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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关心着新闻里,有没有有关于原作者的各种消息。

我有所期盼,但是他却从未给我过任何允诺和消息,连道别都是模凌两可的,我想,他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我心里,有忍不住纠结了起来。

但纠结管纠结,日子总是要过的。

开始工作以后,我就又交上了新的朋友,虽然仅限于一般的朋友,但生活的范围却一下子扩宽了,日子也过得充实了起来。

逐渐的,我甚至觉得,曾经在镜子里拖出一个人的日子,反而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直到某一天,门铃响起。

我对着猫眼端详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认识这么一个人。

穿着一身军装,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觉得他的脸部线条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请问……你找谁?”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

他报出了我的名字,紧接着又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愣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有过两个至交好友。

只可惜,一个全家移民,并且正在申办的最重要的过程之中,期间不能回国,我不想让她分心,所以从未和她说过自己的各种遭遇。

还有一个,自从参军后没多久就失去了消息,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只说有任务,暂时不能联系,却没有想到自此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我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哪里参军,属于哪个部门的,又都在干些什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他这个人,从小对我就不曾隐瞒,但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却一直能守口如瓶。

失去联系了以后,我曾经想过有可能他说的“暂时”时间比较久,再过一段时间就又能收到信了,但一直久等不来,心里也很着急。

可惜,就算着急也没有用。

我压根找不到他,凭借一己之力,也一直得不到他的消息,就好像他这个人,突然就被人隐藏了起来一样,久而久之,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只能等待他自己再次出现。

再然后,我自己就发生了很多的意外。

家庭变故,疾病,甚至到了最后的灵异事件,可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他真正离开了我,因为没有真实感。

所以我从没有想过,会等来他死亡的消息。

不,也许已经想到了,却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但事实上,他已经去世很久了。

这个来找我的男人,是他的战友。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个人真的非常的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加上现在心情太过迷茫而又复杂,无法再仔细回想。

我的那个朋友,叫作李远成,他是参加了一个涉密的任务,然后牺牲的。

因为那个任务一直都没有解密,所以他死亡的消息也一直就封锁着,直到现在解密不久,但由于他又没有亲人,是个孤儿,我也只是他朋友,连女朋友都不算,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收到消息。

说来可笑,我和他这么亲密,但事实上,又什么都算不上,连他的死亡,都如此后知后觉。

“干我们这个的,其实指定一个人为自己收尸,是没有问题

的,他本来填了你的信息,但最后又没有上交,想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但是,总是要知道的。

他这个人,有点天真和自卑,性格却倔强得要死,从小如此。

“但我知道他心里只有你,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就违背了兄弟的意愿,我想,他的葬礼,总是要有你的。”

我点了点头,那家伙虽然早已秘密下葬,毕竟尸体等不到任务解密,但那时候可是没有一个妥当的葬礼的,现在要补回来的话,我怎么能……

我站起身,想要对眼前这个男人表示感谢。

谁想到人还没有站稳,眼前就一片天旋地转。

下一秒,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被安放在了沙发上。

事实上,自从癌症,又做了切除手术以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典型的外强中干,再加上父母都去世的事实,各种心情压抑,直到遇到东方以后才有所调整过来。

谁知道今天被一刺激,竟然丢脸的昏倒了。

我叹了口气,发现那个男人守在了一边,依然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我却觉得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仔细一看,惊悚的发现,他手上拿着的那个,可不就是我的病历单吗?

这……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好吧,我得承认这不难找,由于我得的是癌,所以经常需要定期去医院检查有没有复发,过几天正好到了检查的日子,我也就翻出来放在外面了。

但问题是……他怎么可以随便翻我东西!

他……他肯定看到我的病史,知道我已经……

我恼羞成怒,猛地起身夺回病历单,结果又是一个头晕,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抱歉。”他似乎也知道随便动人家东西很不好,看上去表情有些尴尬,“你一直不醒,我想要不要送医院,正好看到这个就在桌上,便……”

这下子轮到我尴尬了,他肯定看到了我的病史,厅里还挂着我父母的遗照,虽然不知道李远成和他是怎么说我的,但肯定和现在的我……

只是,他不提起,我也自然不会主动说。

我岔开话题,和他聊了一会挚友以前的事情,顺便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似乎至今还不知道这位战友同志叫什么名字。

他表情僵了一僵,似乎很纠结于自报姓名的问题。

但到底还是要说的。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严肃的脸上透出一点微红的感觉。

他告诉我,他叫做杨莲亭。

……

……

我瞬间感觉自己被满天神佛给定身住了!

我终于想起了我为什么会觉得对方很眼熟,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是镜子!镜子里面!

我曾经在我家的镜子里,看见过东方喊着一个男人,叫莲弟,而这位战友同志,分明和那个莲弟,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我勒个去,莫非渣男同志,他也穿了吗!?

我被震惊的草泥马咆哮奔腾,融身于呐喊名画,难以言语之中……

大概是我定格的表情太过直

白,小杨同志受不住了,一直严肃的脸慢慢涨红,然后微微撇了撇头。

我看着他,脱口而出:“你认识东方不败吗?”

他看上去更加郁闷了。

原来,小杨同志是个地地道道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

只可惜,家里父母都不爱看小说,不知道有个名扬天下的反派渣男也叫做杨莲亭,很不凑巧地就给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小杨同志懂事后很想给自己改名,但由于那时候母亲大人已经去世,总觉得擅自改了父母取的名字很不孝,便顶着这个名字过下去了。

再加上他本人性格一板一眼,和小说里口花花的小人杨莲亭实在是相差太多,反而经常因名字被损友嘲笑,真是郁闷至极。

这似乎是一个名字的巧合,看上去更像是个逗乐的笑话。

要是平常人的话,估计还要打趣几番,感慨大千世界什么名字都有。

但是,我却完全笑不出来。

因为……再怎么巧合,竟然连脸都长得一样,实在是让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我突然有点庆幸教主大人已经离开了。

这万一让他撞上,估计就是彗星撞地球的威力,不可想象,难以想象。

幸好幸好……阿门……

第十七章 时如梭

之后的日子,过得我很迷茫。

直到挚友的葬礼上,我才真正有了那家伙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去世了的真实感,忍不住失声痛哭,自父母以后,又一个亲近的人就这样离我而去,让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扫把星的潜质。

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纠结自己有没有天煞孤星潜质的好时机,我还有个严重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小杨同志的问题。

自从发现我曾身患绝症,现在身有残缺,父母双亡以后,小杨同学就一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这些遭遇都是发生在他自己头上一样。

他经常来找我,恨不得形影不离地跟着我,仿佛我已经被病魔折腾成了林黛玉,一不注意就会倒下,又仿佛我已经被现实打击得摇摇欲坠,一不注意就会生无可恋一样……

喂喂,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这让我觉得很烦恼。

“……你有这么闲吗?那个,不需要回部队什么的?”我忍不住问他了。

“我这次是休长假。”

好吧,我叹了口气,倒不是觉得他讨人厌,只是我们并没有太大的交情,只因为李远成的关系,他并不必这样尽心尽力,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也有些尴尬。

“放假的话就好好休息啊,总这样麻烦你,我……”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一脸严肃地在里面忙紧忙出,手里锅铲翻滚,完全不知道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好吧,作为一个厨艺很一般的女人,家里又没有其他人,我的饮食习惯的确有些糟糕,肯定是不高兴自己做的,出去吃也觉得麻烦,大多数时候是叫外卖和随便弄点什么搞定的。

这个坏习惯被小杨同志发现以后,立刻又变成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满眼的不赞同,甚至每天必定准时拜访我家,然后和我家的厨房开始展开殊死搏斗。

我真心想拒绝他,因为觉得这个人情欠得太厉害,又不是

我男朋友,根本是很逾越的相处模式啊。

只可惜,他这个人顽固的就像是一块臭石头,你又不能把人锁在门外,你拒绝他他就看着你,那表情严肃啊,气势啊,看得人一愣一愣的,这不知怎么的,就拒绝不了了。

“不麻烦。”他听到了我的话,第n次这样回答,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于“照顾我”这个活动如此充满热情,在发现真心拒绝不了他以后,我就更加惆怅了。

你说你顶着个渣攻的脸和名字,你为啥就这么人。妻呢你。

这样下去是肯定不行的,我决定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为什么要照顾你?”他微微皱起眉头,好像我问了什么匪夷所思的问题一样,“抱歉,是我给你带来麻烦了吗?”

差点就给我鞠躬了,我泪流满面。

“不值得我这样做?”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远成既然已经去世了,那么我这个做兄弟的不能让他挂念的人过得这么糟糕,这是我的责任。”

……我勒个去,原来我这么有钱有空闲的人生在你眼里就如此糟糕吗?

“本来,不止我一个人想来帮你的,但其他那几个都被我拦下了,我相信我能做好。”

……我勒个去,再来几个?人家会以为我家是开男保姆家政公司的。

“如果你过得很好,我自然不会再来打扰,但是程小姐的生活和远成记忆里的完全是已经天翻地覆了,如果我不能让程小姐恢复到原来的生活,远成在天之灵是不会安息的。”

……我勒个去,完全是胡扯,那是不是我父母不从坟墓里爬出来,我的胸不重新长出来,你就死都不走了啊啊啊啊!!!

大概是我内心的草泥马奔腾不小心从脸色反应出来了,小杨同志抿着嘴唇看着我,突然站起身,就真的给我鞠躬了。

“已经和程小姐说过,远成是为了救我才会死的,如果不能为他再做些什么,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五好青年小杨同志涨红着脸恳求我,“请程小姐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会尽力不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开始怀疑小杨同志和我那去世的挚友,有没有搅过基了……

好吧,开玩笑的,我知道挚友喜欢我,但他却只是我的朋友,无法让我产生爱情。

总而言之,这样一来,我是彻底拒绝不了对方了,没过多久,人。妻牌牛皮糖——小杨同志,开始一步一步地侵入我的生活,赫然成为了我家的一代大管家。

当然……要管的也只有我一人。

不过虽然现在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好吧,我的确已经被迫接受了杨莲亭的脸一直在面前晃的现实,并且肯定了他好男人的本质,让他的形象荣升为了我心目中friend排行榜的前三位,他也每天必定拜访我家,但却从不留宿。

他的老家不是这个城市,据说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和他父亲关系闹得有些僵,所以,他在这里是租房子住在外面的。

我倒是无所谓他是不是留宿我家,或者干脆在我家里挑个房间入住,反正也不是没住过其他房客嘛,但是他确实一百个不同意,坚决我家和租房两头跑,以免坏了我的“名声”。

但他却不知道,由于他进出我家太过频繁,反而让各种三姑六婆街坊邻里都把他

当作了我的男朋友,各种祝福和感慨接踵而来,真是百口莫辩。

当然,我真心不会把这个细节告诉他,以免他死脑筋到每天拜访我家都搞得偷偷摸摸,或者凌晨人类都不会苏醒的时候就溜进小区躲起来之类的,我相信,以他的思维,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没过多久,我的生活就进入了一个模式。

早晨起来没多久,就有带着美味早餐的小杨同志上门,家里的钥匙早就给了他,然后我上班,他干点自己的事情,或者在我家打扫,买菜,各种忙碌。

我下班回来一般都很早,休息休息,上上网,看看电影,帮他搭手洗洗菜,大厨一挥手,就有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之后休息休息,他洗碗我帮忙,结束后他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双休日的时候,他非常反对我死守着电脑不放,经常板着脸,直到我同意和他出去各种户外活动,不仅仅是钓鱼打羽毛球之类的,就算是陪我逛街,他也毫无怨言。

我真心觉得自己有向米虫发展的趋势。

小杨同志,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一弄,我以后会找不到老公的。

就算是拿来当老公,他也已经是最好的了。

但可惜,我们之间连男女朋友也不算。

虽然他做的一切甚至超过了男女朋友的界线,但我们没有那么一层关系。

一开始,我还真心以为他太认真,照顾死去战友的人都照顾出瘾来了,别人再怎么好也会有一个度,但是他太顽固又死脑筋,会这么做我完全不以为。

但到后来,我才发现,是他对我的感情产生了变化。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时候照顾一个人也会变成一种习惯,习惯深入骨髓也会变成感情,随着他越来越体贴,甚至超过了一开始的界线,我想我已经可以肯定,他是喜欢我的。

我也喜欢他,否则不会让他超过界线也没有强硬地拒绝,有时候心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摊牌,最后越走越近,让他当我老公,绝对是我的幸运。

但我也有我的顾忌,首先,他的工作,他现在是在放长假,那假期结束以后呢?我可不想几年后再来个不认识的人,告诉我他的死讯,就像我挚友那样。

其次,他虽然喜欢我,但是一直不吭声,我觉得他好像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照顾挚友挂念的人,照顾着照顾着,自己也跟着惦记上了的这个事实,他是个死脑筋,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最后,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家里有一件客房永远是空着的,不准小杨同志乱闯乱动的。

明明已经大半年过去了,我也过得有自由润,很少再想起某个没良心的了。

然而,还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卡在心里,让我无法为自己做出决定。

这让我感到非常的苦恼。

第十八章 终相遇

我想我可能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小杨同志怎么好,我还在犹豫什么呢?要是其他的小姑娘,早就主动出击了。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告诉自己,人生当中这种机遇可能就只有一次。

在爱情的前面,没有什么是真正的难关,我这样鼓励着自己,却没有想到,摆满顾虑的感情,也许并

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准备和小杨同志摊牌。

那一天,一切还和往常一样。

小杨同志还在厨房忙碌着,我躲在自己房间里偷偷练习着对白,心里紧张得要命。

一直忙活了好一会,我才悄悄走出了房间,还没来得及深呼吸一下,就突然发现,那间一直紧锁着的客房,竟然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

我心里一跳,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些心虚,忐忑地走了过去,迟疑地伸出了手。

推开房门,里面还是老样子,就是不知道谁把窗给打开了,风吹了进来,扬起了洁白的窗纱,安静地翻滚着。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觉得有些奇怪,但真的没有看见其他人,便走上前,关掉了窗户。

直到最后,我退出房间,下意识地又往里面望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很快,小杨同志就把菜上齐了,他吃饭的时候是不说话的,以至于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这似乎是个改不过来的习惯,平时他吃完以后,我还要吃好一会,但今天,一看他吃完,我就迫不及待的放下了碗筷。

我装作无意地和他聊了起来,说着说着,就聊到了一个话题上。

“我的嘴都被你养刁了,等你有了女朋友以后,我可就要饿死了啊。”

他转过头,看向我:“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啊……”我眼神闪烁,“要是嫂子知道你总是去照顾别的女人,还不要闹翻啊。”

“你不是别的女人。”他沉默了很久,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都只为你做饭。”

我的心脏,瞬间疯狂得跳动了起来。

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直接,这几乎就可以算得上是告白了。

我原本以为他这么死板的人是不擅长向女人告白的,所以才会一拖再拖,现在看来,他可能是发现了我一直以来的迟疑,在等着我的决定呢。

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忍心去错过,又怎么能去错过。

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血液也跟随着沸腾到了极点。

我看着他,鼓足了我全部的勇气。

我想告诉他:我是愿意的。

可还没等我说出口,他的气势就突然地变了。

那种温柔的气场瞬间尖锐了起来,带着一种压力,他猛地站起了身,看向了我身后的位置,厉声道:“是谁?!”

我迷茫地转身,看向了他视线对准的地方,那里是一堵墙,墙的背后是连接着一些房间的走道,原本悄无声息的环境突然响起了有人走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就好像故意要让我们听到一样。

这一瞬间,我就好像已经预知到了一切。

我慢慢地睁大了双眼,还没能看到那个人,就听到了他那压抑而又冷漠那声音。

“你问我我是谁?”

我看着了他的脚终于迈出了转角,愣愣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上去又变了很多,一身灰色的长款风衣,修剪过了的头发,看起来干净利落,阴柔尽去。

我突然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是他,真的是他。

东方不败,他又回来了。

然而再次的重逢,回过神来,却又是最糟糕的场景。

他没有看向我,反而是抿着嘴,微蹙眉,死死地看着小杨,眼神里的不可置信还有复杂的情绪,连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倒想知道你是谁。”他冷笑了一下,出场后的两句话,每一句都显得咄咄逼人。

我猛然间就想到了刚才那扇莫名打开的窗户。

他可能早就回来了,但不知为何没有现身,直到现在……这也意味着,他听到了我们刚才所以的对话……

我……我鸭梨好大!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小杨同志就没能像我这样清楚始末了,他紧绷着脸,突然上前跨了一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护到了他的身后。

东方的眼神瞬间从小杨同志的脸上移到了我们相握的手上,我顿时觉得背后一阵阴凉,心惊胆战地想把手抽回来,但小杨同志抓得太紧了,我抽不出来。

“我们家没有邀请过你这么一个人。”小杨同志陈述着教主非法闯民宅的事实,他的一只手握着我,另一只手却是悄悄地伸进了裤子口袋,我知道他的钥匙圈上有一把特质的小刀,但却更知道他敌不过身怀武艺的东方不败,赶紧拉了拉他,冲上前,挡在了他和教主的之间。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指了指教主,看向了小杨同志,向他介绍道,“这是我朋友!”

“朋友?”小杨同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在他眼里,教主显然就是一位私闯民宅的危险分子,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显然和朋友无关。

而教主他也不配合,反而是今天第一次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却是反问道:“你们家?”

“……大家的家!”我无语了,也不等东方再质问我,而是赶紧扯了扯小杨同志,“这真是我朋友!”

大概是我焦急的表情让死脑筋的小杨同志误会了什么,他看了我一会,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又将我扯到了他的身后:“别怕。”

……这真是没法交流了。

面对着渣攻的脸,东方的态度反而是耐人寻味,他的表现似乎和我预料中的有些差别,不过也幸好他没有激动地喊着“莲弟莲弟”就冲过来抱住小杨同志,那会让小杨同志那颗脆弱的直男心饱受凌。虐的,真心的。

但就现在的状况而言,也不一定比我脑补的要好到哪里去,东方他玩弄着指尖的光芒,讽刺地微翘着嘴角,眼里完全就是倒影着小杨同志,他说:“你要对我出手?”

小杨同志不回答,他的直觉可能已经让他感知到了眼前之人的危险程度,否则以他的身手也不会僵持着一直不动,凭着相握的双手,我可以感觉到他紧绷的状况,那包括着紧张,还有蓄势待发。

“难道没人教过你,面对危险的敌人,不要以卵击石吗?”

小杨同志依然不说话,他亮出了特质的小刀,用行动回答了教主。

我倒不担心东方会伤了小杨同志,这毕竟是他姘头的脸啊!他都没弄清楚小杨同志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肯定不会痛下毒手。

果然,东方被如此挑衅,依然只是捏着手指,却不舍得动一动。

“他从来不会对我出手!”他恨声道,“不,不是不会,他是不敢!”

教主果然聪明人啊,这一看就知道不是真·渣攻嘛。

“那么,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呢?”某人咬牙切齿,第二次将视线投到了我这个倒霉的家伙的身上,“是她吗?”

……不……不是的!

是党和人民!是伟大的祖国!小杨同志是个正直的红旗下军人,专门对付你这种危险分子!我是无辜的!不要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看我啊啊啊!!!

我吓得一缩头,把自己整个藏在了小杨同志的后面,深怕一个飞针就上了脑门,这也太冤了啊。

“死鱼?”东方他亲切地呼唤了我一声,却故意把我的“似”读成了第三声,“你能不躲男人身后吗?”

为什么不能躲!我纯女人!你丫到现在对我的性别还有错误认知吗?!我内心疯狂吐槽,没有注意到小杨同志一直紧绷着的手,突然就缓和了下来。

“……这真是你朋友?”

胡说!我和这个暴力危险分子才不是朋友呢!

等等……这个声音?

我眨了眨眼,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小杨同志在问我。

喂,你也搞什么啊,刚才气氛还算和谐,你不信他是我朋友,现在他杀气腾腾随时可能丢飞针,你怎么就又信了呢你?

“是!的!”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道,而东方也没有反驳我的说辞。

“……那,他是怎么上来的?”小杨同志想不通了,我家住16楼,正门又一直在我们两的视线当中,实在是没有能偷溜进来的道理啊。

我扫了东方一眼,他挑眉看着我,我想……关于“轻功”这个真相,似乎不太能让人接受。

“爬水管!”我斩钉截铁道,“他杂技团的,什么攀天梯,玩飞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没什么好稀奇的!”

小杨同志点了点头,悟了。

第十九章 梦成真

听到我严重的“诽谤”,东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得我凉飕飕的,迅速闭嘴,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似乎哼了一下,就不再理我了,而是再次看向了小杨同志,视线不断地在他脸上打转。

小杨同志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下,对着东方伸出了手:“似玉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他肯定是不相信什么杂技团的说辞的,毕竟东方浑身都透露着一种可疑而又危险地气息,但由于我的肯定,小杨同志还是选择了妥协。

但我却没有想到,他一开口竟然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他说:“自我介绍一下吧,初次见面,我是杨莲亭。”

……

……

啊啊啊啊啊,小杨同志,你怎么话突然就多了起来,竟然难得的这么热情,沉默不是罪啊!你的那个名字,是个大禁忌!

果然,教主本来维持着淡定的嘴脸瞬间卡机,他微颤了一下双手,眼神刷得一下暗了起来,却更清晰地将小杨同志的身影倒映了进去。

“……杨……莲亭。”他的语调很奇怪,似乎本来很肯定的情绪现在又被搅入了浑水,他上下扫视着小杨同志,他问道,“果真?”

我看到小

杨同志又皱起了眉头:“有问题吗?”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迅速看向教主,亲眼看着他闭眼一笑,然后迅速睁开,目光灼灼地紧盯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他说:“吾名东方不败。”

……我眨了眨眼,脑袋里回响着这段对话。

“初次见面,我是杨莲亭。”

“吾名东方不败。”

……

我勒个去,这段如此穿越的对话,它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啊啊啊!!!

我内心疯狂纠结,大概是忍不住表情也扭曲了起来,小杨同志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东方,显然对他的自我介绍非常的不满意,他并不相信真有人叫东方不败。

可惜……这一位,可不仅仅是叫做东方不败,他就是教主本人啊!

而小杨同志的不信,东方显然也看出来了,他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们,突然开口道:“哦?你不信?”

……这……教主他想说什么?

“你和她在一起,她难道就从未告诉过你,她有一个叫做东方不败的朋友吗?”

我的表情僵了一僵,目光闪烁地看着教主,是的,这是很奇怪,如果是正常人,知道小杨同学的真名以后,肯定是赶紧吐槽自己还认识一个叫东方不败的,一字不提,反而很可疑。

但……但这怎么一样啊,他是穿越来的啊,本身就身份不一样,我怎么可能会随意提起?他这分明是在误导人!

“她难道从未和你说过,那间最靠里的客房,一直都是为我留着的吗?”

……我……我呸!我是怕你万一回来,看见自己连房间都没有了,会忍不住暴躁啊,这是屈服于暴力!绝对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我看着东方不败的神情,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这话是别人在说,我几乎要以为有人在吃醋了,但如果是他的话……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吃醋的理由啊。

可还没等我反驳出口,小杨同志却突然语出惊人:“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问题的,朋友吗?”

他停顿了一下:“或者,是前任?”

……我勒个去,小杨同志的大脑也被妖孽毒给腐蚀了吗?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是我前任啊!子虚乌有!

“不,不是。”东方果然迅速反驳,但却再一次在“果然”的前提下,语出惊人。

他说:“我的前任是你。”

……我无语凝咽。

气场一下子变得基情四射了起来,让我突然就变得像电灯泡一样明亮。

面对着危险的东方,小杨同志可以毫不犹豫地抵挡着,但面对着基情滚滚的东方,直男小杨立马就扛不住了。

有一方开始退缩,气氛就一下子从紧绷的状态缓和了下来,小杨同志客气地表示,既然有客人来,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说着就拉着我准备去厨房热菜。

谁想到东方却又突然开口:“死鱼留下来和我说说话吧,我们真是好·久没见面了。”

小杨同志拉着我,并没有放手,而是侧头看着我。

我对他点了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我……我总要面对的。

“那么……我就在厨房,有事叫我。”

他终是离去,留下我独自面对教主大人,压力颇大。

我看着东方,东方看着我。

最后,他开口打破沉默。

“还记得我做过的那个梦吗?”他面无表情,这样问我。

我……我当然记得!

他头一次夜闯我房间,还赖在了我的床边,我绝对印象深刻,又怎么可能会忘记他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境呢?!

我还记得,他那时候告诉我:“我看到了莲弟爱上的那个女人,和你有一样的脸。”

我勒个去,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噩梦成“真”吗?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向他传达我的无辜。

“你知道梦境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他依然面无表情,看得我心肝发颤。

“什……什么?”我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可以忍受他有好几个女人,但都不重要,却不能忍受他有一个真心爱的人,但那个人却不是我。”东方亲切地冲我笑了一下,然后一手托腮,和蔼可亲地看着我,“所以,我把他们两个都杀了,然后就醒了。”

我……我黄果树瀑布汗。

“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来你房间吗?”

我搅了搅手指,欲哭无泪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被噩梦吓到了?

“因为我没法从梦境中的杀意中回过神来。

所以,那一次,他是想来杀我的。

悲剧的人生真是不需要理由,我头低着好一会,确定他真的足够冷静,才飞速抬头反驳道:“小杨他又不是你的那一位莲弟!”

“……我知道。”东方松开了托腮的手,坐直身,侧头看向窗外,“一看就知道了。”

我松了一口气,谁知他又迅速转回头,目光凶狠地看着我:“但你是怎么回事?你在镜子里见过莲弟的样子吧?却还是和这个人搞在一起?我再晚点回来的话,你要请我看你们一家子和睦吗?”

我满头大汗,这……这听上去是不太厚道,但问题是,这也要在他的确会回来的前提下啊。

但我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回来的了。

我真是冤枉的厉害。

可东方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地就放过我了。

他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都只为你做饭。”

他重复了小杨同志的告白,但同样的一句话,他说出来,却让我满头大汗。

“那个时候,你想回答什么?”他问我,“我真应该听你说完再出来的。”

我自然是打算欣然接受的!

但是……现在又怎么可以如实回答呢?没看见东方的眼神充满了威胁吗?

于是,我对他说:“我当然不会答应的。”

“真的?”

“真的!“

东方笑了,他对我挑了挑眉,突然转移了视线,看向了我的身后。

我心里一紧,迅速回头,就看到了已经热好菜的小杨同志就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一声不响。

完·蛋·了!

接下来的这顿饭,吃的我完全就是胃疼。

小杨已经吃饱了,我虽然不怎么饱,但哪里又有这个胃口,简直就是我和小杨两个人看着东方在那里

动筷子,他倒好,吃得还异常得细致,也就是异常得慢。

时间磨啊磨的,很快就到了平日里小杨同志准备离开了的时候了。

但今天,显然有些不一样。

小杨同志并没有走,而是关心起了东方的去留。

“我?我自然还是住在我的房间。”东方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并且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她知道的,除了这里,我没有其他去处。”

小杨同学又皱起了眉头,我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像他这么古板的家伙,自然不放心孤男寡女什么的,但是,对方是东方啊,我担心谁心怀不轨也不会担心他啊。

于是,我便随口说道:“是啊,别担心,他住惯了的。”

小杨同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我租的地方其实蛮大的,东方……东方可以住去我那里,两个男人也更方便一些。”

我的表情顿时一僵,注意力全部围绕在“两个男人”上面了,可还没等我来得及缓过神来,东方却已经脱口而出:“哦,你是在邀请我吗?”说着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我自然是……”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我拍案而起!有没有搞错!男男同居什么的……实在是太不检点了!

好你个东方,我还当你是想通此杨非彼杨了,那现在这个暧昧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着虽然不是正主,但凭这张脸,也是乐意勾搭勾搭的吧?

你做梦!我坚决反对!

这一下子,两个人的视线统统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顿时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傻事,郁闷得要死。

幸好,小杨同志还是善解人意的,他看了我一会,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还有空房间吗,要不我也……”

“不必了。”东方突然开口,“我走。”

什么?我立马转头看他。

“说没有住处是开玩笑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一副非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

我一愣,我是了解他的,他一个穿越者,又怎么会有……?

不,也许我错了,我并不是真正的了解他,最起码我并不知道,他消失的这些日子里都去忙了一些什么,又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又为什么……看上去和之前不太一样。

这些我都不知道,但却根本没想着要去弄清楚。

直他再次出现以后,我竟毫不关心他的经历,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一定不会告诉我。

但当真的发现一无所知的时候,却又觉得茫然。

“你……一个人可以?”我忍不住问他。

“当然。”他这样回答我。

这一次,他如此干净利索,而我,却更加的惆怅了。

第二十章 秋后帐

东方走后,小杨同志也没有了久留的理由,很快就跟着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实在是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本来,在今天,小杨同志终于对我发起了攻势,其实我应该是很高兴的,但没想到东方的出现,却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给转移掉了。

我一边想着“太好了,他还是回来了”,一边却又忍不住想

着“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有些忐忑不安,心里更是焦虑,却又不像是在担心再次行踪不明的东方,而是在担心自己。

担心自己什么?莫非,是在担心和小杨同志的发展会发生偏差吗?

似乎是的,但,这个偏差又是指什么?

难道是在担心教主会和我抢“好老公”吗?

不,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很烦恼,思索良久,又郁闷了很久,可还是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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