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也待不了几个月了。”

到时北晓,也该定下个如意郎君。

这个年纪的皇子们,大多在母妃们的势力栽培下培养自己的幕僚,争取被封王,或者是,再优秀一点……

“那公子,可是要争取?”即便已经猜出了结果,柳涵笙还是想问上一问。

黎宇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本该一口回绝,北晓的身影总是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咬唇不语半晌,黎宇落最终还是没有回复,只说:“再看吧。”

细细一想,这最后几月的时光过去,她们的人生轨迹,便再没有交汇的可能。

那么现在,该遵循自己的本心,去追逐吗?

回味着北晓的一颦一笑,像吃了蜜似的甜。

黎宇落想着,什么时候,她可以牵着北晓的手,然后,轻轻抱一抱她。

整颗心就这么容易被填满,得到全世界,如此简单,也如此艰难。

第10章煎煎熬熬

定北王府,书房。

青年把一个信封交给黎宇落,信封左下角浅浅的梨树印记表明这是城北郊外那家不知名的消息传达铺。

这青年,不正是那位掌柜。

黎宇落笑着接过,通过这种渠道和她联系的只有北晓一人,不知这次又是什么无关痛痒的信息?

只要是北晓传达的,就算是说今天吃了什么米什么菜黎宇落都能从中提取莫大的满足感和愉悦感。

努努嘴让青年离远一点,黎宇落轻车熟路的启封信件,把里面折好的宣纸打开,看完轻笑一声,将这张宣纸小心的放在壁上暗格里,与一沓宣纸一处,再用一本大小相当的书压平整,然后把暗格锁好,提笔回信。

北晓今天问的又是作业,定是一下学便把先生的话忘个精光。

“小公子……”青年站了好一会,欲言又止。

“何事?”黎宇落头都没抬,一笔一划的写字。

北晓性子活泼,写一大串定会看得头疼又不肯行动,黎宇落把要做的事,要看的书,以及明日先生大致要问的问题是哪方面的,一条一条梳理好,列成表,一目了然。

列完表后怕不全面,又在底下提了要点,啰啰嗦嗦一大串,一写就停不下来。

“公子,”青年之前已经唤了好几声,估摸着到时辰了才有了下文。“该去练武了。”

自小黎宇落就被教导文韬武略,武功和骑射功夫一直没人提起,两年前入学时忽然提上日程,练习至今。

黎宇落停了笔,亲自把宣纸折好放进带梨树印记的信封里,唤来小厮即刻送出,才与青年一前一后去了王府里的小校场。

青年伸手虚空比划了几下,笑道:“公子身型见长。”

黎宇落抬头看了看他,个头,肌肉,再低头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无奈道:“莫要笑我。”

两人过招时,青年忽然道:“公子可是有意北家那姑娘?”

黎宇落心下一慌,肩头挨了一掌,被那生猛的力道震退几大步,沉默不语。

青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逐步逼近,黎宇落被动拆招。

“在战场上可没人会因为你受伤就停手!”

“身为定北王的子嗣你岂能畏畏缩缩!”

“对,”黎宇落抿唇,“我没有勇气。”连开口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你必须有!”青年猛然拔高了音量,“当然,不是这方面。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知道。”被青年逼到角落里的黎宇落低语一声,不知在回答谁。

“罢了,今日就到这里。”青年收了攻势,“什么时候你能不一味躲避……开始骑射,先射靶练手。”

“公子,你缺少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是先过了这道坎吧,莫强求。”

“公子,你不能让她成为你的弱点。”

黎宇落一箭射出,离红心差了些许,再拿一箭,未开弓,双臂一阵无力。

“她应该……不会知道的。”强打起精神,再开弓,离红心时远时近。

青年矫正着黎宇落的姿势,继而看向天边,夕阳了,云红了一片。

“或许知道了……也是好事。”青年喃喃自语,而失神的黎宇落,什么都没有听到。

活动了一下午,吃的也多了些。沐浴完的黎宇落回到书房里,桌上摆着一本《六韬》。

她没有先翻开兵书,而是打开了躺在桌上已久的带着梨树印的信封。

沐浴完清爽的身心猛然躁动,比之训练时尤甚。

宣纸上很明显是北晓特别的字迹。

——黎宇落,这梨花铺子可以换名字诶。

——我忽然想换个名字,一起怎么样?

——我要叫“不若是”,你想个三个字的吧。

黎宇落思量一会,提笔写下三个字。

——不尤甚。

没有什么,比你更甚。

把宣纸折好放进信封,唤来小厮时看到了个意外的人。

“神?”黎宇落挑眉,把信封交给他,凝重道:“不准私阅。”

“不敢。”青年低笑,“公子这梨花铺当真有趣,当年有氏的案子,有人冒出点头了。”

有氏灭门一案至今无果,有氏五兄弟,神鬼天地人,天地皆丧,余下三兄弟被悄然救了下来。

被告知这三人将成为她的臂膀的时候,黎宇落也很诧异。

这告知人,正是定北王身死噩耗传来时携金银潜逃的老管家。

黎宇落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局中一枚棋子罢了。

第11章有氏一案

城北的梨花铺子开放了婚姻登记功能。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小年轻们躁动了。

老一辈大多是不玩这些花样的,警惕心也多一些。

胆子大些的公子千金们没有这么多顾虑,玩过散场者有之,私定终身者亦有之。

梨花铺子便是这样传递着各种无法言说的消息。

有氏在朝中地位不高,却是出了名的敢于直谏的忠臣,家主武功不凡,性子爽朗,听说与常年在外镇守的定北王交情不浅,约莫是在定北王手底下干过一阵子。

可惜,没落下个好结果。

宅子说起火就起火,连烧三天不灭,甚至殃及了周边人家,听闻无一人生还。

说书人的故事讲了十天半个月都讲不完,说这有

氏啊,定是惹上了仇家了。

有人看不过,报了官。

对此,当今圣上表现出极大的重视,并且哀痛失去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案子没查几天,草草给了个结果,这篇就揭过了。

明眼人心里清楚,这么大的宅子,普通的走水怎么会全烧了个干净,灭都灭不掉。

又听得那好心报官的人,半夜发病,就这么走了。

这仇家,定是大有来头,连圣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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