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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1)

汗,我下载的东西太多,昨天被宿舍停了网,刚才申请要回来,对不住昨天等文的大大了|||

罗德欧加的竞技场位於擎天柱南面,是迄今魔界建筑中最卓越的代表,也是魔界威严的象征。它建於路西法历2379年,历时一百三十余年才修筑完成。

无比强盛的竞技场能满足下至平民,上至王公贵族的娱乐需求。魔王曾说过,只要竞技场站立著,罗德欧加就站立著,竞技场倒塌,罗德欧加也就倒塌了。

每一年竞技场都要举办大型的竞技比赛,其中以堕天日期间为最。争夺赛初赛预赛一大堆,要连续比很多天,比运动会还麻烦。

在魔界有一点比较好,有高等功勋的人能直接参加决赛,而有贵族头衔的如果没有功勋,就算像玛门那麽高的地位都不能忽略预赛。但也是因为这个,魔族大部分比较残忍,为此他们可以忽略一切伦理道德。也就是说,如果玛门哪天强过了路西法,他完全可以把杀老爸娶老妈,扒路西法的皮喝路西法的血吃路西法的肉,没人会指责他。

当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路西法就一妖精,年纪一大把了进步速度还是惊人。而且玛门不可能超越路西法,就算超过也不会这麽变态。

竞赛的结果,一般要选出两个冠军,一个是大巫师,一个是黑暗骑士。路西法非常冠冕堂皇地说了,任何种族的人都可以参加比赛,实际上条件却极为局限。想要从魔法出胜当大巫师,如果没有某个限制条件,那随便拉个六翼天使都可以当。可这条件是:必须使用黑魔法。当黑暗骑士没有条件,只要你的臂力够猛就可以去参加。但是,魔族的力量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变态,而且几千年来的黑暗骑士都是玛门,敢去动那个扭曲的小孩的人估计没几个。

无论在哪一次竞技大会,任何魔族只要当上大巫师或黑暗骑士,就可以挑战路西法。谁能打败他,谁就是下一任七撒旦之首,魔界之王。

可是几千年来,没有一个巫师或黑暗骑士挑战过路西法。这原理估计就跟当初在天界时看他眼睛超过十秒就是英雄一样。

每次一提到这个,我就会想起某些整蛊游戏里的变态波ss,武器刀枪剑叉鞭杖弓使用灯一直处於on状态,血99999,魔法9999,攻击999,防御999,魔攻999,魔防999,反正什麽都是一排9,外加一大堆极品奢侈装备,每回合自动回血9999,魔法999,给修改器改得面目全非似的,还是游戏组加的修改器,你一凡人就算修改了也没他彪悍。

由此见证了一句真理:游戏源於生活,变态随处可见。

哈尼雅说不想看预赛,可是我都去了。确实低级魔族间的打斗不及高手精彩,可是至少能看到很多没见过的武技和魔法。一半的时间泡图书馆,一半时间看竞技,没多久就混到了一月四日。

这一日的比赛都很强悍,我把加纳宫一堆已经快养成猪群的天使团带来了。这帮神族还晓得拽点面子,关键时刻都打扮得人模狗样,我们一堆在前往竞技场的过程中没少赚人眼球。

竞技场的外观象是一座庞大的碉堡,亦像一座露天圆形剧场,占地数万平方米,相当於一座二十层楼的高度,场内可容十万位单位的观众。在魔界中,它与潘地曼尼南并驾齐驱,是最美丽雄伟的建筑物

进入竞技场以後,老远看到围了一圈的座位正北方偏西处有一大片空位,别西卜拿著几大袋食物,在那边对我们热情地挥手。我往左右看看,坐了满满的人,而且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还都盯著我们看。

我打了个手势,带著天使们直接从这一头飞到对面。

从起飞到落下,魔族们都发出了非常诡异的惊叹。

我和哈尼雅给天使们团团围在中央,估计从对面观众那里往这儿看景象一定颇壮观:万黑从中一块白,一块白中一点金。前面有个天使看了看身边的堕天使,往中间缩了缩,我掏出剑就拿壳子捅他。他回头看我一眼,立刻把脑袋垂下去。哈尼雅对那个堕天使笑了笑,点点头。那个堕天使还蛮大方,笑得更开心。

我往四周看了看,最後目光停在了左边也就是“主席台”处。

地狱七君坐的位置是按北斗七星的排布来的,路西法和莉莉丝坐在正中央。

莉莉丝轻挽著路西法的手,路西法剥葡萄剥得那叫一个开心,剥一个塞一个进她嘴里。玛门俩脚都搭在石桌上,指缝间夹著烟杆,烟雾绕著他转,因此看不清他的脸。

身边两个天使聊天聊得开心。

“看来传言不可信,我从没想过路西法陛下会长得这麽英俊,还这麽体贴。”

“他和莉莉丝陛下确实很配,感情也好,让人羡慕。”

“这有什麽,完美的强者我们也有,完美的家庭我们的强者也有。”

聊一聊的,目光就往我身上扫了。我回头看看他们:“行了,这有什麽好比的,看比赛去。”

底下的场子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魔法,一部分是肉搏。魔法那边的动静不大,两组四人巫师对站著,各自握著法杖。空中有巨大的扭曲骷髅头幻影浮动,互相吞噬,气氛阴森至极。

肉搏那一边就显而易见了。沙利叶和莫斯提马骑著黑马,对立著来回疾驰。莫斯提马握著铁索,索链在空中旋转;沙利叶拉著短弓,一弓上架六支箭。两人的架势简直跟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铁制马蹄踏起灰尘无数,沙利叶猛地拉开弓,六支黑羽箭在弦上重重一颤,直击莫斯提马面门。

莫斯提马扬起铁索,却猝不及防,被一支箭刺伤手臂,鲜血飞溅而出。

在莫斯提马还未从旧伤回过神的瞬间,沙利叶又射出六支箭,直刺向他的四肢及腰部。莫斯提马弯身,铁索缠住马颈,黑马仰头嘶鸣。

箭刺破他的腰际,他半个身子滑落下来。

沙利叶策马靠近追击。

不,太急了。莫斯提马还没倒下呢。

果然,铁索生了毒牙一般扑上来,缠住沙利叶的脖子。

沙利叶一时呼吸困难,脸胀得通红。

铁索强硬往下拖拽,沙利叶惊弓之鸟一般脱离马背,重重摔在地上。

莫斯提马的粉丝在欢呼,沙利叶的粉丝在悲叹。

不一会儿就见沙利叶伤痕累累地走上来。我从天使群中飞出去,停在他面前:“刚才打得很漂亮。”沙利叶先是一惊,然後惋惜道:“差一点,可惜了。”

我一边施法替他治疗伤口,一边说:“我瞧你射箭很厉害,教教我如何?”沙利叶笑了:“战斗天使米迦勒

殿下居然不会射箭?”我说:“是啊,轻巧的东西我玩不来。”

沙利叶从小腿的箭囊中抽出箭,放在弓上:“谁说射箭轻巧了?没有强大的臂力是干不来这个的。”我说:“真的?不知道我的臂力够不够……不看上去好像是要用很大力。”沙利叶把弓箭放到我手中,把我摆成拉弓的姿势,然後抬高我的手腕:“殿下,就这样,精神集中。”

余光看到路西法那一堆在往这边看,我定了定神……不能丢人。

沙利叶说:“你试著射对面那个蓝旗,不远吧?对,用你最大的力气拉弓,然後快速松手。”

我慎重地点头,用力拉弓……

沙利叶说:“是不是要用很大力?射箭不是你想得那麽简单的。”

吱吱嘎嘎的弦声在耳边直响。

这,确实需要很大力啊……好,再使力些。

一,二,三,放──砰!

砰?

砰??

黑羽箭落在地上,弓还在手里。

我看看自己手中的弓,又看看地上的箭,再看看手中的弓。

呈弹簧状的弦在空中旋转,跳跃,连续做著振幅运动。

这是个什麽状况?

我弹了弹弦,捏住,拉直,架回原来系结的地方,缠一圈。但是弦明显要长很多,已经失去弹性。

神族们看著我,魔族们也在看著我。

我看著他们,他们看著我。

我看看弓,再看看他们,他们还是看著我。

我小心地看了沙利叶一眼,他也看著我。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试探地说:“这个好像,断……断了?”

一股浓浓的烟味飘来,一支夹著烟杆的手接过我手中的弓。回头一看,玛门蹙眉看著那把弓,捏弦。阿撒兹勒和萨麦尔也跟著下来,阿撒兹勒似笑非笑地说:“米迦勒殿下,射箭的人我见过很多,但是目标物没刺中弦先拉断的人,你是第一个。”萨麦尔说:“啧啧,你瞧瞧,弦都变形了。大天使长就是大天使长,果然不同凡响。”

玛门终於忍不住爆发了:“人家是叫你射箭,不是叫你拉断弦!射箭!断弦!这是两个概念,你懂不懂?米迦勒,你老实回答我,猪都有脑子,为什麽你没有?为什麽?”

路西法把脑袋别到相反的方向,肩膀还不断地抖啊抖。

我摸了摸弓箭,对沙利叶说:“这,真不好意思……请问怎麽才能修好?”沙利叶心疼地看著他的宝贝弓箭:“我还在天界的时候就在用这个弓,是路西法陛下赏赐给我的……都说这个弓永远不会断的……”

路西法终於把头拧过来了,嘴角还有些微微抽动:“嗯,沙利叶,没有关系,晚些我送你一把更好的。这把……坏了,就……坏了吧。”

玛门很认真地看著我:“力气大不代表粗鲁,你懂不懂?我们战士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摸摸玛门的脑袋:“孩子性子怎麽这麽爆呢。有话好好说,不要闹脾气啊,乖。”

35

眼看着玛门的红眼睛有越来越红的趋势,我立刻展翅飞回座位,冲他笑着挥挥手,跟中央领导访问民情似的。玛门刚想挤着一堆翅膀冲进来,阿撒兹勒就说:“玛门殿下,

底下有人向你挑战。”

玛门回头。

莫斯提马策马在场子里转了一圈,一手高高举着手中的铁索,一手指着玛门。玛门抱着镰刀无奈地摇摇头,翻身上石栏上,滑翔而下,落在莫斯提马面前。

哈尼雅说:“父亲,你不觉得玛门真的很失礼吗?”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哈尼雅说:“可我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孩子,而且他也没打算把你当长辈。”我说:“玛门蛮喜欢我,只是性格别扭了点,没什么。”哈尼雅说:“你也知道他喜欢你?”

我理了理他的羽毛,笑道:“没有人会天天黏着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就像你,总爱和我还有你天父待一块,不是么。”哈尼雅说:“我才不是指这一种!你不觉得玛门在诱惑你?”我说:“这是魔界的习俗。在他们眼里,性爱并不是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哈尼雅狐疑地看着我:“真的么。”我分外确定地点头。

哈尼雅耸肩,看看底下两个人:“为什么玛门不骑马?”我说:“据说他只有在战场上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骑。”哈尼雅说:“这样对他的对手挺不尊敬的。”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吧,如果他有把握能胜,这样做未必不可。”哈尼雅看了我许久才慢慢说:“父亲,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吃醋了?”哈尼雅憋屈了半天才说:“我才是你儿子。”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啊,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外人超过自己儿子?”

哈尼雅笑笑,撑着下巴继续观战。

莫斯提马和玛门对峙已久,玛门一直抱着大镰,轻倚在上面。镰刀尖一半黑一半银,对比分外明显。

忽然莫斯提马一挥铁索,驾马往玛门冲去。

马蹄的踏地速度愈快,声音愈响。

玛门站在原地跟看不见人似的,还把镰刀杆原地转了一圈。

莫斯提马的黑披风在飞沙走石中扬起,如同飘荡翻涌的旗帜,惊涛骇浪的海面。

他就要冲到玛门的面前。

玛门扣住镰刀,快速扛在肩上。

骊马追风掣电,莫斯提马提着铁索,铁索在空中打旋,尖锐得就像雄鹰的利爪,猛虎的獠牙。

它变成一条白银长蛇,疾驰冲向玛门。

玛门忽然单手把镰刀朝天上举起。

当当当当数声惊响,铁索绕着镰刀柄旋转数圈,以潮鸣之速缠在上面。

莫斯提马一惊,匆忙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

玛门只是举着镰刀,依然岿然不动。

莫斯提马双手扯住铁索,使力往后拉。他身形后仰,马儿像与他合而为一一般不断后退,铁蹄在石地上摩擦出叽叽嘎嘎的刺耳声。

玛门的镰刀就像魔界的擎天柱,笔直地指着高空。

莫斯提马的脸微微胀红,那场面让我想起了两个瘦子和一个巨肥壮汉拔河的场面,一边要死要活挥汗如雨,一边把绳子绑肚子上就ok,还站那吃香蕉。

拔河这个玩意跟做爱是一个原理,有高潮也有高潮后的懈怠。莫斯提马铆了最大的力往后一扯,镰刀终于往前倾斜了大概五度角。但是到这就是极限。

他稍微松懈的一瞬间,玛门忽然往后拉了一下。

莫斯提马连人带马往前冲一步,紧绷的铁

索松了。

玛门又用镰刀把铁索缠了一圈。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玛门旋转镰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莫斯提马竭力挣扎变成了马的疾驰。

记得曾经听几个大天使谈过战场经验,其中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让玛门近你的身。

此时,莫斯提马被玛门扯到了面前。

玛门单手斜挥大镰,弯弯的刀尖在空中划下残银一绺。

身边的哈尼雅身形一震。

黑马的两条腿被玛门硬生生砍下来。

猩红落满地,惊鸣散满天。

莫斯提马整个人沿着马蹄往前俯冲。

玛门手腕一转,以镰刀柄底对住他,飞速捅上他的胸膛。

镰刀上的血洒在空中,打着转落下。

莫斯提马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全场惊叹。

玛门重新把镰刀扛在肩膀上,倾斜着身子站立。

路西法坐得高高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笑。莉莉丝蹙眉看着莫斯提马,微微摇头。萨麦尔和沙利叶对看一眼,一起伸出大拇指。阿撒兹勒轻轻鼓掌。

哈尼雅说:“魔界的竞技真残忍。”

我说:“可惜了一匹好马。”

玛门朝四周看去,等待着别人的挑战。大巫师那边的竞争几乎已经被无视。很快又有人下去挑战,是个比较陌生的大恶魔。他刚一骑马冲去,玛门就双手举镰往地上砸去。

地面裂开,长长的蓝光顺着裂缝飞驰过去,大恶魔那一边立刻人仰马翻。

阿撒兹勒说:“地皮破坏小王子。”

沙利叶说:“希望今年路西法陛下不要又叫我去修路。”

一名女恶魔上场,长得蛮不错,身材一级棒。脸蛋有点像什么人,我记不大清楚。

在她动手前,玛门就先走过去给她行了个吻手礼。

萨麦尔抱头惊呼:“洁妮!不要被这花心小子骗了啊~~”

洁妮回头大声说:“爸你少废话!”

萨麦尔大惊,倚在沙利叶身上抽泣,沙利叶拍拍他的肩,无限同情。

洁妮挥舞着皮鞭,皮鞭上爬满锐刺,弯曲着朝玛门袭去。

玛门往下一蹲,弯着身子回勾镰刀。洁妮往上一跳,居然躲开了。玛门再一回击,洁妮的低胸衣立刻拉开一个小口,开始流血。玛门用镰刀顶击向她的小腹,这一击根本无法躲避,她立刻被击飞出去。玛门冲过去,伸出双手接住她。她勾住玛门的脖子,红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刮了刮,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拾起鞭子。他把外套脱下来盖住她有些破裂的衣服,她轻吻他一下,无限婀娜地退场。

萨麦尔抱着沙利叶痛苦地颤抖,阿撒兹勒面带淫笑地点点头。

哈尼雅傻眼了,我摁着脑袋叹气。

这孩子,这品行,简直就是他老爸的翻版。不过估计他的女人应该不止这一个,而他老爸就只有一个,真不知道是退步还是进步。

接下来又有十来个人挑战,地位都比较高,不过都输得比较惨烈。

地面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模样。玛门站在竞技场中央,衬着脸上的玫瑰,他妖媚地笑。眼见再无人下去,

他忽然一手高高举起镰刀,另一手朝观众席指来。

所有人的目光刷拉一下会聚到我的身上。

原罪 第36章

我左顾右盼,发现确实不是我自作多情,这小子真在挑战我。整个竞技场里一片寂静。我下意识看看路西法,他只手支在下颚上,扬著下巴看我,有些挑衅。

哈尼雅说:“父亲,你要答应吗?”我说:“不答应就太失礼了。”说完展开六翼,飞到竞技场中间。

镰刀上还有半干的血迹。

玛门站在那里,似自血海中超脱而出。

玛门说:“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那怎麽办?”我说:“任我处置?我如果要你死呢?”玛门说:“先回答我的话。”我笑:“你的意思呢。”

玛门低声说:“陪我睡一晚上。”我说:“那不可能。”玛门说:“怕了?大天使长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觉得战败就丢人。”玛门说:“知道自己会输,退路都留好了。你就自圆其说吧。”我说:“你激我也没用。在天界,只有爱人和爱人之间才会发生关系,请尊重我们的文化。”玛门说:“你的意思是,梅丹佐是你的爱人了?”我愣了愣,给塞得说不出话。

玛门说:“这样吧,我给你一点考虑时间。我数三下,如果这段时间内你没有说话,就说明你答应了一二三。”我忙道:“啊。”玛门声音放得极轻极软:“高贵的米迦勒殿下,我等著今晚把你扒光了。”我说:“你就自己在那里瞎忙乎吧。”

这孩子不仅贪婪,还自负。他确实是魔界第一武将,也确实得到了路西法完美力量的遗传,可据我所知,这孩子只要一对上强敌就容易出事。因为他只懂进攻不懂防御。

我走到武器架旁。刀剑矛弓鞭索镰杖棍一排,都是上等货色。我随手抽了钢矛,长矛指著地面。玛门说:“米迦勒殿下,为什麽不用圣剑?”我说:“圣剑是魔法剑,还带了火属性,我要真用了它,估计中伤的人就不止你一个了。”

玛门横刀一笑:“如果你输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我笑:“非常感谢玛门小王子的提醒。”

玛门抿了抿唇,举镰斜挥而下,带过一道黑芒,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地面稀稀拉拉裂开,电光石火的瞬间冲到我的脚下。我立刻反手握住钢矛,一下将它插入地面。火焰绕著矛身旋转而下,埋入洞中,裂缝像开隧道撞山石一样停住。

卷发擦著红玫瑰飞舞,玛门单手持著镰刀朝我冲过来。

我抽出钢矛,尽自己最大努力不要带上任何魔法,可是依然有赤色火光绕著长矛转。

我握住钢杆,投掷一样朝玛门身上重重刺去。

玛门一惊,往旁边躲去。

趁著个空子,我展翅飞起,绕到他的身後停下,抡起钢矛,以矛身击向他的腰际。他再躲不过,被钢杆狠狠打中,往旁边一跌,却立刻掉头把镰刀扣下。

其实他的防御并不像我想得那麽弱。

我飞速举起钢矛。

当的一声,星火在空中闪烁,我以顶住他的攻击,慢慢加重力道,往上推移。钢矛与镰刀间发出金属刺耳的摩擦声。我能听到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玛门往下摁,尖

尖的小牙齿咬著下唇。我拼命抵抗,握住钢矛的手指都有些疼痛。实话实说,玛门的力气真的大到让人无语。

上上下下一小阵子,最後我猛地将他撞开。

这一撞,在场所有人都在低叹。

玛门连退两步,丝毫未觉诧异,只紧紧抿著唇,又一次双手举镰,重重朝我砍下来。

我舞开六翼,往後上方滑翔一段,镰刀便深插入地面。

这样打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干脆动作快些,直接把他打下去算了。

镰刀的速度是所有武器中最慢的一种,敢用它的人绝对是身手够快的。玛门动作跟我差不多快,我用的虽也蛮钝,可跟他一比简直就像没使武器。

抢先下手再闪躲,我赢定了。

玛门抬头看著我,牙齿红红的。他拔刀的速度跟削菜似的轻松利索,我刚落地,他再一次的刺强击就迎面袭来。

我没再躲避,直接反握钢矛,以矛尖指著他,过去。

他举镰向我划来。

眼见矛尖离他的右肩窝越来越近,我忽然看清了他的牙齿。

他的牙齿越来越红……还有红色的液体顺著牙尖落下。

他受伤了……

我的天,他受伤了!

我……我居然下手伤他!

我突然後悔得想杀了自己。矛尖就要刺中他,我猛地收手。

使出去的力气突然收回,我往後重跌一步。

玛门一愣,惊惶地睁大眼。

但来不及了。

镰刀深深插入我的骨髓。

手中的钢矛震飞出去,我惨叫一声,双手扣住玛门的肩,但身体依然在不断下坠。

我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那是尾椎裂开的声音。

玛门抱住我,惊得只知道摇头。

哈尼雅还很小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被梅丹佐的龙咬过。那时我看到梅丹佐横抱著他进房,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被捅成马蜂窝也无所谓,可是哈尼雅……哪怕他只受一点破皮小伤,也会让我疯掉。

这样难受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模一样。

我擦掉玛门嘴角的血,指尖抖得几次错了位:“对不起。对不起,玛门……对不起……”

玛门紧紧蹙眉,刚张开口,血就顺著嘴角流下。

我抱紧他的脖子,远远听到路西法在大声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什麽。

竞技场里变成一团乱。

我在昏迷之前,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我居然输了!废了……

38

玛门缩成一个球,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开心,突然门口一堆黑压压的人影靠近。他立刻翻身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十足像个炸开的小野猫。我提着他的腋下,把他抱到我腿上坐着,摸摸头发。他弯着眼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还有两颗小尖牙,立刻扑到我怀里躲着。他让我想起了路西法在天界时的小屁头样。

不过,小屁头……不会把手伸到别人的裤子里去……

啪!

小玛门仰天长啸,一下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干打雷不下雨。一边叫还一边回头往门外看。我也抬头,看到路西法和莉莉丝带着一帮随从,正朝我们走来。

路西法停在门口,莉莉丝先进来了。

她把玛门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儿子,跟妈出去,你爸有事要和米迦勒殿下说。”玛门眨眨眼:“我也要听。”莉莉丝说:“我要买点东西,你陪我去吧。”玛门嗯了一声又问:“你要买什么?”莉莉丝已经抱着他走了半晌,到了门口才说:“书。”

然后我看到玛门飞速转身想要翻下来,莉莉丝使力扯住他的脚丫子不让他动。他挥舞着双臂要跳下来,莉莉丝一手抓住他的手,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响声通彻大殿,一切平静。

最神奇的是,那些随从也跟着出去了。于是房间里只有我和路西法两个人。

路西法站在那里半天,才慢慢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他看着玛门的珠光宝气桌出神。等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说:“陛下,有事吗?”

路西法说:“醒了?”我点点头。

路西法说:“伤好没有?”

我说:“好得差不多了……嗯,至少不痛了。”

路西法说:“那明天晚上有空就去歌剧院吧,那里蛮不错的。”我说:“好。”

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

路西法说:“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其他消息我都压下去了,就是你跟玛门的事,可能还会传一段时间。”我说:“我和玛门?”路西法说:“嗯,因为你突然收手,人家都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我说:“我没有……”

路西法微笑:“我知道你没有。你关心他我很开心,就是有些人说话不大好听。”

我说:“说就说吧,反正我的名声从来没有好过。”

路西法说:“嗯,你吃过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

他朝门外的人做个手势,又回头说:“玛门年纪还是小了,不懂照顾人。”我笑:“这个我知道,他性格其实和我挺像啊。”路西法说:“虽然你已经有了哈尼雅,但是玛门对你的喜欢绝对不亚于他。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了,可是他真的很崇拜你。”

我楞了楞,不由自主垂了头:“嗯。”

他不说,我还真的忘了。玛门是他和莉莉丝的儿子,想想都觉得讽刺。

路西法居然叫我喜欢他和莉莉丝的儿子。

路西法浅浅一笑:“谢谢。”

“陛下客气了。”我看看外面,抿抿唇,“陛下不是说有事要找我么。”

这个时候,侍女送来一碗汤,热腾腾的冒着白雾。路西法脱掉右手手套,端过汤,拿着勺子在里面搅了搅:“我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事。”想了想又补充道:“让天界最重要的使者受伤,是魔族无法弥补的失误。”我说:“那没关系,比武哪有不受伤的?只是我比较钝,给伤了尾椎,那叫一个抽痛,呼。”路西法的动作停了。他抬头看着我:“很痛?”我摆手:“不,就一点而已。比其他地方痛而已。”

哎,又是无意义的对话。

路西法继续搅他的汤:“这几天一直都是用魔法维持你的生命,突然吃的硬的东西会伤胃。喝黑葡萄汤比较好。”我说:“好香。”路西法笑了笑:“这是尤拉部落的特产,葡

萄颗粒都很小,但是黑阗阗的,比一般葡萄美味很多。”说完舀了一勺放我嘴边。

我说:“不不,陛下,我自己来就好。”

路西法说:“没有关系,病人第一。”说完看看勺子,又收回去。想吹凉一些又没有动口,只是拿着晃了晃,又送到我嘴边。

我有些尴尬地吃下一口,热雾烫得人眼迷蒙。我低声说:“陛下,还是我自己来吧。”路西法说:“好吧。”然后递到我手中。

他的指尖微微冰凉,碰到我的手心。

我有些慌了,接过碗就胡噜葫芦喝了两口,结果立刻被烫得直冒眼泪。

路西法忙说:“快吐出来!”

我楞给它吞下去,嘴巴跟着火似的难受。我擦擦汗,笑道:“没关系,我皮厚。”烂了烂了,我的嘴巴绝对烂了。路西法接过碗,蹙眉道:“还是我来吧。”

他又开始了漫长的搅汤行动,一边搅一边说:“堕天日一结束你就要走了,是么。”我展眉微笑:“陛下希望我早点走,对吧。”路西法说:“当时我是说的气话,你不要介意。无论站在哪个立场,我都是希望你留下来的。”我继续干笑:“陛下能有几个立场?”

路西法喂了我一口汤:“作为魔界的领导者,我自然希望博学精明的天国副君留下来。”

博学?精明?

他确定他是在说我吗?

干笑变成了噗嗤笑,汤差点喷出来。

路西法又胃我一口汤:“作为大天使长的敌人兼朋友,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我说:“敌人兼朋友?”路西法说:“这并不矛盾。战场上我们是敌人,下面可以是朋友,对么。”

我说:“嗯……说得没错。”

路西法说:“作为米迦勒殿下以前的恋人,我还是希望你留下来。”

我楞了楞,飞速转眼看着他。

“我为以前自己所做的失礼的事道歉。”路西法苦笑,“那是因为一时承受不了喜欢人的背叛,也是因为放不下……那时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太过意气用事。”

我怔怔地看着他,全然无法思考。

路西法说:“希望你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嗯,我能理解。”我勾起嘴角,接过他手中的碗,“现在不烫了。”

路西法微微一笑,秀美艳丽一如当年:“现在我能把我们在一起时的发生的事当成美好回忆,我已经能以平常心对待。米迦勒,你是我的初恋,非常幸福青涩,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笑得快麻木了:“这是我的荣幸。”

我把脸埋到碗里,大口大口喝汤,喝了一会,忽然问:“陛下,你说你那时很喜欢我……是不是?”

路西法说:“嗯,很喜欢。”

我继续埋头喝汤,热气刺得眼睛发疼,泪水直冒。

路西法说,他把我们之间的事当作最美好的回忆,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说,他不恨我了。

他说,他以前很喜欢我。

还有什么话会比这样的话更值钱?

我想我和他一样,非常开心,从此我们都能释怀。

39

在玛门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叫人捎个信给他说我先走了。然後

我回了拜修殿。哈尼雅一见了我,兴奋地眼睛都笑成了缝儿:“父亲居然走出来了,真开心。”我也觉得神奇。玛门那把镰刀的破坏力我是很清楚的,可我居然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恢复。

我在床上躺著,哈尼雅站窗边看星空。

我说:“想家了?”

哈尼雅摇摇头:“想人,但是不大想回去。这里很好玩。”我说:“想你天父了?”哈尼雅说:“嗯。还有神,加百列殿下,拉斐尔殿下,尚达奉殿下,然德基尔殿下,摩罗乃,爱尔麦蒂……太多了。啊,还有一个银色长发的哥哥。”我说:“银色长发的哥哥?”哈尼雅耸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可能还是叔叔伯伯呢。他已经成年了。”我说:“你在哪见到他的?”

哈尼雅说:“第一次见他是在第六天替别人加翼的时候。”我说:“哦?我还没听你说过这件事呢。”哈尼雅说:“那个哥哥没有翅膀,还不大爱笑,他一笑起来我就觉得怪可怕的。我觉得他比路西法陛下还适合当魔王。”我说:“天界有这号人物麽。我怎麽没见过?”哈尼雅说:“他长得真是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蹲在祭坛旁边,头发比祭坛的水还晶亮……只不过他的嘴唇和脸都没血色,看去不大好接近。”

心生好奇,却没心思去问别的。我说:“你小心点不要被别人骗了。”

“不会的。”哈尼雅跑到我身边,靠在我身上,“父亲,我以後一定要多来魔界,我还要去海底,人界……把我所能到的地方全部走过,然後学会最好的东西带回去。我,你,还有天父,一家三口一定要振兴天界,把那群腐朽的小混帐给教训一通。”

我说:“傻小子,你还在怨玛门呢。”哈尼雅有些发窘:“是他太过分。”我说:“玛门在有些方面还是很懂事的,他怎麽说也比你大。”哈尼雅说:“父亲,你又偏他。”

我理了理他束起的红发,微笑道:“什麽时候变成小醋缸子了?我好好和你说呢,以後你出去打拼,我和你天父就窝在圣浮里亚养老,你去带了新东西,就弄来给我们两个老头子看,好吧?”哈尼雅说:“上帝啊!保佑我父亲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我抱著被子把他裹住,勒得他直叫唤。

闹了一阵,他忽然翻身过来,双手伏在我的肩上:“你不会不要我和天父吧?”我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是为了你和你天父麽。”

哈尼雅心满意足地笑笑,靠在我身上浅浅入睡。

哈尼雅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还会有一些奇怪的强迫症,例如叫我承诺一些事。其实他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就像当年的我还总那个人对我作出承诺。

那些事过得太久了,久到我忘了他说话时的场所,语气,及神情。

他似乎说过,无论遇到什麽事,就算我要杀了他,他都不会放手。

他好像说过,他会让你把所有不愉快都忘掉,会把他能给的快乐统统给我。没人能分开我们,谁也不能。

他还说过,他会永远爱我。

我摸摸脑袋,确认自己没发烧。但是那一年我绝对烧坏了,这麽八点档的台词居然都相信,还感动得泪如瀑布,恨不得为他跳河以表我心永恒。

我把哈尼雅平放在床头,盖上被子。

我披著衣服走上阳台,外面很冷。

从窗口看著对面的卡德殿,里面灯火仍亮著,路西法应该在和莉莉丝亲热吧。想想我确实老活在过去,现在路西法和莉莉丝的生活那叫浪漫又情色,所有夫妻最向往的相处模式他们都来玩个遍。哪像那一年,我跟他两个嫩得要命,为个老婆老公的称呼都可以吵很久,在手心里悄悄写上他名字,用他喝过的牛奶杯泡咖啡,紧抱穿过的衣服不肯放下,在他刚离开的沙发上坐下,统统都是白痴的事但自己做著依然开心。

里面的灯忽然熄灭了,落地窗帘掀开,有人出现在宽阔的阳台上。

他端了一杯牛奶放在窗台上,却猛地抬头看到我。

我冲他笑了笑:“陛下,这麽晚还没睡呢。”

路西法点点头,有些恍然。

我说:“莉莉丝陛下睡了吗?”

路西法说:“刚睡。”

做爱前後都要洗澡,路西法有这种习惯。见他头发微湿,脖子上还搭了一条浴巾,我打趣道:“夜生活结束了?”路西法隔了半天才点头:“你不睡麽。”

我说:“陛下先睡吧。”

“我现在不困。”路西法想了想说,“你的身体真好了?”

我说:“嗯。我听说陛下有替我使法恢复,非常感谢。”

路西法说:“不用。”然後又无话了。

我说:“对了,最近忙吗?”

路西法说:“还好……你回去以後应该比较忙吧?”

我终於发现,人家聊天都是越来越有深度,只有我跟他是越来越无聊。

“也还好了。”我扑扑翅膀,把自己包住,金黄的羽毛落了几片,飘入黑暗中,渐现渐隐。我往前靠了靠,微笑道:“陛下一个人喝牛奶,也不替我准备一杯?”

路西法喝到一半忽然停了,不禁笑道:“我只有一杯。”

我故意板著脸说:“那你太失礼了……啊,你怎麽……”

话未说完,他就飞过来,停在我的面前,翅膀在空中缓缓舞动。

一抹清月下,他的面庞犹如白莲,黑羽却比夜色还要深暗。

他把牛奶递到我的面前,指了指杯口:“我只喝了一口,你用这一边喝就可以了。”

我接过牛奶杯。他喝过的那一边还有奶汁顺著透明杯壁流下。我把杯子转了一圈,中邪一样含住他喝的那一处杯口,没有舔,也没有喝,就只是这麽轻轻含著。

路西法睁大眼看著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立刻仰头喝了一口牛奶。

路西法说:“介意我上你的阳台吗?”

我往旁边退了一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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