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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1)

刘大江一惊,想听她说下去。

“妈妈,什么叫‘二奶’?”婷婷好奇地问。

“比如你爸爸在外面偷偷给你又找一个妈,这个人就叫‘二奶’。”

“又不对了,不差辈了吗,应当叫‘二妈’,怎么能叫‘二奶’呢?”婷婷不懂。

“这不是小孩子研究的,不要插嘴。”刘大江转向沙梅,他关心的是怎么发现包‘二奶’的,“是不是神经过敏,有证据吗?”

“那个女人她是没看见,但种种迹象表明就是那么回事。”沙梅说。

“擒贼擒王,捉奸捉双。连人还没见到,下结论太早。”刘大江关心的是如何发现老公包‘二奶’,他想引诱沙梅说出关键来,“是不是望风扑影?自己给自己添堵啊。”

“妈,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叫‘二妈’,而叫‘二奶’呢。”婷婷还没忘自己的疑问。

“这不是小孩听的,去写作业去。”刘大江把女儿撵走了。

“如果没有一点迹象,哪个女人愿意往老公身上扣脏话,那样对自己也不光彩。”

“你们一帮老娘们儿,整天没事,就疑神疑鬼,瞎琢磨。今天这个包‘二奶’了,明天那个泡妞了。你以后可不要帮助她们分析,破坏人家家庭团结。”

“我一说男人,你就不爱听。”沙梅显然被调动起来了,“证据很充分,一个是她老公经常不回家,二是回家也不碰她。虽然她老公六十岁了,但总不能一个月不弄一回吧,这不完全证明了他在外面跑臊了。”

“这个也能算证据?要以这个为证据,你完全可以说我也包‘二奶’了。”刘大江故意往自己身上扯,“做生意谁能保证天天回家,除非把公司关了。那种事,也不能说明问题。别说六十岁了,我才五十岁,就力不从心了。我也挺苦恼,来了精神,你又没回来;有时你在家时,我又没有精神。咱们大概也快一个月没到一起了吧。这种情况的人多去了,你能说他们都包‘二奶’了。”

“行了,有些情况以后再和你说。我也给你提个醒,可不能想什么歪歪点子。”沙梅转过身去,好像是对女儿说,“今天咱也伟大一下,吃完饭也不出去了。”

现在刘大江对沙梅走不走不是很关心了,甚至希望她走了,他担心今晚应付不了她。于是他将沙梅一军,“婷婷听见没有,你妈今晚不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说伟大不伟大。”

“妈妈,你真的不走了吗。我每天做完作业,都可以和你说说话。”婷婷在书房内喊。

“牌瘾上来,什么力量能挡住。”刘大江继续将她。

“玩什么玩,李太太和她老公的问题不解决,她天天盯着老公,我们就天天‘三缺一’,想玩也玩不成。”沙梅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可要有长期待业的思想准备。她老公根本就没有那事,她硬要整出问题来,那可是无限徒刑。”刘大江继续挤兑她。

“你们这帮家伙,生意做得那么好,哪个脑袋是白给的?她老公如果真有那种事,一定捂的严严的,能轻易让她发现?今天下午,我们三个玩不了牌,坐在一起瞎聊,还真整出点尖端的。”沙梅有些自豪地说。

“如果说打牌,练了这么多年,可能有点水平。弄别的,不是小瞧你们,

能整出什么来。”刘大江想“挤蛇出洞”。

“李太太搞错了,在没有拿到证据前,不应当同她老公闹翻。你没有证据,他不承认,吵还不是白吵。关键是打草惊蛇了,她老公会更加注意了,她就更难找到证据了。她应当不声不响地观察,偷偷地收集证据。证据到手了,看他还往哪里跑。”

没想到沙梅一天大大列列的,还有这么多心眼儿,看来还真要注意她这手。刘大江这么想,但嘴里却说:

“我看李太太做的对。这有个出发点问题。我想,李太太心里也不想她老公真弄出那种事。她这么一吵,起到了有病治病,无病预防的作用。如果她老公没有那事,以后轻易不敢搞了。如果真有那事,也能收敛或者终止。所以我说,她这么做是积极的。否则,像你说的,不动声色,抓住了能怎么样?既然已经暴露,他索性就公开了,你怎么办?离婚,那不给他创造条件了。不离,想起来还恶心。有些人再说点风凉话,这个女人真无能,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听了这话,是不是更恶心。不过李太太这件事她也搞过头了,在家点她老公几句就行了,甚至吵两句也无不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事实还不清楚,更不应当对外人说。”

不知是同意刘大江的说法,还是对不能玩牌的惋惜,沙梅指着女儿的房间,像是对刘大江,又像是对自己说:

“不说这个了,反正也玩不了牌,我也在家陪陪女儿,也伟大一把。”

“那可保不住,李太太不玩了,还会有桃(陶)太太、梨(黎)太太吗。”看来刘大江希望他继续玩下去,“找几个科学家不容易,我想找几个玩牌的不困难吧。你说的尖端就这些呀?”

“李太太提醒了我们,我们光玩牌,忽略了家里的事。今后可不能天天光傻玩,家里着火了都不知道。一定要防止李太太的事在我们身上重演。”沙梅已经漏出了自己的底牌。

“你们不要草木皆兵,不要把自己老公估计得那么坏。”

“王太太说的太精辟了,她说条件是土壤。朱元璋放牛的时候,连取媳妇都不敢想,当了皇帝,后宫三千都嫌少。她还拿你当例子了呢?”沙梅可能服了兴奋剂,越说兴致越高。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你家老刘,收破乱时,他敢想取媳妇的事吗。现在你要是同意,不要说包二奶,包十个他都不嫌多。男人有钱,又有些女人需要钱,两方相遇,非粘糊到一起不可,所以不能不防。”

“你们防,那是男人的事,你们怎么替他们预防。”典型的引蛇出洞。

“我们研究出来五条措施,这个可不能告诉你。”看来沙梅也不是一点警惕性没有,“你想套我话吧,是不是你也有那贼心哪。”

看她不上钩,刘大江话锋一转:

“套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措施也是枉然。我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有贼胆也没有贼身体呀。连亲老婆都侍候不好,哪有精力给干老婆呀。”

“那可没准,有的男人在老婆身上像条虫,在情人身上像条龙,威猛得很。”

“说的这么形象,你看见了?不跟你扯这些无聊的事了,饭好了,吃饭去吧。”刘大江嘴里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已经感到了危机。

晚饭后,刘大江同女儿

玩时,精力很不集中。他有心事,他想着晚饭前沙梅说的那些话。刘大江知道今天晚上是对自己的严峻考验。他后悔了,今天晚上不该回来。沙梅讲的李太太怀疑老公的两个问题,自己都存在。一是经常不回家。自从同白雪有关系后,每周在家最多住三宿。服装城开工后,更有了借口,每周只回家住一、两宿。二是长时间不碰老婆。以前是想碰她,碰不着。现在有了白雪,对沙梅想也不想了,她来找他,他一点胃口也没有,草草应付了事。现在让刘大江担心的是,他怕今天晚上应付都应付不过去。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到一起了,应付不了实在说不过去,很容易引起她的怀疑。他知道,这种事,不像工作,加加班,就搞定了。这事儿是浑身有劲使不上,说不行时,一筹莫展,干着急。而且往往是越着急越不行。

婷婷发现了爸爸神情有些不对,以为他工作太忙,太疲劳了,几次劝他回卧室休息。现在他是怕回卧室,想尽量拖时间。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拖,能拖过去吗?九点一到,女儿睡觉去了,刘大江不得不回卧室。

“一个月没用了,你过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生锈了?”刘大江脱光了衣服,指着下身对沙梅说,这是典型以攻为守的策略。

“生锈不生锈,看什么看,用一用就知道了。”沙梅也不是一般战士,这话说的实在,又不失攻击力。

“我去把锈洗下去,可能更好用。”刘大江自我解嘲。

刘大江企图通过用热水浸泡身体,把自己调动起来。他记得,以前每次跳进浴缸,几分钟就兴奋起来,抑制都抑制不住。那时沙梅打牌未归,并不需要它兴奋,反而弄得自己躁热难耐。现在是沙梅就在床上边等着他,自己盼着它激动起来,然而它就是纹丝不动。刘大江对着镜子,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那东西就像故意同他闹别扭似的,一点起色也没有。刘大江只好擦干身体,光着身子回到卧室。光着身子去,光着身子回,这是从女儿自己独住一室后,刘大江一直保持的洗澡习惯。刘大江想仍然保持以前的习惯不变,但今天也有不同。以前每次从卫生间出来,那东西基本上都是像刀出鞘、箭在弦上一样,今天却像骄阳下的秧苗、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精神。沙梅躺在床上,不知她发现这种变化没有。

刘大江关了床头灯,钻进被窝。坏了,沙梅也光着身子。这个变化对刘大江是致命的一击。有几年了,沙梅都是穿着睡衣睡觉,只有在刘大江再三发出强烈的信号后,才脱去睡衣。完事后,仍然穿上。这两年迷上打牌后,每天回来得特别晚,刘大江早已睡去,沙梅更是穿着睡衣钻进被窝。刘大江曾向她表示过不满,但她仍然故我。她有她的理论,年轻人都互相搂着睡,当然不应该穿着睡衣。都这把年纪了,一宿可能谁都不碰谁一下,穿不穿衣服有什么两样。今天她光着身子,这明明是向他发出了信号。刘大江不知道今天她真的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有意测试他。

刘大江硬着头皮,准备按照以前的程序一步一步往下做,他希望奇迹出现。这些程序有很长时间没用了,都有些生疏了,做起来自己都觉得不自然。他抓起沙梅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上。这个动作是七、八年前开始采用的。在此之前,根本不用他去拉她的手,只要他一钻进被窝,她的手马上就过来了。然而近两年来

,他去拉她,她都不响应,有时甚至背过身去。今天她不仅没有拒绝,而且很配合。实际上她的手不完全是他拉过来的,说顺势跟过来更确切。她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开始抚摸起来。大概是刘大江太追求成功了,就像运动员一定要拿冠军一样,太紧张了,往往适得其反。沙梅做得可以说完美无缺,快慢结合,轻重适度,还像前几年一样热烈。七、八分钟过去了,刘大江这边却没有任何进展,似乎比从卫生间刚出来时还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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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26)

刘大江脑袋飞快地旋转着,他在思考对策。三十六计,走为上。当然不是跑,刘大江想到了装睡。这是一个非常消极的办法,但在没有办法时,什么办法都是积极的。于是刘大江开始由小到大地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沙梅并没有受他“鼾声”的影响,仍卖力地工作着。平时睡觉,刘大江鼾声如雷,经久不衰。今天故意制造“鼾声”却不那么轻松,不到十分钟就有些装不下去了。正在这时他感觉沙梅的手松开了,刘大江一阵窃喜,看来她坚持不住放弃了。可是高兴不到半分钟,沙梅的手又伸过来了。凭感觉,刘大江知道沙梅是换了另一只手,也许是原来那只手累了吧。刘大江只好借机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做好继续装下去的准备,同时调小了“鼾声”的音量,以便能坚持更长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沙梅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刷地揭去盖在刘大江身上的被子,指着他赤裸裸的身体喊:

“刘大江,你老实交待,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我什么也没干!”

“你金屋藏娇,以为老娘不知道。”

“知道,她在哪,你把她找出来。”

“……”沙梅语塞,“没有,你总往外跑什么?不是会小妖精,干什么去了?”

“哪个做生意不出门,出门就是会情人,你这是什么逻辑?”

“外面没有人,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想问,我问得到吗?你天天打牌,你眼睛里还有这个家吗,你眼睛里还有我吗?”

“打牌怎么了,我也没住到别人家去。我哪天回家,你跟我亲热过?说明你心里只有那个小妖精!”

“你还有脸说亲热,你半夜回来,理都不理我,倒头就睡,让我怎么亲热?”

“你好好看看你那东西,今天老娘弄了两个钟头,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分明是被那个小妖精给吸干了。”

“它没有精神要问你自己,你对它不好,它能精神吗?”

“我对它不好,看来有人对它好哇。今天老娘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着沙梅就拿起了水果刀,“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拣了便宜。我把它割下来,谁也别用了。”

说完,沙梅一只手抓住刘大江那个东西,另一只手举起了水果刀。

18、养晦

刘大江出了一身冷汗,激灵一下,醒了。他睁开眼睛,阳光已经照在窗帘上。他这才知道,刚才是做梦。同时也想起来自己装睡的事,没想到装睡,真的很快睡着了。这时沙梅还睡得正香,但她的手还在他的下身上放着。刘大江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轻轻地挪了下去,下地去穿衣服,他是怕她醒来再

纠缠他。他暗暗庆幸,昨天晚上,自己总算通过装睡,才成功过关。不过他还是认为,关键是她的宽容。如果她真的和他叫起真来,不让他睡,怎么办?想到这,他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终归是老夫老妻呀,才能这样理解人。刘大江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沙梅,虽然这几年生活好了,她也经常去做皮肤护理,但岁月,特别是那段艰苦的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此时刘大江感到有些对不起她,以后除了夫妻生活以外,一切都由着她,就是夫妻生活也应当给她留有一定空间。他轻轻地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决定报考滨海服装学院后,白雪了解到学服装设计要有较好的绘画功底。可是自己除了小时候的小房子、大柳树等涂鸦之作以外,根本就没有学过绘画。她与刘大江商量时,他说的简单:先学绘画。这不是要把报考服装学院向后拖了吗。刘大江解释说,磨刀不误砍柴功。白雪认为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一个连服装的图都画不好的人,能设计出来好看的服装吗?于是白雪又联系学习绘画的地方,昨天终于落实了。滨海大学美术系办有素描班,一年期。白雪认为很适合自己,就报了名。八月中旬开学,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这几天白雪要把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做好。除了学习用品外,白雪认为衣服也应当准备一下。学生吗,和其他人在着装上应当有一定差别。昨天晚上,正好刘大江回宁州了,她才静下心来,认真地考虑一下如何在未来几年里实现自己的目标。自从决定放弃上大学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机会重新回到课堂上。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学有所成。否则,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刘大江的一片真心。白雪认真地制定了学习计划,除素描班的正常课程外,还要抓好高中课程的全面复习。上次高考是故意落榜,这次可不能真正落榜,那不仅丢人,更主要的是将直接影响自己的未来。

“哎呀,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哇。是不是老板走了,没人陪你,睡不好呀!”白雪刚下楼,宋阿姨就和白雪搭上话。

“他不在,自己睡得更踏实。”

“你睡踏实了,老板昨天晚上可不好过。”宋阿姨一边准备着早点,一边说。

“宋阿姨,你是半仙哪,还是他肚里的蛔虫,他的事你怎么知道?”白雪想帮她一起弄,又无处下手,只好站在一边同她聊。

“你是不是按照先热后冷的原则做的?”

“你不是说这样就可以蒙蔽沙梅吗?”

“从周一到周三,老板天天都上岗了吧?

“你用的是什么词呀。最近你好像特别关心他。”

“这不全为了你吗,自从那天你说了你的担心后,我也自觉不自觉地给卷进去了。你不是怕他被他夫人发觉吗,昨天晚上就是一次考验。”

“你能掐会算,还是有特异功能,怎么越说越玄。”

“你学习那么好,怎么这么点事总弄不明白呢。他周三跟你做完,周四回家还能应付夫人吗?”

“他每次都周六回家,原来我想让他周四、周五休息两天,没想到他有急事周四就回去了。这也真没有办法预料呀。”

“这怪不着你,这种情况以后也少不了,那么大一个企业哪能事事都能预料到。咱们一个小家有时还有想不到的事,今天老公感冒了,明天孩子拉肚

了呢。”

“宋阿姨,你说他昨天晚上真能被夫人发觉吗?

“像老板这个年龄,按一般情况,我分析他昨晚是很难应付,除非他夫人打牌回来根本没理他。不用说他们长时间没有到一起了,就是一周,如果他不能应付,都解释不清。”

“他说,以前沙梅打牌回来,他主动找她,她有时都不愿给他。如果昨天晚上,沙梅也不理他那就好了。”

“咱们都是女人,大多数女人都很脆弱,因而警惕性很高。你别看老板要她,沙梅有时不积极配合,甚至反感,但老板长时间不找她,她就会怀疑他。”宋阿姨把早点摆上了餐桌,“好了,咱们不说老板了,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

白雪坐下来吃饭,但心里还总惦记着刘大江昨晚的事。她怕沙梅同他吵起来,传到公司去,刚刚平息的表姐风波,又会掀起新的、更大的波澜。她抬起头,看看宋阿姨,宋阿姨正专注地吃饭,看样子,没有再与她闲聊的意思。白雪心里这个恨,平时,你嫌她、烦她,她没完没了地同你神侃。今天你想听她说时,她反到装起来了。没有办法,白雪只好主动同她唠了:

“宋阿姨,你说他真的没有解决办法吗?”

“你看,我替你担心,你又说我关心他。我不说了,你又问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吗?没有他,谁每月给我开工钱。我跟你说,男人最真实的就是那东西。别的什么事都可以骗人,那东西装不了假,骗不了人,不行就是不行。天天那东西像被霜打了似的,怎么解释也没用,没有人会相信。”

“看来只能让他在这儿时控制点自己了。”

“废话,他要想控制自己,留下你干什么?哪个男人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他们都良宵苦短,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不离她身边,还能主动控制自己?过去那皇帝,他不知道纵欲伤身?但哪个不荒淫无度,你看有几个皇帝长寿的?”

“看来是没办法避免了?”

“男人那东西就像那油灯似的。油灯你可能没见过,我在乡下姥姥家,那时就点煤油灯,听说更古老的是豆油灯,我没见到过。那时候煤油凭证供应,一个月就那么多,用一点少一点。如果没到月底你早用完了,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摸黑。等下个月到了,再拿证去买,才能重新见到光明。”

“我听乡下的同学说过这种东西,他们那儿通电前就用煤油灯照明,听说现在个别偏远地区没有通电的村庄仍在用。我同学说,煤油灯不亮,光线很暗,用时间长了,熏得鼻孔都是黑的。不过没见过。那要是煤油用完了,就那么干等着,有什么急事怎么办?”

“可以找别人借一点,你买了再还给人家。煤油用完了,可以借,男人那东西能借吗。只能等自己的行了,再用。你记住,老板的油也是有数的,你今天用了,明天她老婆当然点不亮了。”

“你说得太难听了。”

“是有些不雅,这也不是对外人说,但还是比较形象吧。没有油了,你让谁点,谁也点不着。”

“看来你又填补了一项空白,就叫灯油理论吧。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白雪吃完了,放下筷子,站起来,准备走。

“办法是有,不过损点。”

“什么办法?”

“装病!”

“什么病?”

“灯点不亮那种病。”

“是够损的。”

早晨刚上班,韩伟接到老板秘书的通知,老板让他马上去。虽然他两天前同马腾已经进行了研究,得出了老扳不会炒他们的结论,但接到通知后,还是有点紧张。最近老板忙于滨海服装城,一般都是周六周日才能来公司。今天是周五,老板怎么突然回来了呢?到底是凶是吉,韩伟心里没底。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老板办公室时,老板热情的接待,使他那颗紧张的心松弛了许多。他本想借此机会先向老板检讨自己的错误,但还没有选出开头语,老板先说话了:

“最近我不在公司,你们都辛苦了。李总说,你们工作都很主动积极,我听了很高兴。”

“做好本职工作那是应当的,再说老板对我们这么厚爱,在老板忙时,就应当多干一些。”韩伟不知道老板后面要说什么,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

“今天不是工作总结,不说这个了。最近我有几个想法,今天找你想听听你的意见。第一个,准备提拔你为财务总监。第二个,对产品价格进行一次调整。第三个,公司内部管理体制改革。第四个,我退到二线,聘请职业经理人。为了不影响你思考,我先不说我的理由。你敞开说,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玩虚的。”

韩伟脑袋飞快地转动起来,财务总监,真的,还是试探?老板满脸微笑地看着他,正等着他回答,他不能想好多时间,只能边想边说了。

“首先感谢老板对我的厚爱,但这几年工作我自己都不满意,因此我怕自己能力不够,影响公司的发展。另外前几天我还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还怕给大家一个错误的信息,造老板谣言的也不影响提拔。”

这几句话说完,韩伟自己感到非常满意,即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的媚态,也没有拒绝提拔;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又给老板戴上了功过分明的高帽。

刘大江也又是白给的:

“你的能力,不应当由你自己来评判。你的问题我没有太在意,想过一会儿再说。既然你现在说到了,怕给别人落下话柄,那就暂时称代理财务总监,算作对你所犯错误的处理。不过代理其间可不能再出问题。不说这个了,谈谈对另几个问题的想法。”

韩伟对老板的处事能力感到震惊,很轻松地给他加上了“代理”两个字,不知是即定的,还是临时发挥,但是无法更改了。下面几个问题虽然没有专门考虑过,但都是经常见诸于报端的问题,随便说很容易,根据本企业实际情况,谈出个具体方案很难。韩伟想了想说:

“我起草的上半年经济活动分析和下半年利润预测,初稿已经完成,但就是对具体销售形势吃不准,所以不敢定稿。从财务账上看是实现销售了,我们对市场情况掌握不多,只是向代理商催收货款时,零零星星听他们说,近来走货不快,我弄不清是他们拖欠货款的托辞,还是货确实都压在代理商仓库里。不管怎么说市场发育到一定程度,降价是必然的。”

“我现在掌握的情况,近来服装市场正经历一次强烈的震荡,不少企业都打起了降价的大旗,尤其是中小品牌降价幅度更大。王渝生前几天来了一趟,你知道吧,听说他请很多人吃了饭。他反映西部几省出货速度减缓,他担

心下半年主要品种销售要出现较大滑坡。我向其他地区了解一下,情况差不多,东南更严重些。福建张经理已就这种情况起草了一个文件,正准备用电邮发过来。根据这种情况,我考虑,我们必须把价格调整一下,确保市场占有率。具体调整方案我先提出一个原则,叫做:高档稳定,中档微利,低档保本。近几天我要召开一个会,研究后再决策。你看看怎么样。”

韩伟急忙表态:

“这本来应当我们财务部先提出来个参考意见,结果老板先我们一步,我们失职。这我们反映头脑不够敏感,才造成工作被动。”

“以前不能怪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吗。今后你这个财务总监,不,代理财务总监,可要努力了。你还没有谈你的意见呢。”

韩伟暗暗佩服老板的水平,原来他心里对老板并不服气。报怨自己生不逢时,如果自己早生十年,肯定比他厉害。今天看见他能对市场的变化做出快速反应,并提出来相应的措施,单说这十二个字,根本不像一个接近文盲的人说出来的。他快速思考着改变被动局面的方法,真不愧为年轻人,很快有了对策:

“我回去再把每种产品的成本再认真核算一下,力求更准确些。再根据新的价格,计算出不同经济效益下的目标销量。我周一就拿出来,以便能尽快开会,研究决定,市场不等人哪。刘总,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产品成本也有一定的降低空间。因此降价的损失,可以通过降低成本补回来,至少可以补回一部分。比如原材料价格,应当有降低可能。我们也可以通过招标采购的方法,规范一下材料采购活动。”

黑珍珠(27)

“好,你的想法很好。我们的产品降价,供应商也应当牺牲一部分利益,适当降低一些价格。招标采购办法好,我一直没有时间抓。这回应当是你考虑的事情了,你作为财务总监,采购部就不能不听你的了。下两个问题也可以一起谈。”

“刘总,对不起,企业内部体制改革问题,真没有考虑过,就像您说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关于第四个问题,就您的能力、经验,目前看并没有影响企业发展。但职业经理人是发展方向,另外,您也可以从繁重的日常事物中解放出来,集中精力考虑一些大事,比如资本运作方面的事情。”

“我先说说关于企业内部改革的想法,我想让公司生产部下属的车间,相对独立,比如叫衬衫厂、西装厂、童装厂等。采用类似公司对公司的oe方式,市场部与他们分别签订合同,甚至内部也可以竞标吗。产品加工费定死了,消耗降低,省下钱是他们的。但不许降低工人单件工资。你看行吗?”

“刘总,你这个思路太好了。国内估计没有这么干的。”

“那你把这些都考虑一下,弄一个方案,我再斟酌一下。关于聘用职业经理人问题,是我儿子出的主意。我太累了,想让他回来帮我,逐渐就交给他,我也像他妈似的,享享福。他说在美国,企业一线的管理人员,都是职业经理人。我想现在就着手准备,最迟明年年初我就退到二线去。今后我也可以到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去旅游。”

“不过开始您还不一定适应,突然减压了还不习惯,需要过渡一下。前几天我想找您,看您经常在滨海,特别忙,就没敢打扰您。今天利用这个

机会,向您做一个深刻检查。我错在……”

韩伟刚说了一句,就被刘大江打断了

“不用细说了,都过去了,我不是已经处理过你了吗。这事都怪我没有说清,其实当时也说不清,现在王渝生都给你们说清了吧。当然你听见这事,也不好意思找我核实,但你们不应同其他人说。吸取个教训吧。你们也不想想,我现在忙得什么样了,哪有闲心扯那些事。等我退到二线去,说不准真花心了,那时你们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刘大江说完哈哈笑起来,韩伟也跟着笑了。

接着刘大江又同市场部经理马腾谈了话,与韩伟不同的是提拔马腾为市场总监,让他重点抓一下新产品开发。相同的是,也对他所犯错误进行了处理,加了“代理”两个字。

刘大江认为到现在,“表姐”事件彻底处理结束,两名主要责任人不降反升,外人大概不会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他伸了伸腰,心也随着轻松下来。

他想去趟厕所后去车间看看,大概有二十几天没有去车间了。当他走进卫生间,掏出那东西时,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看着自己那个东西,自言自语地说:表面上看你也没有多大变化呀,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好弟弟,今天晚上你千万争争气,可不能把她惹火了,不然真要把你割掉了。当他拉好拉链,笑了,这怎么能怪小弟弟呢,要不是你为了痛快,让一个二十岁的姑娘陪你,能出现这种局面吗?

刘大江没有心思去车间了,倒了一杯水,靠在沙发上想着心事。对于昨晚的事,今天晚上自己必须先给沙梅一个说法,以争取主动。但怎么解释才能说得过去呢,他陷入了沉思中。

沙梅醒得很晚。她下楼吃早点时,刘大江和婷婷都走了。她问吴阿姨:

“他们爷俩都吃早点了吗?”

“吃了。婷婷和每天吃的一样多,但先生今天吃的比以前多。是不是在滨海吃饭不可口,我看他最近有些瘦了,人也显得没有先前精神了。可能太累吧,一个人两边跑,五十岁的人了,也真不容易。”吴阿姨说。

听吴阿姨说起丈夫,沙梅想起了昨天晚上。

沙梅打起牌来,真是什么都不想,昨天不打牌了,同丈夫、女儿说说话,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很长时间没有三口人在一起说说话了,当她说晚上不走了,女儿那高兴的样子,使她感动了。什么叫亲情,简单地说,就是对亲人的依恋,沙梅想。过去,丈夫出门时,自己在家总惦记着,今天他是不是为了省钱,又没吃早饭。孩子上学时,不断地看天,就怕放学时被雨淋着。现在,不用担心丈夫出差饿肚子,因为他现在不缺钱。但想过他每顿饭吃的可口吗,吃的饱吗。现在也不用担心孩子浇湿了衣服,因为她可以打的,也可用车接送她。但想过她除了吃、穿、上学,还需要什么吗。以前沙梅每天打牌回家,根本没有时间认真看他们爷俩一眼,所以她对他们是胖了还是瘦了根本不知道。昨天她才注意到,刘大江确实瘦了。昨天她还想起了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以前刘大江多次提过意见,自己都没当耳旁风。李太太为了老头的事像疯了似的,但一个健康男人天天老婆不着边,要忍受多少痛苦。所以沙梅昨天晚上准备好好陪陪他,他弄几次都不烦,他变换什么花样都不拒绝。然

而使她没想到的是,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的状态让她失望。他不仅往日的雄风不在,而且她给了他那么热情的爱抚,他都振作不起来,还很快睡着了。沙梅昨天晚上一边抚摸他,一边想,是他最近太累了,还是真的老了。是像有人说的长期不用就功能减退,还是同李太太老公一样花心了。最后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沙梅抬起头接过刚才吴阿姨的话说:

“可不是,又建什么服装城,能不累吗?那年建现在公司这幢楼时,人就瘦了一圈,过一个月回家,我都认不出来了。那时候还年轻,现在什么岁数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哪。我说钱够花就行了,不要再拼命了。他不服老,还准备到西部投资呢。儿子在美国又不回来,谁能帮他。”

“我看先生现在不完全是为了挣钱,像您说的,你们家的钱,不要说你们这辈子花不完,我估计再有两辈子也花不完。他是一种追求,要在宁州,在全国创出一流企业。但我看他这样拼自己身体可不行,您还是劝劝他。”

“他还让女儿劝我注意身体呢,可他自己还拼老命地干。今晚上我试试,我劝不好使,就把婷婷调动起来。女儿说话,有时候比我还管用。”沙梅一边吃着,一边说。

“太太,上午你还出去吗?”

“我们三个说好了,今天去看看李太太,劝劝她。老刘说的对,两口子勤提醒点是对的,但不能总疑神疑鬼的。特别是不能搞得满城风雨,让别人看笑话。中午有可能不回来吃饭,王太太提议,我们几个人一起陪李太太出去散散心。”

“太太,先生还没回来吧?晚饭好了,是不是等先生回来再开饭?”吴阿姨问沙梅。

“他没说晚饭不回来吃吧?”

“中午先生回来吃的,没说晚饭的事。”

“那就等一会儿吧。”沙梅说。

吴阿姨发现了太太的变化,以前打牌回来,根本不管别人,只要饭好了,坐下就吃,吃完就走。今天仿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使吴阿姨感到惊讶。

“婷婷,给你爸打一下手机,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沙梅进步还真快。

当婷婷拨通了爸爸手机时,门铃也响了。刘大江已经走进来了,还继续用手机同女儿通着话。沙梅见了笑着说:

“你看这爷俩,是不是有钱无处花呀。”

“婷婷说,晚饭早就好了,全家人都在等我吃饭,我总得把感谢话说完再挂机吧。”刘大江收起手机接着说,“我的手机,只有家里人,还有王秘书、司机小孙知道号,别人都不知道,所以有时一天都用不了一次。”

“怎么样,李太太工作做好了?”坐下吃饭,刘大江记起来中午吴阿姨告诉他,太太去看李太太去了,想知道结果。

沙梅看了一眼婷婷,意思女儿在,不方便说,然后她看着刘大江说:

“咱们不说李太太了,说说你吧。”

刘大江一惊,怎么,昨夜的风雨,这就来了?但他还是很快镇静下来了,笑着说: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即不年轻,又不漂亮。”

“正因为你不年轻了,才说你呢。”

“那你就说吧,只不过要注意儿童不宜。”刘大江一笑。

“你想哪去了,我们说你瘦

了。早晨吴阿姨也对我说,最近你瘦了,人也不那么精神了。”

刘大江长出了一口气,昨晚的事,是她不追究,还是因为儿童不宜?但现在不说就好,于是他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说:

“瘦了好吗,现在的时尚就是减肥。谢谢你们关心我,谢谢你吴阿姨。”

“人家吴阿姨说你太累了,现在又两边跑,怕你吃不消。”

“累是确实累,暂时还可以。但我知道一天比一天老了,总有干不动那天。我正想同你商量,我准备接受儿子的建议,聘请职业经理人来管理企业。”

“这还商量什么呀,自己的儿子,还能坑咱们吗。再说公司咱俩也带不走,到时不都是他和婷婷他们哥俩的吗。”

“公司我可不要,爸爸一天多累呀,像妈妈多好,想吃就吃,想玩就玩。”

“你可不要学我,那可就没出息。再说,没有你爸拼命干,我能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吗?”沙梅看着女儿说。

“你妈才几年不上班呀,原来也是起早贪黑地干。旧物公司就是在一个小收购站的基楚上,通过你妈的努力发展起来的。当年的沙老板,也是让很多人敬仰的女中豪杰呀。”刘大江也看着女儿说。

“原来妈妈也当过老板呀。”婷婷一阵惊喜。

“你准备什么时候聘人哪?”沙梅吃完了,放下筷子问。

“现在就开始准备,年底开始操作。家族式企业都面临这个问题,但愿我们能开个好头。”

“能不能给别人提供经验,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一定要搞好,不然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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