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回到梁山当老大 >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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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远道:“这几位不是建康人吗?我了解下情况。既然不在,下船再说吧。”

吴用“啊”了一声,心想“原来哥哥对兄弟们的籍贯都这么了解。”

北宋时南京称江宁府建康军,属于江南东路,领上元、江宁、句容、溧水、溧阳五县,府治在今天的南京市。至于“金陵,”则自战国时期,楚威王在石头山筑城,称为“金陵邑”以来,人们对南京的通称。梁山的建康人除了安道全、石秀、马麟,还有一个王定六,现随雷横留守梁山。

不久,齐小远的战船泊在石头山下,下令众军在城外觅地扎营,只领着卢俊义、吴用等少数将领上岸。李俊和手下头目以及江宁府一班官员早己守候在码头上,吹吹打打把齐小远迎上岸。齐小远和众人寒喧了好一阵,便上了照夜玉狮子马,在众多将校、府衙官吏簇拥下沿着码头前的官道入城,百姓们扶老携幼,夹道欢迎。这却不是官府组织的,而是宋江当时就如同一个大明星,自有其明星效应。

其时太学博士李若水来江宁府公干,于道旁见到齐小远仪仗的气势,万般感慨,诗兴大发,当即赋诗一首:“去年宋江起山东,白昼横戈犯城郭。杀人纷纷剪草如,九重闻之惨不乐。大书黄纸飞敕来,三十六人同拜爵。狞卒肥骖意气骄,士女骈观犹惊谔……”

齐小远自不知有个李若水在此时把自己写入了诗中,策马而行,好奇地打量着石头山。此山又名清凉山,齐小远想起他是去过几次清凉山的,其中一次还是相亲,他请那美女在扫久的了。不过一到南京就找到了老祖宗,也太巧了吧?如果是真的,老子的祖宗不过是个店小二,一个叔祖宗却是个龟公,真是没面子啊!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见上一见……”

走了约一里多路,巷子越来越窄,房屋破旧,小路上积满了水,漂浮着几片菜叶子,坑坑洼洼,一片泥泞,空气中充满了泔水味。

刘老汉停了步,抱歉地笑笑,道:“路不好走啊。要不,客官就等在这里,我去唤大郎出来?”

齐小远道:“还有多远?”

刘老汉抬手一指:“喏,前头拐弯,头一家便是。”

齐小远道:“十几步远,我们去吧。”

趟着泥泞又走了几步,前面突然有人高声叫道:“铁箭社在此地办事,不相干的街坊邻居们回避了吧!”

刘老汉一下止了步,神情紧张,小声道:“大郎怕是有麻烦了。客官,咱们快回。”

齐小远道:“怎么回事?”

刘老汉道:“铁箭社是个大商号,金银楼、奇香院都是它的产业。可惹不得。回吧。”

齐小远道:“老丈请回,我们自己过去。”

石秀己从后面赶上来,急走几步,挡在齐小远身前,道:“小弟先行。”

这时那拐弯处的人见这几人又往前走,心头大怒,大步走来,踢得泥水哗啦哗哗直响,往四处飞溅。同时喝斥道:“叫你们滚回去,没听见吗?出门不带耳朵吗?”

石秀脸孔一沉,齐小远抢先道:“恕罪恕罪,我们是齐大郎远亲,千里来投。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那人也是一条大汉,身着锦衣,胸襟上沾满油点,极为污秽。歪戴着无角幞头,衣衫里别着一根铁棒,棒头露在小腿边。他正要

发怒,一看见齐小远,像见了鬼一样,惊叫一声:“你,你……”

齐小远笑道:“许多人都说,小可与齐大郎相貌极为相似。”

“相似?什么相似?”那汉子惊魂甫定,道,“根本就一样!若不是我识得大郎一家,还会当你们是双生子呢!”

一转眼瞥见扈三娘,又是一呆:“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妇人?比齐家小娘子还多了三分妩媚。大少爷若见了这妇人,一定欢喜。还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休要怪我。”当即呲牙一笑:“原来是大郎的亲戚,嗯,千里来投。好,好得很。跟我来。”

刘老汉悄悄伸手扯齐小远的袖子,意思是不让他过去,被那大汉发现了,瞪眼骂道:“老儿多事,还想不想摆摊啦?滚远点!”

第二十九章 老祖(1)

拐过一个弯,前面的巷道更为逼仄,两边茅屋歪歪倒倒,似乎就要倾塌下来。左边第一家住户是个土篱笆小院,院中三间草屋,又低又矮,墙壁上泥土斑驳,屋顶茅草也掀去了一小半,裸露出黄黑色的梁柱。

院中站着十二、三条锦衣大汉,人人别着铁棒。还有一条汉子蹲在屋前,双手抱着脑袋。另一边停着一顶肩舆,两个轿夫神情漠然。

听见脚步声,十几个人一起别过脸来,那蹲着的汉子也抬起了头。刹那间,齐小远如遭雷击,头脑“轰”地一声,蒙了!

那汉子有张微胖的黑脸,双目有神,脸色颇为憔悴。但那脸庞,那眉眼,那鼻梁和下巴,甚至神情,无一处不和齐小远相似,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汉子看见齐小远,也吃惊地张大了嘴,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好家伙,连个头都与齐小远差不多。简直就是同卵双胞胎。旁边传来几声惊讶的低呼。

从看见这人的第一眼起,齐小远就断定,这齐大郎必是自己的老祖宗,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自豪感:“想不到老子的祖宗,基因这么牛逼哄哄,传了千多年,直到我这一代,居然都没什么变化,跟关云长家有得一拼了。他家是红脸长汉,我家是黑脸矮汉,哈哈……我老爸也是黑矮胖,听说我祖父也是……”

若不是事先知道这人姓齐,而齐小远又在身边,石秀差点抢上去参拜了。“这人太像公明哥哥了,”石秀对三娘低语道,“又不是双生子,竟有这么相像的人。”

三娘亦低声道:“不奇怪。朱仝与关胜,也不是兄弟,不也长得一样嘛。”

朱仝绰号“美髯公,”也是卧蚕眉、丹凤眠,红脸膛,相貌与大刀关胜差不多。石秀想了想,点点头道:“贤妹说得有理。”

那十几条锦衣大汉骤然见到又来了一个“齐大郎,”都露出莫名震骇的神情,个个张口结舌,脑袋一时秀逗了。这时那个领齐小远进来的汉子蹿到一个大汉身边,俯耳低语了几句。那大汉回过神来,向齐小远狠瞪了两眼。

齐小远见他身材肥胖,一脸横肉,眠圈发黑,眼袋浮肿下垂,显然是被酒色淘虚了,唇上还留着两撇八字胡。身上的锦衣是胡式小团花战袍,但看年龄并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心道这个就是头领了吧,看来是个恶少。

“大郎,一句话,还不起赌债,就交人吧!”那个八字胡少年手上拿着一张纸,边说边向扈三娘瞥了一眼。“还真让我们自已动手吗?快,

打个手印!”他把那张纸扔到大郎脚边。齐小远想这个大概就是卖身契吧?

“五郎欠债,自然五郎还!”齐大郎闷声闷气地道,“我小妹己许了人家了。怎能拿来抵债?甘大少,念在我和舍弟,都在你手下帮忙,你就高抬一下手吧!”

甘大少哼了一声,右手一扬,当地一声,一只木匣子扔在大郎脚前。扔得用力了,匣盖开了,掉出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显是刚切下不久。

齐大郎一惊,茅屋里也发出惊叫声,草帘一掀,冲出一个女孩,愤怒地道:“你们把我五哥怎么了?”

这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头顶青帕,穿一件缀满补丁的碎花荫啵伦乓惶跏袢梗啃x徵纾羯尊慕跬该髁耍凰劬α寥舫啃恰f胄≡堆矍耙涣粒赫饩褪俏姨婀闷牛空媸蔷薨。

“我们还能怎么地?”甘大少冷笑道,“今天一只耳朵,明天是另一只,后天或许是一条手臂……”

“好!你们放人!我……”女孩咬着牙道,“我跟你们去!”

“六妹不可!”齐大郎大步挡在她身前,高声道,“甘大少,大不了我卖身给你们!”

齐小远己听出来了,是齐五郎欠了这个甘大少爷的赌债,被扣为人质了。现在人家讨债来了。若不还钱,就得拿齐六妹抵债。不答应,就把五郎零割细切了。可见这铁箭社不单纯是个商号,还是一个江湖帮会。

“请问这位老大,五郎欠了你多少钱?”齐小远冷不丁地问道。

刷地一下,所有脑袋都向他转了过来。

甘大少斜睨他一眼,道:“问怎地?你要替他还债?”

齐小远双手抱臂,道:“也不是不可以。”

“呸,”甘大少吐了一口痰,冷笑道,“你是齐家什么人?”

“这位应该告诉过你了,”齐小远抬抬下巴,点着先前那个汉子,“亲戚。远亲。”

“远亲?”甘大少道,“什么远亲?我看你是充好汉。”

齐小远和气地道:“你看我和大郎的相貌,能不是亲戚吗?我说大少,你来讨债,有人愿替齐家还债就行,是不是?”

“唔,可以。”甘大少笑道,“拿你身边这小娘子抵债就行。小娘子虽然如花似玉,看来己经开过苞、破过瓜了。可惜啊!我甘大少是个厚道人,马马虎虎将就一下算了。”

锦衣汉子们一起淫秽地笑了起来。

这就不上道了。齐小远脸色一沉,道:“掌嘴。”

石秀纵身一跳,落在甘大少身前,左手揪住他衣领,右掌掌力笼罩住甘大少面孔,噼噼啪啪,正正反反,抽了他足有十几个耳光。他出手如风,劲道十足。抽完了,甘大少一张脸足足肿了一倍有余,像个猪头,两只眼睛都肿成细缝了,流出枯黄的泪液。

石秀出手太快,那些大汉刚刚反应过来,他都打完了。众大汉齐声怒骂,掣出一色的浑铁棍,向着石秀围过去。

扈三娘娇声道:“石哥少歇,看妹子收拾他们。”

急抢几步,出指如剪,向一个大汉眼睛点去。那汉子一闭眼,向后急退,两只手腕一麻,铁棍便被三娘劈手夺过。接着裤裆要害处被三娘膝尖一顶,痛得浑身淌汗,向后跌倒。三娘夺了棍,急使一招“八方风雨,”瞬

间便挑飞了众汉的铁棍,又使一招“群凤点头,”众汉连声惨叫,捂着裤裆蹲了下去。原来各人的老二均被铁棍点了一下,那真是相当的痛。

女人因力气不如男人,就专在招式上动点子,所以女人的招式都是专攻男人的要害,非常阴损。三娘恨这些家伙轻薄,出手毫不容情。谅这些街头混混,三脚猫的把式,怎是百场血战余生的三娘的对手呢?一个照面,全被摆平了。

齐小远、石秀大力拍手,大声喝采。石秀道:“三妹好棒法。”

齐小远道:“好一招‘断子绝孙’啊!”

三娘脸一红,道:“什么‘断子绝孙’?这么难听?小妹对他们只是略示薄惩,没那么无情。”

石秀道:“三妹所使,好像是栾廷玉的棒法啊!”

三娘面色一暗,道:“是的。”

铁棒栾廷玉号称“棒王,”是祝家庄的武术教头。也曾悉心指点过三娘的棒法。后来梁山打破了祝家庄,栾廷玉不知所踪,有消息说是死于乱军践踏之中。石秀提起栾廷玉,未免又勾起了三娘的心酸往事。

石秀看三娘面色有异,他是个精细人,自知失言,再不敢开口了。

齐小远走到甘大少面前,笑道:“现在可以谈谈债务了吗?”

甘大少早被打傻了,全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道:“谈……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齐小远扬声对众汉道:“各位都回吧,我把你们的小主子押在这里了,限一个时辰,拿那齐五爷来交换。不然的话……”他把甘大少耳朵一揪,后者即刻发出尖叫声。

“多谢公子仗义援手,小人感激不尽。”众大汉刚一离开,那齐大郎走了过来,推金山,倒玉柱,向齐小远拜了下去。

这可是老祖宗啊!齐小远哪敢受他跪拜?那还不折寿啊?忙向旁边一跳,语无伦次地道:“老祖,不是;那个齐兄,也不对;齐,齐大爷,快请起。”

齐六妹见他手忙脚乱,卟嗤一笑,忙又捂住嘴,道:“请问这位恩公尊姓大名?你救我一家四口,受这一拜又算得什么?请屋里坐。”

齐小远心道:“怎么是‘四口’?对了,还有一个老娘。那是老子的太太太……祖奶奶了。”尴尬地道:“在下有个毛病,最见不得人跪拜。齐大爷、齐大娘就别多礼了。”

齐大郎心中困惑:“恩公怎地管我叫‘大爷?’”忙道:“小的决不敢当恩公如此称呼。”

齐六妹却格格笑道:“‘大娘’?我有这么老嘛?”

齐小远心道:“对我来说,你都一千岁了。喊大娘都喊小了。妈妈的,见到老祖宗,也是个麻烦事。”

扈三娘、石秀见齐小远神态间对这两兄妹极为尊敬,又是那种古怪称谓,心中无不又惊又疑。扈三娘便想到:“这两人也许真是郎君的长辈,只是因为郎君现在是宋江的身份,不便自道真实身份。”便对齐小远低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郎君不要被礼法所束。”

第二十九章 老祖(2)

齐小远乍见老祖宗,心里一时激动慌乱,此时也平静下来,心道:“反正也不能相认,老祖宗也不知道我是他灰孙子。在乎什么呢?不过老子既己邂逅了祖宗,总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称呼之类,都是小事。”

想明白了,便对齐大郎道:“那么,在下就不客气啦,唤你一声‘大哥’如何?”

齐大郎心道“那也不敢当,我俩不知谁大谁小呢?我今年整二十八岁,看恩公模样,怕比我还大个一两岁。不过‘大哥’总比‘大爷’听着顺耳。不知怎地,我见到这个人啊,心里便觉得非常亲切。也许是长相一样吧?”含笑道:“任凭恩公之意。”

齐六妹见齐小远望向自己,忙摇手道:“啊哟,可别叫我大姐啊!我是你小妹子,好不好?嗯,不知是不是高攀了呢?”

齐小远想我这老祖姑婆还蛮风趣的嘛!笑道:“就这样了。大哥,六妹,听说咱家里还有个老人家,容我拜见一下。”

扈三娘咬着唇想:“又成了‘咱家?’越说越近乎了。”越发料定齐小远就是齐家族人。

这时门帘掀动,走出一个老太太,年约六旬,头发花白,很是慈眉善目,眉宇间又透着精明,长得极像电视剧《红楼梦》里的那个刘姥姥。老人家一直守在屋里,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从窗隙里偷看,见这“恩公”生得与儿子一般模样,也是吃惊不小,却又越看越爱,忍不住便走了出来。

“娘,”齐大郎叫道,上前扶住老娘,齐小远也赶紧抢上去扶住另一边,好像是两个孪生子搀扶着娘亲,倒把齐六妹撇一边去了。众人看了忍不住发笑。就连那甘大少也嘿嘿笑了起来,眼睛都笑眯起来。石秀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位小哥儿,真是谢谢你啊!”老太太笑眯眯地道。这时六妹搬来一条凳子,老人家坐了上去,两人这才松开手。“不过救人须救彻,五郎不回,你可不能撒手啊?”

齐大郎道:“娘,你这是什么话……”

“老人家,你受惊了,”齐小远仔细看了老人一会,心想我这老祖奶奶说话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真是强。笑着回道,“我不会走。”

老太太道:“我可不太放心。你是外路人,终归要走的。你这一走,咱家就遭罪了。”

齐大郎心道老娘糊涂了,竟似赖上人家了。看恩公这样,也就是个普通人,不可能一直罩住咱家的。唯恐齐小远见怪,偷瞥一眼,却见齐小远笑嘻嘻的,不由暗自纳罕。

其实齐大郎远不如他老娘精细。老娘在屋里观察了许久,见齐小远三人虽是普通人装扮,但皆是气宇轩昂,尤其是齐小远,做了一年多梁山大头领,统兵十万,身上散发出的“王八”之气真是非同小可。石秀、扈三娘人物秀丽,身手了得,这样的人物,岂是一般人?

老娘不理会大郎,只拿眼直勾勾地看着齐小远,等他回答。

齐六妹道:“恩公是个爽快人。你和我哥哥一般模样,也是有缘。不如认了我娘做干娘吧?这样我娘也放心!”

齐小远二话不说,就在泥地上跪下,纳头便拜,口称:“娘亲在上,受孩儿一拜。”

咚、咚、咚三个响头叩下,名份就此定下。心想:“真是做梦也梦不到,老子竟然认了老祖奶奶为干娘,还与老祖宗称兄道弟,这个辈份简直乱得一蹋糊涂啊!”

齐小远动作迅速,齐大郎叫声“不可,”还来不及阻拦,头己磕完了。石秀也是目瞪口呆,打破脑袋也想不通齐小远为何就这么痛痛快快地拜了一位干娘。心想哥哥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只

有三娘猜到一点,却也只当老太太本就是齐小远的长辈。

“嗳,乖儿,”老太太老怀大畅,“今后咱就是一家人啦!”

齐六妹道:“我又多了一位英雄大哥。对了,说了半天,还不知大哥姓名呢!”

齐小远刚要答话,耳边忽听见尖利的破空之声,原来是六支利箭,从对面茅屋顶上同时射来,这六支箭来得异常突兀,劲道大得惊人,齐小远、三娘、石秀身手了得,反应迅速,各自闪避开来;射向齐小远的箭从他颈项擦过,划出一道血痕。又有一支箭正中齐大郎胸口。大郎闷哼一声,仰天跌倒。老娘的肩窝,齐六妹的大腿,亦各中一箭,痛得连声惨叫。

箭一发出,茅屋顶上又飞来一条绳索,如经天飞虹,一下缠住了甘大少的腰,往空一提。齐小远心头电转,知道对方连发六箭,是企图将院中六人一举杀掉,再救甘大少,根本就不屑交换人质。心道下手真狠!飞身一扑,便抱住甘大少的大腿,使一招千均坠的身法,右手己握住甘大少老二,用力一捏。他深知对方敢杀人救质,必有周详的部置,如不留住甘大少,性命堪忧。因此下手极狠。

甘大少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那使绳索救人的微一迟疑,石秀己蹿上来,并掌为刀,一下砍断了绳索。他这手功夫一露,屋顶人惊噫一声。

齐小远伸手叉住甘大少颈子,大声道:“藏头露尾的家伙,统统给老子滚出来!”

“老大,”屋顶一个声音道,“这小子好嚣张。”

另一个声音哼了一声,道:“都出来。”

霎那间,连声唿哨,几十条身影从对面的一排茅屋上现出身形,皆是锦衣大汉,人手一根铁棒,只有正中茅屋上六人腰挎朴刀,张弓搭箭,对准了齐小远等人。

甘大少老二这一下被捏很了,痛得呻吟不止,额头渗出黄豆般大的汗珠。屋顶正中那穿大红衣的老者踏前一步,道:“十七儿,你没事吧?”

宋人习惯以家族排行称呼人,甘大少在金陵甘氏家族同辈中排行十七,就叫甘十七郎。

齐小远道:“他奶奶的,他这样子,像没事吗?”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同时对石秀道:“贤弟,三娘,把我干娘她们抬屋里去救治。”

甘大少被齐小远手劲咔得胖脸发青,眼冒金星,浑身抖个不停。那老者目眦欲裂,怒道:“你敢……”

齐大郎中箭,令齐小远急得跳脚,因为齐大郎是齐家老祖宗,还未成家生子。他要是一死,不就没有齐小远这个人了嘛?他在时间、空间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得干干净净。不仅是他,连他老爸、爷爷、曾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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