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黑珍珠 > 第7部分阅读

第7部分阅读(1 / 1)

“大姐,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不来了?”

“傻妹子,你这不是说小孩子话吗。他凭什么不来?这是他的财产,如果你们真的闹崩了,走的是你。当然现在他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同你分手,就是闹出再大的事也不会。我看出来了,他是真喜欢你,不然怎么会主动提出来给你们家买房。所以我敢说,不出三天他准来,她舍不得你。”

听宋阿姨这么说,白雪很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听宋阿姨说了半天,也没有告诉她应当怎么做,所以她又问:

“宋阿姨,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如果做不通我爸的工作,他再来时我该怎么跟他说?”

“我说妹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他的钱不给你花,在他手里还怕它爆炸吗?我分析他不会自讨没趣了,不会再提给你家买房的事了。”宋阿姨很自信地说。

“但我还是想把我们家搬到县城去,这也不行了吗?”白雪有些后悔了。

“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不会主动提起了,要是真想把你家搬出去,你就要主动向他要求了。”宋阿姨说完心里涌动着一种自豪感,几年了,没有人听她发表见解,更没有人向她求教。

“开始都是他提出来的,咱不接受,现在反过来还要求他,怎么好意思张口。”

“你看,说到底还是个面子问题。假如开始他要是没提出来,你会不会主动求他?主动时,没抓住机会,就变被动了。但现在再抓不住机会,等你们分手后,你想求,都没地方求了。”

“看来我真得豁出这张脸了,怎么也得把我妈他们搬出那个偏僻的地方。”白雪无奈的说。

“妹子,咱俩这些天处得不错,有些话我认为应当提醒你,你不要再坚持原来那种观点,应该他给你钱,你就要,给多少要多少。要我说,他不给,你也要想办法找他要。”

白雪惊愕地看着宋阿姨,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她根本没有想到她能说出这些话,一个朴实善良的大姐,怎么一下变成了奸商。宋阿姨从白雪的面部表情上,可能发现了白雪的心理活动,于是她补充说:

“妹子,这可是大姐掏心窝子的话。本来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你是顾主,我是保姆,干好保姆的活就行了,不应当参与东家的事,也没有资格参与。但我看你没把我当佣人看,对我挺亲的,我感到我也应当对得起你,才把我看到的、想到的,毫不保留地都跟你说了。你和老板总有分手那一天,分手后,他还是个大老板,他有他的家,有老婆,有儿子,有女儿,有几千万资产。你呢,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而且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少女白雪了,你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这一点,不知你想到了没有?你付出了,你牺牲了,他给你一些补偿,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看你现在有点犯傻,他给你,你还不要,还惹他生气,你这是何苦呢?你要是不听大姐的,有你后悔那天。”

对宋阿姨关于她和刘大江分手后情况的分析,白雪心里认同,但她不同意从他那儿多多弄钱的观点。同时白雪也知道宋阿姨说这些是对自己好,是对自己的关心,于是对宋阿姨说:

“大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等他再来时我就求他在县城给我家买房子,不再推辞了。”

“要是能搬到渝州还是要争取到渝州去,最

差也要到县城去。你可千万要抓住机会,不能拖时间长了。你们现在就像新婚夫妇渡蜜月一样,他正在兴奋期,时间长了,他的热情过去了,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要说你们这种情况,就是真正的夫妻,新鲜感过去后,就没有那么多烂漫了。”

“搬渝州的事,我再做一次我爸的工作吧,他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宋阿姨今天终于又找回了在工厂当工段长时给下属做思想工作的感觉,当她兴奋过后,隐隐约约有一种危机感。她急忙对白雪说:

“妹子,你以后跟老板说话时可要注意,千万不能把我跟你说的话露给老板。其实我不应当跟你说这些,我挣老板的钱,给老板办事,怎么能背后算计他呢。虽然你在我面前是代表顾主的,但相对老板而言,你我都是弱者。你因为报恩,年纪轻轻地来陪他;我为了挣钱供儿子上大学,扔下丈夫不陪,来给他当保姆。我的本性就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向着你说话,不能向着他说话。”

“你放心吧,大姐,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怎么能告诉他呢。再说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帮不了你,也不能害你呀。你刚才说扔下丈夫,才使我想起来,我早就想问你,你家姐夫同意你出来当保姆吗?”

听白雪问,勾起了宋阿姨对丈夫的思念。她叹了口气,说:

“你说呢,你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刘老板都五十岁了,因为老婆打牌,每天晚上回家比较晚,毕竟天天回去吧,他还感到痛苦,受不了。我老头才刚四十岁,身体又没毛病,我几个月都不能和他到一起,孤单单一个人在家,你想想他是什么滋味?他不愿意我出来,可又没有办法,只能这么熬下去。等我儿子毕业后,我就不干了,回家陪老头,我要好好补偿他。

白雪看见宋阿姨眼睛里闪着泪花,心里也不是滋味,感到自己应当帮她做点什么。她拉住宋阿姨的手,想了想,说:

手机小说阅读  想看书来

黑珍珠(16)

“大姐,明天早饭后就回家一躺,看看姐夫。以后他不在时,白天你就回家,晚上可要回来,我一个人住害怕。”

“谢谢妹子的好意,但白天回去也见不到他,他中午在厂里吃饭。再说刘老板说不准什么时候来,他来一看,我不在,保准会认为我趁他不在,偷着回家了。”说完宋阿姨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白雪用劲捏了捏宋阿姨的手,也笑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让大姐回家不是去看屋子,是回去陪姐夫呀。”

宋阿姨轻轻地用手指在白雪的下巴上点了一下:

“傻妹子,心里明白就行了呗,就你嘴勤快,非得说出来。亏得我是个老太婆,要是年轻小媳妇,让你这么一说,还不给羞死了。”

“实事求是嘛。都怪我胆子太小了,不然多好,他一走你就回家住,第二天再回来,也不耽误这里的活,他也不知道。现在看来,只能在他住在这儿时,你才能晚上回去,那就必须跟他说了。这样吧,等下次他来时,我跟他说,每星期让你回家住一宿。”

宋阿姨急忙用手捂住白雪的嘴:

“不行,这成何体统,让老板怎么看我?”

“这有什么,人之常情吗,我想他能理解。”

“妹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不要跟老板说了。干什么事都一样,有得就有失,这叫什么啦,叫‘一分为二’,这是辩证法。要想挣这份钱,就得舍得老头。有句什么话了,叫‘鱼与熊掌兼得’,这是办不到的事,要想吃鱼,就得舍得熊掌。”宋阿姨无奈地说。

“大姐,你再等几天,你看我怎样让你钱和姐夫兼得。到时你可要好好谢我啊。”

“死丫头,你是不是因为老板走了,太郁闷,拿大姐开心哪。”

说完她们两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这两天,白雪确实很郁闷。但她郁闷的原因,不是像宋阿姨说的那样。她与刘大江在一起时,她发现他很激动、很兴奋、很愉悦,而她自己并没有太好的感觉,她是当作工作来做的。因此,对于刘大江的来和去,白雪即没有企盼也没有失落。白雪感到郁闷的是,自己想不花或者少花刘大江的钱,宋阿姨说自己傻,刘大江也不理解。白雪想,自己也不是卖淫女。作为卖淫女会尽可能多地从嫖客手里掏钱,而自己是为了报恩,不是拿自己换钱来了。明明是给他省钱,可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按宋阿姨的说法,只有亲人之间和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之间,才会出现这种现象。这么说刘大江至少把自己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了,所以你不接受他的关心,他才会急。想到这儿,白雪不再感到委屈了,心情也好多了。

还有一件事,让白雪心里没底,这就是给家里买房子的事。照宋阿姨的分析,刘大江今后不会再提这件事儿,要想办,必须自己求他。白雪真想把家搬出那个偏僻的地方,那地方城不像城,乡不像乡,又脏、又乱。白雪出来打工后,才知道大城市真好,下过雨,马路马上就干爽了,不像家乡那里,雨后路上又是水又是泥。城里人把厕所修在屋里,即方便又干净,不像家乡那公厕,臊臭味难闻不说,关键是里边地面上到处都是便溺,没地方下脚。尤其是到了晚上,里面黑得怕人,一个人,打死也不敢进去。好的学校在城里,好的医院在城里,……反正什么好的都在城里。白雪早已不定决心,一定好好干,争取在城里扎根,不再回那个小镇去了。其实,白雪来陪刘大江,只想到报恩,根本没想到让刘大江给家买房的事,到是刘大江先提出来的。如果当时爸爸同意,现在渝州的王经理不仅能把房子买好,连户口和弟弟转学事宜都能办妥。当初刘大江积极主动要给办,我们自己不同意;现在我们想办了,还得求他了。弄到现在这种局面,怨不得刘大江,全怪我们自己。白雪想到了一个最恰当的词,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他能同意,求就求吧,不就是面子过不去吗,宋阿姨说的对,面子能值几个钱,人都给他了,还差面子了。白雪下定决心了,爸爸既使不同意,她也要办。问题是刘大江能不能给自己面子,按照宋阿姨的分析,只要自己求他,刘大江不会太计较的,会答应的。

想通了这两个问题,白雪感到有些对不起刘大江。人家为咱们花钱,咱还把他气跑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如果不是他提出“春宵一刻值千金”,午饭前就急着做了两次,这次他就白来了,这使白雪略感安慰。他带着气开车,可千万别出事。他的安全应当不会有问题吧,开车也十几年了,也算是个老司机。也不知他现在气消了没有,从那天他走时的情况看,气得是不轻。五十岁了,

心脑血管都不会太好,最怕生气,能不能气出病来?越想,白雪越放心不下,给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打个电话问一下?不行,对方问你是谁,怎么回答?白雪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对刘大江这么关心起来。这种心情,这种牵挂,她自己也没有琢磨透,好像是对自己的父亲,又不完全是。

白雪开始担心,刘大江再来时怎样见他。那天他走时的表情,还深深印在白雪的脑海里。当时她正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们正脸对脸地说话,突然他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连说话的语调也变了。尤其是当他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你小弟的事我管定了,我不能让你白白付出牺牲”这句话时,眼睛里发出一种奇异的光,现在想起来,白雪还感到不寒而栗。白雪已习惯了他的笑容,对于他情绪的突然变化,显然缺乏心理准备。看着他那张已经严重变形的脸,吓得她连刚刚吸进肺里的空气都不敢呼出来。他开车都离开了很长时间,她还僵硬地站在窗前,要不是宋阿姨进来,说不准会站到什么时候。下次再来时,他会是什么态度,还会像过去那样吗?自从那一夜以后,他一直把她当成个孩子,像孩子一样的宠着,如果他们没有床上那些事,说他们是一对父女更贴切。然而今后还会这样吗,还会像慈父一样待她吗?宋阿姨说兴奋期过后,热情就会消退,这次事件会不会加速这种转化。不管他怎么变,不管他今后态度怎样,自己都要按照原来的承诺,认真陪好他,白雪这样想。

宋阿姨发现白雪这两天情绪不高,想陪她出去走走,白雪说身上没劲,不愿动。宋阿姨有些担心:

“妹子,你坚持吃药了吗?”

“什么药?我也没病吃什么药。”

“我这傻妹子,你是真忘了,还是跟我装糊涂?就是前些天老板开车跟你去找大夫拿的药。”

白雪明白了,忙说:

“坚持了,完全按照大夫的要求吃呢。”

“什么都没有百分之百,例假怎么样?”

“过了三天,不会有问题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下午我陪你去医院。从你身上没劲,懒,这种情况看,挺像。还是检查一下放心。”

当白雪和宋阿姨从医院回来打开院门时,看见刘大江的车停在院子里。宋阿姨看了白雪一眼,笑着说:

“我说的不错吧,今天刚好三天。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这几天都急坏了吧,连月经都不正常了。”

“大姐,你就饶了我吧。你和我一起上楼,我自己不敢见他。”

“怕什么,他疼你都疼不过来,还能吃了你不成。你可千万记住,当老板的面,千万不要叫我大姐,尊卑有序。”

刘大江并没有上楼,坐在一楼大客厅的沙发上,正在喝茶。宋阿姨进门后抢先说:

“董事长,你怎么不提前来个电话,我们就不出去了,好在家等你。”

刘大江也不回答宋阿姨的话,他看着白雪问:

“到哪去玩了,看样子玩的并不十分开心。”

“没有去玩,我陪白小姐去医院了。”宋阿姨解释说。

听说去医院,刘大江急了,赶紧把白雪拉到自己的身边,关切地问:

“病了,重吗,大夫怎么说?”

白雪脸一

红,低下了头,正不知怎么回答,还是宋阿姨替她回答:

“这两天她感到懒,不愿动,月经又过了几天没来,我怕她怀孕,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吓我一跳,没病就好。检查有事吗?”

“没事,是阴性。但还是经常检查好,以便及时采取措施。”宋阿姨停了一下,继续说,“月经不准,有很多因素,受情绪等各方面影响。如果拖得太长了,就得找中医调理一下了。”

刘大江看白雪从进来就一句话没说,拉着白雪的手说:

“傻孩子,你怎么了,一句话不说,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哪生气了,到是我惹你生气了,所以今天不敢说话了。”

“宋阿姨你不要做晚饭了,今天我在水晶居请客,你也去。”刘大江说。

“董事长,你跟白小姐去吧,我就不去了。”宋阿姨说完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宋阿姨,你就去吧,从我来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也敬你一杯酒。”白雪站起来拉住宋阿姨的手说。

“宋阿姨,还是你有面子,她这么半天都没主动跟我说一句话,你一定要去。”刘大江说完拉起白雪的手,向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又补充说,“宋阿姨你在房间等着,走时叫你。”

受那天的影响,今天白雪同刘大江见面后就不知说什么好,总觉得有些别扭。她从刘大江的表情上看,气已经消了,除了没有急于上楼外,其他都和往常一样,白雪原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可是进到卧室后,怎么开口,一边向楼上卧室走,白雪一边想着。

关上卧室门,白雪就去帮刘大江脱衣服。她把他的上衣挂进衣柜后,又解他的裤带。刘大江制止她:

“你先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了。”

“什么东西比这个还急吗?”白雪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指着内裤的凸起说。

“当然急了,为了它,三天我别的什么事也没干。”

“它也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傻孩子怎么变成坏孩子了。”刘大江说完笑了起来。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我是变‘赤’了还是变‘黑’了?”白雪说完也笑了。

“你变什么样,还有待进一步考查,我可是马上变‘赤’了。”刘大江指着自己快被白雪脱光的身体说。

今天白雪不再感到羞怯,胆子也大了,她一直没有停手,把刘大江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下去了,使他彻底“赤”了。她发现刘大江今天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裤子还没有脱,里边那东西就已经激动了,今天连内裤都脱下去了,它怎么还稳稳地悬在那儿,没有一点动静。刘大江也发现了,他指着它,笑着说:

“看起来,我真得好好检讨一下,怎么都对我有想法。”

说完他仍像往常一样,把白雪抱上床去。当他把她的衣服脱去后,他的身体仍然没有变化,只好先在她身边躺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还生我的气吗?”刘大江问。

“我从来也没生气呀,你可是真生气了,到现在气还未消。”白雪说。

“谁说我现在还在生气呀?”

“没生气,没生气它怎么能这样?”白雪抚摸着

他的下身说。

回家住了三宿,同沙梅一次也没亲热,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难道真的老了吗?刘大江想,说不准真的和那天生气有关,因为从那天起,它一直都没有精神。但他不能这样回答白雪,于是他笑着说:

“它也不是钢做的,哪能天天都精神抖擞,也有休息的时候。”

“我帮它,怎么也不起作用呢?”

“先不研究它了,还是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刘大江说完,光着身子跳下床,拿过手包又回到床上。他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从包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拿。

“这是两份户口审批表,把你和白冰的户口都迁到滨海来。你今后复习参加高考,还是参加成人教育考试,就没有障碍了。白冰的学校也联系好了,只要户口迁来,就可以了。但不知他成绩怎样,如果入学测验通不过,就只能去差一点的学校了。这是房屋产权证和钥匙,是我送给你结婚用的,暂时你和白冰先住。位置也不错,环境还可以,装修一般,三楼,一百二十多平。家具、家电、生活用品等,委托‘婚庆公司’按新婚夫妇另加一人配备,他们做得很细,连牙刷牙膏都配齐了。这是一百伍拾万银行存单,其中包括给你家买房子的钱,如果你爸不同意买,就不要勉强了,钱你都留起来。这是车钥匙,按你要求的,没买太好的,帕萨特b5,自动档。”刘大江一边说,一边把东西交给白雪。

白雪看着刘大江,眼泪不自主地涌了出来,她哽咽了:

“怎么,你要撵我走?”

“傻孩子,你想哪去了,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

“不撵我,这些是干什么的?”

“你怎么健忘呢?这些都是我同你说过的。你说要先学习,户口不是本市的,无论是参加高考还是进成人班都办不了。你为弟弟做了太大的牺牲,我上次跟你说,一定要争取让他考进重点大学。开始我打算让他同你父母一起到渝州去,请王渝生帮忙,也可以花点钱,找一所好学校。无奈你爸暂时还不同意搬家,让他自己去渝州,虽然可以委托王渝生照顾,但还是让他到滨海来,由他姐姐亲自照顾,更让人放心。办户口,麻烦点,我原打算服装城开工后,找市里领导把你的户口批了。投资这么大,批几个户口,应当是很容易的。但那还要等一段时间,我想在暑假前把白冰的事办妥,新学期开学就到新学校上学。所以就通过购房带户口这条线,把你俩的户口全办了。房子正好作为你和弟弟相聚的地方,给他一个临时的家。钱的事,我也说过,给你,还有沙梅和孩子都存点。车,也说过吧,你要旧车,那不行。新手,一点儿小故障你就没办法。太好的怕你不要,弄了一个中档的,自动档在市里比较好。关于你家搬家的事,是我不好,操之过急。其实我也是好心,你妈刚做完手术,你弟弟上学,要搬,就应当快。回去后我想通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也不应当逼着别人按你的意见办。搬不搬,往哪儿搬,你就按他们意见办吧。钱给你了,办时也不用再同我商量,你直接办就行了。需要王渝生帮忙时,跟他说一声,他一定会积极去办。你弟弟的事,也没同他商量,我估计他能同意,除非他有把握在现在的学校能考上名牌大学。你觉得不好跟他谈,就由我来办。”

黑珍珠(17)

没等刘大江说完,白

雪竟哭出声来。

刘大江急着把她抱在怀里,小声地问:

“怎么又哭了,我也没欺负你呀。上次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今天晚饭我不是请客要当面向你认错吗。”

“你从来没有欺负我,是你对我太好了,我哪能承受得了啊。”

“傻孩子,你说什么?你爸你妈一定是为了要儿子才生你弟弟的吧?可想而知,你在家是什么地位,从小到大一定吃了不少苦。在这种情况下,你学习还那么好,结果你还故意落榜。现在你又牺牲了青春,来陪我。所以我决心好好待你,让你从今后过上好日子。”

“上次你是不是气得很厉害,你走后我都担心死了,想打电话问问,又不行,搞得我心神不宁。”白雪轻轻地说。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以后要找我可以直接打我手机。我说昨天有什么事忘了,明天你去买一部手机,这样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接到电话。我已告诉王渝生给你爸送一部手机,方便你们联系。我怕你爸不收,让王渝生说暂借他,让他同女儿联系用。那天当时确实生气了,但回去一想,很不应该。你爸不同意搬家,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而且说得很过分。说实话,我真有点意见。你们跟我太客气了,我现在已经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对待,而你们仍然以老板看我,不知道是我架子没放下来,还是你们对我存有戒心。白雪,就拿你说,你从家回来快两个月了吧,只给你爸写过一封信,其他联系没有。现在手机很便宜,功能少的,才几百块钱,通话费与固定电话差不多少。你怎么想不到给你爸买一部手机,你们可以每天说说话。我有那么大一个企业,几百名职工,什么事都靠我一个人,我能想得那么细吗?那天你说再跟你爸做做工作,我一想,写信来回又要半月二十天,才使我想起给你爸买一部手机。咱俩的关系,虽不是法律上的一家人,但我没把你当外人,你把我当成哥哥,或者当成叔叔、伯伯不行吗。”

刘大江说的言真意切,白雪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想,刘大江才离开三天,不知这么多事他是怎么办的。于是她问:

“才三天,这么多事几个人给你办的?”

“傻孩子,你是真傻呀,这些事我怎么能找别人办,只能我一个人办。”

“你一个人,三天你都住哪了?”白雪问

“住家里了,早晨起早从家走,下午四、五点钟往回走。”

“看来那几天你是真恨我了,不然怎么不住在这儿,天天那么辛苦地来回跑?”

“你怎么光往歪处想。如果我恨你,还会那么卖力气地替你办事?我住在这儿,你问我,我又不能骗你,如实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这三天把你累坏了吧?”

“累是肯定累,你没看见它都没有精神了吗?”刘大江抓起白雪的手,拍了拍自己的下身。

“那我得拿什么礼物谢它呀。”

“你能帮它进入状态,就是献给它的最好礼物。”

“抚摸这么长时间也没效果,还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是有,不知你能不能愿意做?”

“只要有效就行,你快告诉我什么办法?”

“办法古代就有,叫‘’。”

“啊?”

13、期  限

宋阿姨是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饭店。白雪刚来时,陪她玩,去过几个饭店吃午饭,她都认为够高档了,但都跟这家没法比。不要说这家饭店的装修是多么富丽堂皇,单说那服务更让她吃惊。刚一到门口,就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走过来,嘴里说着“欢迎您来水晶居”,手却已拉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然后双双深施一礼。宋阿姨小声对刘大江说:

“董事长,这两个男孩像电影明星一样漂亮,就只给客人开门,是不是太浪费了,哪个客人自己开不了门?”

“这两个孩子叫门童,一般比较大的饭店、酒店都有,其实没什么实质意义,你说的对,哪个客人自己开不了门,主要是表达对客人的尊重。”刘大江耐心地解释。

一进门就有一位漂亮女孩迎上来,在问清客人人数后,引导他们走进标有“蓬莱阁”的房间。马上就有服务小姐问喝什么茶,然后递过来菜谱,请客人准备点菜,她开始给客人上茶。刘大江拿起菜谱点菜,这些菜名,宋阿姨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宋阿姨感到自己的两只眼睛不够用,她看什么都感觉新鲜。她拿起一只汤匙问白雪:

“白小姐,你说这汤匙黄登登的,是不是黄金做的?”

“我可说不好,从重量上看,不像是纯金做的。纯金的应当比这个要重许多。”白雪转过头去问服务小姐,“小姐,我说的对妈?”

“对,这是镀金的。”

宋阿姨有些不解,她拿起汤匙翻过来掉过去地看,又用手掂了掂,还是不太明白,又问白雪:

“白小姐,你说从重量上能感觉出来,我还是不明白。”

“咱们上学时,在物理课中不是学过比重吗,你还记得不?”

“记得有那么回事,水的比重是一,比重比水大的物体,放在水里会沉下去,比重比水小的,放在水里则浮在上面。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老师给做的一个实验,本来是沉在水底的物体,随着往水里加盐的量不断增加,那物体竟慢慢浮了上来。这时盐水的比重已经大于那个物体的比重了。”

“我记得金的比重是铁的两倍还多,这个汤匙,是比咱们家里同样的汤匙要重一些,但感觉没有两倍,因此我说它不像是纯金的。估计是铜的,在外表镀了金。铜的比重比铁大,比金小。”白雪拿起一只汤匙一边掂着一边说。

刘大江早已点完菜,饶有兴趣地听着白雪和宋阿姨在谈论汤匙。宋阿姨抬起头,发现刘大江正看着她们,她笑着对刘大江说:

“董事长,你都听着了吧?白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什么都懂。”

“宋阿姨,你还不知道吧,白雪可不是个一般女孩,她不仅是个高才生,而且曾有过惊人之举。好了,菜上来了,咱们先吃,一会儿我再给你讲。”

服务小姐一边上菜,一边报菜名。宋阿姨听得似懂非懂,又不好意思问。

服务小姐给他们都倒了酒,又往酒杯里放了冰块。刘大江端起酒杯,看着白雪和宋阿姨说:

“三天前,我犯了一个错误,今天在这里我当面正式向白雪道歉。如果你能原谅我,请干了此杯。宋阿姨,你也不是外人,如果你愿意帮我在白雪那里说几句好话,也请你干了此杯。”

刘大江一口

将杯中酒干了下去。白雪端起酒杯,她从来没有一口干过一杯酒,她看看刘大江,又看看宋阿姨,他们也都看着她。她从刘大江的眼神中看出了期待,从宋阿姨的表情里看到了鼓励。白雪知道自己已没有别的选择,她闭上眼睛,狠了狠心,把一杯酒干了下去。宋阿姨看来以前喝过酒,白雪喝完后,她毫不费力地把酒喝下去了。服务小姐马上又给每个人的酒杯倒满酒。刘大江拍着手,高兴地说:

“好,都干了,看来我的错误已得到谅解,我以后也不再提它了。宋阿姨,你来碧水湾也半年多了,特别是白雪来了以后,你对她给了很好的照顾,我敬你一杯酒,谢谢你。”

宋阿姨急忙说:

“使不得,哪能给我敬酒呢,那都是我份内的事。我应当敬您酒才对,我这个人有很多毛病,嘴也无遮拦,您也不怪罪我,所以我应当谢您。”

“要说毛病人人都有,我的毛病可能更多,更大。还是我敬你吧。”刘大江说完又一口把酒干了。

宋阿姨也紧随其后把酒干了。刘大江非常高兴,一边给白雪和宋阿姨夹菜,一边说:

“吃菜呀,这里是咱们老百姓能消费的高档饭店了,再高档的都是高级领导享用的,老百姓进不去。今天我开车,不能喝酒,虽然这葡萄酒我喝一瓶也不影响开车,但这是制度,不能违犯。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只喝饮料,你们能喝,就多喝点,这酒可不便宜呀。”

“你们都说话了,我还没说呢。其实你哪有什么错误,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了,说道歉的应该是我。”白雪端起酒杯,接着说,“我敬你们二位一杯,感谢你们关心我,照顾我。”

刘大江笑了起来:

“你看,今天怎么变成检讨会了,人人都检讨自己。”他转过身,看着服务小姐,继续说,“小姐你看我们三个人都够谦虚的吧,都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多做自我批评。”

服务小姐也不说话,只是笑。白雪急了,她红着脸说:

“怎么我说话没人听见啊,那我先干为敬了。”

“哎呀,我刚检讨完又犯错误了,这不成了屡教不改了吗。为了表示我改正错误的决心,就再犯一次错误,再喝一杯酒吧。”刘大江说完,又端起酒杯。

白雪把他的酒杯抢下来:

“哪有用犯错误改正错误的道理呢,那不是边改边犯吗?”说完她把自己的酒干了,然后看着刘大江和宋阿姨。

“我就以饮料代酒了。”刘大江把一杯饮料喝下去了。

“谁说让你把饮料也干了,又不是酒,饮料喝多了吃不下饭。”白雪看着刘大江说。

“喝酒不干心不诚,饮料代酒,也得当酒干哪。”刘大江笑着说,他转向宋阿姨,“宋阿姨,白雪敬酒你还没喝呢。”

“我哪有资格接受白小姐敬酒呢,白小姐还是我敬你吧。”

“谁说你没有资格呀,我可没有看不起你呀。”白雪说着把头转向刘大江,“你说是吧?”

“白雪说的对,没有人看不起你,快喝吧。”刘大江催促道。

宋阿姨今天很是激动,她对能让她一起来吃晚饭,就已经很受感动了,现在刘大江和白雪还给她敬酒,使她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使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

足。她把白雪敬的那杯酒喝了以后,又端起酒杯,看看刘大江,又看看白雪,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董事长、白小姐,请允许我敬你们一杯酒。我文化不高,太多的话也不会说,但我是个知道好赖的人。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今后我一定尽心尽力,把家里的每一件事,都当作我自己的事来办。这杯酒我干了,你们随意。”

宋阿姨一抬手把酒干了。刘大江看着白雪说:

“白雪,你干不了,就喝一口吧,再说宋阿姨不也说可以随意吗。”

“对,对,白小姐,喝酒不在多少,意到了,就行了。你要是不能喝酒,千万不能硬喝,喝多了难受。”宋阿姨说。

白雪端着酒杯犯难了,按说宋阿姨敬酒应当干了,但她又怕真的喝多了,今晚陪不了刘大江。宋阿姨通过表情看出来了,白雪是想喝,又不敢喝。她拿起自己的空杯,放到白雪面前,用商量的口气说:

“白小姐,董事长也不常在这儿住,经常是咱俩在一起。你也没把我当外人,一直像对大姐姐一样待我,这杯酒你倒给我一些,咱姐俩儿一齐干了,怎么样?”

没等白雪说话,刘大江就高兴地喊:

“好,好主意。你们姐俩儿处好了,我就放心了。白雪,你把酒杯给宋阿姨,让她自己倒。”

白雪还在犹豫,宋阿姨已把手伸过来接她的酒杯,白雪只好把酒杯给了宋阿姨。

“我年龄大,占点便宜,好酒多喝些。”宋阿姨说着把酒倒过去一大半,又把酒杯还给白雪,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往白雪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抬手,干了。

刘大江看着宋阿姨这一连串动作,感到她以前可能也经常出入酒场,于是说:

“宋阿姨,你以前经常喝酒吧?”

还没等宋阿姨回答,白雪接过话说:

“宋阿姨以前可当过领导,管过一百多人哪!”

“见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高中没毕业,接我爸的班,进了国棉三厂。开始当挡车工,干得还不错,提拔当了段长,干了将近十年,就赶上纺织行业减员砸锭,下岗了。再说段长算个什么官,比芝麻粒还小。”宋阿姨说。

“行啊,宋阿姨,国棉三厂可是个国营大厂,当一个段长也不简单。”刘大江说。

“董事长,你可别羞臊我。像您这样的大老板,那才叫真厉害,比我们厂长都厉害。我们厂是国家投资建厂,靠国家支持发展起来的。而您完全靠自己的力量,从小到大,一点一点发展起来,多么不容易。”宋阿姨看着刘大江说。

“不要光说话,你们吃菜呀。咱们一边吃一边唠,说话别耽误吃喝。白雪你给宋阿姨夹菜,我看她不怎么动筷。”刘大江把餐桌转了一下,接着说,“其实国企中有很多人才,我无论从学识上还是能力上,都和他们简直没法比。只不过他们被束缚住了手脚,是被习惯势力束缚住了。前几天我看了一篇文章,里面有一个小故事。说用一截很细的绳子和一根小小的木桩,就能拴住一头千斤重的大象,它为什么不挣脱?按照大象的力量,那根绳子和木桩,根本拴不住它,它是被习惯拴住了。原来,在大象还是小象的时候,人们把它用很结实的绳子拴在水泥桩上,任凭它怎样用力挣扎,也挣不脱。时间长了,它渐

渐习惯了,不挣扎了。当人们把拴它的粗绳索换成了细绳子,把水泥桩也换成小木桩时,它也不挣扎。直到它长成了大象,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时,可是它已不再尝试挣脱。这个故事非常形象,习惯是一根多么可怕的绳索,它能把一些人牢牢地‘拴’住。计划经济像一根粗绳索,在它的长期束缚下,很多人习惯了。经济体制改革,就像把粗绳索换成了细绳索,但旧体制的影响仍像粗绳索一样,束缚着不少人的头脑。”

“董事长,你这个例子太好了,很生动。我在改革之初,不仅没有主动投身改革,对国家出台的改革政策还很不理解,甚至还有抵触情绪。”宋阿姨说。

“其实,国企和国企职工也确实给国家做出了很多贡献,但改革要付出成本,很多国企职工和领导,是用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就了改革。像宋阿姨这样的一大批国企老领导,应当受到人们的尊敬,他们即为国家的经济发展做出过贡献,也为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做出了贡献。宋阿姨,我说的是心里话。”刘大江举起酒杯,示意让她们喝酒,他自己喝了一口饮料,接着对宋阿姨说,“以前我对你关心不够,今后有什么困难,请你不要客气,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

黑珍珠(18)

白雪听他们讲什么国企呀,改革呀,自己也插不上话。听刘大江说到要帮助宋阿姨解决困难时,她感到机会来了,忙接过刘大江的话说:

“宋阿姨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几个月都没同老头见过面,咱们就从这儿帮起,你看怎么样?”白雪看着刘大江问。

宋阿姨的脸刷一下子红了,她用手比划着,嘴里却不知说什么好。刘大江接过话对宋阿姨说:

“哎呀,这事我怎么没想起来,明天你就回去一趟,看看老头,在家也收拾收拾。”

“不,不,?

最新小说: 妈妈和同学的秘密 美丽人生 丝袜美母柳梦曦 猎母行 我的母亲柳菁英 天纵男人花 色气妈妈诱惑初中生儿子 夺母传 堕落天使之恋母不归路 我的奇妙乱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