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其步履不稳,踩着高跟鞋的她像在悬崖边走路一样,险象环生。无奈之下,穿了矮跟丶比她矮了一截的我只能搀扶着她,顶着她的重量,将人弄到车子上。本该找个什麽孔武有力的职员代劳,但实在看不顺眼他们□□的脸,便只能死撑着。还没让我歇上一时半刻,车子便停在酒店门前,我又急忙下了车,将人弄出来。

「岳小姐。你这回一定是故意的。」我边走边喘着气,但还是不得不抱怨一下。她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身体不断往我压过来,脸似笑非笑,没有回应。「谁会跟一个新相识第一次吃饭就喝个烂醉?」

这种奢华的酒店,大堂自然偌大得很;从大门走到升降机的那段路如丝路般长,到头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要倒了!我彷佛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跟腱确实是致命的弱点;在升降机里,我也顾不及画面瞹昧,倚着墙歇着,任由她倒在我身上,脸在我的颈窝磨蹭。

「我的腰背一定没了!」我环着她的腰,用尽力把人拖出升降机。「早知道你会这样报仇我话就不说那麽直白了!」

不住碎碎念,忽然想起什麽才楞在升降机大堂。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哪间房。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声,一条手臂继续环抱着这如泥的女子,一条手臂伸出拉着她的包,艰难地以手指打开,往里头找房咭。单手在悬着的包里找房咭这活儿原来比我想像中的要困难得多,几乎把我的手指都瓣断;我可不知道手指里有没有能抽的筋,只知道我的手指不能伤。

焦急起来,只能伸出一条腿来帮忙顶着那晃来晃去的包。其实没什麽作用,只是造就了一幅极滑稽的画面。自然,这画面是必然会让人看到的。

「洛?」纵然沉厚的声音里带一丝惊讶,苏日坤还是一脸处变不惊。「咦?君琳?怎麽喝得那麽醉了?」

「苏老板。」我稍稍点头,已放弃她的包,两臂扶着她。「岳小姐高兴,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真没想到。」他竟然挑了挑眉,微笑看我。「君慎,快去扶着你表姐。」

是的。苏君慎一直站在她爸爸的身边,遮掩不了惊讶地看着我和岳君琳。她大概记起我的要求,一直把视线挪开,装作不认识我;却没想过这番表情有多此地无银,几乎害我笑出声音来。她随便应了一声,便走到岳君琳的另一旁,拉着她的臂胳,环着她的腰。自然,在岳君琳背後,我们的臂有所碰撞;她缩了缩,岳君琳便往後仰,我是吃奶的力也用上才把人稳住。

苏老板不过五十来岁,看起来身壮如牛,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他笑着,着小妹好好照顾表姐,然後便离开了!我有点愕然;但亦心中了了。

好不容易把岳小姐弄到房间里,我把她安置在床上,替她脱掉了那双高跟鞋,盖好被子。她闭上了眼,睡了,似乎累透。难不成跟我吃一顿饭丶说一夜的话,就把她给折磨至死了?我看着她的脸,不禁笑了出来。而这麽一笑,才让我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啊!你替她卸妆吧!」我站了起来,走到倚着一方墙壁的小妹前,微笑。「妆容留一个晚上的话,脸会烂掉喔!」

「阿姨。你不是不跟别人打交道的吗?」她噘着咀问到。我连忙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

「是你表姐无缘无故拉着我吃饭的。」我放轻了声

线说道。「我可最怕这些。」

「那你们还喝酒?」

「唉。反正,现在你表姐就交给你了!我功成身退,先走了!」

没看她的反应,我便踮着脚跑了!仁至义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努力的怎麽说呢?

这篇不像【小巴奇缘记】或【地铁奇缘记】那般轻松,并不是讨喜的欢乐文。它也不像【的士奇缘记】那麽阴郁,每一个字都患上抑郁症般无药可救。我不是後妈式的作者,这篇也不会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哭哭啼啼,以虐待人的情绪为己任的文。年纪不轻的托某也写不出来什麽雷的东西,这篇自然也不会有很多tvb式狗血情节。

我写的都很写实,有真实的东西存在。如果有那麽一刻,看官看毕了这文会觉得一丝对现实的无奈,请务必告诉我;那会是对我最好的鼓励。谢谢。

第8章08

岳君琳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

翌日,我来到办公室时,她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什麽报告,甫见我进来,便朝我微笑,打了个招呼。漫不经心地,她告诉我她刚才跟苏老板和合作伙伴的老总吃了一顿早餐,稍稍谈及了项目的某些变数。她煞有介事地说不能跟我吃午饭,事因苏老板邀她与另一家企业的董事长饭聚,好洽谈一下合作的可能。

微笑,我说了一句不打紧,便打开电脑,检阅一堆大部分来自亚洲的电邮。

本来的workgg肉petg因为她被突然邀请参与某个中高层会议而延期,下午的各个部门会议亦因着各种理由而临时取消,我花了一早上的时间与亚洲和欧洲的人员联系,便突然腾出了大半天的空档。身边的同事已在我不察觉的时候外出吃饭,又或买来了便当;我跟部门秘书交代了一下,便拎着手提包离开。在办公大楼的小餐店买了一客三文治,草草了事,便召了一辆车往项目的地盘去。

没有通行证件,我无法进入地盘,只能在外围走走看看。实在,也没有什麽好看的;我也没有想过要来看什麽。不过是亲身到此一游,将一个项目实质的跟自己连系起来。

这是我的习惯。

项目经理并不需要亲身到场做任何事,一切都可以躲在办公室里丶电脑桌前处理;对很多参与的人来说,尤其是在低层的那些,项目经理神龙见首不见尾,尤如不存在。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不过是项目企划里的一个名字,把一系列的名字和事件串起来;真实世界里的,我其实并不存在。

苦笑,我登上刚到站的电车,往不知何站去。

下午二时,若她还在的话,已是窝在我们的大床上,抱着手机睡着了。这是一个我怎麽唠叨都无法让她改掉的习惯,把睡前的十数分钟都放到手机上,玩着无意义的游戏。最初,我会抱着她,看她一关又一关的闯过;然後,我还是抱着她,抱怨她,也嘲笑她偶尔闯不了关;接着,我躺在她旁边,斜眼看着她的手机,很是埋怨地告诉她该睡了;及後,我还是躺在她的旁边,说累了,着她快睡,下一秒便自个儿睡去;最後,我直接躺在她的旁边睡了。如今,我已不在她的旁边。她不在,不知道可是窝在了另一张大床上,抱着手机睡去。

手机的脸书in上多了一个数字。是小妹发来

的好友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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