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1)

电话那头,乔鸥听见乔一凡这样说,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大,办公室门口的空地上,挑选出来要娶参加军演的女子特种兵们已经整装待发,等待他亲自去特训,可是接到乔一凡的这个电话,他忽然觉得好无力,好心慌,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但是自己却不知道。

而他最担心的,就是晴晴发生了什么事,要知道,晴晴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说什么也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乔鸥蹙着眉,等到乔一凡的情绪稳定了些,赶紧抓着电话追文起来:“爸爸,晴晴到底怎么了,我妈又怎么惹上晴晴了?”

乔一凡的音调忽然变得格外沙哑,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如果不是看在宫百合给自己生下了一双儿女的份上,他真想亲手了结了这个女人!

“乔鸥,晴晴的妈妈,当年是被你妈妈逼死在我们家门口的。”

一句话,像是掏空了毕生的力气!

乔一凡说完,哽咽了一会儿,面对沉默的儿子又补充了一句:“晴晴已经知道了,段兮泽也知道了。他们都回段家了。”

乔一凡说完,再也说不下去,索性把电话给挂了。

乔鸥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他心慌意乱地看着眼前窗外晚霞似锦,美不胜收,整个人都像是从南极冰过回来的一样!

深吸一口气,他不死心,拿起电话直接给宫百合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了。

“喂,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认我这个妈了!”

电话里的宫百合似乎还在为上次在段家别院,乔鸥当众打了乔鹭而感到生气抱怨,可是乔鸥这次没时间跟她废话太多,直接也沙哑着嗓子,一句一字像是用刀子在心上刻得一样。

“妈妈,我问你,段兮媛,也就是晴晴的妈妈,当年是不是你逼死在我们家门口的?”

忽然,宫百合不说话了。

乔鸥闭眼,追问:“到底是不是?”

宫百合好像很生气:“你又听别人瞎说什么了!根本没有的事情!”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爸爸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跟我说,他要跟你离婚?”

乔鸥忽然吼了起来,他心里憋屈极了!好不容易跟蓝天晴走在一起,还有了孩子,现在却说,他们不可以的,那么晴晴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他又要怎么办?!

如果不是宫百合在外地办公,他恨不能直接冲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亲口问她,亲耳听她!

宫百合愣住了:“什么?你爸爸说要跟我离婚?”

乔鸥没说话,宫百合愣了两秒,情绪似乎波动很大:“呵呵,我就知道他忘不了那个贱人!这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一个活人好端端在他面前却始终比不上一个死了的贱人!再说了,这事跟我有多大关系?我只是说让那贱人在乔家门口跪一夜我就让她进门,谁知道她刚生完孩子?谁知道她真的会跪?谁知道那倾盆大雨会下了整整一夜?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情况,还那样,最后大出血死了,这能怪我?这是她自己找的,这贱人太恶毒了!就是故意用死来让你爸爸恨我一辈子!太恶毒了!”

“够了!”

面对宫百合喋喋不休的抱怨

,乔鸥都要疯了!

“妈!你也生过孩子,你也做过月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段兮媛那样的一个女子,在大雨里跪着跪一夜,别说刚生完孩子,就是她什么病也没有,我光是想想我也心疼了!妈!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乔鸥,你怎么也帮着外人?”宫百合愤怒了,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让乔鸥打断了:“你快走吧!”

“什么?”

“晴晴跟段兮泽都知道了,他们都知道是你逼死的段兮媛,妈,你快走吧!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爸爸说了要跟你离婚,就是表明立场这件事情他不管了,他不会管你了!你快点走吧!”

这一刻,乔鸥哭了。

嘴里喊着让宫百合快走,心里疼的跟什么似的。他能怎么办?那是生他养他的人,晴晴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不可能离开晴晴,而且他答应过晴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站在晴晴的那一边。

再加上,这次确实是宫百合错了,错的离谱,错的让乔鸥都想去死!

电话那头,宫百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紧张地说了一句:“乔鸥,妈妈要走了,你好好照顾鹭鹭还有你外公!”

说完,宫百合手机就关了。

静谧的办公室里,乔鸥的灵魂都被拉扯着,让宫百合快逃,实在是对不起晴晴,但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宫百合被段家弄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宫百合已经逼死了段兮媛,难道要让他跟晴晴之间,互为对方杀母仇人的孩子?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好久,最后打了个电话给宫钰嘉,说自己有事,军演训练不能参加了。打完电话,他就开着车子直奔段家。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番前去,无疑是尴尬的,他是罪人的儿子。但是他不得不去,因为那里有他的妻子跟即将出世的孩子。

一路上,乔鸥告诉自己,就算段兮泽拿枪一枪崩了自己,他也要去。

是男人,就要有所担当,就要勇于面对。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不能陪在晴晴的身边,如果他只呆在部队里拿着军演做借口当逃兵,那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从翠屏山军校到段家大宅这一段路,原本一个小时,他只花了四十分钟。

段兮泽此刻就站在大院里晒太阳,其实,只是披着夕阳的余晖而已。他远远看见乔鸥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双眼忽然变得犀利而毒辣。

乔鸥看出了段兮泽的不悦,硬着头皮,上前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舅舅!”

段兮泽不语,就那样看着他,过了好久,他看看天空,晚霞很美:“跪下!”

扑通一声,乔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段兮泽让人端了小桌跟椅子出来,泡上一壶上好的绿茶,满是闲情逸致地边喝边赏风景。

“听说今晚的星光不错,在这里陪着看一夜星星吧。”

“好。”

乔鸥知道,段兮泽让自己在这里跪上一夜,是因为心里有气。他也不说话,也不辩解,事已至此,说的多错的多,不如直接亮明了态度,段兮泽想对他怎样,他乔鸥接着,无怨无悔,一声不吭,只求能够最后留在晴晴的身边,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渐渐的,时间缓缓流逝,起

夜风了,段兮泽回屋陪蓝天晴吃晚餐去了。

乔鸥一个人跪在外面,家里的佣人不知原因,也不敢冒昧上前,只有装作看不见。蓝天晴心情还是很差,段兮泽将食物全都搬去她的房间里,连哄带骗,连说带笑,最后也只能让她喝下一小碗的瘦肉粥。

夜里,司腾跟伍婳柔约会回来,看见乔鸥跪在大院里,两人都吓傻了。他们上前去搀扶,乔鸥摇摇头,并且示意他们,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让晴晴知道,她有身孕,不能影响胎儿。

他们又继续追文,乔鸥只是沉默不语,挥手让他们离远一点。

这一下,伍婳柔都心疼了,听一旁的女佣说,乔鸥已经跪了六个小时了,滴水未进,什么也没吃。

司腾心里有火气,觉得这段兮泽也太欺负人了,怎么说也是新上门的姑爷,怎么就让乔少这样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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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曲】早餐

司腾心里有火气,觉得这段兮泽也太欺负人了,怎么说也是新上门的姑爷,怎么就让乔少这样跪着了?

可是,他再有火气又能怎么样,人家是主子,他是下人,他还能去教主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忍着心里的火气,司腾拉着伍婳柔就进屋了。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伍婳柔跟司腾俩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

按理说,乔鸥的身子,那是军人的体魄,跪上一夜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这早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多大啊,那院子里铺的全是冰凉凉的大理石,一夜下来,寒气入骨的,乔鸥不得关节炎才怪呢!

扒拉了几下头发,司腾赶紧找了点衣服,又端了杯温开水,让伍婳柔先睡下,他就出去找乔鸥了。

只是,他刚走到大屋门口,就看见段兮泽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地莅临乔鸥面前。

他目光阴蛰,口吻不善:“今晚的星空好看吗?”

乔鸥眨眨眼,有些疲惫,却依旧毕恭毕敬道:“舅舅,今晚没有月亮。”

段兮泽一愣,抬头望向漫天星空,还真是,只有星星没有月亮。他让乔鸥跪在这里看星空,没想到他真的看了。

摸了摸鼻子,段兮泽又道:“你想娶晴晴,不是不可以,以后你做我养子,跟我姓段,以后段家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行吗?”

说起来,段兮泽也确实狡猾的可以。这分明就是要乔鸥跟宫百合断绝一切关系,嘴上说什么,以后段家的仇人就是乔鸥的仇人,这不明摆着让乔鸥不认亲妈?

乔鸥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半晌,段兮泽等的没耐心了:“既然不愿,你也别跪了,你走吧。”

乔鸥闻言不动。

“舅舅,那个人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人,没有她就没有我,就算她犯了滔天大罪,就算全世界都必须抛弃她,惩罚她,我也不可能把她当成我的敌人。舅舅,如果我乔鸥是个连亲妈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白眼狼,那么晴晴跟着我,您会放心?”

他说的很真挚,幽深的路灯下,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熠熠生辉,难得的坦然。

他知道对于段兮泽而言,妹妹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痛,怕是段家这会儿都恨不能扒了宫百合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换做乔鸥是段兮媛的儿子,他也会如此愤怒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生母是不可以选择的,不是吗?

他无奈地看着段兮泽:“舅舅,不管怎样,我不可能跟晴晴分开,我不可能不管我的妻子跟孩子,只要你让我留下,只要是不违背伦常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段兮泽要他做杀了宫百合这种弑母的有违伦常的事情,乔鸥绝对不可能做。

夜风徐徐,将这个夜晚撩拨的格外宁静。

司腾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豁然开朗。之前他也觉得宫市长很奇怪,非要违背自己一向的处事原则跟蓝天晴那样的小丫头过不去,现在想来,原来宫市长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丫头是自己将来绝对的敌人,所以才会从来不曾心慈手软,才会那么抗拒乔鸥跟蓝天晴在一起。

眼前,浅浅的脚步声袭来,司腾看见段兮泽高大的身影缓缓转过来,向屋里的方向过来,他赶紧抓着手上的东西躲到客厅里一颗高大的发财树后面,静静的,当段兮泽上楼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再到缓缓听不见,他才从树后面绕出身子来,一口气冲到门外去。

“乔少,这个毯子你垫在腿底下吧,不然明天一早,你这膝盖就废了!现在早晚温差这么大,这大理石,多寒气逼人啊!”

司腾心疼坏了。

不管怎么说,乔鸥也是他从小一直守着照顾着长大的,自己就跟他的奶妈一样,看着他这样跪着,司腾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乔鸥的眸光闪了闪:“司腾,我好不容易跪了7个小时,不想因为一个毯子前功尽弃。”

他的声音,这会儿毫无掩饰,比起刚才回答段兮泽的时候刻意的认真与高调,虚弱太多太多了。

乔鸥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双腿已经不是他的双腿了,麻到没有知觉,但是,他不能放弃,他不能丢下自己的妻儿孩子不管。

司腾想哭。

“乔少,我隐约听见了一些,猜到了一些,就是不敢确认,少夫人的妈妈,是宫市长?”

司腾知道,此刻问乔鸥这个问题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但是不问清楚,心里真的憋得慌!

乔鸥苦笑,点头。

司腾太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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