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1)

挥舞着锋利的剑,扯着嗓子拼命的喊:“攻击攻击!!!”

“是!”启月战士的声音轰隆隆的从他身后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一行同样青铜色的人影鬼魅的从林间闪了出来!每人都是青铜覆面,只余一双虎狼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

盘旋在他们背后,是九把圣环一般盘绕的重剑阵,择人欲噬。

诸清停下了方才伪装的瑟瑟发抖的身体,戳了戳身旁真的在发抖的长乐,努努嘴,“去,把锁头打开。”

长乐忍住牙齿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诸清语气很是不耐烦:“让你开你就开。”长乐屈辱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从衣服里掏出来了一个金属钩子,那金色的尖端就伸进了青铜锁头的缝儿里。

三两下,咔哒一声,诸清急不可耐的掀开了沉重的箱盖子,入目就是一堆满布着手印儿和新鲜气儿的火铳。

长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诸清手法娴熟的试枪,拆卸,再装弹,最后伸臂举直,一枪重火带着浓烈呛人的烟气,击中了一个从她们背后冲上来的士兵。

那人的脑袋就跟开烟花一样绽放成了夜空中的血雾。

长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诸清快步奔过去捡起那人遗留的战刀,三两下擦干净,走过来递给了脸色苍白的长乐:“拿着,我没空保护你们。”

长乐死命的摇头,方才那一幕回放在她的脑海里,现在在他的眼里,诸清的存在不亚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诸清一瞬间没了表情,忽的旁边又窜出来了一个双眼猩红的塔西利亚士兵,人魔眼珠子都不转一个回转手削掉了那人的脑袋,头颅咕噜噜的落了下来,爆喷的颈动脉血喷泉一般浇了长乐一脸,直立的身体甚至僵立了几秒才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长乐愣住了,灌满了血的瞳孔缩小的几乎要看不清楚。

她真的是连惨叫都做不到了,心脏已经不能跳动。

人魔再次将刀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刀刃上还残留着滚热的鲜血,只听她说:“你接是不接?”

长乐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十斤血,她抖着手,抓住了诸清的手,接下了刀。

她才发现这人的手,冷的像冰。

看着诸清头也不回的远去,长乐恐惧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痛苦的蜕变犹如投胎新生,墨卿,你当初也是这样么?

阿德拉狼狈的躲避着,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棵棵树木间,口中喷出来的粗气简直要带上了血腥气,他眼中不断的闪过那些在自己的身后倒下的兄弟们,身首异处的,被碾成肉泥的,死不瞑目的——男人痛苦的闭了闭眼,怒吼了一声,仿佛受伤的孤狼。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到底是哪里?

身后仿佛黑夜无处不在的影子一般存在的机甲人,像是咬住了他的影子,怎么也甩脱不掉,他咬牙坚持着,分离杀开重围。

我要回到塔西利亚,只要回去,我还可以卷土再来!

“您还是留下吧。”一个轻飘飘的女声好听的说着,仿佛在吟诗浅唱。女孩子纤弱的身影靠在前面不远处的云杉树上,半低着头颅

,下颌的线条流畅好看。

阿德拉瞪着眼睛,眼泡丑陋的外凸着,他不可置信的举着手指头发抖的指着诸清:“…是…是你…”

诸清一手伸进了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脯里,掏出了一副红外线眼睛端正的带上,红光闪闪的眼睛配着笑意看着怪模怪样。

这会她的声音倒是一点不娇俏不柔弱了,仿佛勃发生命力的翠竹子一般动听。

“是我。真是不好意思。“

阿德拉发狂一般的吼叫着,“细作!!该死的细作!!!“说着他猛地拔出了剑,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诸清手一伸抽出了藏在背脊凹陷中的细剑,铿锵巨响一声迎了上去,眉眼弯弯的回答道:“我不是细作。“说着女人身体柔软的花朵一般的旋转着,巧妙的卸掉了男人沉重的臂力——

——“我是机甲人。”

下一秒,细细的银剑仿佛抚摸一般擦过阿德拉粗壮的手臂,力道精准至极竟然划开了他秘银制造的盔甲。

男人猛地后撤,眼神闪过了一丝恐惧。

“让我来回答吧,关于您为什么到了这般田地这个问题。”诸清双手拄剑,褴褛的衣衫遮不住一身挺拔的气质。

“第一,属下疏于管理,队伍里面竟然可以随便进来不知底细的人。”

阿德拉脸色阴沉,难看至极。

诸清指指自己的眼睛,红外线眼镜里面,灰眼睛神采决然。

“竟然因为我是个瞎子而疏于防范。”

“第二,黑夜点篝火,在不清楚周遭坏境是个什么状况的情况下。”人魔一本正经的说着,语气正经又邪恶。

“我们跳的舞可还好看?”诸清桀骜一笑,猛地冲了上来!

阿德拉猛地遭受心神重创,躲闪狼狈差点没躲开,被诸清一剑捅穿左肋,哗啦啦的鲜血泼墨似的流了下来。

“你们是…利用火光来…传递了位置消息。”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微微涣散,剧痛让他忍不住跪了下来。

诸清站在他面前一步不到,望着他的目光微带怜悯。

“能力不够的阿德拉将军,真是对不起了。”她言辞的语气听着很是凉薄。

男人猛地拿手捂住了脸,发抖的笑声漏了出来——这副惨象也依旧阻止不了诸清白刀子一般的言语。

“我真的很好奇,”她轻轻俯下身,嘴唇几乎要贴着阿德拉的耳朵,说:”当我们出现在火前,说要跳舞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觉我一个巨大的破绽呢?“

阿德拉眼中冷光一闪,手掌摸向了后腰——那里藏着另一把短刀。

诸清并不理会,继续说着:“…我一个乡下的塔西利亚蠢姑娘,怎么会有关押罗斯人的锁头钥匙呢?“

男人一怔,呆若木鸡面如金纸。

诸清莞尔一笑,手中银光一闪,柳叶般轻薄的银剑就吻上了阿德拉的脖颈,一道血痕闪过,细密的银光映出了女人颠倒的笑容。

这一剑,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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