偷斧子的了。李太太现在就是怎么看她先生都像偷情人的,吃饭像、走路像,睡觉更像。寓言里那个丢斧子的人,找到了斧子,才不再怀疑邻居了。李太太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怀疑她先生啊。”

“也得等到她找到斧子的时候呗。”

“关键是她的斧子并没有丢,只是比以前钝了许多。她本应该正视这个现实,这是谁都必须承认的自然规律,金属做的斧子都有钝的一天,甚至于最后不能再使用了,何况人呢。她面前这把钝斧子,就是她的斧子。所以,她想找回原来那把锋利的斧子已经不可能了,她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孜孜以求地去找不是太无知了吗?我看她当前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心中的斧子弄丢了,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怎么越说越离奇,又整出来个心中的斧子,什么是她心中

的斧子?”

“她心中的斧子就是她对丈夫的信任。夫妻之间的互相信任,是非常重要的,可不像丢了斧子那么简单。一旦失去,损失是巨大的,而且很难找回来。”

“那你说李先生没一点责任?”

“如果李先生真没有外遇,他有什么责任?”

“为什么找那么小的媳妇,不知道会有今天?”

“你这么说没有道理。李先生同旧社会官宦财主欺男霸女不一样,他们有抢的,有逼的,她嫁给李先生是自愿的,怎么能怨李先生。”

“听说有什么药,李先生也不是买不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买来用。”

“什么药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有的药可能暂时会起些作用,但长期靠药来维持恐怕不行。一个是可能不管用,一个是李先生也受不了。这是老夫少妻的必然。

“我看李太太的样子也怪可怜的,时间还长着啊,让她怎么熬呀?”

“咱们家有一本杂志上有一个广告,叫什么女用自慰器,让她买来试试。”

“那是把木头斧子吧。”

“能称得上石斧吧,在发现金属之前,不是石器时代吗,有石斧、石刀、石针,哪时用着也很好吗。”

“既然你说好用,也有男用的吧,明天给你买一个。”

“我现在还用不着,我有真斧子。”

“我明天就告诉她,让她买一个试试。”

“你虎吧,你以是买盆买碗哪,你直接说,她能好意思吗?再说她以后见着你都别扭,另外她还担心你告诉别人。”

“哪你说怎么办?”

“你拿本杂志给她,说你一天没事看看书。告诉她有一篇文章特别好,让她看。她没事时瞎翻,就可能看到。”

“行,明天我去她家,给她送去。”

“我看你们麻将还应当玩,找她们再组织起来。不然什么事没有,怎么能呆得住。”

“你对麻将都恨之入骨,怎么又动员我玩了。”

“我并没有反对你玩麻将,我反对你长时间玩,不注意身体。我建议你们每天玩半天,再逛商场或者公园半天,晚上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

“牌那东西玩起来有瘾,能像你说的那么有计划性吗?”

“比吸毒还厉害吗,吸毒还能戒呢。我说的也不是那么严格,就是不要一整天都长在牌桌上。”

“我基本上同意你的建议,明天和她们几个商量一下。

两个人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又到了考验刘大江的时候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笑声保持下去。

刘大江泡在浴缸里,想着刚才同沙梅的谈话,感到自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自己这把斧子已经给别人用了,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谈斧子问题。李先生可能是无辜的,李太太没有明白斧子自然会变钝的道理,变钝了的斧子也还是你原来那把斧子,怎么能说它丢了呢。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沙梅,真正丢了斧子的是她,可她还不知道,她还在为李太太的斧子操心。当她听说李太太丢了斧子,她是那样的愤慨,恨不能把偷斧子的人咬死。她更恨李先生,她认为李先生是罪魁祸首,是李先生支持、帮助偷斧子的人把李太太的斧子偷去了,甚至于可

以说是李先生主动把李太太的斧子送人了。对刚才自己关于斧子并没有丢,而是变钝了的解释,她持赞同意见,又对李太太的斧子变钝而生怜悯之心。自己欺骗这样一个老实人,真是太不应该了。

刘大江想,应当把斧子还给沙梅,但他真舍不得。他回忆起同白雪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每天都是那么愉悦。不要说同她做爱,就是他抚摸她,或者她抚摸他,都非常消魂。只要看着她,自己都会兴奋不已,这些都是沙梅无法比的。记得同沙梅刚结婚那阵子,虽然也是那样贪恋她的每一寸肌肤,但由于自己每天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常常累得筋疲力尽,回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无法尽情地享受男欢女爱。这几年条件好了,沙梅也老了,不仅她激情不在,也调动不起来自己的激情。自从有了白雪,自己仿佛年轻了许多,又重新找回了那渐渐逝去的激情。要把那白白逝去的光阴补回来,恨不能每天能有四十八小时,不,是七十二小时。自己现在已离不开白雪了,那就坚持三年吧。对不起了沙梅,就把斧子让白雪用三年吧,不,是你们俩合用三年。

刘大江想三年不算长,也不算短。这三年里,哪一天当沙梅知道自己的斧子丢了会怎么样?为李太太的事,她都痛心疾首、义愤填膺,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她会什么样。为了找回自己的斧子,甚至可以说是抢回自己的斧子,她会采取什么措施?真会像自己梦里那样,她会拿起刀吗?刘大江不敢想下去,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沙梅知道她丢了斧子。其他问题都好办,只要认真、细致,时刻保持高度戒备,她就无法发现偷斧子的人。但一把利斧,突然失去光辉,怎能不叫她怀疑?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一个月没有到一起了,怎么能那样?所以,如果不让她产生疑问,首要的是必须保证她的每一次使用。一把斧子,两个人用,怎样分配,这可是一道难解的题,就算是华罗庚教授在世也解不开呀。

“哎呀,怎么洗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晕了呢。”沙梅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刘大江还坐在浴缸中,上前把他拉了起来。

刘大江只好又搬出紧急事件处理预案来,手摸着他那个东西对沙梅说:

“老沙,你看,它对你意见还真不小呢,还是没有电。”

黑珍珠(29)

沙梅也不说话,拿起浴巾帮他擦身上的水。当她擦到那个地方时,笑着说:

“是不是我的斧子已经丢了,我还不知道?”

“斧子没丢,只是钝了。”说完刘大江笑了,拉起沙梅回到卧室。

钻进被窝,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有关斧子的问题,要集中精力把下面的戏唱好。他把沙梅紧紧抱住,热烈地吻她,想用上边的热情掩盖下边的冷。沙梅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给他以热烈的回应,然而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刘大江的手,在沙梅后背上轻轻地滑动着。他深有感触,这五十岁同二十岁的真是没法比,皮肤粗糙、松松垮垮、没有弹性。这若是搂着白雪,自己的情绪很快就会调动起来。一想起白雪,他仿佛摸到了那圆圆的、滑滑的,捏一把弹性十足……

“它来电了!”沙梅惊喜地喊。

让宋阿姨白天回家,白雪没有同刘大江商量,所以都是趁刘大江不在滨海的时候让她回去。每次刘大江都是周六早晨走,周一回来,

所以白雪都是让宋阿姨周日回家。由于刘大江这次周四晚上就走了,白雪怕他周日就赶回来,所以周六早饭后她就让宋阿姨回家去了。宋阿姨走后,白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自从她听了王渝生偷录的那段录音之后,为了蒙蔽沙梅,同宋阿姨一起研究了多次,办法也想了不少,但终因情况变化,而功亏一篑。本来这次按照宋阿姨说的办法,前两、三天采取措施鼓励刘大江,让他尽情地发挥,后两天让他休息。结果前三天根本不需要你采取任何措施,他自己都特别积极,顺利地完成了计划。然而他因为有急事,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两天回去了,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必须面对另一个女人。按照宋阿姨的灯油理论,既然这个周期的煤油用完了,她老婆怎么能点亮他。当沙梅点不亮油灯时,是不是就要问他,你的灯油哪去了?刘大江能编造出什么理由应付她,她能信吗?现在一点儿刘大江的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他这次能否蒙混过关。她想打他的手机,又不敢,害怕惹出新的麻烦。

昨天早饭时,宋阿姨又想出了一个装病的主意。这个办法能行吗?他能保证每次回家,任凭沙梅采取什么办法都点不亮?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沙梅没有碰他,他自己就亮了。宋阿姨不还说吗,男人就这个最真实,丝毫装不了假。有一天他突然不点自亮,装病的把戏,不就演穿帮了吗?再说,沙梅总不能对他的病漠不关心吧,她一定会催刘大江去看病,甚至要陪他一起去吧。真病、假病,到医院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就算医生也被他虎过去了,那医生就会开很多药让他吃,没有病,吃那么多药,没有害处吗?药,对了,电视里,收音机里不都有那种药的广告吗。如果他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突然回家,服了药,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白雪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捷径,欣喜若狂。正好一会儿去买学习用品,顺便去药店把药也买回来。正好宋阿姨不在,买药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白雪买完学习用品,刚刚过一个路口,远远地就看见了药店的大招牌——回春堂。她找了一个停车场,下车去买药。一想到是买那类药,白雪真有点发怵,还没有进药店,自己都感到脸发热。怎么跟服务员说呢,买药给谁吃,她们会不会笑话自己?走到药店门口,白雪感到自己的腿都发软,她打了退堂鼓,不想进去了。可是晚了,当她刚转身往回走,一名服务员已经迎了出来。白雪不知道,这名女孩儿实际上叫导购员,她负责招揽生意,无论采取什么办法,只要她能让顾客走进药店,她就完成了任务。

“小姐,您买药吧,进去看一看吗。我们是大药房,不是小药店,这儿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药,绝对没有假药。您先进去看看,不买也没有关系。”导购小姐设法先稳住客人。

白雪站住了,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她拿不定主意,是坚持离开呢,还是跟她进去?正在白雪犹豫不决时,那个服务员又说话了:

“您是给您先生买药的吧,那种药我们药店可有好多种,效果都很好,包你满意。进来看看吗。”

导购员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就射中了靶心。白雪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给先生买药?她也不说话,转身跟着服务员进了药店。导购员对自己轻松俘获猎物,暗暗高兴,她径直引导白雪向男性药柜台走去。她们所经之处,柜台内的售药小姐都手拿各

种药品广告,近乎疯狂地向白雪兜售药物。白雪被导购小姐领到男性药柜台前,售药小姐不停地向她介绍着各种药的疗效。那些对男性生殖器作用的描述,听得白雪耳根发热,她感到周围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使她无地自容。白雪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转身逃出了药店。出了药店她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她出店门刚走了几步,导购小姐就跟了过来。

“小姐,给。”

她热情地递过来一张面巾纸,白雪在马路边的一棵树下停住了脚步。

“谢谢。” 接过面巾纸,白雪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是第一次买这种药吧,其实买药没有什么两样,不都是为了治病或者健身吗。买用于男人性功能方面的药,同买舒筋活血、健胃、润喉、明目药品一样,都是为了恢复或者增强人体自身原有的功能。性功能同消化功能、呼吸功能一样,也需要必要的维护和保养。你去买健胃药感到不自然吗,你如果买润肺药会害羞吗,那为什么买增强性功能的药就会像做贼似的?其实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周围的人都是自己买自己的药,没有人注意你买的什么药。再说,就是他看到你买什么药又有什么,走出这道门,谁还记得你。”

白雪实在佩服这位导购小姐,你离开了药店她也不放过你,还追到药店外面向你宣传。不知是认为她说的这些很有道理,还是出于对她的热情服务给予的礼节性回应,白雪不断地朝她点头。也许是因为白雪不住地点头,鼓舞了她,也许是她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导购小姐继续说:

“我看出来了,你是刚刚结婚的,新婚蜜月期男人更需要关爱,你来给他买药就是对他最好的关心。一般男人都爱面子,实际上他们非常想用这种药,但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需要这种药,怕损伤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威猛形象。同时他们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靠吃药才能满足夫人的需要,因此一般没有年轻小伙子来买这种药,都是像你这样的夫人来给他们买药。男人自己来买药的,大部分都是老板、大款一类的,他们特别大方,没有丝毫的羞涩,甚至公开说什么自己包了几个女人,不吃药不行。你说怪不,人们不仅不笑话他,还都对他投去羡慕的目光。好了,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这是几种药的资料和报价单,如果你想今天就买,我可以替你去买,你在这等着。如果你想回去看看资料再买,我们还可以给你送药到家,这是我的联系卡,只要给我打个电话,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

导购小姐递给白雪一沓资料和一张名片。白雪接过资料,一边翻看着,一边想,今天买不买呢?导购小姐看出来了,哪能放过她,指着资料向她介绍:

“这种是增长增粗增硬的,所以叫‘三增丸’。这种是延长时间的,叫‘九英颗粒’,谐音‘久硬’,引伸男人吃了它英姿焕发,英勇无比。这种是迅速起效的,叫‘塑博片’,谐音‘速勃’,迅速勃起之意,引伸重塑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博大形象。还有外用的,这种叫‘神油’……”

白雪不想再听她介绍下去了,自己回去慢慢看不就行了吗。她打断了导购小姐的话:

“麻烦你给我拿十盒‘塑博’吧,送到前面那个停车场,我在哪儿等你。”

“小姐,男人喜欢‘速勃’,但女人更需要延长时间,如果男人能

做到三增,才能使女人更消魂。”导购小姐还想争取更大的收获。

“好了,那些今天先不买,如果以后需要,我会打电话给你,不会买别人的。”

说完,她向停车场走去。

刘大江上班去了,婷婷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正在作最后的冲刺。沙梅没有事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要不是李太太家里出了事,现在她们姐四个可能正在牌桌上鏖战。开始沙梅对李太太特别同情,对李先生在外“包二奶”的事深信不疑,因此她非常痛恨李先生和与之苟且的女人。听了刘大江关于丢了斧子的比喻,沙梅的想法有了变化,她赞同他的意见。就拿自己的丈夫来说吧,三十岁之前,对那事的要求是多么强烈。那才叫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甚至没有热也想发光呢。也可能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吧,每天晚上,除了睡觉,其他时间他总缠着你。那时他活计累,吃的又不好,人黑瘦黑瘦的,对那个东西可能也有影响。做那事虽然往往他力不从心,但每天早晨她起来做饭,都看着他那个东西直挺挺的。现在生活多好,什么有营养吃什么,身体强壮、精力充沛,又不从事体力劳动了,可是那个东西却大不如从前了。又仅那个事大大减少,那个东西也早已雄风不在,经常处于休眠状态,就像条僵虫一样没有了生气。李先生都六十岁了,比刘大江整整大了十岁,可想而知,他还会有什么作为。按刘大江的说法,李太太的斧子并没有丢,只不过是变钝了,自然就砍柴少了,甚至砍不动柴了。李太太拿以前斧子锋利时作标准,因为李先生砍柴少了,就轻易宣布斧子丢了,显然是不合适的。想到这儿,沙梅坐不住了,她认为自己有责任帮助李太太夫妇留住心中的斧子,避免一场就要到来的婚姻危机。

对于如何帮助李太太,沙梅心里一点谱儿也没有。把刘大江关于斧子变钝了的道理说给李太太,估计她能理解李先生。但因为李太太轻易地宣布斧子丢了,闹得满城风雨,对李先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能谅解她吗?怎么样才能让这对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夫妇和好如初,还真需要动一翻脑子。想了好一会儿,她有了基本思路,她决定从李太太开始,解铃还需系铃人。沙梅是个说就干、雷厉风行的人,操起电话就打:

“李太太,你现在有时间吗?”

“咱们不都一样吗,是时间的富有者。你有事吗?”

“我想请你给我当个参谋。”

“是我去你家,还是你到我这儿来?”

“你先生在家吗?”

“他一天都长在外面,哪有家呀。”

“那我去你那儿,你等着我。”

放下电话,沙梅找出刘大江说的那本杂志,风风火火地就开车去了李太太家。

“什么事还找我当参谋,我可是不学无术的人,还真不如你,你还当过十几年老板呀。”

“我那叫什么老板,一年流水才几百万。咱们姐几个,就和你最亲,你还嘴严,什么事跟王太太说那就等于告诉全世界了。”

“什么事还怕往外说。”

“我想买一个这个东西,你看行不行。”沙梅拿起杂志指着女性自慰器的广告对李太太说,“我可只跟你一个说,可不能给我说出去。”

李太太看了一眼广告,有些大惊失色:

“妈呀,这不是那玩意儿吗,塑料的吧,怎么还有卖这东西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外国几十年前就有了,国内十几前也有了。那年我去深圳就看到过,和真的一样,那上面也像有血管似的,都凸起来了。服务员拿出一支递给我,让我摸摸手感怎么样,我没好意思。要是现在我非买一支带回来。”

“你还用买这个,你家老刘还不够你用的?”

“什么呀,他这两年大不如从前了,那种事少之又少,一个月就两次、三次。你说这与寡妇有多大区别,还不如寡妇哪,寡妇可以去偷人。你说我为什么愿意晚上打牌,玩到凌晨二、三点钟,困厉害了,躺下就睡着了。不然,你眼看着一个大活人躺在身旁,又不能用,浑身发热,又睡不着,那才难受哪。”

“看来咱们姐俩是同病相怜,这真是姐俩守寡,谁难受谁知道。不对吧,你们老刘才多大呀,哪能才二、三次呢。老李我们结婚时都五十二、三岁了,还挺疯狂呢。”

“人和人哪能一样,有的强一些,有的就差一些。再说老李饥渴了好几年,找到你这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大美人,那就焕发出第二春了。”

“沙姐,取笑我。我可不是挑拨离间,你留点心,是不是与我们老李一个病哪。”

“不瞒你说,我观察很长时间了。这两年他经常往滨海跑,每次还住那儿一、两天。这回他到滨海搞项目,问题更大了,每周都在滨海住四、五天。我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了,我要采取措施考查他,看看他在滨海到底有没有情人。但考虑了很长时间怎么也想不出个办法来,你总不能天天跟着他吧。最近我才想出一招,我提出跟他去滨海,看他有什么反应。于是我就从照顾他的角度,提出来去滨海陪他。你以为我真想去陪他哪,我是考验他。他在滨海要有情人,肯定千方百计阻止我去。我没想到把他乐的,像个孩子似的,上来亲了就好几口,说还是老婆知道疼他。”

“那你既然说了,就得真去了。”

“去什么呀,女儿打算考宁大附中,我扔下她一个人同保姆在家能放心吗?”

“老刘怎么说。”

“失望呗,他说哪能同女儿争啊,很无奈的样子。你说这像在滨海有人吗?”

“这么看是没有,要真有哪能同意你去。你还真有办法。”

“这不也是逼出来的,咱们女人太容易受伤害。”

“你打算买这个,老刘知道吗?”李太太指着广告问。

“哪能让他知道,那不等于骂他无能吗?我想通了,该享受就享受,自己不能亏待了自己。我想买这种进口材料的,说和人的皮肤一样的感觉,还是电动。”沙梅指着广告给李太太看,也不等她回答,把话锋一转,“我说妹子,这几天我反复琢磨,根据你说的情况,李先生不像外面有人。他那个岁数,也就应当这样了,你还想让他像年轻时候一样呀。男人老,先从那上老,听说六十岁左右是一个转折点。前几年也一年不如一年,但变化的慢,到了六十岁左右,就突然大幅度变化。说到了七十岁,又要出现第二春。你这么年轻,正是旺盛时期,按你的需要来要求他,他累死也不行呀。你后来又发现什么新情况了?”

黑珍珠(30)

“没有。我也想过,是

不是冤枉他了。我也知道他那个岁数不能像年轻时那样了,你做不了,但是热情应当有吧?那东西不行了,人也不行了吗?”

“你说什么呀,那是配套的,那东西不行了,怎么还会有那么高的热情?就像电脑一样,软硬件互相是影响的,硬件不行,只能配低级软件,高级软件无法运行。我家十多年前给儿子买了一台电脑,是当时最好的,叫386。现在还好好的,一点没坏。但就是老机型,运行不了现在的软件,放在那也没什么用,我说把它扔了。保姆吴阿姨对老刘说,她儿子一直让她给买电脑,钱不宽裕一直没给他买,能不能把旧电脑给她。老刘说给你没问题,但它太老了,拿回去也不能用,干脆我买一台新的给你吧,就算我提前给你儿子考上大学送的贺礼了。吴阿姨说,老了不就是慢点吧,那就让它多算一会儿不就行了吗?老刘也解释不清,从公司找一个小伙子来给吴阿姨讲。小伙子说,给你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沙姨,你不戴花镜看报纸,你年龄大,看的慢,我看五行,你看一行,行吧。我说,一个字也看不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哪。他说现在的软件,在这种老机型都运行不了,因为硬件不行。这回我们全明白了。最后把那台电脑给了收废品的,老刘给吴阿姨买了一台新电脑,她坚决不要。没办法老刘从公司给她调了一台。我的眼睛,四十七岁时什么事还没有,四十八那年突然就不行,不戴花镜就看不了书了。我看男人那玩意儿也和眼睛一样,到时候也‘花’了。眼睛花,有的人早一点,有的人晚一点。男人那玩艺儿衰退可能也有早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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