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办出院手续了。兔兔刚刚被医生说得还有点不好意思，接过报告，问了注意事项，等医生护士都走了，把我拉到凳子上坐下：“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屋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我站起身。
兔兔连忙按住我，“外面人多，会挤着你。”
我拉住她的手：“也会挤着你，万一把你挤坏了怎么办？我得跟你一起去，要是人多，我还能帮你挡一挡。”
兔兔听了一愣，有点没缓过神来。
我拿起桌上的病历本，拉着她的手：“走吧。”
兔兔拉住我，道：“你现在怎么说话这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低下头，“我有点不大习惯……”
“我以前怎样的？”我想了想道，“我以前说话是不是很难听？”
“也不是很……”
“那就是难听了。”我抱着她。
兔兔在我怀里摇头，“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一场梦……”
“不是梦，”我在她耳边轻轻道，“都是真的。”
第22章绝不碰你
抱了一会，兔兔还是不答应我跟去，要我在这里等她，“我很快就回来。”
我送兔兔出门，看着她纤长的背影，轻轻掐了一下手背，嗯疼——不是梦。
办好出院手续，兔兔开车先回家拿了换洗衣服，再一起去我那。路上接到郑雪莲的电话，兔兔把手机递给我，继续开车。
兔兔开车很认真，不像有些人还要放点音乐，打个电话，超个车，做点违反交通法规的事，比如郑雪莲。
郑雪莲说她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好了就过来。我让她直接去我家。吃什么？我想想，反正越多越好。
“不用，我一会去买了回家做。”兔兔在一边搭话。
我看了她一眼，对着手机说：“你拿笔记一下，一个黑鱼汤，糖醋小排，水晶虾仁，清炒豆苗，这个季节没有？那就香菇菜心，再来一个清蒸大闸蟹，都要母的，什么？嫌贵？那就来个澳洲龙虾吧，哎，你别挂，我还没说完呢。”
我放下电话。兔兔说：“老吃外面的不营养，我买菜回家做也很快的。”
“嗯，今后自己做。”我不想兔兔这么累。昨晚被我折腾了半夜，一大早又开始忙，都没休息好。
想到昨晚，心中又泛起波澜。就像一座死火山突然活了过来，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
这种情绪让我有些不安。
到家先开了空调，尽管只是初冬，潮湿的空气把冷冻到了骨头里。
我让兔兔先去洗澡。
我歪在沙发上，朦胧中看见一个女孩穿着一条白裙子，外面套着一件粉紫小坎肩，向我走来。我揉了揉眼睛，是兔兔。
“洗好了？”
“嗯，水都放好了，去洗吧。”兔兔用保鲜膜在我脖子上缠了一圈。
“你真的可以吗？”兔兔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做了个放心的动作，关上门，坐在浴缸里，这下真的要睡着了。
洗完澡，感觉肚子有些饿。兔兔坐在沙发上发消息，应该是在安排咖啡店里的事。
放下电话，兔兔在冰箱里翻出两个苹果，用果蔬净洗干
净，又划成均匀的几块，整齐码在盘子里，用叉子叉上，递给我，“先吃点。”
吃完苹果，我见兔兔有些累，让她先去床上眯会。兔兔有些犹豫，我拉着她往卧室里走，兔兔有些慌张了，“你……睡吧，我不睡。”
“你昨晚都没怎么睡觉。”我把她拉到屋里，伸手帮她脱衣服。
兔兔捂住我的手，“嗯，我去隔壁睡。”
“为什么？”我不解，“隔壁床单没换，你不是有洁癖吗？”
“嗯，我去换床单。”兔兔就要往外走。
我拉住她：“你怕什么？”
兔兔欲言又止。
“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保证，我绝不碰你。”
“你说……真的？”兔兔抬起头。
“假的。”我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就想碰你。”
兔兔脸唰一下又红了，抱住我，有些站不稳。
“唔……伤口……”兔兔有些口齿不清。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兔兔。
“乖，你在床上睡一会，我去外面看点资料，一会郑雪莲来了，我进来叫你。”
我轻轻关上门，退出卧室，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工厂新增了两条线，基本满足现有订单量。但未来的forecast逐月上升，且增速很快，照这样下去，一年不到供应链就会出问题。
我给厂长拨了个电话。
“喂——陈总啊，您稍等一下，丁……”话没讲完，电话好像被人抢过去了，紧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华珅，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我——”
“你身边没人？没人管着你对吧？要不要我叫个人过去？”丁总的语气似乎有些愉悦，“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还好。”我直接切入正题，“新增两条线已经饱和，工厂现有容量不够，需要尽快建新厂。”
“嗯，跟我想到了一块，我正在这边和招商办谈。”
“不行就直接买地。”我说，我调查了工厂附近的土地流转情况，应该还有余地。
“买地？”丁总有些意外。
“这是后备方案。”我说，“土地会越来越值钱。即便作为储备用地，放着也会升值。”我又补充一句。
丁总顿了片刻：“嗯，我考虑一下。”
我把刚发现的几个生产环节的问题跟丁总又讲了一遍，这才挂断电话。
手上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郑雪莲还没到。我正要打电话，兔兔从卧室里走出来。
“这么快就醒了？”我起身，把兔兔拉到怀里。
“嗯，睡不着。”兔兔抱着我的腰。
“……因为没我陪着吗？”我逗她。
兔兔真是越来越害羞了，动不动就脸红，“不是……”
“嗯？”我若有所思。
“不说这个了……”兔兔几乎要遮住脸。
我拉开兔兔的手，正要凑上去，门铃响了。
郑雪莲一只手拎着一个食品袋，嘴里直冒白气：“赶紧的，让开让开，累死我了。”我接过她手上的袋子，放到饭桌上。
“哇——还是屋里暖和，咦，兔兔你的脸怎
么这么红？”郑雪莲的眼睛倒挺尖的。
“空调吹的，缺氧。”我看了兔兔一眼，说。
兔兔没说话，一直在低头弄饭盒。
郑雪莲哦了一声：“你这里还是要买个加湿器，不然皮肤容易干。”郑雪莲把脸送上来，“你看我，嫩吧？没办法，水分充足。”
“没有兔兔嫩。”我看了一眼，说。
郑雪莲有些不高兴：“切——你又知道？”说着，走到兔兔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