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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1)

接到“大江制衣”转来的发货票后,王渝生发现备注栏内有一行字:“本批货系董事长特批特价。”王渝生粗略一算,比正常价少收他二十多万货款。王渝生明白,这是刘大江偿还他替“表姐”垫付住院押金的变通办法。王渝生暗暗佩服刘大江的为人和精明。但是到目前为止,王渝生为“表姐”一共也只花了十八万多,等于刘大江多给了两万多。王渝生哪能占这个便宜,他要想办法把这钱都花在“表姐”身上。“表姐”本来可以出院,回家慢慢休养,王渝生苦口婆心地说服了“姐夫”,并且又给“表姐”续交了两万元住院押金,硬是把“表姐”给留在了医院里。

王渝生不是一个默默干事的人,他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给老板办了一件大事。于是他给大江制衣总部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了财务部韩经理,一个打给了市场部马经理。王渝生知道,财务部和市场部在大江制衣总部各部门中是多么重要,他更知道,这两位经理在老板心中的地位。因此,他打完电话后,还自我陶醉了好几天。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两个电话给他惹来了麻烦。

前几天,王渝生又接到刘大江电话,请他给“姐夫”买一部手机,方便他与女儿联系。他没有按刘大江买一部普通手机的指示办,而是在“手机大世界”买了一部“彩屏”,还花一百元选号费,选了个5198,谐音“我要久发”的吉利号码。按照刘大江的说法,把手机“借”给了白雪父亲。他耐心地给“姐夫”讲解了手机的使用方法,从拨打和接听电话到充电,最后连发短信的方法都手把手地教给了“姐夫”。

今天他去医院,想打听一下“姐夫”同女儿通电话的情况。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刘大江想给“表姐”在渝州买房,让他们一家搬到渝州,但“姐夫”不同意。王渝生知道自己又有了再次立功的机会。王渝生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姐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姐夫”就是顽固不化。在王渝生眼看就要黔驴技穷时,一句“你要为子孙后代考虑”,终于把“姐夫”那扇紧闭的大门撬开了一条缝。王渝生看“姐夫”低头不语,马上趁热打铁,他说:

“你甘心祖祖辈辈一直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要想离开那儿,看来只能靠白冰了。你们那小地方的教育水平,你敢保证他一定能考上大学?再说,现在大学毕业生就业也不容易,你能保证白冰毕业后一定能在大城市扎下根?你还打算让你表弟帮你一辈子?就算刘老板能帮你这辈子,那下辈子呢,他儿子还会认你们这个八杆子才能打上的亲戚吗?我劝您就听白雪的,把家搬到渝州。我帮白冰找一所好学校,这样他考上重点大学的胜算就大一些。另外我再帮你开一家‘大江’服装专卖店,两年后保准你也成了一个让人羡慕的老板,不用再靠表弟照顾也能过得很好。这是荫及子孙的大事,您可一定要想清楚,千万要把握住改变子孙后代命运的机会。”

“姐夫”抬起头,用很复杂的目光看着王渝生,他轻轻地问:

“照你这么说,还是搬来对?”

“当然,现在你表弟帮你买一套房子是很容易的事。你就下决心吧。”

“好,王经理,我听你的。”看来“姐夫”是真想通了。

王渝生从医院回到公司他的办公室,刚刚坐下,一口水还没喝,电话就响了。他拿起

电话,是刘大江打来的。

“王老弟你好,表姐这次住院可把你给累坏了,我真得好好谢谢你。”

“刘老板,您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您的表姐不就是我的表姐吗,我出点力,那不是正当防卫吗,您说是不是?”

“听姐夫说你又给续了两万元押金。我看如果没什么问题,他们想出院,就让他们出院回家休养,我怕时间长了把你给累病了。”

“刘老板,您怎么总跟我说见外话呢。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也就是一两天过去看一看。让表姐继续住院,我主要考虑住院对表姐身体恢复更有利。尤其是表姐他们家那儿太偏僻,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很难处理。另外如果回家,姐夫一个人又要照顾表姐,又要做饭,他会忙过来。住院也多花不了好多钱,但好处是蛮多的。”

“哪就又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向你通报一个情况。你前些天,给韩伟、马腾打过电话吗?”

“打过,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不知是他们对你的话理解有偏差,还是他们对其他人讲时走了样,最近公司内有人说我和白雪的坏话。说我,我倒不在乎,但是要传到白雪耳朵里,人家还是个二十岁的姑娘,能承受得了吗?关键问题在于,据说是从你们三人那里传出来的,这就有较高的可信度。”

“刘老板,这可能有人误解了我的话。您减了我二十多万的货款,我王渝生怎么能沉默不语呢,至少也得表达出我已知道了刘老板对我的关爱吧?这话又不好直接对您说,于是就给他们二位打了电话。我想歌颂刘老板,都嫌自己口齿不够伶俐,怎么能说您的坏话呢?刘老板,韩经理、马经理他们也不会陷害我,您说是吧?”

“对你王渝生,我是了解的。我若是真有什么事,你都不会往外说,怎么会无中生有呢?这件事我不想追查,但也不能任其一直传播下去。我有一个想法,既然说是你传过来的,你有时间过来一趟,把真实情况说一下,以正视听。你看怎么样?”

“好,好。打击歪风邪气,义不容辞,况且这件事又把我牵扯进去了,我更是责无旁贷。把手里的事安排一下,后天就出发,您看行吗?”

“这件事其实也怪我,当时你问我怎么称呼,我一着急,顺口就说了个表姐。谁都知道我是孤儿,没有亲属,凭空出来一位表姐,给一些人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但这些人怎么不往积极方面想,我是没有亲戚,然而家乡人哪个不比亲人还亲?比如报纸里面提到的王爷爷和他的孙子王朋。其实全村人都是我的亲人,谁有困难我都应当帮。我看你也不用着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要来,就要争取把事情说清楚,千万不能越抹越黑。”

“您放心吧,我一定摆平它。”

放下电话,王渝生苦恼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这次失算了,拍马屁没有拍好,拍到马蹄子上了。韩经理、马经理这两个人真成问题,什么事自己知道了就行了,干什么非要跟别人说。这事也怪自己,如果自己不图提高自己的形象,不给他们打电话,就不会惹这个麻烦了。事已至此,后悔药没处买,还是想想怎样解决吧。

要想把刘大江同白雪他们家的关系说圆全了,王渝生真犯难了。不是亲属,与白雪又没有关系,怎么知道白雪

她妈住院?如果仅仅是做善事,捐了款也就够了,怎么一直关心到手术后的恢复?

想得王渝生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一个有说服力的方案。他感到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午饭。他找了个小饭店,要了两个菜、两瓶啤酒。心里有事,这酒也喝不痛快。耳边总有刘大江的声音:“据说这事是从你们三人那里传出来的,就有较高的可信度”,“既然说是你传过来的,你有时间来一趟,把真实情况说一下,以正视听”,“不过,你要来,就要争取把事情说清楚,千万不能越抹越黑”。王渝生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但手哪能捂得住,因为这声音不是从外面传进耳朵的,而是从里面向外传的。刘大江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萦绕着:“我是没有亲戚,然而家乡人哪个不比亲人还亲?”“家乡人?”王渝生眼前一亮,有了!他把捂耳朵的手放下来,抑制不住兴奋,拿起啤酒瓶,嘴对嘴,“咚,咚”,几口就把啤酒倒进肚里,快速地离开了饭店。

黑珍珠(21)

15、蒙蔽

白雪刚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已经同意把家搬到渝州了。高兴之余,白雪感到奇怪,前几天电话里自己说了那么多,爸爸都不开窍,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不管怎么想通的,想通了就好。电话里爸爸还说,他本来想买一套六、七十平米、二室的楼房就可以,王经理已经给定了一套一百零二平米、三室的,说是刘大江决定的。还说白冰的学校也联系好了,市重点校,但不知入学时的测验白冰能不能通过。爸爸电话里再三嘱咐,王经理一、两天就来宁州出差,告诉刘大江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妈妈住院两个月了,王经理可没少操心,比亲戚还亲。

放下电话,白雪非常兴奋。自从妈妈住院到现在,白雪心情没有这么好过。爸爸妈妈搬到渝州,晚年也能过几十年城市生活;白冰能进市重点校,如果再考上重点大学……想到这些,白雪感到安慰。能换来了亲人的幸福,自己的牺牲也是值得的。白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宋阿姨,她对搬家的事非常关心,听了保准高兴。

“宋阿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同意搬到渝州了。”刚下楼白雪就大声对宋阿姨说。

“祝贺你呀,工作做得不错吗。”宋阿姨笑着说。

“我也弄不明白是谁做的工作。前两天还说什么也不同意,我想等一天再说。今天董事长刚回宁州,我还没有来得及给我爸打电话,他反而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他想通了。太突然了,真不可思议。原来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就认准一个理。我以为他会顽固到底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同意了。”

“想通了就好,那就快点联系买房子啊,以免夜长梦多。”宋阿姨比白雪想得深。

“只要我爸同意了,其他都好说。”

“傻妹子,俗话说,吃到嘴里是肉。你快打电话告诉董事长,是你回去,还是派人去,选着合适的,赶紧把购房合同签喽,定金交了,这样才保险。”宋阿姨比自己的事还着急。

“宋阿姨,看给你急的,比你自己的事都关心。等我家搬完了,我得请你一顿,好好谢谢你。买房子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王经理都给办好了。连我弟弟的学校都联系妥了,是市重点,就不知我弟弟入学测验能不能通过。”

“这事你不

用担心,花点钱就进去了。我说你怎么总遇到贵人,哪儿又来个王经理?”

“公司在渝州的总代理,以前我跟你说过,我妈住院押金就是他给垫付的。我爸来信说,王经理对他们照顾得非常周到。我告诉我爸好好谢谢人家,不然等我妈出院了,上哪找他去呀。董事长说,不用你找他,只要你们家不离开渝州地区,你想甩都甩不掉他。我不明白,人家王经理怎么说也是个老板,他靠近我们干什么?问董事长,他说等以后再告诉我。”

“不用等董事长告诉你了,我就能说明白。王经理是不是知道了你同董事长的关系?”宋阿姨笑嘻嘻地说。

“不知道,董事长告诉王经理我妈是他表姐。”

“这话糊弄鬼,鬼都不信。你不说报纸都写着董事长是孤儿,什么亲戚都没有吗?有表姐,就应当有舅舅或者姨妈,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王经理肯定不是个愚人,从他为你家这么卖力气的情况来看,我断定他看明白了。董事长说的不完全对,应当这么说,你和董事长的关系不改变,你想甩都甩不掉他。”

“怪不得的,我说怎么他又给我妈交了两万元押金,不让她出院呢。开始我以为是董事长让他交的,结果不是。这次我爸能同意搬到渝州,很可能也是他做的工作。”

“傻妹子,还可能什么呀,一定是他。以后你就放心吧,他会像儿子一样照顾你爸你妈。”

“看你说的,怎么把人家一个老板说成我爸我妈的儿子了。”白雪看着宋阿姨说。

“现在他巴不得是你爸的儿子,我说的是现在,不是以后。你以为他是做好事啊,医院住那么多病人,他怎么不去关心别人?他是在巴结董事长!不说他了,说说给你爸买了多大的房子?”

“我爸说一百零二平米,三室的。是不是得五、六十万?宋阿姨。”

“渝州房价我可说不好,滨海最贵的都一万多块一平米,差不多的也得七、八千。近郊的便宜些,也得四、五千。买房的钱你不用愁,多少钱董事长都能拿。不过面积大,以后物业管理费每个月可不少。大城市不像小城镇,水费、电费、物业费,光凭你爸他那点儿退休金,你们不帮点,恐怕困难很大。我多次提醒你,别傻乎乎的,能存就存点儿钱。”

“宋阿姨,谢谢你,我记住了。无论今后我自己能过得怎么样,也不能让老人受难。”

“这就对了,你牺牲了青春,以后再在生活上受苦,那就不太冤枉了。”

“宋阿姨,这次回去,你先生还缠着你没完没了吗?”白雪不想再说自己的事了,她把话题转到宋阿姨身上,调皮地问。

宋阿姨指着白雪的鼻子,笑着说:

“死妹子,董事长走了,没人陪你了,你就拿大姐开心。”

“你头一次回家回来,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先生缠着你,不让你睡觉,折腾你半宿吗。怎么说我拿你开心呢?”

“头一次回去,那是我们几个月没有到一起了,他能不折腾吗?从那以后每个星期都回去一次,四十岁的人,也就每个星期一次,还能折腾到哪去?”

“现在家里收拾的怎么样?”

“我上次跟他说,你要想让我每次回来和你在床上多呆一会儿,你就自己把床单、衣服都洗好,屋子都

收拾利落。这话真管用,这次回去真都弄得挺好,不用我再像上次那样洗了半宿衣服。”

“我看这样吧,你每个星期天也回家去吧,早晨走,晚饭后回来就行。”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得寸进尺。”

“现在服装城已经开工了,董事长周一到周五在滨海,周六周日在宁州。他都是周六早饭后走,周一早晨才回来。周日一整天他都不在滨海,正好你可以回家帮先生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

“我走了,你一个人谁陪你说话呀。”

“还是你先生重要,炒两个好菜,陪他喝点小酒。高兴了,拉上窗帘……那多爽啊!”

“哎呀,你这死妹子越来越没有正形了。我们这个岁数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白天是你们的专利,我们可没有那个精神头。”

“不是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你和你先生都正好四十,不知是东北虎,还是华南虎?”白雪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宋阿姨也被她逗乐了,起来给白雪倒了一杯水,接着说:

“你刚来时,是个多么文静的小姑娘,才两个月,就什么都懂了。有了你,董事长连家都不想回了吧?”

“宋阿姨,这可是个严肃的事,你可不能瞎说。我跟他有言在先,决不能影响他同老婆孩子的关系。”

“妹子,你怎么竟说傻话。他和孩子的关系,可能影响不大,但他同老婆的关系能不受影响吗?你也不想想,一个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把精力都用到你身上了,哪还有精力给他老婆?我敢说,他从这儿回去,晚上他老婆不找他,他保准不会主动找他老婆。你说说这是不是影响?要不是他老婆五十多岁了,对那事也没兴趣了,再加上她把心思都用在打牌上了,不然早觉察到了。”

白雪根本没有想到男人会像一块儿饼,你吃多了,别人就会吃的少。那个人知道饼少了,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吵?闹?白雪感到有点紧张,她急忙问宋阿姨:

“真有那么严重吗?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同他分手?”

“你别紧张,问题谈不上严重。你刚才说,不让他和老婆孩子的关系受影响。我是针对你这句话说的,我是说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但没有说影响有多大。你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分手,再说董事长正在兴头上,哪能让你走?”

听宋阿姨这么说,白雪松了口气。但她还是感到迷惘,心里没了主张。一方面,要陪刘大江,使他高兴;另一方面,还要使他与家庭的关系尽量少受影响。她还得求教宋阿姨:

“宋阿姨,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他要做的事,我也阻止不住呀!”

“他留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做事留你干什么?男人都有一种占有欲,你若阻止他,可能更能激发他,使他更疯狂。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蒙蔽住他老婆。别的事,女人对男人往往都能迁就,唯独男女之事,是最敏感,最不可原谅的。如果知道了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她受的伤害非常大。在其他事情上,欺骗人是不对的。但在这个问题上,恰恰相反,她不知道,远比知道受的伤害轻。在目前没有改变你和老板关系的情况下,如果能使她不知道你们的事,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和爱护。”宋阿姨说。

“这事好办,只要他不说,他老

婆就不会知道。”白雪感到一块石头落地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哪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回家能告诉他老婆,按你这么说就没有女人能发现她男人不轨了。两口子之间阴阳是平衡的,这种平衡被打破了,她能察觉不到吗?另外两口子日常生活,包括床上的,长时间已形成了比较固定的模式,一方稍有变化,另一方如果细心的话,一定会发现在的。”

宋阿姨说的头头是道,然而白雪听的糊里糊涂。她没有想到两口子之间还有这么多说道,自己当初只想到了报恩,没想到一头闯进了禁区。她深知自己在这方面还是个小学生,面前的宋阿姨就像这方面的专家。她要趁刘大江没回来之前,把问题弄明白,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到沙梅。沙梅不仅是刘大江的合法妻子,而且是他创业的伙伴,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是白雪往宋阿姨身边挪了挪,拉着她的手说:

“宋阿姨,我真的不想伤害他老婆,你告诉我怎样才能使他老婆不发现?”

“这事我可说不好。不过我琢磨着,最主要的是告诉老板,在同他老婆过夫妻生活方面要注意。”

“注意什么?”

“哎呀,这事怎么说呀,你不害羞吗?”宋阿姨跟白雪卖起关子。

“宋阿姨,你就别难为我了,我是真心向你求教的。”

“我看这两条要注意。一个是习惯,一个是次数。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专家的文章,他说哪对夫妻都有自己的密码。想要对方时,有的是直接用语言表达,有的是某种动作,有的是特定的眼神。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双方都一直遵守着。哪一方突然变了,搞错了密码,对方能不发现吗?次数,它不是很稳定的,也不是很严格。但一方长时间不要,或者对方要时不积极响应,就会引起对方怀疑。”

“你说这些都没有我什么事,我经常提醒他注意你说的两条就行了。”

“两个人的事,怎么同你没关系呢?他在这儿住时,你要是把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他回家还能交上公粮吗?”

听宋阿姨这么说,白雪的脸刷一下红了,她往宋阿姨腿上轻轻打了一下,像是生气地说:

“宋阿姨,我可是真心向你求教,你怎么又涮我呢。是不是你每次回家,都把你先生折腾得筋疲力尽,第二天都不能上班。要是这样,下次可不能让你回去了,不然国棉三厂准派人来找我,说我支持你破坏生产了。”

“没想到你这张小嘴儿还真不让人呢。我刚才可不是同你开玩笑,是大实话。你想一想,老板是五十岁的人了,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就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也不可能天天都能做吧。老板这个年龄的人,他今晚跟你做完,明天回家,他老婆就要他,他还能应付吗?一次他可以找借口,搪塞过去,二次他老婆也谅解了,那第三次呢?一旦她开始怀疑,她就要注意各种细节,被她抓住证据就是早晚的事了。”

宋阿姨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讲得那么详细、那么逼真。白雪认真地听着,就像在学校上学时听老师讲课一样聚精会神。她认为宋阿姨讲的有道理,二十岁小伙子什么样,她不知道,但她了解刘大江。有时他没有精神,任凭她怎么帮助,都无济于事。如果是他老婆遇到这种情况,就会产生怀疑吗?但做不做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除了每个

月特殊那几天,其他时候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想到这,白雪很为难的说:

“宋阿姨,我就是来陪他的,做不做,什么时候做,我说了也不算。”

“你说的对,像我们正式夫妻都一样,他要时,你偶尔一次找借口拒绝还没什么。如果次数多了,他就有意见了,就会影响夫妻关系。但是你应当知道,过夫妻生活,不仅受生理影响,还受心理影响。你在他每次刚来时的一、两天,想办法撩拨他,鼓励他做;等他要回家的头一、两天,冷淡一些,用其他事情转移他的兴奋点,尽可能避免他做。由于前几天做的多了,他本身精力消耗差不多了,加上你的消极,他很可能兴奋不起来,不想做或者做不了。这样他回家后,精力就会足一些,他老婆就不容易感觉出他有什么变化,你的目的也就实现了。当然这东西充满了变数,也许昨天做了,今天还能做,有时两三天没做,今天也不一定行。不过大数情况下,你让他休息两天再回家,我想情况肯定会好些。”

对于宋阿姨充满变数的说法,白雪深有体会。有时刘大江一进楼就急得不行,大白天就要做,有时就相反。有一次,就是刘大江拿来房产证那次,她抚摸了半个小时,手都酸了,就是不行。但他还不愿放弃,最后他提议让她用口和舌来帮他完成。她本不愿意,但看他渴望的神情,真不忍心拒绝。费了好大劲,最终他如愿以偿了,害得她现在想起来嘴里还有腥味。当然这样的事不能对宋阿姨说,白雪想了想,对宋阿姨说:

“谢谢你,宋阿姨,你今天给我讲了这么多,今后你想起来什么需要我注意的,请你提醒我。我记得刚才是说你,怎么转移到我头上了。就按我说的,星期天你白天回家呆一天。拉窗帘,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回家给先生炒几个他爱吃的菜,陪他逛逛商场、看看电影。”

黑珍珠(22)

“妹子,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让我怎么谢你。”宋阿姨深受感动,拉着白雪的手,深情地说。

“你不断地给我讲课,我还没谢你呢?你不要光给我讲,你自己也要注意哟,你总不在家,你先生可别让别人抢跑了。”

“他呀,我让他跑,他都没处去。他穷得儿子上大学都供不起,哪个女人会看上他呀。玩女人的,都是有钱的主,像……”宋阿姨想说像刘老板这样的,马上意识到犯忌了,不过她脑子还真挺灵,稍一停顿,她就接上了,“像去一趟洗浴中心,洗完澡,再接受一次异性按摩,听说得二百多块。他能去得起吗?”

虽然宋阿姨及时把话头转过去了,白雪还是感到如芒刺在背。现在她对玩女人这样的话题特别敏感,害怕听到类似的字眼。同刘大江有了这种关系后,刚开始她还觉得理直气壮,我不是贪图享受的,是来报恩后的。后来她逐渐明白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没有区别,实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供男人玩的。每次从报纸上,或者电视上,看到“二奶”这个词,她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好像就在说她,使她很不自在。既然已经答应刘大江至少三年,那么在这三年里,就任凭别人说吧,白雪常常这样想。本来她对各种媒体上经常讲的异性按摩,每次要好多钱,很不理解。不就是按摩吗,同性异性能有什么区别,也就是男人手重,女人手轻而已。正好宋阿姨刚才提到,

想跟她探讨一下,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再谈论这类问题,弄不好又会扯到自己头上。如果刚才宋阿姨不把话题转过去,自己该有多难堪哪。想到这,就只好作罢。她对宋阿姨说:

“宋阿姨,明天是星期天,早晨什么时候睡醒,你就什么时候走,我就不送你了。也不用回来太早,晚饭后回来就行。”

说完,白雪就悻悻地回楼上卧室去了,宋阿姨在她身后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见,大概是感谢之类吧,她感觉应该是。

星期一上午十点,白雪接到了刘大江的电话:

“我现在已进入了滨海市区,直接去服装城工地,晚上九点左右能回到碧水湾。”

“让宋阿姨给你准备点夜宵吗?

“不用了,你把给我的礼物准备好就行了。”

“谁说我有什么礼物给你呀?”

“我凭直觉呀,我哪次来你不都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白雪明白了他说的礼物是什么了。她也想逗逗他:

“今天可没有礼物。”

“不对吧,我文化浅,做数学题我不会,但记个日子还可以。离那个日子,还有一星期,你想蒙我?不过以后没有一般礼物我也不怕了,你还有高级礼物吗!”

高级礼物?白雪明白了,想起来还有点恶心。不想再同他说了:

“你好好开车吧,没事挂了。”

“你今天晚上打算让宋阿姨回家吗?”刘大江问。

“怎么,你有事吗?”

“我想如果你今天打算让她回家的话,可以午饭后就让她走,晚饭你可以到饭店吃吗。”

“她刚刚回去过,今天她不一定想回去吧。如果你想心里解放的话,我就硬让她回去。”白雪想起了宋阿姨第一次回家那天晚上刘大江说的话。

“傻孩子还够调皮的。刚回去过就算了,我是想她早点回去,可以给她先生提前做几个菜,改善一下伙食。男人一个人在家,吃饭多数是糊弄。”

“你还真挺关心老百姓疾苦的。”

“上次你不告诉我,不要离基层群众太远吗。再说这也是跟你学的。”

“午饭时我和她说一下,看她自己的意见。我先替她向你表示感谢。”

“不用谢了,你把给我的礼物准备好就行了。”

礼物,礼物,他就知道礼物。放下电话白雪想起了前天宋阿姨说的话,宋阿姨让她在刘大江从家刚回来的几天里撩拨他。至于怎么撩拨,宋阿姨没有说,白雪也没办法问。自从同宋阿姨谈话之后,白雪才知道,每个家庭窗帘后面都有着别人不知的故事。令白雪没想到的是,男女之间还有什么密码,男人和女人结婚后,不光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女人也不仅仅是洗衣做饭生孩子。人类社会到处是迷,就连人身体本身都有那么多自己到现在也没有解开的迷。宋阿姨所说的“撩拨”,是不是指对男人那东西做些什么?

白雪想起了刘大江要求她做和教她做的那些,应当算吧。抚摸是一种,当她抚摸那个东西时,他说感受非常好。还有洗,当她对着镜子替他洗那东西时,他满脸幸福。再一种,就是白雪最不愿意做的,是用嘴。白雪并不是因为不卫生,主要是他同时还同老婆沙梅保持着夫妻关系,一想起

这白雪就感到恶心。但从他的表情上,她知道,他更看好这种,大概他说的高级礼物就是指这个吧。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宋阿姨说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密码,那至少说明两点,一是家家都不相同,没有固定模式;二是都是自己发明创造的,不是别人传授的,也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那刘大江和沙梅不是也有密码吗,只要他把他们的密码告诉她,她照着做不就行了吗。他不是已经抛出了好几种了,今天晚上问问他,还有的话,都拿出来,何必自己在这冥思苦想呢。白雪苦笑了一下,咳,为了蒙蔽沙梅,怎么能牵扯出这么多事呢?

晚饭后,白雪同宋阿姨一起看了一会电视。八点钟上楼洗了澡,又把浴缸放好了水。看看表,快九点了,她下楼等刘大江。宋阿姨过来逗她:

“一会儿可看你的了,但你可要掌握好尺度,可不能把我们董事长给弄过去了,那我可要告你一个谋杀罪。”

“宋阿姨,当姐姐没个姐姐样,总拿我开涮。”

“这可不是同你开玩笑,还真有这样的事,新郎新婚之夜死在洞房了。”

“真有这事,还是说着玩?”

“真有。过去听人说过,男女正在办事,男的突然不动了,女的一害怕,就把他从自己身上给推下了,这一推,男的就救不活了。如果女的不把他推下去,就让他在身上不动,慢慢还能缓过来。”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是不是那男人原来就有病?”

“有病的那是另一码事,这里说的是原来什么病也没有。主要是他太激动了,不然怎么告诉你要注意掌握尺度呢!”

“我让你经常回家就对了,不然长时间不回家,突然回去了,你先生大喜过旺,很容易过分激动!”

白雪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刘大江进来她们都不知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刘大江已经站到白雪身后了。

宋阿姨一抬头正好同刘大江四目相对,紧张得她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回答:

“没,没说什么。”

刘大江看到宋阿姨的窘态,知道肯定是不便对他说的话,这更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就又问白雪:

“白雪,我听好像是你说了句什么话,才引起宋阿姨大笑的。你们一定讲什么有趣的事,不然我开车进院你们都没听见呢。你快告诉我。”

这话怎么对他说呢,不说又怕他纠缠起来没完,就说:

“等上楼我再告诉你。”

白雪朝宋阿姨一吐舌头,拉起刘大江上楼去了。

白雪帮他把手包锁进保险柜,然后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问:

“还用我帮你洗吗?”

“如果你愿意帮我洗,我当然高兴。”刘大江摸着她的脸蛋说。

白雪今天把浴缸放好水的目的,就是不想跟他一起洗,她不习惯在卫生间里那面大镜子前抚摸他。但她还牢牢记着宋阿姨的话,今天应当鼓励他做,于是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同他一齐进了卫生间。

当她帮他把他所说的重点部位洗完后,他就充分激动起来了。他也不同白雪商量,就把她拉到镜子前。他把浴巾铺在大理石台上,白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他示意她躺到上面去时

,她惊讶地问:

“就在这儿?”

“在这儿不好吗?

“在这儿有什么好?”

他指了指镜子。她回头看了一眼,两个裸体都在镜子里,而且刘大江正用火辣辣地眼神看着自己。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刘大江已经把她抱起来放到浴巾上面了。

白雪感到他又像他们刚开始那几次一样亢奋,她扭头朝镜子看去,刘大江也在看着镜子。白雪看到他的脸已经严重变型,他面部表情很复杂,她说不清他是痛苦还是愉悦。刘大江发现了她也看着镜子,向她笑了笑,然后加快了频率。随着他几声叫喊,动作就一下子停止了。他静静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白雪想是不是发生了刚才宋阿姨说的那种情况。这使她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但她还记着宋阿姨说的,千万不能推下去,所以只好让他继续趴在她身上。但现在他的两只胳膊已不再支撑他的身体,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尤其是上半身压在她的胸部,使她喘不上气来。如果像宋阿姨说的那样,让他在身上继续趴着,时间长了,自己也受不了哇。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时,也是这种情况,她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下去。那天他是睡着了,今天是不是也累了睡着了,白雪静下心,自己暂停了呼吸,这才感觉到他在呼吸,并且也听到了他轻轻的呼吸声。白雪放心了,想把他推下去,但是这大理石台面太窄,总不能把他推到地下去吧。正在白雪没有办法时,刘大江哼哼两声,白雪趁机叫醒了他。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在白雪身上,并且是在卫生间的大理石平台上。他不好意思地朝白雪笑了笑,说: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压得你够呛吧?”

“你知道压着我不好受,怎么还不快下去呀。”

“对不起,我忘了这个茬了。”说着他翻身下到地上,顺手拉起白雪,拍了拍她肚皮,笑着说,“睡在这上面真舒服,比在床上好多了,只是你受累了。”

“你是舒服了,我可受罪了。下面是石头,硌得厉害,上面一百八十斤压得厉害,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好了,我将功补过。”说完他拿起喷头,给白雪冲了冲,自己也冲了冲,又帮白雪擦干了身上的水,把她抱回了卧室。

“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刚才笑什么。”

“宋阿姨说,听别人说过有个男人死在了女人身上,原因可能是过分激动。说如果女人不把他推下去,让他继续趴在身上,慢慢能缓过来。我说她长时间不回家,回家时可要提醒她先生注意安全。我们都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候你进来了。刚才你就一动不动地趴着,我真有点害怕了。”

“我说压得你喘不上气,都不把我推下去呢。看起来你良心大大的好。”

“我不仅对你好,我还怕伤害到沙梅。宋阿姨说,如果能蒙蔽住她,不让她知道咱们的事,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和爱护。你说咱们的事,真的保守不住秘密吗?”

“保密?已经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

“咱们的事儿在公司都传开了。”

“你不要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是真的。”

白雪一阵眩晕。

16、打真

白雪脑袋里一片空白,灵魂似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刘大江看她脸色不好,急忙安慰她:

“傻孩子,你怎么了?别紧张,已经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他感觉她的身体很凉,就把她抱得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

“是不是沙梅也知道了?”这是白雪最关心的。

“她还不知道,范围只限于公司机关部分部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司机传出去的?”

“他跟我三年多了,已经养成了不问、不说的习惯。我对他不薄,怎么能做这种事。”

“咱们的事只有他和宋阿姨知道,总不能是宋阿姨散布出去的吧?”

“行了,你不要瞎猜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刘大江拿过来一个比香烟盒还小的长方形小盒子,白雪问:

“这是什么东西?”

“录音机呀。”

“还有这么小的录音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比香烟盒还小。”

刘大江把它放在他们两人的枕头中间,对白雪说:

“你注意听。”说完,按下了放音键。

(一片嘈杂声)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我先说两句。

(刘大江插话:说话这个人是王渝生。)

承蒙各位领导、各位朋友的关爱,我的公司近两年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在总部上半年评比中,进入了前十名。为答谢各位领导和朋友,今天在这里准备了淡酒素菜,希望大家能渡过一个快乐的夜晚。下面我提议:为大江制衣的进一步发展,为各位领导和朋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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