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回来的时候,收到消息,追去农村一看,只留下了段兮媛一个人的尸体,而蓝天晴不翼而飞,据当时的村民说,孩子在肚子里就闷死了,生下来后已经没了呼吸,叫人家赤脚医生给埋了。

三个大男人说完,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蓝天晴的面部变化,一边偷偷地相视而望。

好半天,蓝天晴傻傻的,呆呆的,不说一句话。

乔鸥蹙着眉,听着他们这个故事,只觉得太过完美,完美到蓝天晴甚至不用问,为什么她的父母不要她,因为当时事情紧急;也不用问为什么他们不去找她,因为当时他们就认为她死了。

因为太过完美,反而让乔鸥心生不安。

他瞥了瞥蓝天晴面色上的苍白,小心翼翼地唤着:

“晴晴~”

终于,蓝天晴眨眨眼,掉下来一滴泪。

沙哑着嗓子开口:

“我,我要做dna,否则,谁说的我都不信!”

段兮泽立刻站起来,迫不及待道:

“那现在就去,如果你真的要回段家,那么dna一定要做,不为别的,还要给你外公看看。”

在心里,段兮泽已经相信了蓝天晴的身份,但是,面对今天突如其来梦幻般的一幕,他还没缓过神来,他想,现在所有的人都急需这一份dna结果来让他们从烟波飘渺的感觉里回归到现实中来!

说干就干,当下段兮泽就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然后两人一起采了血液样本。

有了上次跟乔鸥一起做dna的经验,蓝天晴知道,最快也要三天。

果然,医生前脚刚走,段兮泽后脚就说:

“晴晴,舅舅这就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三天后舅舅在来接你。”

段兮泽的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开始,他就要带走蓝天晴。

乔鸥一下子就慌了神,他站出来凑到蓝天晴身侧,紧张道:

“段伯伯,晴晴是我的未婚妻,这段时间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的,还是我带她先回家吧,等三天后出来了,我再送她过来。”

段兮泽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乔鸥一眼,没搭理他,侧过眸光看向蓝天晴:

“是吗?他是你的未婚夫?”

蓝天晴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地摇摇头:

“发现不合适,所以分手了。”

“晴晴!”

乔鸥急了,裴齐宣表现地云淡风清,乔一凡心知儿子今天闯祸了,也不帮他说话了,而段兮泽则是别有深意地转了转眼珠,扯出一抹微笑,柔声道:

“男女朋友交往,不合适分开很正常。没关系,我们晴晴还小,以后华国的好儿郎,咱凑齐了慢慢挑。”

这话说的,够火上浇油的!

乔鸥急的掏出公寓的钥匙在蓝天晴面前晃了晃:

“晴晴,我们回家吧,我们不吵了,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蓝天晴别过脸去不看他:

“乔少不用这样委曲求全的,华国的好女子多的是,你也可以凑齐了慢慢挑!”

“噗!”

裴齐宣很不厚道地当场笑喷了。

乔一凡白了他一眼,看了看段兮泽在,也不好多为儿子说话的

,因为自家儿子睡了人家未成 年的外甥女,这事,怎么说怎么不地道。

“晴晴~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乔鸥可怜巴巴地拉着她的小手,又被她无情地甩开了。

“咳咳。”

段兮泽干咳了两声,随即面无表情道:

“乔少要是真有心跟晴晴道歉,那就拿出诚意来吧。我段家大门一直在那里敞开着,自百年前华国建国至今,你乔家有的,我段家也有。既然晴晴是我段家的沧海遗珠,那必定是整个段家以她的意愿为主,你若是不能讨得她的欢心,我也是不可能将这掌上明珠送到你乔家去。”

站在长辈的立场,跟晚辈说这话,明显,重了些,但是乔鸥并不气馁,他很认真地看着段兮泽,恳请道:

“段伯伯,我能跟晴晴好好谈一谈吗?单独淡淡。”

段兮泽看着乔鸥的目光略显玩味之色。这京都就这么一点点大地方,天天混在这个圈子里,他也算是看这乔鸥长大的,乔鸥平日里雷厉风行地狠辣作为,还有在部队里治下严谨腹黑深沉的个性,他都是略有耳闻的。

尤其,乔一凡似乎从去年起,就交给他一直暗卫队,全队各个皆是精英,专门用来解决历届总统治国之于,不好正面应对又非杀不可的人,形式上,跟中国的雍正皇帝手下的血滴子,差不多是一回事情。

这么个人物,因为晴晴而低三下四,也没有因为他刚才过重的话语而产生不悦,倒是让段兮泽对乔鸥与蓝天晴之间的感情,多了一份思考。

如果说过去的十六年里,蓝天晴没有亲人遭遇了种种委屈与艰辛,那么,从她进入段家的那刻起,段兮泽必定要集天下宠爱于她一身,因为,不仅是为了弥补她悲伤的童年,更是为了,能够让段兮媛的在天之灵,彻底安心。

但是,如果让如此年轻的蓝天晴,去面对这样有着阴暗面跟复杂面的乔鸥,尤其蓝天晴的性格,怕是从小隐忍惯了,温顺惯了,而乔鸥则是从小被人捧惯了,伺候惯了,他俩凑一起,尊卑之别立即就显现出来了。

且不说他俩之间有多少情真意切,单说他们之间这些隐患,段兮泽幽深的瞳孔一眯,心里打定了,绝不会让乔鸥这么容易得手的。

都是男人,太容易到手的,就不珍惜了,这样的道理,用在感情上,也是一样。

心里做了几番计较,段兮泽淡笑着看着乔鸥:

“要真想跟晴晴单独聊一聊,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先算了。晴晴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想必心里很乱,这时候你跟她说什么也是白说。不如我带她先回段家,你们分开一些日子冷静冷静,至于以后的事情嘛,以后再说吧!”

说完,段兮泽也不管乔鸥跟乔一凡面上是什么颜色,伸出有些厚实的手掌,冲着蓝天晴淡淡笑着:

“丫头,跟舅舅回家吧。”

舅舅?回家?

太过诱人的字眼了。蓝天晴做梦都有些想。

她愣住,看着段兮泽坦然的眼珠,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她不肯伸出手去,或者说不敢

沙哑着,眼泪就这样如断线的珍珠翻滚而落:

“我,我,我还是先回部队吧,万一,万一是你们弄错了,呜呜…万,万一我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亲人

,呜呜…万,万一,呜呜…我还是孤儿…”

后面的话,全都被段兮泽坚实的胸膛给堵住了。

他紧紧抱着这颗属于他们家的沧海遗珠,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轻轻拍着蓝天晴的背,轻轻说着:

“傻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万一?我妹妹去世16年,你刚好16岁。我们段家人不能碰荔枝,你刚好荔枝过敏。我妹妹的容颜倾城绝世,你刚好复制了她那一张脸。而且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我妹妹的孩子当年连尸首都没看见。你自己算算,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你的那些万一,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蓝天晴伏在段兮泽的怀里,感受到的是温暖与疼惜。

她不会了解,过去十六年里生活在没能及时回来救妹妹的愧疚里的段兮泽,对于自己后来一直不能生育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一直认为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惩罚他没能保住妹妹,也没能保住妹妹刚刚分娩的孩子。

可是蓝天晴的出现,刚好将他心里这抹遗憾与愧疚填了个满满当当!她就像是上天对于他的恩赐,也是对于整个段家的恩赐,是比天还要大的惊喜,是段家唯一存在的血脉与希望。

“孩子,别哭了。舅舅这就带你回家,今天现在段家别院住着,外公那里,舅舅去说,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晴晴就可以改名字了。我们晴晴的名字,要写在段家的族谱里。那本族谱里的名字,都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儿,别人有的,你也有,别人没有的,舅舅也会让你有!”

就这样,段兮泽搀扶着哽咽着的蓝天晴,直接无视众人就上了他自己的车,直奔段家别院。

在车里,段兮泽难掩那一份激动与喜悦,像是个老来得子的样子,坐在副驾驶上,一会儿回头看一下她,一会儿回头看一下她,好像少看一次,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在心里默默祷告,他相信,一定是妹妹在天之灵,所以才会在她祭日这一天找到她的女儿,段家唯一的血脉。没想到对于留后已经完全绝望的自己,五十三岁了,还能碰上这样的事情,天上忽然间就掉下这么大个宝贝疙瘩,段兮泽的嘴角一直没有合拢过。

“舅舅,别看了,再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蓝天晴心里也有些别扭,段兮泽乐呵呵地笑着,连连应声:

“是是是,舅舅不看了,人回来了,回家了,就不会再丢了。”

耳畔,传来他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感慨,也叫蓝天晴的心房一点点捂热:回家了,真的就要,回家了吗?

——猎滟特种兵小姐——

看着那一抹绝尘而去的阴影,乔鸥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遍遍跟乔一凡发着牢骚,说为什,么晴晴身世这么大的事情却还要瞒着他!乔一凡说,因为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所以一直瞒着。

乔鸥怄的几乎想要暴走,他咬着牙在原地不知所谓地来回半跑半踢了不知多少遍,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乔鸥像是疯了。

乔一凡跟裴齐宣不搭理他,给他留了一辆车,就先行离去了。

最后乔鸥没辙了,纠结地闭上眼睛,掏出手机就给乔鹭打电话。

“喂,哥,干嘛?”

“鹭鹭,哥就要死了,你能帮哥一个忙吗?”

此时乔

鸥的音调,微微带着哽咽,他真的哭了,也真的把电话那一头的乔鹭给吓着了。

“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乔鹭的认知里,能让乔鸥哭鼻子的,不是死了爹就是死了妈。否则,皆不可能!

“鹭鹭,晴晴她走了,呜呜…她说她不肯原谅我,她说她坚决要分手,呜呜,鹭鹭,你能不能去给她道个歉,说句对不起?”

那边,乔鹭听完愣了好久,然后忽然吼了起来:

“你他妈为了女人居然让你妹我去给人家道歉?!分就分了!乔鸥,你是不是男人?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吗?!让我跟她道歉,你做梦去吧!下辈子都不可能!”

“鹭鹭,哥哥真的不能没有她,你能不能帮帮哥哥,就这一次?”

从来都是乔鹭求着乔鸥撒脾气耍赖,哪里有乔鸥哭着去求乔鹭的?

乔鹭一听,心里心疼,也难过,把心一横道:

“这种女人就是狐狸精!你要她干嘛?!分了是你的福气,还少被她骗了钱去!你这个白痴二货!快醒醒吧你!”

那边,乔鹭骂骂咧咧不依不饶,乔鸥听着她往蓝天晴身上泼脏水的句子,心里一阵刀绞般疼痛,一时情绪失控,抓着手机就死命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是夜,乔鸥喝了很多酒,驾着车子歪七扭八地地晃悠在去段家别院的大马路上,这条路,他跟乔鹭通完电话以后,就来来回回不知道开了多少遍。每次路过那幢大的跟避暑山庄一样的别院的门口时,他知道他的心里,有个牵挂,就在这别院的深处,可是,他却看不见,摸不着。他好想她,却只能一遍遍这样来回穿梭着,仿佛就是这样,便可以感受到有她在的清甜的气息。

这时候,忽然迎面闪过一辆车,好熟悉,他瞪眼一看,是自己的车!

不用说,那一定是司腾!

那车往前驶了一段,在别院大门前停下,然后司腾下车,打开车门,伍婳柔从副驾驶上下来,往司腾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别院里出来一个身穿制服的管家,将伍婳柔接了进去。

乔鸥就像是看见希望一般,调转车头冲了过去,他下车一把抓住司腾的手腕,紧张地看他:

“是不是晴晴让伍婳柔进去的?司腾,你让伍婳柔在晴晴面前说几句我的好话,好不好,晴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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