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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爱我不如玩我

第二章 爱我不如玩我

黑暗自天际悄悄蔓延,渐层般的蓝彩逐渐被侵蚀,沉静地宣告黑夜的来临。一名身材修长的男生侧身斜倚坐在窗框旁,质料chu糙的牛仔裤下,长腿一曲一直,执著高身罐装饮品的手,随x地挂在曲起的膝上,他头斜挨著窗,淡漠的眼眸正出神地遥望外头的景色。

室内没著灯,大半片夜色没入,家俱骤然暗了下来,氛围诡异的宁静,除了偶尔传来拍打键盘的细微声音外,就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也不晓得相隔了多久,男生收回视线,他把脸转向一旁,墨水般的眼瞳盯著双层床下层的身影好半晌,才方启那抿紧的菱唇。

「阿辛。」

断断续续的拍打声消去了,取以代之而是有点冷淡的虚应。「嗯」

後脑勺挨靠後方的灰墙,男生睇著坐在床角的室友,续言,沉厚的嗓夹带歉疚。「肉肉y,我今天的语气重了些。」

一刻静默过後,拍打声去而复返,为死寂的卧室添上一丝生气。

「不打紧了,我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接著,卧室再度被沉寂的空气所笼罩著,好良久,才有人再次打开话匣子。

「她……」他头轻抵著玻璃表面,深邃不见底的淡眸瞟出窗外,睨著那栋刚刚亮了灯的白色建筑物。「总是这样吗」

原在键盘上忙碌的两手蓦地一顿,阿辛抬首望向坐在窗框旁、浑身透著强烈疏离气息的友人。「她是指公主吗」

「嗯。」

「怎麽样」

淡然的眸光迳自飘远,看著建筑物上方的那片深蓝。「就这麽随便。」

阿辛闻言怔忡了一下,整顿好思绪才回答:「她只是稍为外向了些,而且比较贪玩……」

「是吗」弘天行喃喃自语,不晓得是问自己,抑或是问室友。

脑际忽地掠过记忆残像,但那娟秀的小脸、澄清双瞳渐趋模糊,那过份俏丽动人的脸儿、彷能勾人的秋水双瞳却益发清晰,逐步改写他记忆中的映像。

「妈的──」淡眸一发狠,他头撞向玻璃,力度虽不大,也撞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引起室友的注意。

「天行!」不幸瞧见这一幕的阿辛惊讶过度,直觉喊出声,然後只见室友侧过身,长腿一著地,活像个没事人的,迳自走到自己的书桌上,执起上头的一叠纸就往门口走去。「我出去一下。」

仍处於震惊状态的阿辛猛然回过神来,「嗄嗄你现在要去哪」

「去b。」弘天行回首,回了这麽的一句。

「嗄嗄嗄现在去b干嘛」上一周不是才交了程式功课麽新的程式功课又未发布,就算发布了,天行都不会是那些马上跑去写功课的人──他一向都是临急抱佛脚,不到限期绝不动身──那他跑去b干嘛(注:这里的b是指实验室。)

「p271的功课。」(注:这里p271是指课程编号。)

「今天dead吗」(注:这里的dead是指deadle,即是限期。)

自喉间发出单音应後,弘天行补述:「六时dead。」

「下」

阿辛忽然想起了什麽来著,曲起臂,察看

腕间的手表,然後紧接而来的是响亮的抽气声。「现下都六时半了!」

「是」弘天行悠然地自裤袋抽出流动电话,瞥了眼映出蓝光的屏幕,认同室友的话。「对啊。」

什麽「对啊」阿辛看著还能处之泰然的室友,又急又气,但又不敢发作,果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过了deadle才交功课,行麽」

「也没什麽大不了,我有好几次都是零晨三时才交。」弘天行偏头,好整以暇地回应,全然不把迟交功课当成一回事,那理所当然得很的口吻听得阿辛头皮发麻。

他的「最高纪录」g本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他别引以为傲才行,而且……「这样也成麽」

「没关系,反正tutor都是待到翌日才check──」弘天行补述,连这样的事也注意得到,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跟那个助教是认识的,甚至交情匪浅。

「……」

即使事实如此,也难保助教有天会勤快起来,deadle方过就察看功课收集箱……

「你还是赶快去交吧……」阿辛没好气的道。

「嗯。」他脚跟一旋,扭开门把,走出卧室离去。

踏出宿舍,他跷过演讲厅大楼的後方,往实验室大楼走去。

她只是稍为外向了些,而且比较贪玩……

脑海中闪过今天相遇的画面,那身诱人的衣著打扮,那挑逗x十足的言行举措……

这一切可不像她。

当!电梯到达第四楼层,电梯门往两侧滑开,身材高窕的男生自宽敞的四方空间步出,他拐了个弯,推开了漆上深蓝的防烟门,走过一条路,来到另一扇同色系的门前,拉开了那扇门後,前方是一条阔度只容纳到两人同时通过的狭窄走廊……

走廊的尽头有两道交缠的身影在晃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索x跷道而行,省得麻烦,但此刻双腿却不受控的往前走去,随著距离越发缩减,映像越发清晰,心情越发沉重。

纠结在一起是一对年纪相约的年轻男女,男方背靠著墙,从後环抱女方,女方身上的毛衣歪向左边,螓首垂侧向右方,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自颈际至香肩的嫩肌纷纷暴露在外,诱人上前品?,而男方也没错过眼前的美点,埋首在她颈间,忙碌地用嘴巴跟舌头?遍每一寸细腻,毛衣下襬也被撩起,一手揉搓x前的丰盈,另一手则探进了女方的短裤里头,寻幽探胜似的索著女方的si-chu。

女方细细的嘤咛,主动挨进男方的怀抱之中,似乎极为享受男方的触碰。

眼前的女生不是其他人,而是她。

临离开宿舍前,室友跟他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她只是稍为外向了些,而且比较贪玩……

记忆中的她并不是这样,即使……

许是察觉到有第三者在场,女方慵懒地偏过首,抬起有点淡漠的迷蒙星眸,结果迎上了对方异常复杂的目光。

眼前的人的确是她也好……

还是不像她。

***

墨黑的眼瞳冷睇那对男女,弘天行表情y霾森冷,两手紧捏成拳,纸张被捏皱丢到地上去,骨节喀啦作响,奏出教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前奏,那只套在中指上的长身灰

银戒不晓得是因为巧合还是什麽来著因灯光的关系,镀上了层冷锐的银光。

踩著军靴的他向前走,冲到蓝小玫面前,在她尚未弄清发生何事之际,左掌而伸出擒住她的右腕,使出蛮力硬把她扯离对方,她反应未及,整个人往前倾,一时失衡被逼顺著冲力半转,下一瞬,一抹黑影倏地在眼前一掠,一记扎实有力的勾拳已挥了出去,「咚」的一声把对方击倒在地。

男人两手抱头哀叫连连,可弘天行气依然未消,一肚子火无处可宣,乍见男人指掌间的黏稠物的一瞬间,他气得理智全失,「──」

也不顾脚上穿了什麽来著,冷咧的眼眸一眯,就发起狠上来,牛皮制的厚底马丁军靴就这样笔直地踹到对方身上去,那一踹劲度十足,然而他还踹不够似的,还得补踹上一脚来泄愤,痛得对方白了张脸,抱著肚子哀哀叫起来。

从头到尾,蓝小玫都冷眼旁观,木无表情,也不吭半声,只是站在一旁,冷睨那个被揍得很惨的男人,那眼光、表情犹一名碰巧路过的陌生人,也许陌生人也会比她还要来得表情丰富。

「走。」

他蛮劲一使,chu鲁地拖走她,大步流星离开现场,她没抗议,也没反抗,被动地尾随在後,可他人高腿长,步伐太大,而她又踩著高跟鞋,走得有点吃力狼狈。

然後他也察觉到这个,或许是嫌她走得慢,又或者是嫌那对不停撞出咯咯声的鞋子太惹人心烦,他长臂一勾,圈过她的腰身,把她扛在肩上,而她也没挣扎,还是说什麽,温驯如家猫,趴伏在他的後背上,疲累感蜂拥而至,眼皮有点沉重,她缓缓阖上了眼帘。

唤她醒来的是一声刺耳的砰响──

然後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放回地面,可有点酸麻的腿儿还没站稳,强烈的男x气息猛然欺近,一只有力的大掌探向她的脑後,强迫她仰起头後就直接吻下去,他的吻横蛮chu鲁,不见半分柔情,像要惩罚般故意弄痛她,柔嫩的唇瓣哪禁得起折腾,她暗暗吃痛,可她不但没挣扎反抗,反而主动张唇放任他进一步凌虐她的唇舌。

她的逆来顺受,令他心里非常不好过。

挪开了唇,睇著那被吻得红肿的樱唇,他x口一紧,可当他瞥见她项上有著别的男人的痕迹,愧疚被怒火焚烧殆尽,挑衅似的话语马上自他两唇间倾巢而出。

「到处点火让你觉得很得意吗」

她愣了下才消化他的话,可她但笑不语,笑得花枝乱颤,看得他更是火大。

「你不如趁现在告诉我,我倒想知道,你之前背著我跟多少个男的有一腿──」

「你在生气……为什麽」她完全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内,巧笑倩兮,秋水双瞳掀抬,素手抚上他的冷峻的侧脸,气若柔丝问:「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嘴角嘲弄般一勾,大掌捏著她的颊骨,他冷声质问:「成功令我吃醋让你感到很得意吗」

她又笑了,红唇弯出漂亮的半弧。「怎会呢……我可是很怕受罪呢……」

他勾唇冷笑,那抹笑隐含残忍的意味,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是麽可我见你还乐得很──」

眼帘微垂,掩去一丝情绪後,她又迎上他的灼视,讪笑:「是嘛……你还蛮了解我吧──」

看她一派轻松

自然跟他閒话家常起来,闷气一下子栓塞了x腔。

瞧眼前的男人快要气炸的模样,她似乎没灭火的意思,只见她盈盈一笑,纤指暧昧地抚过他的下唇,描绘那优美的形状。「你生气是因为我跟别的男人做了,对吧」

他不发一言,但眸光突然飙高的热度而代他回答了她的问题,见状,唇上弯度更深,她掀抬眼儿,提出诱人的邀请。

「那我跟你做,可好」

危险的锐眸一眯,表情严峻且冷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言词间的严厉,她充耳不闻,脸上笑意不减。

「当然知道……」小手迳自撩起他颊旁的金色发丝,嫩滑的指腹顺著他耳背的轮廓流连、游移,然来到那敏感的耳珠上打住,轻触钉在上头的弯月形耳环及旁边的肌肤,「而且我看得出……」

感知发顶上方的视线更加烫人,小脸微仰,撩人的红唇就在方唇下方,只要再移上几分,就会吻上他的,她水眸半仰,吐气如柔丝,轻轻柔柔的,听得人连骨头都酥起来。「你想要我……」

「你也太一厢情愿──」

冷不防地,她抓过他的健臂,拉过他的手探进她的上衣内,覆上那翘挺而浑圆的双乳,滑腻的触感自指尖、掌心传来,五指本能地微微收紧,抓牢那片柔软,感受那幼滑、弹x。他目光如炬,看著她的眼眸更为深沉……

「嗯……」两臂缠上了他的壮项,柔美身段挨近他的,彷佛在鼓励他那只大手继续欺凌x前的美r。「喜欢麽……」

淡淡醉人的果香钻进鼻腔,浅浅的低吟灌入他的耳中,逐步薰陶他的理智,仿如著了魔般,本能开始掌控理智,大手自有意识的轻揉慢捻那片浑圆,让顶峰上红蕊结成坚挺的果实。

「嗯……触感好麽……」他不发一语,带茧的长指轻轻刮过她敏感的顶峰,犹如电击般的刺激,惹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两手攀抓他膊上的布料,她更加贴近他,猫咪般舔咬他的耳壳、耳珠,小舌顶进了他的耳孔,耳内一片湿热,他腹间一阵躁动,然她还嫌不够似的,红唇抵贴著他的耳朵,故意轻喘低吟,「想不想我……嗯」

他整个人受到刺激,高大的身躯一震,他别过头想躲开那撩人的举措,可挂在身上的温香软玉却挨得更近,柔嫩的小手捧著他的俊脸,唇儿贴得更近,几乎是贴在他的耳中,红唇微启,逸出酥人心魂的声音。「你不想要我麽……」

然後,他仅存的理智瞬间断裂,暗哑的男嗓暴起。

「你这妖女──」灵活的五指抓牢那片柔软,用力揉搓,另一手则自後方撩起毛衣下襬,膜拜线条柔美的女x背部,长指一弹,挑开了x衣扣子,无肩带的黑色x衣被扯下,丢到一旁去,这麽一来,大手能完全掌握那一方软嫩,五指熟稔地一收一放,将美r扭成不同的形状,狠狠蹂躏那片诱人的美好。

「啊啊……嗯……」热情被点燃得太快,她浑身一震,颤著手攀扶他的膊头,头窝进他的颈项,娇喘连连。

带茧的长指顺著她美背的曲线而下,来到小热裤,他撩开裤缘,探入,索到那柔软白滑的俏臀。

「你里头没穿……」他偏过首,薄唇抵贴她的耳壳,低声道出事实,那危险的语调透著薄薄的愠怒及

丝丝连他自己都不察觉的兴奋,指腹故意在股间的细缝不经意地游走著,惹得她抽气连连,娇躯本能地挨进他j壮的男人身躯去。

「那很方便啊……对不……噢!」

後方的大手不晓得在何时来到前方来,探上她柔软的腿心,带温的指掌正烫贴她的肌肤,微颤的腿心渗出蜜y濡湿他的指掌,双腿自发闭拢,把那他的手夹在其中,留住自他掌心传来的热度。他不以为然,修长的指分开了两边挤来的滑腻肌肤,在花穴出口流连不去。

「方便谁」黑眸斜睨她光滑的皓颈、圆润的香肩,他靠著她的耳畔质问,声音低沈且危险,罩在浑圆上的大手将毛衣往上一推高,他稍为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俯下身,狂霸的舌缓慢地舐过玫色花蕊的底部,然张唇将其纳入口中,他轻舔著、啃著,她主动抱住他的头,将柔软往他嘴里送,而他也没教她失望,有力地吸吮口中的软嫩,像是要把?到的细绵触感吞入腹中似的。

「嗯……」葱指顺著他的金发来回溜动,她慵懒如猫,趴伏在他的膊上,娇吟轻喘。「方便你啊……可好」

「是吗」伴随他的回应是一股突然闯入的热源,引得她颤栗洒了一地,此举促使她两腿夹得更紧,女x最柔美的那处也绞得他极紧。

眸色遽深,馀下的数指装作不经意扫过她的大腿内侧,一阵酥痒爬过她敏感的神经,她分开了大腿,这时,那只深埋在她体内的长指开始动了,进行一波波激烈的抽送,春水霪霪,弄得他满手滑腻。

「啊嗯……」刺激、快感迅速流遍每一寸肌肤,她四肢虚软,半摊软在他身上,红唇逸出柔腻的吟哦。

感知她下身已够湿润了,他猛然抽回了手,舌尖徐缓舔过残留在手上的蜜y,那意犹未尽的举措将y靡的氛围推上好几分。

「你打从哪里学这些」他侧首,方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低问,那低沈的嗓音带磁,有著说不出来的x感。

「嗯……你指的是……什麽」倏忽,如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他感到柔嫩的唇、温暖的呼息擦过耳际,然她慵懒地微侧过身,青葱的五指擒住他chu壮腕,微仰皓首,星眸掀抬瞟了他一眼,垂下,在他错愕之下,嫩舌自红唇伸出,舐过沾湿了的指节、指腹,然张唇将他的指尖纳入小嘴中吮含,她的主动引得他心中一个激盪,跨间因亢奋而胀痛著。

「谁教你这些……」锐眸抹上异光,他眯眼询问,嗓音异常低沈沙哑,彷佛在抑压什麽来著。

笑意爬上唇角,另一只小手探上他的发际,她借力仰起小脸,水唇靠个极近,轻轻吐露著芬芳柔软的花语。「那……很重要吗」

说完,她主动献上水唇,吻上他好看的方唇,灵巧的小舌将刚刚?到的味道,一并喂入他的口中,他低咆一声,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大手托著她的後脑,霸道的舌把她的推回去,反过来吮?她口腔的每一处嫩壁,汲取她甜美的津y。

胶合的四唇方分开,他额紧抵著她的,深眸危险的眯起。「你这妖女就偏要玩火吗」

「哪有玩火……」垂眸,她嫣然一笑,柔软的指腹轻触那张紧绷的俊颜,她仰首,靠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我只是想你玩我……不行麽」

「当然行──」y狠的波光抹上阒黑的瞳眸,大手探

入她的裤子里,罩上那温热湿软的那处,冷不防地,凉意窜过敏感的肌理,寒颤悄然爬过腿心,她低呼一声,条件反s夹紧双腿,反而更添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啊呃……」冰凉的触感在腿心流连,冷热交错,带来独特的感官刺激,敏感的花芯颤栗得厉害,春潮流泄,沾染他的指掌,可他还嫌不够似的,长指连带银戒一同没入紧窒的花径,她尖叫出声,两只小手攀抓他的皮革,下腹一阵痉挛,两只大腿剧烈的颤抖,汨出丰沛的春潮,掬得他满掌皆是。

娇声萦回,自她口中吟唱出的优美乐曲,及循空气传来的柔软呼息,令他的x口为之一窒,教他感到莫名烦躁、恼怒。

凛冽的瞳眸一眯,他挤入第二g长指,泄愤似的加快了抽送的动作,勾出更多春水,强烈的快感令她止不住浪吟娇呼,她几乎被弄到喘不过起来,但他却不给予她半分喘息的空间,解开了她的热裤钮扣,裤子因突然的松脱而滑下,躲在里头的春光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单臂揽过她的腰际,抱起,把她置在洗面盆旁边的桌缘,将她的双腿分别托到宽阔有力的两膊,让那片濡湿坦露在他眼前。

直勾勾的目光盯著她的腿间,盯得她浑身乱颤,方唇印上那早已湿得不像话的腿间,湿热的舌用力一舔,由下而上的挤入两瓣之间,将细缝渗出的润泽纳入口中,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吮著、舐著,勾勒著花穴美好的形状,感知她两腿颤栗得厉害,灵蛇般的舌放肆的钻入温热湿暖的花径,刮舔嫩壁的每一寸,肆意捣弄、翻搅,极有技巧地将香甜的津y引导出来,纳入他饥渴的口中。

他吮吸著那片诱人的姚色嫩肌,啜饮著缺提般不断涌出的蜜y,逗惹得她抖擞连连,一再放声嘤咛。

「啊嗯……」背抵贴在冷硬的桌面,下身则有一股烫人的热源在最羞人的那处戳刺,带来如电流般的刺激,她心神盪漾,撑起身,双腿大张,泛滥成灾的花穴抵著他的嘴,好让他狂热的舌更深入,给予她更多欢愉……

直到花唇汨出更多的春潮时,他半褪长裤,巨大的灼热挺进她湿润的柔软,挤进她湿热销魂的体内,将她的两腿架在腰上,他捧起她,更深入刺进她的体内,透过一遍遍强而有力的击刺,疯狂的一次又一次占有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

此时,藏在脑际深处最深层的旧记忆被翻开了。

勾引那些家伙很得意吗

她像头无尾熊似的趴伏在他的後背上,红唇呵出软软的气息,眸光飘远,她慵懒地牵了牵嫩唇,勾出淡漠的笑容。

或许吧……

***

第三章 有些话说开了 什麽也得毁了

第三章 有些话说开了 什麽也得毁了

距离夜场营业的时间尚有半小时,接连上层大门的阶梯的照明灯灭掉,呈紫蓝色主调的酒廊静悄悄的,舞池悬垂的水晶灯倒映流灿光华,流线型吧台外排满了皮质高脚椅,吧台面对一整列的橱柜,帅气酒保则沉默地自柜里拿过敞口的矮身玻璃杯,倒入适当份量的伏特加及雪碧,再加了几粒冰块,熟悉地调制一杯名为tei pop的饮料。

吧台上坐著一名高窕颀长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色皮革上衣、紧身深色牛仔裤,脚踩著高身黑色军靴,

他五官冷峻且深刻俊美,顶著一头个x十足的凌乱金发,外形孤傲张狂,别具一种危险神秘的野x美。他一脚踩著台缘,另一脚则好不客气的踩在前方的高脚椅垫上,右臂搁在曲起的膝上,另一手则往後伸去,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长指熟稔地拈起垫杯盖著杯子,狠狠拍击在吧台上,透明的气泡在杯内升浮,他扫开杯垫,仰头将酒杯里的透明液体一饮而尽,馀下的冰块哐哐作响。

阒黑的眸抹上y狠,然他大手猛的一使劲,狠狠将无辜的杯子摔到地上去。

铿的一声,杯子应声而下,本是布满不少玻璃杯残骸的地板又增添了不少闪烁著光的玻璃碎片。

帅气酒保不以为然,只是挑了挑眉,调了另一杯tei pop给男子,男子饮毕又摔,这回新的酒杯跟上个得到相同遭遇,被砸个稀巴烂,尸骸遍地。

帅气酒保不愠不恼,表情木纳得很,不一会又调了杯新的,男子再拍再乾再摔,周而复始的,看到在场人士胆战心惊。

除了男子跟酒保外,事实上场内每个角落都塞满了人,明明有不少座位泛人问津,但不知为何大夥儿就硬要挤在一起,塞到角落去,随著遭殃的杯子数字越多,恐慌指数也随之上升,众人都打了个突,就怕没杯子,老大会改为拿人来出气。当众人正在默祷希望老大不会迁怒到自个儿的身上之际,一把醇厚的男嗓破空而至,听得众人心中一个激动。

「搞什麽」

循声源看去,只见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的高大帅气的男生走下楼梯。

方才还吓得皮皮锉的红绿发小子连忙上前迎接大哥级人马到访,同步站在那人面前,微曲身,恭敬唤道,脸上尽是无限感激。

「米哥!」

细长的眼睛巡视一周,然地坐在高脚椅上,五指抓住盛著饮料的矮杯杯缘位置,轻轻一晃,里头的液体如漩涡般回旋。

「哎呀呀,我还以为小丧搞错,果真有贵客大驾光临……原来是逆天的天行哥嘛……」

大手稍顿,弘天行放下酒杯,目光往右一扫,薄唇微扯:「怎麽了不欢迎吗」

「哪敢不欢迎这一头有谁会不晓得逆天曾经叱吒一时的两大双花红棍」

「是吗」

「天行哥,若果来饮酒的无任欢迎,搞事的话,那我就只好派人把你请出去了──」

回首,瞥了眼围在他後头几名又高又壮的健硕男人,嘲弄般勾唇笑了,拍案而起。「我就是要搞事,你奈得我啥何──」

接著,「啪」的一声巨响吓窒了场内的所有客人,随著愤怒的咆哮声暴起,全场死寂一片,连嘈杂的音乐声都没却了,颇有风雨欲来的味儿。

「死小子,你别那麽diao!」丧林气不过开始用强壮的胳膊推了对方一下,可弘天行不动如山,没被推动半分。

「我diao又怎麽样现下我diao不起呀」

「敢在我丧林地头这麽嚣张!你以为逆天还是龙头大阿哥我呸!狗屁的东西!」

狂怒的黑眸一眯,弘天行直接下最後通碟。「总之,这里是逆天的地盘,你识趣的就把场交出来──」

「你在说什麽呀天行哥,我一句都听不懂……下什麽逆天我可不知道──总之由今天起这个场子会由我们丧狼罩──而

你们逆天」

「等收皮啦──」

弘天行一记强而有力的拳头已挥出击中大个儿的头颅,那记拳头颇重,大个儿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

「林哥!」整个场内有三分之二的人全站起来,场内弥漫著浓重得直教人想窒息的杀气……

「弘天行,我今天不宰掉你,我就不叫丧林!」

「那你等著改名──」大手执起那只盛著伏特加的酒杯,狠狠地往地一砸,「铿锵」玻璃杯子碎成一片,急促起脚步声从远而至。

「老大!」一大班身穿便服、手里拿铁管的人蓦然从楼梯口冲下来,偌大的酒吧突然变得狭窄起来……

挑衅的视线像辐s般四处乱s,两大帮派对峙,杀气无比高涨──战事一触即发!

铁管敲打著墙边的金属声,规律有致,一下又一下的拍击,轻易牵出人类的恐惧感。

「你这个弱智,又说这家伙是一个人来!」大个儿眼见势色不对,气得狂打小弟的後脑,将怒气迁怒於小弟身上。

「他明明……」

弘天行一把翻坐在吧台上,踩在前方的椅垫上,他冷声嘲讽:「出来混,自然是玩叠马,你会玩叠马,难道我不会」

「小子,你用不用玩得这麽大呀」大个儿吓得冷汗直流整个背部,但他还能故作镇静,以老大口吻吓唬对手。

「我就爱玩火……」弘天行撇唇冷笑,阒黑的眸抹上y狠,细幼且修长的五指自後方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杯,略施手劲将无辜的杯子摔到地上去。「现在玩不起呀!」

清脆的碎裂声音一落,金属的撞击声越加响亮,弘天行的手下敲打得更起劲,彷佛是在回应头儿的话。

大个儿心寒了一个,喉结上下滚动著,他是不是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狠角色

「怎麽了」斜睨著矗立在原地的丧家之犬,弘天行冷声奚落,不留馀地的。「你们林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小子,只不过是个场子而已,犯不著闹大吧!」大个儿似乎被逼急了,发难的口吻掺杂著烦躁的情绪。

「我就爱玩大,你奈得我啥何」

「小子,你现在想怎样」大个儿浑身杀气,随时会发飙提刀砍人的凶狠模样。

「简单,把场交出来。」弘天行身手俐落地从吧台上跳下来,双臂环x,下巴微仰,跩得喷泪。

「好,一言为定。」这回,大个儿答应得出奇的爽快,马上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没预警地,大个儿一把夺过旁人手上的铁管,铁管直接往弘天行的身上敲去,然铿的一声,弘天行举起左臂挡住了管身。

这麽一来,气氛变得更添冷硬紧绷了。

「出来混,要讲信用──」锐眸迸射出数万点寒光,弘天行猛的一使劲,震开了坚硬的铁管,可见力气之大,看得大个儿心里直打寒颤。「而你,没资格出来混──我今天就要干掉你──」

战帖一下,众人起哄。

「老大,接家伙──」

铁管划破空气,准确无误地呈四十五度角抛物线状朝弘天行那边飞去,弘天行抬臂,单手接过铁管,揭开了黑帮厮杀的序幕。

***

场内一片混乱,铿锵

声响个不停,银光乱闪,g本就难以分清那些是自己人,那些是敌人──

不过,砍向自己的一定不是自己人。

「弘天行,你给我去死──」冷不防地,一把豪迈的男x嗓音破空而至,上方有银光袭来,而这时他却分了心。

如果你坚持要留下来的话,我也会陪你撑到底──

在银光快要砍来之际,基於条件反s,身体自动有了反应,重重「铿」一声,挡去突如其来的一击。

我始终觉得有些事要让你知道,不然我想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y狠抹上了他的双眼,长臂使劲一挥,铁管在空气中划了个半弧,直朝那人的肩膊击去,用的力度极猛,被击中的那方马上口吐鲜血。

我始终觉得有些事要让你知道,不然我想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他咆哮一声,五指抓牢铁管,卯足狠劲,往倒下的人的身上殴下去,一下又一下,即使那人已一动不动了,但他还像是发了狂似的殴打那家伙。

血染红了他的靴子,也染红了他的视野。

其实在较早以前起,他的视野已被染成一片嫣红,再也看不见其他颜色。

「欢迎回来,行哥,比预算早了半小时。」酒保手拿著抹布拭著高脚玻璃杯,笑著欢迎回来的弘天行。

「什麽半小时」

「这是我的小小乐趣,请不要介意。」

酒保谦卑地应话,然话峰一转,「对了,那边的调查有些少眉目了,似乎查到那个女人的藏身地点。」

「虽然他把她藏得很隐密,不过要躲开所有人的耳目是不可能的,毕竟一边藏人另一边抓人,很容易就露馅了,除非跑路,不然想暪天过海几乎是不可能的。」酒保把话说得云淡轻风,一语双关。

「他想跑路。」弘天行淡淡道出他所看到的事实。

「他是想跑路,可是他不够狠心,这一点你们的确蛮像。说起来,现在逆天有够混乱,内部争斗不断,外头的人又趁火打劫,我看再不找人回来主持大局,就ga over了。」

冷咧的眼睥睨酒保的笑脸,他搁话威胁。「你这个正在躲人的别多话,要是我发起狠上来,放风声出去,外头那班叔父就马上赶来溶了你这个管数的──」

闻言,酒保清俊的脸上的笑容不褪半分,温吞地道:「你不会的,你曾承诺过会保住我的。既然『出来混,讲雷气』,是你的座右铭,哪我就不用怕──」

「还有,我不是管数,我只是一个酒保,仅至如此。对了,有人来了找你。」

「谁」

「你的女儿。」酒保弯唇一笑,然自小型冰箱里头拿出一枝啤酒,拿过开酒瓶器,纯熟地打开了酒瓶,递给弘天行。

弘天行伸手接过,仰首喝了几口冰凉的啤酒,才徐缓地问:「她人在哪」

「在员工休息室看电视。」

闻言,阒黑的眼眸掠过一丝y霾,不过下一刻又回复平静了。「哦。」

弘天行迈开修长的两腿,往休息室走去。

依循记忆,弘天行绕到吧台後方,走过因光线不足而显得有点y暗的狭长走廊,不晓得是体内的酒j起了作用,抑或是什麽,步伐忽显得有点沉重,原本平坦的直路变

得不好走了。当他瞧见门上的标示时,心脏频率突然加快,极冷的寒意爬过背後、四肢。好一会,他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手抖得厉害,指尖冰冷。他暗咬牙,五指握上门把一扭,推开,光线自门缝窜出,自里头传来吵杂的电视声,令他原本紧绷的心情稍为和缓下来。

员工休息室里摆设简单,一张长沙发、电视,还有放满书报的矮柜。电视是开著的,一名顶著一张娃娃脸,束了两条可爱的小辫子,看起来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生坐在沙发上。小女生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存在,怀里捧著大包大包零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正非常专注地看著电视台播映的偶像连续剧。

弘天行迈开脚步,走近该名女生。「你找我」

小女生终於发现到他的存在,马上放下怀里的大包、小包,跳下沙发,咚咚咚的扑到他的身上,然後大叫:「爸爸──」

他没推开她,也没回抱她,只是任她搂抱著。「你找我什麽事」

两臂自发收紧,她像只树熊紧抱著怀中的尤加利树,磨啊磨,黏人得很。「爸爸──江湖救急呀──」

「发生什麽事」蹙眉,弘天行顺著问,淡薄的口吻夹有一丝不耐。

小女生把脸深埋进他的x怀,撒娇。「我被家里的人骂了,不想回家啦。」

眉峰皱到更紧,弘天行问:「那你想怎样」

闻言,小女生像只偷到腥的猫笑了笑,调整好表情才自他怀里抬起脸来,睁著一双像小鹿班比的无辜大眼,楚楚可怜的瞅著弘天行,颤著嗓,问:「那个,我可以去你家吗」

「今天不方便。」弘天行斩钉截铁,完全不作考虑。

小女生「哇」一声,转而拉过他的手臂卖力地摇晃。

「哇呀,爸爸,要是你不帮我的话,没人肯帮我的……」

「爸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勉为其难让我借宿一宵啦。」

那语气几乎是恳求了,但弘天行依然无动於衷,直盯著她看。「没人教你别随便去男人的家吗」

「没有!」答得好一个理所当然。

「随你喜欢。」

***

喀啦。

厚实的大门方启,室内大放光明,率先走到玄关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的女生,她飞快地脱下了鞋子,就咚咚咚的奔向大厅,方步入厅,便赫然发现偌大的两层式的洋房里头几乎是空荡荡的,家俱摆设全披上了白布。

「爸爸,怎麽全铺了白布的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女生震惊非常,小手抓住沙发顶上布缘的一角,回头询问走在後头的高大男生。

「反正都不会回来,省得找人打扫。」弘天行答道,脚步未停,两腿自行越过她,往开放式厨房走去,随手把钥匙放到流理台上。

女生夸张的提高声浪应了两声,像条小屁虫的追随那抹孤高的身影。「也对啊,爸爸有宿舍的配额,可以住在宿舍里,不用回家啦……」

女生半趴在流理台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著那个正弯著身忙著在冰箱里翻找的弘天行看,目光不曾挪开过半分。

弘天行转过身来,其中一只大手上多了罐啤酒,然他才瞥了她不久两眼,又背著她,斜倚著流理台,黑灵的眼睛微敛,她抿抿了唇儿,再抬起的时候,

巴掌大的小脸推满笑意。「不过,有这麽大的房子不住不是挺浪费麽」

曲起指节,往後一拉,他拉开了拉环,拿起饮料就灌上一口。「没有浪费不浪费之分,只是家里一物业,有没有人住都是一样,分别不大。」

「又是啤酒,爸爸你家里就没别的饮料麽」浓郁的啤酒气味沿著空气而至,惹得小女生皱起了一双小秀眉。

他侧身,微偏头,沉黑的眼珠子溜到一角,瞟了她一眼取笑道:「有的,就没你要的柳橙汁。」

「哼哼──柳橙汁不知多好喝──」闻知他又在嘲笑她的小孩子口味,她有点不高兴,想别开眼不看他的,可眸光才方挪开一秒钟又瞬即回笼,非常之不争气。

然他再没答腔,回过身去,室内马上陷入一片死寂的静默。

眼目巡视屋子一周,最後女生的眸光胶在二楼。

「爸爸你该不会是连卧室也封了吧」

他没答话,迳自喝著手上的饮料,那俊帅的侧面透著浓厚的疏离意味,看得她心里直发酸。

「我要上去看看才行──」说话时,她还付诸实行,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去,结果才走不够三分之一的楼梯就被人喝停了。

「下来。」

她猛然停下脚步,回首,迎上那无比深锐的目光与及对上那张异常冷绷绷的俊容。

「下来。」仿如唯恐她听不见似的,他重复道,口吻冷得像块冰。

握著扶手栏杆的青葱白指微微收紧,她眯著眼,吐吐舌,淘气问:「爸爸,你该不会是藏了个女人吧所以不准我上去噜」

「给我下来。」弘天行仍凝著一张俊脸,冷言。

异样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动著,他们不言不语的对望了好一会,小女生握紧粉拳,嘟了嘟嘴,听话的走下楼梯。「好吧好吧,我只是说笑而已,爸爸不要生气噜……」

「我没生气。」弘天行步出厨房,手拿著喝了一半的啤酒,踱步走到客厅的一角,坐在冷色的地板上,背挨靠著墙,长腿一曲一直的,慵懒姿势掺合了颓废的意味。

「是是是……」她又急步跟上去,在他旁边站著。「爸爸你心情不好吗」

「不,只是有点累了。」

「那我不吵你好了。」她体贴非常,转身欲走。

「你过来──」乍听见他的嗓音,她正欲作出反应之际,左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扯去,她一时失衡,再加上地板有点滑,她整个人直接往前倾,一阵晕头转向,人便跌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条长臂伸来,越过她的双肩,袭上她的锁骨,微使劲将她带进怀里去。

「借我枕一下。」也没问她意愿,他随便抛下一句,就枕在她的右肩,阖上双目,而怀中的女生只是初时一愣,之後也没抗拒,顺势挨在他身上,状似默许他的行为。

二人没再开口说话,沈寂的空气在偌大的空间缓缓流动,女生敛下眼,细细呼吸著,空气中那唯一一点暧昧。

轻吁了口气,她徐缓掀开眼帘,仰目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轻声问:「爸爸……你睡著了没」

「还没。」他睁开落寞的淡眸,没焦距的眸光落在地板上的某一点。

相隔了一阵,她再度开腔:「爸爸,那个……你心情

好了点没」

「嗯。」他自喉间轻吭了声,以示回应。

「爸爸,发生了什麽不开心的事你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女生关切地问,言语间有点著急,可悬宕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半点答话的意欲,依然眺望著远方,陷入一片沉思。

「爸爸」女生似乎以为他睡著了,又唤。

「你可否静一下,不要说话」他询问,口吻淡且轻,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女生闻言一愣,也没抗议还是什麽,就听话的闭嘴不说话。

压在她肩际的头挪开了半分,他收回视线,转过来看著女生难得恬静的侧脸,垂挂在肩的长辫子,幽黑的眼眸一片黯沉,他贴靠著她小巧的耳廓,以近乎气音的嗓道:「就听我说话好了。」

阖上眼目,他长吁了一口气,彷佛要将憋在x口的不快愁绪一下子呼出体外,眼皮微掀,凝睇著她半张恬静的侧脸,他执起垂在她其中一方肩的长辫子,轻柔地抚弄著。「从前我就在想为什麽你这麽爱束辫子……」

大手转而抚上她的两颊,他哑声问,浓重温热的呼息喷散在她的耳际、肌肤上。「可到现在……我却想问,为什麽不束了」

而回应他的是一室的空盪,与及怀中那微微的律动。

「为什麽……」他低低呢喃著,微俯首,鼻尖撩开她的黑发,熟悉的淡香萦回鼻间,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闭上眼睛,眷恋地呼吸著,一口又一口,将嗅到的香气纳入体内,填满x臆。「香味不同了……」

「为什麽……」收紧了那条锁著她两肩的长臂,将她更往怀里带去,紧贴著他的x口,他把她抱得极紧,用力得似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可是我还是喜欢这种香味……」

深吸了口气,他掀眼,拖著低沈喑哑的嗓音,抵贴在她耳中低语。

「毕竟这样才像你,我的小玫。」

喉际泛酸,她用力呼吸著,强忍著x臆间的酸楚,强忍著夺门而出的冲动,安静地待在他的怀中。明明习以为常,为何心脏还是会觉得难受

静默的空气在室内回盪,她等著另一波心痛的到来,可等著等著,却没了个下文,唯能听见的就只有那几不可闻的细微呼吸声,与及平稳的心跳声。

当她以为他睡著了的时候,熟悉的男嗓又在她的耳际响起。

「知道吗」

「有些话说开了,什麽也得毁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她全身僵硬,象徵恐惧的颤栗,闪电般扫过她的四肢百骸。

这句话……是跟她说的吗

「爸爸……其实……」她颤巍巍地开腔,可是没人应声。

箝制住上半身的长臂不知在何时松开了,她轻而易举就脱离了他的怀抱,转身,只见一张沉睡的俊颜,极具压迫x的双眸敛去了。

睡著了麽方才那些都是呓语麽

她出神的盯著那张即是熟睡也帅得惊人的容颜,小脸不自觉凑近他的,她轻声唤道:「爸爸……」

没反应。

「爸爸……」她试探x的再开口轻唤。

没反应。

小脸又凑近了几寸,四唇相距不远,只差一分,她的唇就能碰上他的。

这时,他不久前的话在脑际复响。

有些话说开了,什麽也得毁了

接著,淘涌的愧疚栓塞腹腔,灵目游离不定,粉唇开开合合,试了好几回只能勉强吐出几个字来,没法把话说好。

「爸爸……其实……」

閤上双眼,强抑激动的情绪,轻轻道,那声音极细,细到几乎与唇语无异。「爸爸……对不起……」

她站起身,奔至玄关,执起置在地上的包包,夺门而出。

就在大门带上的那刻,坐在地上的男人缓缓掀开了眼皮。

我始终觉得有些事要让你知道,不然我想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爸爸……其实……

後脑挨靠著墙,他睨著那扇厚实的门扉,沉声复述,那嗓音清冷无比,那双幽暗的眼睛寂如死潭。

「有些话说开了,什麽也得毁了。」

既然一开始存心欺瞒,何必前来拆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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