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黑珍珠 > 第8部分阅读

第8部分阅读(1 / 1)

“哎呀,这事我怎么没想起来,明天你就回去一趟,看看老头,在家也收拾收拾。”

“不,不,董事长,你别听白小姐的,都老夫老妻了,看什么?儿子在外面上学,不在家。等我儿子回来时,我再请假,怎么也得给他做几顿好吃的。”

“宋阿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用明天了,今天吃完晚饭就回去吧。”白雪把脸转向刘大江又问,“我看每周让宋阿姨回去一趟,在家住一宿。当然是你来时,不然我一个人不敢住,害怕。你看行吗?”

“宋阿姨,我看这事以后你就同白雪商量,什么时候要回去,跟她说,她同意了,我没意见。”刘大江转过头又问白雪,“你看这样行吧?”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宋阿姨你也不要客气,有事就说话。今晚你回去,明天上午再回来,不耽误午饭就行。”白雪对宋阿姨说。

“那明天早饭你们怎办?”宋阿姨问。

“冰箱有什么吃什么,一顿早饭怎么都好说,不行我们还可以出去吃。”白雪说。

“行了,这事你们俩单独研究吧。你们吃菜、喝酒。宋阿姨你能喝就多喝一点,我开车也不能陪你喝,白雪又没酒量,又不是外人,你就自己喝吧。”刘大江说。

“不喝就不喝吧,一会儿还得回家呢。剩下酒带回去,陪你老头喝。”白雪笑着说。

“喝吧,没事,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要带回去,也不能拿半瓶酒回去,要带,走时再给你要一瓶。”刘大江说。

宋阿姨急忙说:

“不带,董事长,千万别要了,我什么样的也不带。”

白雪知道刘大江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一个劲给他使眼色。她拿起酒瓶,盖上瓶盖,把酒瓶放到一边,然后说:

“酒喝多了难受,谁也不喝了,喝点果汁还有营养,怎么样?”

“我赞成。董事长,你不说要给我讲讲白小姐的惊人之举吗?我都等不及了。”宋阿姨看着刘大江说。

“不要听他瞎说,我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还是快吃饭吧,不要耽误了宋阿姨回家。”

“回家不急,董事长,你说吧,我耳朵听,不影响吃。”

“这是前几天她爸来信说的,我说给你听听。”

刘大江接着就把白雪爸爸来信中有关白雪故意落榜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问宋阿姨:

“宋阿姨,你听了有什么感想?你认为我应当为她做点什么,给我提点建议。”

“太令人感动了,但同时也让人心酸,心痛。像白小姐采取这种故意落榜的,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不敢说,但因家庭困难而读不了大学的大有人在。当前国家又不富裕,完全靠国家来解决还不现实。现在有了助学贷款,但据我所知,还远远不够。我想能不能像您办希望小学那样,由社会各界捐赠一部分资金,建立助学基金,专门用来帮助那些品学兼优,因家庭困难而不能上大学的学生。可以有偿无息,也可以部分有偿。”

“哎呀,还是当过领导的,看问题站得就是高。这个问题太大,也太复杂,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我想从身边做起,白雪这种情况,我们应当给她出点什么主意,需要我为她做点什么?宋阿姨,说说你的想法。”

“白

小姐,你有那么好的素质,应当继续学习,然后再工作,那时你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董事长,我想她需要你帮助的,就是解除她的后顾之优,不要让她再为家里事操心。”说到这,宋阿姨想起来前几天白雪说的希望把父母迁出那个偏僻小镇的事,于是她接着说,“比如她父母、弟弟还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生活不便,就医困难,教育质量不高,你说她能不惦记吗,能把全部心思都投到学业上吗。董事长,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想帮助白小姐,那就帮她把她们家搬到一个大城市去吧。”

刘大江看着白雪,心里说,“怎么样,宋阿姨都希望把你们家搬到大城市去吧,你爸还硬撑着不同意”,但嘴上却说:

“好,这件事我们已商量过了,搬到哪由白雪决定,我都支持。但如果她父亲不同意搬家,谁也拿他没办法,白雪的后顾之忧也就解除不掉,我们只有干着急的份,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宋阿姨。”

“白雪,你爸爸的工作,别人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你再跟他说的时候,可以严肃一些,董事长能帮助你们解决资金问题,这是多么难得的事,这不光涉及他一个人,还有你妈,你弟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把大家都圈在那个小地方。请他对大家多考虑一些,对大家要负责任。”宋阿姨显然有些激动。

“其实在这件事上,白雪也很为难,还是让她慢慢做工作吧,总不能把她爸爸绑架走吧。我着急的是她弟弟,早点转到大城市的好学校去,考入重点大学的把握就大些。白雪为了弟弟,牺牲了自己上学的机会,如果他再考不取重点,我都替白雪感到怨屈。行了,不说了,我相信白雪能处理好。咱们快吃饭吧,吃完宋阿姨好回家。”刘大江感到目的已经达到,准备结束了。

“白雪,你如果要上学的话,我建议你就在滨海的学校读,还住在这儿。我也表表态,如果不嫌弃我,白雪你上学后,我一定做好后勤工作,像侍候小妹妹那样,想吃啥,我就给你做啥。”宋阿姨认为这些话很重要,非说不可。

“哎呀,宋阿姨你要把我当肥猪养啊!”白雪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回到碧水湾已经九点多钟了。宋阿姨回家了,这是刘大江和白雪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单独住在这栋楼里。进门以后,刘大江就喊:

“今天晚上我们多随便,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宋阿姨在这儿影响你什么了?你在楼上,一般情况她也不上楼。”白雪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说。

“实际上是不影响,但在心理上,有第三人和没有第三人是不一样的。由于这个人的客观存在,你会担心某一时刻她会敲门,你也会担心不注意发出什么声音被她听见。可能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但你又无法摆脱。”

“今天晚上,你心理上也解放了。你先去洗澡吧。”白雪已经把他脱光了。

“咱们一起洗怎么样?”刘大江诡秘的一笑,也不等白雪回答,接着说,“你快脱衣服,我去给浴缸灌水。”

白雪心想,男人玩女人,花样可真多。还没等她脱完衣服,刘大江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他快速帮她脱去衣服,就把她抱进了卫生间。他把她放进浴缸里后,自己也跳了进去。

“怎么样,喝这些酒没事吧?”刘大江问。

“其实我才喝两杯半,再喝这些也没问题。我害怕酒喝多了,今晚陪不了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样,一生气走了,那不白来一趟吗?”

“照你这么说,我这次就是奔这一个事来的?你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要说以前每次是为这事来的,我承认,但这次我完全是为了你小弟和你上学的事来的。你看它没有精神的样子,不是最能说明问题吗?”

“我承认你这次是为我和白冰的事来的,而且忙了三天。但就是你现在回宁州去,我也没让你白来吧?而且又开发了新项目,我发现你比哪次都开心。”

“上次也没白来。那次要不是我午饭前抓得紧,可真就白来了。今天我心里想的都是尽快把白冰转学的事办妥,下午你帮我脱衣服之前,我真一点没想那事,。但看你是真心帮我,才提出的。我又为难你了吧,你真的不嫌它脏吗?”

“说心里话,不用说用嘴,第一次用手摸都感到脏。但既然有人能做,我也应当能做。现在想起来,把外表洗干净了,如果没有传染病,里面的液体应该是卫生的。”

“据说西方这么做的人多一些,有些人还愿意把液体吞下去。以后你不愿意做的事,千万不要勉强,不要听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刘大江说完,站起来,拉着白雪走出浴缸。

“我给你搓一下后背吧。”白雪说。

“不用搓,抹完沐浴液,冲一下就可以了。”刘大江说完把沐浴液瓶递给白雪,白雪明白,他是让她给他往身体上抹沐浴液。于是她接过沐浴液瓶,倒一些沐浴液在湿毛巾上,先在他后背上涂抹起来。抹完背部,又抹胸腹部,然后白雪停下手,看着刘大江,刘大江却说:

“下面可是重点,别处洗不净不要紧,这个地方洗不净不仅是男人自己的事,它将严重地危害女人的健康。旧社会,女人得妇科病的那么多,同男人这里不卫生有很大关系。当然不是那时的男人不注意卫生,是没有条件。现在不少农村还没有条件洗澡,家里住房条件也不允许他们经常清洗这个地方。所以洗这地方你可千万不能糊弄,要对自己负责。”

得,他刚说完,不要他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明摆着要求给他洗那里吗?怎么能忍心说不给他洗呢?白雪这样想的同时已开始往他下身抹沐浴液,她干得很认真,几角旮旯都抹到了。白雪从镜子里发现刘大江正注视着镜子,估计是看她如何为他下身抹沐浴液,她明白,他意不在“洗”,而在享受她的抚摸。于是她干脆轻轻地揉搓着他的下身,在沐浴液的作用下,滑滑的,又有一种新的感觉。渐渐的,白雪感到了它的变化,只过了二、三分钟,刘大江就彻底激动起来了。他们急急忙忙地冲去身上的沐浴液,马上回到了床上。

当一切恢复平静后,刘大江没有马上睡去,他还没有睡意,他问白雪:

“今天晚饭是不是没有吃饱?”

“我是多高贵的人哪,三个人一顿饭花两千来块钱,还吃不饱,那还想吃什么呀?”

“花钱多,不一定吃的饱,我在饭店吃饭,那次也吃不饱。”

“是不是你饿了,你就说让我给你弄点吃的不就行了,怎么还问我吃没吃饱。”

“你又理解错了,我发现你吃的比宋阿姨少多了。宋阿姨说那么多话,还没耽误吃。而你没怎么

说话,吃的却较少。”

“这么说你吃得更少了。”

“这又是为什么?”

“你光看我们吃了,自己哪有功夫吃呢。”

“傻孩子又变成坏孩子了,怎么专门钻我的空子。”

“对了,当时我说不让宋阿姨再喝了,而且一个劲给你使眼色,你就是不明白。平时你让她多喝点,是对她热情。人家宋阿姨今晚回家,别忘了,她几个月没陪她老头了。”

“陪她老头,喝点酒更好,兴奋。”

“兴奋?那你怎么不让我喝呢,还支持宋阿姨替我喝。”

刘大江一时语塞,只是一个劲地笑。白雪本不需要他回答,于是说:

“答不上来了吧,行了,不研究别人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先说好,有什么吃什么,别挑。”说完白雪起来穿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也没有人看见。”

“没有人,还有月亮和星星呢。”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不用,你到厅里等着。”

当白雪拿着面包、火腿和牛奶回到楼上一看,刘大江竟什么也没穿,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

“你这样,那里像个大老板哪。”

“你说对了,脱了衣服就不是大老板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个电视剧,刘罗锅对皇上说,进了澡塘子咱们都一样。”

“不是饿了吗,怎么又扯到刘罗锅上去了。”

“我是说,都是衣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脱了衣服,人和人没有多大区别。以前我经常光着身子吃饭。那是我拣破烂时,住在自己搭的棚子里。夏天,天气热,又没有外人,干完活,回到棚子里,就脱光衣服,舀一瓢凉水,往身上一浇,爽极了。然后就光着身子做饭,光着身子吃饭,光着身子睡觉。同沙梅结婚后,条件好了些,不住棚子了。但那时也没有空调,连电扇都没有。夏天干活回来,我仍爱脱光衣服,沙梅就用蘸了水的毛巾帮我擦身子,然后吃饭。等我儿子懂事后,沙梅才逼我改掉了这个习惯。怎么光我自己吃了,来,你也一块吃点吧。”说完刘大江递给白雪一块面包。

白雪摆摆手:

“你自己吃吧,我可吃不进去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今晚不是吃饭去,而是做我思想工作去了?看来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刘大江抬起头,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说:

“你怎么疑神疑鬼的,做思想工作在家就能做,干什么非得跑到饭店去?就算你说的对,但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也有被人利用的时候。”刘大江想偷换话题。

“怎么?你被人利用了,谁有那么大胆子和水平呀?”白雪上当了。

“此人胆大,却不敢一个人住在这栋楼里,此人学习成绩很好,却高考落榜。”

“你这明明是在影射我,但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

“就在今天晚上,你不是替宋阿姨做了工作吗?”

“你认为我做得不对吗?他们夫妻才刚四十岁,长期分居,他们的痛苦,你能想象得到。”

“你做的没错,看来我是对他人的疾苦考虑得太少了。不过你应该早跟我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你忘了,就

是你要教训她那次,我跟她谈的非常好。说起她老头来,她眼睛都湿了。儿子去年刚考上大学,老头工资也不高,只好出来当保姆。我要跟你说,她不让,她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事就搁下了,今天正好你说她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帮助,我才想起来。”

“其实我早该想到,这就应了那句话——饱汉不知饿汉饥。以后你就看着办,经常让她回去团聚一下。我不来时,就让她白天回去,让她先给老头打个电话,中午两口一起吃顿饭,再玩一玩,白天玩起来更爽。”刘大江说完自己也笑了。

手机小说阅读  想看书来

黑珍珠(19)

“其实我心里明白,你为了我可谓用心良苦。你为我花钱,还像求我一样,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对我,你叫我如何承受得起呀。”白雪把话题又拉回来,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怎么又哭了,都二十岁了,怎么说哭就哭,羞不羞。”刘大江放下手里的面包,把白雪抱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白雪用一双泪眼看着刘大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是你这两次牺牲,促使我一定要好好帮你。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能硬逼着你接受,我想让你心情愉快地接受我的方案。你看你一点也不知道疼我,我吃东西,你在一边哭,我还能吃进去吗?你去洗洗脸,我吃完东西,咱们躺下唠。”说完刘大江把白雪从怀里放下来。

刘大江不想再深入谈他和她的事了,他怕触到自己的痛处。他知道,白雪的未来和他的欲望,是矛盾的。他和她在一起时,每一次都给他带来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愉悦,特别是今天下午,当她的舌头触到他敏感部位时,那感觉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麻酥酥,痒痒的。宋阿姨说的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白雪的未来,自己就应当快些离开她。白雪为了弟弟,忍痛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自己为了喜欢的人,舍弃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什么舍不得呢?想到这,刘大江回到床上时,有意又把话岔开。

“白雪,有件事我弄不明白,高考答卷时,你是不是进考场前就想好了?”

“我爸说过,我和白冰只能一个人上大学,也确实我家也只能供一个孩子上大学。我要是去读大学,对白冰是太不公平了。再说二选一,我也应当主动退出。我不参加高考和考取了不去读,影响都太大了,对父母会造成严重的伤害。给我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参加考试,但一定要落榜。虽然落榜很容易,只要你得分少就行。但这看似容易的事,却让我费了不少脑筋。交白卷?不行。听说刚恢复高考时有个叫张铁生的考生交了白卷,被称为白卷先生。时隔二十几年我再交了白卷,报纸上非把我称为白卷小姐不可,不仅我自己暴露了,还给我们学校,甚至我们县都带来了麻烦。我也想过,故意把题往错里答,不就行了吗?后来一想,明明会做的题,为什么要答错它?最后决定,只答难题,容易的、简单的题,不答,这样即达到了少得分的目的,又展示了自己的水平和能力。心里多少受些安慰,起码阅卷老师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学习不是很差的学生。”

“当时你的心情是不是特别痛苦?”

“有多少同学因为题答错了而痛苦,而我是会而不答,就更痛苦。”

“这件事你

策划了多长时间?”

“三、四天吧。”

“那几天是不是特别难熬?”

“心里的痛苦,还不能被父母看出来,还要强迫自己装成没事一样,是很难的。又不能找谁说说,那怕是能痛哭一场也好,那几天真是度日如年。”

“好了,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规划未来,把以后的每一天过好。咱们睡吧。”

白雪没有心思睡觉,她心里的疑团还未解开,她想今晚就问个明白。

“今天的晚饭给我的感觉很像告别宴会,你说是不是?”白雪问。

“谁和谁告别?”

“你和我。”

“胡扯,就是我舍得你,它也舍不得你呀。”刘大江拉过白雪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下身上。他想用玩笑避开这个话题。

“你说实话,办户口,买房子,而且置办了家具、家电、厨卫用品、床上用品,甚至连牙刷、牙膏都准备了。除了让白冰来这儿上学,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白雪紧盯不放。

“别瞎想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既使我真还有什么想法,也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知道。不要兜圈子了,你听我说的对不对。等白冰来滨海上学,你就让我俩住进你新买的楼里,然后你就离开我,至少是让它远离我。”白雪捏了捏刘大江的下身说。

“傻孩子,你为什么这么聪明,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我实说吧,你分析的对。虽然在此之前,我也有过早点儿同你结束目前这种关系的想法,但看了你爸来信之后这种想法更强烈了。开始我想先把你们家搬到渝州去,然后让你回渝州,给你盘一家店,做大江制衣的专卖。让王渝生多给你让点儿利,这样你也能过得比较好。当我知道你是个学习尖子时,就想让你先学习。于是以你爸不同意搬家为借口,用白冰做掩护,等把你们都安排妥当了,我再告诉你。我真的不应当再耽误你了,你已经做出了太多牺牲,我有责任帮助你,让你今后过上好日子。”

“不行,我不同意。我承诺过的,至少三年,就以三年为限好不好?在三年内你不要再提分手好不好,除非原来说的那两种情况。”白雪看着刘大江坚定地说。

“傻孩子,你为什么这样执着,怎么就不多替自己想一想。”刘大江把白雪搂得更紧了。

“有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全,还用我自己想吗?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要对得起你。”

“那你就让白冰自己一个人住那边哇,再说你当了大学生,咱们再在一起也不合适。”

“你耐心听我说,千万不要生气。既然你主要目的是不让我再陪你了,在这个大前提不成立的情况下,原来你设计的方案都要变。还是不要让白冰来滨海了,那样我会很尴尬的。”

“你一定要陪我三年的话,这样不行吗。你和白冰平时就住在那边,请一名保姆照顾你们。等我来滨海时,你再过来陪我,一般也就一两宿。”

“不行,当我面对白冰时,会很别扭的。你说的对,是应当给他找一个好学较。我说服我爸,让他们搬到渝州去,这问题不全解决了。”

“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工作做通,无限期拖下去,对白冰来说就没有意义了。如果咱俩不是这种关系,我就认白冰

为干儿子,把他转到滨海上学,然后再送到美国我儿子那去。”

“这样吧,也确定一个期限,过了期限,我没做通工作,一切听你安排。你说吧,给我多长时间。”

“不是我给你多长时间,要在学校放暑假之前把学校安排好。以这个时间为基点倒推回来,这期间要填表,批户口准迁证,迁户口,联系学校,办转学手续,时间很紧,只能给你半个月时间。咱们说好了,时间一到,不准你再说话了,一切都得听我的。明天你马上办一部手机,估计王渝生给你爸办的手机也能送到了。这样你和你爸沟通就方便了,不然要靠写信,你就得闭嘴了。到时候,我就派人把干儿子接来,就不要你这个傻孩子了。”

“看把你美的,你能保证白冰会认你干爹?再说,你不要我了,你没问它同意吗?”白雪拍着刘大江的下身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过问公司的事了,明天上午就回去了。半个月的期限,你可记住了。”

“三年的期限你也要记好了。”

“今天你又胜了。”

第三部分  破  绽

14、表姐

会议开到下午五点。

服装城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非常顺利,再过两天就要举行奠基仪式,正式开工了。刘大江把公司的工作分工进行了调整,宁州总部由一位副总经理负责,他自己侧重抓服装城项目。明天他就要去滨海了,今天下午开了一个会,把工作又安排了一下。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刘大江就感到很渴,这才意识到一下午没喝一口水。他起身泡了一杯茶,然后坐下来慢慢喝。刚喝下去两小口,却感到渴得更厉害了。他想大口喝,然而茶太热,喝不下去。于是他只好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了。刘大江看着空空的矿泉水瓶,心想,人体可真是怪,缺什么都不行。渴了不行,饿了也不行。自从同白雪建立这种关系后,也不烦躁了,干什么心情都很舒畅,好像也年轻了许多。从明天开始,就要在滨海长住一段时间了,几乎天天晚上能和白雪在一起,想到这儿,自己感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但同时他也想起了白雪的提醒,要好好对待夫人和孩子。是啊,如果在滨海住时间长了,可千万不能乐不思蜀,忘了宁州还有个家呀。此时刘大江耳边似乎响起女儿婷婷那幼稚的声音:“爸爸,你以后多回家陪我玩,好吗?”刘大江想起来本周陪女儿的指标还没有完成,急忙喝了两口茶,下楼回家去了。

婷婷看见爸爸回来了,非常高兴,拉着爸爸的手说:“爸爸,吃完晚饭陪我玩吗?”

“当然了,今天我急着回来,就是为了陪婷婷玩的。这个星期爸爸的表现还可以吧?”

“自从您写了保证书后,连续三个星期都完成了任务,如果下个星期还能完成任务,我就要表扬您了!”

“婷婷,你可别高兴太早。明天我就要去滨海,那边服装城项目要开工了,我要住在那边一段时间。不过我争取双休日回家住,你看行吗?”

“爸爸,您如果很忙就不要急着回来了,您带着有摄像头的手机,每天晚上让我在手机中看看您就可以了。”

听了女儿的话,刘大江知道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他把女儿搂在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深情地说:

“再忙我也要回来看我女儿哪,时间长了看不到,爸爸会想疯了的。”

婷婷在爸爸怀里撒娇地说:

“爸爸,等婷婷长大了,一定帮爸爸干活,不能让爸爸一个人忙。哥哥不是好孩子,都长大了,还不知道帮爸爸干活,一个人跑美国玩去了。”

刘大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放开女儿,向她解释说:

“你哥哥也是一个好孩子,他可不是去美国玩去了,是干自己的事业去了。等你长大了,爸爸也不把你强行留在身边,也让你自由飞翔。”

“爸爸,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想他了。”

“爸爸也想他了,你妈也说想他了。哪天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今年能不能回家过年。”说着说着,刘大江眼睛里闪着泪花,他偷偷用手抹去了。尽管他做的很隐蔽,还是被女儿发现了。婷婷拉着爸爸的手,问:

“爸爸您怎么哭了?听哥哥说,在美国生活比在国内还好,您不用惦念他。”

“我知道他生活不错,要是他生活不好,我早去把他拉回来了。你小,还不懂父母的心。古人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吗。”

“明天早晨我就给哥哥打电话,告诉他爸爸想他都哭了,让他早点回来一趟。”

刘大江对女儿摆了摆手,急忙说:

“不行,千万不能这么说。不要影响他,在美国,竞争比国内还要激烈,不要让他分心。咱不说你哥了,说说你吧。你每天上学要走多长时间?”

“大约半个小时。”

“累吗?”

“刚开始走时,是挺累的。”

“现在呢?”

“现在一点也不感到累,不知不觉就到了。

“你没想过让爸爸用车送你吗?”

“以前想过。那时越走越累,感觉路特远。当时就想,要是坐车上学多好。”

“现在还想吗?”

“不想了。”

“为什么?”

“走一走也能锻炼身体,如果上学坐车,过两年我非胖成肥猪不可,那不难看死了。”

“我也想过用车接送你上学,前几天吴阿姨也提过。我也是怕你缺少运动,才没有用车接送你上学。本来你们功课负担就重,如果再不运动,身体非垮了不可。你看你哥身体就好,他上学的时候运动量比你大。那时候咱们家住在市郊,离学校很远,大约要走一小时。我和你妈都没有时间送他,刮风下雨也没人管他,结果身体长得更好。”

“我将来比哥哥身体还好。”婷婷急着说。

“对,你一定要比他还好。你现在生活条件比哥哥那时好多了,你看你吃的、穿的,哥哥小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条件,连妈妈的奶水都不足。对了,说起你妈,有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看来由你去办比较合适。”

“什么事?”

“你妈天天长时间打牌,不仅缺少运动,而且几个人一齐抽烟,空气污浊,对身体是极为不利的。你应当委婉地劝劝她。”

“要说,也得您去说。我说她保准会对我嚷,小孩别管大人事,把自己的事干好就行了。”

“我不是不能说,我一说她就说我心疼钱,怕她输钱。其实让她输,她能输多少

,而且也不能天天输,还有赢的时候呢。再说,这份家业是我和她共同创下的,她也有支配的权力,我不应当干涉。你以女儿的身份,从心疼妈妈,担心妈妈生病的角度,说说也许她会听。”

“那我就试试,有可能招来一顿骂。”

“先生,饭好了,是等太太回来再吃,还是现在吃?”吴阿姨过来问。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边吃边等吧。”

他们在餐桌前刚坐下,沙梅就回来了。她的脸已经告诉别人她今天打牌赢了。婷婷嘴快:

“妈妈,今天手气不错吧?好几天没看见您这么开心了。”

“李太太这几天不知怎么搞的,像中了邪似的,魂不守舍,光点炮,害得我这两天也没少输。今天好,她光给我就点了十几炮,我真是时来运转,手气特别好,几乎三归一,差不多把前两天输的全部捞回来了。”沙梅越说越兴奋。

“行了,快洗手吃饭吧。你给我们讲,我们也听不懂。”刘大江最烦她讲麻将桌上的事。

“我就知道,一提麻将,你就生气,好像上辈子和麻将有仇似的。”沙梅一点儿也不示弱。

刘大江腾地火就上来了,他真想回敬她几句,但一想起白雪提醒他的话,把火往下压了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时婷婷说话了:

“妈妈,你可不要冤枉爸爸。爸爸是怕你伤身体,就在你刚才回来之前,爸爸还让我劝劝你,注意身体呢。你们一天天光坐着,也不运动,还都吸烟,弄得室内乌烟瘴气,时间长了,不得病才怪呢。我可是要一个健康的妈妈,如果您真因为玩麻将,把身体搞坏了,不仅爸爸,我和麻将也要结仇的。”

黑珍珠(20)

“行了,你们总拿身体说事,你听说哪个因为玩麻将得癌症了?我没闲功夫跟你们辨了,吃完饭,我还要趁现在手热再掏几把呢。”沙梅说完,把自己愿意吃的菜往自己面前挪了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刘大江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婷婷,婷婷朝妈妈的方向呶了呶嘴,然后也低头吃饭了。

全家人都一言不发,都各向低头吃饭。沙梅并没有感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她一心想着牌局,想着今晚怎样再搂几把。她很快就吃完了,擦擦嘴,连卧室都没回就急急忙忙走了。

刘大江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把碗里的饭噎进去了。随着沙梅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刘大江对她的信心也彻底失去了。第一次从白雪哪儿回来,见到沙梅时,刘大江还有一种负罪感,感到有些对不起她。他赞成白雪的观点,有一天沙梅能尽妻子义务时,他们就分手。现在沙梅让刘大江彻底失望了,他对她已不再抱任何幻想。刘大江从一些书上看到,女人从四十五岁左右开始就进入了更年期,内分泌发生很大变化,开始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但书上并没有说这时候女人完全拒绝,甚至反对做男女之事。刘大江想,以后不要再为同白雪的事而内疚了,但千万不能让沙梅知道。并不是怕她闹,主要是怕她受刺激。刘大江明白,这种事对沙梅的伤害有多大,使她很难承受得住。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患难夫妻,是在他处境还十分艰难时不顾家庭反对跟了他,与他一起奋斗了十几年。刘大江对她一直心存感激,时时处处都很尊重她。然而,要想长期瞒住她,绝非易事,

必须不露一点蛛丝马迹。其实,如果不是沙梅一心扑在麻将上,像过去一样与刘大江过夫妻生活,她应当能察觉到刘大江的变化。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况且五十岁的男人从二十岁姑娘身边回来,还能不露馅儿?刘大江正思考着采取什么措施才能避免对沙梅造成伤害,这时女儿打断了他的沉思:

“爸爸,吃完饭还不上楼,你在想什么这样投入?”

“没,没想什么。”刘大江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她。

“爸爸,我看你显得很疲劳,你回卧室休息去吧。我自己看一会儿电视,然后再预习一下明天的功课,不用您陪我玩了。”

“没事的,跟你一起玩就是更好的休息。”说完,刘大江拉起女儿上楼玩去了。

当刘大江父女二人玩得正高兴时,刘大江的手机响了。刘大江听到了一个令他非常吃惊的信息:公司内部有部分人私下议论他和白雪的事,根源是渝州代理商王渝生给财务部韩伟经理、市场部马腾经理的电话。

刘大江虽然文化不高,但人并不愚钝。他深知管理“大江制衣”这么大一个企业,信息反馈非常重要。不仅仅需要外部的,诸如产品信息、国家政策信息等,企业内部的,例如员工思想动态、管理人员责任心等信息也要及时准确掌握。为此刘大江有一批“信息员”,能及时为其提供信息。这些“信息员”有的是中层管理人员,也有一般管理人员,还有工人。当然,这些人都与刘大江单线联系,他们之间互相并无联系。

刚才就是一位一般管理人员打来的电话,这个人是谁,刘大江不说,别人无从知晓。他说,几天前就有人传播小道消息,他这两天做了些调查,他说信息绝对准确。

使刘大江没有想到的是,他和白雪的事做得如此诡秘,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使他更未想到的是,这事竟与王渝生与韩伟和马腾两位中层干部有关。

刘大江没有心思再陪女儿玩了,婷婷也发现爸爸脸色不好,这孩子真懂事,主动对爸爸说:

“爸爸,我看你累了,今天就玩到这儿,您回卧室休息吧。”

刘大江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电话中的事。他逐个分析与此事有关的三个人,首先是王渝生,这个人太精明了,什么事你若想瞒了他,太不容易了。刘大江想,只少通过两件事,他一定判断出了自己同白雪的关系,尽管当时这种关系并不存在。一个就是自己叫不出白雪爸爸——这位“表姐夫”的名字,另一个就是白雪爸爸不承认有自己这个表弟。后来王渝生的一系列举动,都证明了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同白雪的关系。但是凭王渝生的聪明头脑,他是不会将心中的秘密透露出去的,他一定要独自享用这一资源。另外,王渝生更应该清楚泄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他怎么能为一时痛快,而冒此风险呢?因此,刘大江认为,王渝生他一定不是有意透露的,更不是故意散布的。

财务部经理韩伟、市场部马经理马腾这两个人,也一定知道了自己与白雪的关系。如果王渝生在与他们二人通电话时,让他们听出他有意隐瞒什么,再综合给王渝生货款打折扣和将白雪从马腾手下调走等情况,凭他们的智商,是不难做出判断的。但是他们会向外大肆渲染这件事吗?不会。通过他们所处的位置,就知道他们在老板心中的地位,他们怎么能去伤

害老板的声誉?既使他们想跳槽,也不会在离开前做出这种对不起老板的傻事。因此,刘大江认为他们也不存在主观故意。

通过分析,刘大江得出结论,既然王、韩、马三人不会故意向外透露,其他人也只能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出于好奇做一些猜测。因此,事态并不一定很严重。但也不能任其发展下去,那怕是望风扑影的“传说”,只要进入沙梅的耳朵,都会造成损失惨重的地震。所以,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制止继续传播。当然,这事自己不能亲自出马,那会使人想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解铃还需系铃人,刘大江想到了王渝生。

已经快两个月了,王渝生同市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开始每天去一次医院,有时还一天两次,后来也至少两天去一次。刚接到刘大江电话,让他去医院帮助垫付押金时,开始还真感到不解,报纸都说刘大江什么亲人都没有,怎么突然从天而降一位表姐?当白雪父亲不承认刘大江是表弟时,他凭直觉感到白家同刘大江肯定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后来白雪回来了,通过同她简短的交谈,王渝生断定,白雪同刘大江绝非一般关系。显然,王渝生的思维超前了,因为当时刘大江对白雪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但后来一系列事情,都充分证实了他判断的正确性,使王渝生暗笑,什么“表姐”,应当叫“妈”。他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自豪,但他是个精明人,也不去说破,一直“表姐”、“姐夫”地叫着。在他心里,这假表姐,比真表姐还重要,跑前跑后,非常卖力。王渝生把刘大江这位“表姐”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着,细致入微,任劳任怨。白雪爸爸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待遇,一再谢绝他的照顾,可是他像“502”胶一样,粘上了,想甩也甩不掉。

接到“大江制衣”转来的发货票后,王渝生发现备注栏内有一行字:“本批货系董事长特批特

最新小说: 妈妈和同学的秘密 美丽人生 丝袜美母柳梦曦 猎母行 我的母亲柳菁英 天纵男人花 色气妈妈诱惑初中生儿子 夺母传 堕落天使之恋母不归路 我的奇妙乱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