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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们高中毕业后都没有好好聚过,现在算来大家也都大四毕业了,工作的工作,考研的考研,要不,干脆组织一次同学会?”

我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让她负责组织和联系。

最后,我们定下了日子。

聚会那天,我对于自己的装扮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走我还没有发生意外之前的那种风格,而不是现在的中性风。

反正她们都不知道我现在的遭遇,我也不想一个个去解释,还要面对各种古怪的目光,倒不如糊弄过去,也就是一场同学聚会而已。

这样想着,我便出门买了一顶梨花头长发的假发,翻出了以前的秋冬连衣裙加小外套,配上绑带长靴,拎上了一个兔毛的小包包。

我摆好假发,戴好义乳,穿戴整齐,最后还不忘在假发上夹上一个水钻的蝴蝶结发夹,对着穿衣镜一看,倒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好像镜子里的这个人,已经是我的前世了。

也许,是该多出去走走,多见见人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总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不行的。

我自嘲地一笑,心里盘算着今晚可能会很晚回来,便在出门前敲了敲东方房间的门。

他看上去也要外出的样子,倒是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好像我脸上开了花一样。

最后,他总结道:“我终于开始相信你真是女人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翻了个白眼,“我今晚可能会很晚回来,和你打个招呼。”

“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和我说,也不关我事。”东方古怪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你终于舍得出门了?”

我轻哼了一声,相比于这家伙的神出鬼没,我倒真的是多此一举了,便没好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何事。”

然后,狠狠地拉上门,不睬他了。

同学聚会这种活动,基本上都是一成不变的。

看上去是叙旧,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炫耀谁谁谁发达了,谁谁谁没落了,工作,钱,房子,男人,亲切的语气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玄机,让人觉得无趣极了。

我没有工作,也并未提及自己获得了大笔的保险金和遗产,更没有男朋友,但还不至于属于被嘲笑的对象。

为什么?因为长得漂亮吗?

真不知道,这些家伙知道了我表层下的真相以后,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我心里嘟囔着,任由那些男同学们对我不断地灌酒,我的酒量原来不好,但我说过,我父母死后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醉生梦死过,酒量也就练出来了。

只可惜,眼前的这些家伙们不知道啊。

我不吭声,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流入口中,却炙热地流淌了下去,突然的,就觉得越发地无趣了起来。

我就有些后悔出门了,便拒绝了紧接着递上来的酒杯,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ktv包厢,给那个拿了我奖券的姑娘发了短信,让她帮我编个理由,随后直接关机,走出了大门。

我想,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比较自在。

但是,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

梦。

我甚至怀疑自己喝醉了,而且一定是醉的很厉害,但事实证明,我却只是有些浑身热乎加头晕而已。

那么……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幻觉?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站在一片黑暗里的人,莫名地就感到了一股寒意。

“怎么不开灯?”我问他,然后心惊胆战地按了厅里电源的开关,客厅瞬间亮了起来,他表情冷漠,身上和脸上都沾染了血迹,但……这都不是重点。

我沿着从玄关到他脚下的血迹一路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具尸体,冷冷地摆在那里。

没有离开晕倒,这绝对是酒精壮了我的胆子。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然后,他开口说道:“不是说会很晚回来么?我会处理掉的。”

对不起,这不是重点,我冷静地问他:“你杀了人!”

他给了我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生命在他眼里,被漠视到了极点。

“第一次吗?”我板着脸,扶着墙,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里是第一次。”他低头看了看尸体,“这个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会处理的吗!?”我维持不住冷静的表情了,忍不住吼了出来,“你问我怎么办!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怎么敢杀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谁。”

我抓狂了:“放屁!你怎么敢把尸体带进家门!!!”

你又……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呢?

第十章 挣扎中

“……我本来是想自己处理的。”他沉默了一会,难得换上了一副真挚的表情,“但是……你们这里不是有什么碰一下就知道你是谁,一滴血就知道他是谁,洗刷干净也能留下痕迹的各种手段吗?”

他严肃地看着我说:“我不太清楚这些手段,还是交给你吧。”

……我跟着沉默了,心里默默反思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对方有一种“你最擅长搞毁尸灭迹”了的奇怪认知。

而且,他说的那些“手段”?

我黑着脸问他:“你最近都看了些什么奇怪的电视?”

“……新福尔摩斯第一季。”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奇怪,我看别人都在看。”

我默然了:“我该感谢你看的不是星际大战吗?”

“……不客气。”他踢了踢脚下的尸体,“我对老片子兴趣不大。”

我莫名的无力了。

“为什么要杀他?”我向他走近,觉得腿上的力气回来一些了,我想我也不太正常了,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他竟然杀人了”,“他好可怕”,“远离他”,“带他去自首”。

而是,“接下来做什么?”。

他又看向我,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我瞪着他,眼神不言而喻,是逼迫他必须给我个理由。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道:“他企图给我下药。”

我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我问他:“那……那他成功了没有?”

东方的表情瞬间扭曲,不用他开口我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成功了,否则这家伙不至于这么恼羞成怒。

在这一刹那,

我被神魔附体了。

我竟然有了一种:什么,敢给我家东方下药?你下的什么药啊你!你想做什么!你给我去死吧!……的微妙的感觉。

我竟然觉得: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杀得好!

一想到这里,我瞬间扶额,虚弱地扶了扶墙,很想要撞两下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勒个去!!我堕落了!我恶魔了!我被邪恶因子给传染了!我一个红旗下长大的新世纪好少女,我的三观呢?我的道德感呢?罪恶感呢?

我……我不能被一个从古代来的野蛮人给同化了啊!!

我呆呆地挣扎了很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最后无力地问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药?你没事吧?”

不对!念错台词了!

我的批评呢?我的斥责呢?我的怒火呢?你们都去哪里了!

这台词是关心!这分明是关心!跑错地方了啊喂!

我纠结了,可他似乎完全没发现我的纠结,而是在那里自己纠结得很,他回答我说:“现在没事,我用内力压着。”

……那……那过会呢?

我突然就有点紧张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一时之间,我想到了,他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所见过的,就算是毒药也好,草药也好,都是纯天然的,他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又怎么比得过我们这些天生吃各种添加剂的牛人呢?

也难怪他会被轻易下药,他的确不太可能分辨得出那些化学药剂的成分。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炙热”,东方有些扛不住了,他一撇头,皱着眉头打断了我的脑内巨长,略带不耐地问道:“你究竟知道怎么处理么?”

真心的!不知道!

我欲哭无泪,打量了一下地板上的血迹,顿时觉得不妙,赶紧问道:“……你……你不是能够杀人于无形吗?有必要弄得像屠杀现场吗?!”

他抿了抿嘴,板着脸说道:“一时手快,用线切了他的头。”

我顿时浑身一个僵硬,脑袋一格一格地往下移,将视线重新停留在了尸体兄的身上,发现脑袋并未离体。

“这……这……”我伸手指着,他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后来发现血太多,就重新缝起来了。”

……缝你妹!

我继续抓狂,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你该不会把案发现场也弄得到处都是血吧?”

“是的。”

我立刻抱头蹲下,没救了,完蛋了,死定了,我要被警察叔叔请进去喝茶了。

“……怎么了?”东方古怪地打量着我,“你不是自己都看到了吗?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恩?恩恩恩??

我抬头,眼神发亮地看着他。

“我一开始只是把人弄晕了过去,但由于不知道究竟被下了什么药,就把人带了回来。”东方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对了起来,他停了一停,才继续说道,“后来他醒了以后,一下子惹怒了我,我就失手宰掉了他,宰了以后发现弄得你家都是血,就帮他缝了起来,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你就回来了。”

“……你带回来做什么!!在外面不能问吗!?”

“在不知身重何毒的情况下,将自己处于陌生的环境

,是不理智的行为。”

“……你是不是最近还看了谍战片?”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发誓,终有一天要删光他电脑里下载的那些无良影片,绝对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被锻炼得无比坚韧了。

我告诉自己:我们现在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死人了!死人了啊!给我严肃点!都给我严肃点!

调整完心态以后,我继续问他:“你怎么把人昏迷着带回来的?不会是一路直接抗的吧?我们小区楼下可是有摄像头的啊!”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分明在说:我看起来像傻的吗?

“自然不会,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仪器和活人看到我带他进来,把人带到以后,我还溜出去光明正大地往摄像头里走了一遍,神情绝对自然。”

……我又开始感谢那些无良影片了。

“而且,你其实不必太过担心,这个人的大致背景我知道,他并没有亲戚,朋友也都只是狐朋狗友,接触的圈子很乱,莫名被仇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样的一个人失踪,几乎没有人会在意,除非,他的尸体别人发现,否则别人一定会以为他躲债去了,他借了很多的高利贷。”

……你是看准了人才杀的对吧?

你真的需要我吗?你真的需要我吗?!!你不是来坑我的吧!

我看你处理得很好啊,你何必为难我这个平民百姓啊口胡!!!

我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可还没等我发作,他的身体却突如其来地晃了一晃,然后伸手扶住了沙发。

“你……你没事吧?你究竟被下了什么药啊?”我离开不狰狞了,想象力瞬间爆发,“迷药?蒙汗药?该……该不会是毒品吧?!”

他稳住了身体,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尸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来打扰我!”

“喂……交,交给我什么啊!你不要自说自话啊!”

我顿时大惊,可根本拦不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飞速地闪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门一锁,就不理我了。

我瞪着房门,完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非常想破门而出,拉住他的衣领再好好质问他一番,但又怕他在运功逼毒什么的,生怕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会走火入魔。

难道……真要我来处理尸体?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了地上的挺尸一眼。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看,那男人的表情扭曲而又不甘,惊恐而又迷茫,带着一片青灰色,沾染着血迹,宛如鬼魅。

先前勉强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又沸腾了起来,一股浓浓的罪恶感笼罩在了我的心头,我胃里翻滚,四肢发凉。

也许这不是个好人,也许是他先招惹的东方,但毕竟是一条生命。

而我,也许根本不想他死,也许压根没想到会有今天,但毕竟……其实已经选择了做一个帮凶。

我想,既然穿越都能够存在,东方也能死而复生一回,那么天堂和地狱,也许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在等着我们。

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样想着,我伸手,摸向了那个尸体。

我要开始毁尸灭迹。

第十一章 有古怪

我想到了很早以前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份毁尸灭迹的教程,便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首先……首先要怎么做来着?

对了,要把尸体搬进浴缸里,方便碎尸之类的。

我深吸一口气,回房间去翻出了一幅旧手套,戴好以后,再跑回客厅,伸手拉过尸体,试图将它一路拖去浴室,可没拖两步我就郁闷了起来,这尸体……真td太重了啊。

一路气喘吁吁地抵达了浴室,由于太累了,原本的害怕倒是少了几分,我将尸体靠在了一边,抬头便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自从上次镜子消失以后,我便又叫人来装了一面新的上去,我家浴室里的镜子是落地式的,可以照到全身,而现在,尸体靠在镜子一边,我身上沾染着血迹,站在镜子跟前,目无表情,眼袋发青,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这做好分尸准备的人,气质果然是不一般的。

我叹了一口气,跨过尸体,将浴室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关上,虽然这么小一条缝是看不清里面在干什么的,但还是要以防万一,还要以免血腥味外泄。

然后,我转过身,想着要去厨房找把菜刀,可还没想好其他的步骤,我整个人瞬间就愣在了原地,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尸体……不见了……

我死死地盯着脚下镜子前的那个地方,然后迅速环顾四周。

没有,没有,都没有!

我勒个去,尸体呢??!

我敢肯定,尸体刚才还被我放在这里的,我只是关了一个窗,它就不见了。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恐怖灵异小说瞬间涌上了我的大脑,我抽了抽嘴角,一撇头,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面容扭曲,眼神惊恐,似笑非笑。

我顿时毛骨悚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从镜子里爬出来,或者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会露出和我不一样的狰狞表情。

浴室里的血迹还在,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但镜子说的血迹却没有了,然而刚才……我还把尸体靠在镜子上呢,怎么会一点血迹都没沾染上?

我很佩服自己没有尖叫也没有晕倒,而是,一溜烟地冲出了浴室,冲到了东方的房门前,开始狂捶起门来。

拜托,开门啊。

门内没有声响,我心里不安,心头狂跳。

我看过很多恐怖片,所以清楚地知道,一般在人遇鬼的时候,原本应该存在的其他人,也统统会莫名地消失,能够遇见的,必然不是干净的东西。

我不敢想象,如果门开了,里面却没有人,我还能不能坚持不晕倒。

我深吸一口气,奔进自己的房间,翻出了一串钥匙,家里所有房间的备份钥匙。

我找到了东方那一间的那一把,然后,哆嗦着手,插。进了钥匙眼。

一声轻响,门开了。

屋里,没有人。

我勒个去,为啥都这样了我还没晕倒啊啊啊!

我内心瞬间草泥马奔腾,呈现呐喊状态。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异常得清醒,我打量了一下房间,东

方的拖鞋还在床边,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应该是坐过人的,怎么会……

等等,我微微一愣,然后快步走进房门,跑到了床的另一边,也就是门口的视线死角里。

果然,那里躺着一个大活人,就是东方来着!

不知道是为什么,从发现东方的那一刻起,我心底被灵异事件给缠绕住的恐惧,就逐渐褪得干干净净了。

就好像一口气终于喘了过来,猛地回到了现实中一样。

不过……东方为什么好好地床上不躺,非要躺在地板上呢?

看这样子,像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我心里一惊,想起了东方中的毒,难道那毒……

“你怎么了?”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伸手将他翻转了过来,手指间的触感滚烫,他脸色红得异常,意识看上去也不是很清楚。

我着急了,要是放在平时,肯定立刻把他先送医院再说,但现在……屋里还有个死人呢,东方又是个黑户,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热,而且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是。

“东方?”我叫他,并且伸手拖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弄回床上,大概是动静有些大了,他朦胧地睁开了双眼,眼底水雾雾的一片,视线也散乱得很。

但他到底还是清醒了过来,花了好一会才发现是我在抱着他,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了我。

“谁让你进来的!”他咬牙切齿。

我当然是为了消失的尸体才进来的,但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尸体什么的……早就被我跑到九霄云外里去了,我瞪着他:“不进来任由你缩成一团躺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究竟对你下了什么啊!”

“滚!”他不回答我,而是甩手扔出了一枚针,几乎是擦着我的脸飞过,钉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

我愣了一愣,随即大怒:“你……你!”

这个不识好歹专惹麻烦的家伙!

“我不管你了!”

说完,就真的转身欲走。

可谁想到步伐还没迈出去,那个让我滚的家伙,却猛地从后面一把勾住了我的腰,将我扯了回去,抱着我和我一起摔到了床上。

“你……你发疯啊!”我脸一红,却发现他抱的太紧,我压根挣脱不了,“放手!”

他不理我,手臂紧地我都要吐出来了,和他碰触到的地方都能感觉到他烫的惊人,而且……还微微发抖。

这……这个样子,有点像……

我的眼睛慢慢睁大,终于明白了过来。

所谓的下药,竟然是指春。药!

难怪他会气到失手在家里就杀了对方,难怪他如此反常!

我倒不怕他被药性刺激到,对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先别说他的性取向,但说他没有这个功能……就不太可能了。

但就这一点,恰恰却是他如此难受的关键。

他没办法靠正常的方式发泄掉这股药力,除非……

我眨了眨眼,被他从背后抱着侧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厨房里还有没有新鲜的黄瓜,可以借他一用。

但是,我

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他推销我家的黄瓜。

惆怅啊……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额……我猜到你被下了什么药了。”

他抱着我的手一僵,证实了他有听我在讲话,只是……这不吭声地赖在我身上,也不是一回事啊。

“喂,先松手,我帮你想办法嘛。”

他不说话,反而抱得更紧了,头蹭在我的后颈处,弄得我痒痒的。

我勒个去,春。药难不成还会降低智商嘛?你这是撒娇吗?是吗?

觉得教主英明神武的形象顿时崩塌的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像是他的老妈子,只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你先松一下,我不走,让我翻个身。”

他依然不动。

“……我不会跑的,也跑不掉的!”

大概是考虑到我们两的武力差距,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松了松手,我趁机转过身,才刚和他面对面,就又被紧紧地拽住了。

……这什么春。药这么神奇,教主大人简直像被奇怪的东西给附体了……

我郁闷地看着他,他睁着眼睛,但眼神迷茫,看上去就是一副注意力集中不起来的样子,感情还没清醒。

也是,清醒的东方,又怎么会看上去如此的缺爱,就算真的缺爱,他又怎么会表现出来呢?

我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人就舒服一点?”

他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贴了过来,热乎乎的温度,害我忍不住脸蛋有些发烫。

……真是的,我叹了一口气,伸手缓缓地轻拍着他的背。

这究竟为啥会变成这样一幕的呢?

一想到客厅里一路的血迹和那具莫名消失的尸体,我就头疼,一想到过会药性过去以后,恼羞成怒的教主非常有可能有杀人灭口的念头,我就更加的头疼。

但我却没想到,更急头疼地还在后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东方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些白色的雾气,可能是在用内力排出药性,虽然雾气有些稀薄,而且很淡,感觉效果有些慢。

不,不是效果慢,而是几乎没什么特别的效果,他依然烫得惊人,并且紧闭着双眼,感觉比刚才还要神智不清。

春。药不是毒,估计排不出去吧?

相信我,就这一点而言,我比他还要郁闷。

躺着躺着,由于今晚事情实在是太多,我也真的是很累了,抱着的东西又是热乎乎的,我开始变得昏昏欲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他抱着我轻声喊道:“恩,莲弟……”

我立刻睡意全无,然后瞬间炸毛。

卧槽,他以为他在和他的那一位“渣”撒娇呢!难怪又是蹭又是抱的,感情这人刚才睁着的眼睛完全是瞎的啊!!!

有没有搞错啊!虽然他贴着的那个胸口的确是平的,但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弟你妹啊!

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腿一踹,把神志不清的教主踢下了床。

真是浪费我的感情!气死人了!

第十二章 致幻剂

把人踢下床以后,我立刻就听到了教主的一声轻哼,顿时心虚了起来。

于是,赶紧起身又把人给拖上了床,刚把人放平,就对上了东方猛然睁大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吓得我以为他完全清醒了,谁想到话音落下,他就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按了过去。

结果,不用说,我们亲在了一起。

一开始我是吓了一跳,而且嘴唇撞过去很疼,挣扎着想要抬起身,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挣脱不能,反而被扭到了一侧,被更牢得按住了。

他的舌头顺从地伸了进来,但遗憾的是,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脸红心跳羞涩之类的,反而被那种像蛇尾一样的触感给吓得不敢动弹,脑袋里疯狂旋转着,最后只给自己得出了一个答案:等东方药性过去以后,我一定会被杀人灭口的,一定会!!

我顿时悲催了,动了动腿试图踢开他,谁想到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蛇一样,伸出腿盘在了我的身上,我就像是一个猎物一样,被完全制服住了。

……我勒个去,你想干嘛,你就算想干嘛也没本事干嘛!!

我欲哭无泪,只能狠狠咬了一下他不礼貌的舌头,他吃痛退了出去,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我看,似乎是……生气了?

生气你妹!你个男女不分的瞎子!

正当我我呲牙裂嘴地考虑要不要咬上他一口,让他清醒清醒的时候,他却已经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用侧脸贴上了我的脸颊,滚谈滚烫的那种触感。

“你说过,永远不会拒绝我的。”

……我没说过,我顿时鸭梨很大。

他不出声了,压在我身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感觉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伸手虎摸着他的背脊,安抚地说道:“恩,是的。”

他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我终于意识到问题已经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

这……单单是被药性弄得欲。火焚身,也不至于完全看错人啊,我再怎么平胸,也绝对是个女人,我心里感到不妙,伸出手在他眼睛面前晃了晃,他却完全不为所动。

我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磕了药……

不,也不完全是。

我心里猜测着,这年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弄出来的这些药,很有可能掺杂了少数致幻剂之类的成分,对于我们来说大概也就是个稍稍放松迷惑的作用,但对于从未接触过西方化学药剂的古代人来说,产生的效果就比较惊人了。

他估计,是真的看到幻觉了。

就是不知道,这幻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啥时会结束呢?

我记得我刚闯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完全认得出我的,似乎是在半途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才发作出来的,而现在嘛……

他依然看着我,眼神很漂亮,让我忍不住也有点吃不太消。

喂喂……不要乱放电啊。

心里知道他大概觉得自己是在和他的那位莲弟亲热,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而是想着要怎么忽悠地他先从我上面下来。

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已经动了一动,然后伸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

……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在腰间摸了老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然后迷茫

地伸手摸向衣领,却怎么也扯不开……好吧,扯不开才是正常的,他扣子都没有解呢!

这是……想干嘛?

他扯了几下都没能扯开衣服,表情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又往要了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我刚才没能反应过来,但随着他几次这么一弄,才猛然间发现,他大概是要脱衣服,但却不记得自己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穿得不是古装了。

那啥……拖衣服干嘛?

我心里一惊,但已经来不及了,欲。求不满的某人的耐心似,乎在几个来回之间达到了极限,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那些可怜的衣服瞬间爆开,四分五裂,散落在一旁。

……我勒个去,你敢再劲爆一点吗?

我的脸色,一下子发黑了。

这……这究竟是想做什么??!

由于考虑到,他虽然是个男的,而且又有所残缺,再加上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杨莲亭,我觉得,我应该换一个方向去惊悚。

好吧,我想说的是:他……他究竟想要我对他做什么!!?

我勒个去!!我没有这功能!你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指望我有!!!

兄弟,冷静点!姐是不可能满足你的!绝对不可能!!

我内心的草泥马,瞬间狂野了。

但老天显然觉得刺激我刺激得还不到位,当我略微挣扎着试图开溜的时候,我的腿部摩擦到了一大片光滑的触感,让我顿时被雷劈了。

喂!大哥!下面的裤子呢?!它们都去哪里了!你全震碎了吗?!好一份收发自如的内力啊!我……我呸!

你敢不这么奔放吗?你敢吗?

我觉得我的人生,顿时没有了活路。

当你面对一个全。裸的东方教主的时候,你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哗】的问题了。

你得想想,等他清醒以后,还会不会留你活口。

即使你已经像我一样僵住身体,挺尸一样动都不动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但是……你怎么说服教主让他相信,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难道,你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服他:教主啊,你看,你也就是压着我,又没在我面前抬腿给我看,我是肯定没有注意到你切【哗】的伤口的,所以……放过我吧。

他会给干脆地送你一程的。

这下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惆怅了,不需要东方自己来举例,单我闯进他房间以后的一系列事故,我都可以帮他列一个“弄死那个女人的”100个理由,而且一个比一个让人咬牙切齿。

上天作证,我绝对是无辜的。

但上天他一直眼神不好。

所以,还没等我给自己研究出一条逃生之路,我就惊悚的发现,东方的爪子已经搭上了我的衣领,并且企图扯开它们。

但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不会脱现代的衣服。

我很怀疑,他也会帮我震td一震。

到时候,两具全。裸,究竟该谁上谁下?

谢谢,我真不想研究这个问题。

我想,我需要自救。

我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一个热情的深吻,转移走了他对我衣领的注意力。

他似乎吃了一惊,身体猛得僵住了,然后在我温柔的亲吻下,一点点失了力道,无力地躺在我的怀里,被我轻而易举地反压在了床上。

我有点意识到,他的那一位……莲弟,恐怕从不会主动吻他。

甚至会拒绝他,会推开他,让他没有安全感,和他在一起,说着最爱他,但其实却又让他明白,那只是个谎言,不得不去相信的谎言。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为什么,忘不了那个人。

亲吻他,虽然可以说是迫不得已,但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不是那种小鹿乱跳的心动,反而让我很安心。

他比我大,能力又比我强,气场也比我厉害得多,但其实在第一次认识他的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是我在宽容他,帮助他,让着他,甚至是护着他。

有时候觉得他像是我的儿子,虽然是一个玩笑,但也不全错。

他更像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他可以过得更好,不仅仅是外在的,还要包括内心,而不是像这样,看上去无所不能,揭开心防的时候,却又如此软弱。

我结束了这个柔软而又深情的吻,松开了他的唇,却又忍不住低头轻触了一下他的嘴角。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问他:“你还认不出我是谁嘛?”

他不说话,继续看着我,看着看着,眼神就不太对头了……

很好,我的麻烦……它这就要来了。

第十三章 两道疤

我猜想了无数种他接下来的可能性,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迅速地就打晕了我。

当我再次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屋内的窗帘却拉得很紧,我头晕地躺在床上,看着缝隙里渗透出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这……这是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然后迅速起身,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阴沉着脸坐在床边,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穿戴整齐了,看上去已经摆脱了药物的控制,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呀,毒解掉了?”我心里忍不住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内力。”他吐出了两个字,眼神要多冷有多冷,手里把玩着绣花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完了,不会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沉默了一会,他终于板着脸开口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眨了眨眼,是指主动吻他的事情吗?于是,我如实回答道:“我要自救啊。”

他的身躯似乎小幅度地抖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你竟然以为我可能会对你做些什么?”

我不吭声了,而是用一种“那可不一定,你可不知道你发狂的样子”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脸色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暴躁了起来。

额,我是不是该收敛一点哄哄他?

他死死地看了我一会,用强大的自制力让自己再次冷静了下来,然后接着问道:“……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我这次是真的迷茫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谁想到他竟然被我看的发火了,甩手一针飞了出来,正中我的脑门,□了我的眉心……

倒不是很痛,就是感觉被刺了一下,我也是迟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你你……”我差点跳起来,摸了摸脑门上的针却不敢拔下来,想要捂着胸口用愤恨的眼神倒下,却发现自己依然活蹦乱跳的,我纠结了,最后只能颤抖着手指对准他,一抖一抖地控诉道,“你个没良心的!竟然真的用针扎我!”

他的面部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拿着针的手指一紧,便开始用莫名的眼神打量起我脑门上的其他位置来。

我顿时愤恨了!!太……太过分了!不带这样的啊!竟然给我来真的!

你说我容易吗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用,帮你解决各种难题,甚至包含了处理尸体的后续,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嘛,那也是你先亲我的啊!竟然真的动手了!太坏了!

“你究竟想怎样!”我跳了起来,下床冲到他跟前,脑门上的针差点就顶上他的额头,“什么看到不看到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他瞪着我,显然不太相信:“那……总是感觉到了吧?”

感觉你妹!

我暴躁了,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说最后他震飞了衣服的场景,我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哪有啊,看到的话……肩膀算不算?感觉的话……小腿算不算?

意识到他对这个问题特别的执着,我也火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气势汹汹地说道:“说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你以为你有什么好看吗?”

然后,我将视线定格在了他两腿中间,他猛地睁大了眼,估计是被惊的。

“不就是快刀一个疤嘛,都你知我知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稀奇什么呀,你以为我没有吗?”

“……什……什么?”

他还来不及发火,就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说切【哗】的疤啊!”

他瞪我,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但,我不理他。

“你看,你那疤,顶多就那么点直径。”我伸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两个钱币大小的圈圈,“而我那个呢……”

我把小圈圈放大到了小碗的直径:“还有两个!”

“所以说。”我对着他总结道,“你要是真的不高兴的话,那我就吃个亏,让你看回去好了,不过我要声明的,我真的没有看到你的啊!”

他呆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干脆就卷起来袖子,开始脱起衣服来。

“停,你给我停手!”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迅速拉住了我的手,一把拔掉了我脑门上的针,看上去比我还满头大汗,“我知道了!我信!”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根针。

他闭了闭眼,努力压制着自己:“我们换个话题,这个跳过!”

我笑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他这一手飞针不伤人的本事实在是神奇,便重新坐回了床边,等着看,他还有什么话题要问,准备着继续糊弄下去。

谁想到他一开口,就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问我:“那具尸体呢?”

我一愣,终于想起了正事。

我们毁尸灭迹的行动……它还没结束呢!

我和东方详细地讲述了尸体消失的全

过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家浴室里的镜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说不清楚。

于是,结合他上次穿越来在这里的情况,我做了一个总结:“问题就出在这里,但应该不是镜子的问题,而是安装镜子的这个地方!”

“那为什么现在看不到另一个世界的情景了?”东方伸手摸向了镜面,“而且……只有死人才能通过的通道?”

我和他面面相觑,谁也不能保证,就算死人通过了这面镜子,他还能不能活过来,也不能保证,从这里走过一回的人,还能再走一次。

所以,这个发现看似惊人,似乎给东方回去的路找到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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