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换起药来多费劲你知不知道。嘶,奇怪了,身上伤的这么重,脸怎么还能这么好看,太不可思议了。”

李经年抬起有点颤抖的手抚了抚凤非颜的头发,那日他随恶人谷众人找到凤非颜的时候她躺在死人堆里,旁边站着的几个恶徒用刀剑在她身上乱划,看的他当场心就碎成了渣。

那个凤家呵护着长大,七岁来藏剑山庄的凤非颜,漂亮的像个瓷娃娃,在众师兄弟的保护下从未让她受过任何伤,如今却让这些宵小这么欺凌,他当场结果了那几人,却难以压下心中的戾气。

凤非颜不安分的动了动脑袋,嘴里发出几句清晰的字句:“十…四…。”凤非颜不断的喊,曲泽终是忍不住好奇地问李经年:“唉,李公子,这十四是谁啊?她一整晚不停地喊大庄主,这会儿又换成了十四,哎?李少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十四不是你的名字啊?怎么?是情敌?帅吗?比你还帅吗?”

李经年扭过头怒气冲冲地问:“药全都上好了?”曲泽不解地点点头,随后就被李经年单手提起来扔出帐篷:“上好了还不快滚,就你话多。”

曲泽站起身揉揉摔痛的屁股道:“哎哟我去,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太没有风度了,难怪别人不喜欢你,就喜欢十四呢。哼!”

帐篷里少了曲泽的聒噪变得异常安静,凤非颜的呓语也变的格外清晰,李经年坐在床边看着满脸通红眉头紧皱的凤非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那滚烫的脸颊,出口的话似乎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说的:“你啊,就只记得你的庄主,只记得你的十四,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我。”后来声音越说越小,也许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天亮快时凤非颜的烧渐渐退了,却也睡得不是很踏实,李经年合衣坐在桌前打盹。

天刚亮,李经年被外面的叫声吵醒,他揉着眼睛掀开帐篷的一瞬整个人都醒彻底了,他和沈姒对视了足足十几秒,一旁的领路人揉着被打肿的脸道:“李少侠,这位女侠说认得凤姑娘,想马上见她。李少侠,你在听吗?李少侠?”

这时李经年才像被惊醒一般回过神,侧身让开一条道:“进来吧,她还在昏睡。”沈姒刻不容缓地闪身走了进去,见到凤非颜本人的沈姒愣在离床一步的距离,李经年跟在后面边走过去边说道:“她身上伤的很重,药王说要彻底好没有半载也要几个月才行。”

李经年发现沈姒并没有回话抬头望去,那个静静看着凤非颜的人眼里尽是浓烈的杀气,她侧过头眼中的狠戾还未散尽冷冰冰地问道:“谁干的?”李经年将沈姒的表情尽收眼底,侧过身道:“几个鼠辈而已,我已经清理了,她若不是身受重伤也不至于让那些个宵小之辈作践。沈姑娘不必费心了。”

李经年把“沈姑娘”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像是故意的一般。

沈姒眼里的情绪一扫而光,走上前侧身坐在了床边也不说话,李经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只好走了出去。

第16章执卿之手

十六、执卿之手

自从上次凤非颜受过一次伤之后,沈姒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纯阳独有的灵丹妙药她从不离身,她立即解开行李取出内服的药先喂凤非颜服下两丸,扶起凤非颜时沈姒扶的轻而易举,虽说凤非颜原先并不丰腴,用沈姒的话说好歹有

几两肉,现下看去,怀里的人瘦的怕是只剩几两骨头了。沈姒看在眼里心疼的直抽抽。

喂好药之后沈姒退下鞋袜,上床坐在凤非颜身旁,先是用床边的毛巾细细擦干净凤非颜的脸和脖子,想来李经年那个小闷骚还不敢碰凤非颜,沈姒想着想着鼻子里冷哼一声将毛巾啪的一声扔进床边的水盆里,吓的她自己先是一颤。愣了几秒后沈姒轻轻笑出声,在怀中摸出梳子轻轻梳理着凤非颜的头发,边梳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

当沈姒看到凤非颜白皙泛红的脖颈时,突然放下梳子伸手从自己脖子里拉出一根红绳,红绳上吊着一个通体发红的坠子,形状呈水滴状,她解下来迅速替凤非颜系上道:“这是我娘送我的,现在送给你,你以后就是我沈姒的人了。沈姒是个命硬的主,现在我把这些福气全都给你,保你岁岁平安,你看我对你多好。”说着用手指轻轻点在凤非颜鼻尖上。随后稍稍带点鼻音的腔调,额头抵在凤九肩头,委屈地道:“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快些醒过来,快些好起来,你这样我害怕。小九,我不能没有你。”

凤非颜吃过药正在发热,鼻尖沁出一层细汗,昏睡中却重重嗯了一声,沈姒惊讶地抬头,可凤非颜仍然双眼紧闭,沈姒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凤非颜在沈姒来的第六个清晨醒了过来,她睁开眼视线模糊地看见几个身影,随后就听见了李经年的惊叫声:“什么?醒啦,真醒了?就是说没事了?”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将他打断:“我说李少侠你能不能小声些,你这么个叫法,她该被你震晕过去了。”随后凤非颜就看见凑上来的两个身影被一双秀气的手拨开,沈姒声音响起的一瞬凤非颜的双眼总算找回了焦距,她微微咧嘴一笑,嗓子哑的不像话道:“那么漂亮的眼睛肿成这样真是吓人。”

沈姒侧身坐下来柔声道:“一醒来就能打趣我看来伤势无碍了。渴吗?饿吗?有没有哪里很疼?”沈姒一连串的问题惹的凤非颜咧嘴晕开一抹笑:“我不渴也不饿,身上一点都不疼。十四,让我好好看看你就行。”

床边的曲泽听见凤非颜叫出十四这个名字,嘴呈金鱼嘴型倒吸一个:噢~遗憾地转头看向李经年。此时的李经年却无暇搭理他,自从凤非颜醒来的那刻,李经年就冷着一张门板脸,仿佛人家欠他银子一般。当凤非颜眼睛扫到他时虚弱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李经年话一出口就相当找抽:“怎么?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恶人谷只有你入得?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乱葬岗让老鹰吃干净了知道吗?你还不赶快好好感谢我还敢质问我怎么在这里?哼!”半口气不带喘的说完最后一个字袖子一甩气冲冲走了出去。

凤非颜听的一脸委屈,泪眼汪汪地望向沈姒:“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好奇他在这里问一句而已,我何时质问他了?他是不是有毛病……哎哟疼死我了。”凤非颜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眉头都在颤。

沈姒看在眼里假装轻松一笑,揶揄道:“上回说要帮你们师兄妹俩弄一副良药,好好治一治脑子倒让我给忘记了。”手底下迅速摁住了凤非颜起身的动作,将她强行塞回被窝里。

缩在帐篷一角的曲泽发出洞察一切的笑容,嘿嘿笑了两声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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