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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 作者:tao111第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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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瑞这阵也缓过乏儿来了,他想上去替换徐良,不行的话哥俩打他一个,就想拉家伙过去。

单说徐良,他想:春秋四老说过遇上谁也别遇上云南二魔,偏偏遇上了。这老家伙真的不好对付,幸亏我二次学艺,不然真得吃亏。又想:春老说过发招儿要快,快就是先发制人,我就得使这一招。他看看自己带的六支镖,这玩艺儿挺沉的,留着没用,干脆用它把陆青打死。要再打长了对自己不利,尤其眼下是在叠云峰,时间长了援兵赶到就被动了,所以利在速战。

于是他虚晃几掌,把六支镖全拽了出来,一手拎着三支,一转身的工夫一扬手三道白光扑奔陆青:“俺那给你瞧瞧!”陆青打着打着就见徐良一转身三道寒光扑奔自己,他就预感不妙:“噢啊啊!”脚尖点地“噌”地跳起两丈来高,徐良的三支镖全打到树里头,“叭叭叭!”钉进多深去。

但陆青不能老在空中悬着,他刚落下来,徐良一抖手:颈嗓、前心、小腹三镖又到,陆青脚往地上一踹,身子往后一仰,使了个金刚铁板桥整个就躺地下。

他躲得真快,这三支镖又打空了。

白芸瑞一旁看了替徐良着急:“啊呀!白费劲儿了。”陆青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来,徐良左胳膊一抬:“让你瞧瞧江米条卡巴起”袖箭出来了,陆青一甩脸躲开了,徐良右胳膊一抬:“卡巴起!”陆青又一扑棱脑袋躲开了。

可把徐良气坏了,心说:这老家伙身法怎么这样快,难道说我暗器白练啦?

他赌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石头子儿——没羽飞蝗石。他给这玩艺儿起的名字叫槽子糕——有这么硬的槽子糕吗?

徐良一手抓了几个,用大手指和二手指拈:“槽子糕,槽子糕,槽子糕!”

“叭叭叭”连发,这一下陆青可躲不开了,刚一甩脸又来了,刚一低头又来了,一下儿没躲利索,一块飞蝗石正打到他鼻梁上,“叭!”

“啊唷!”鼻梁是脆骨挺娇气,徐良打得劲儿又大,难怪陆青怪叫,鼻梁骨折了,眼前发花,泪也下来了。

与此同时,徐良这个快劲儿就甭提了,拽过大环刀就跳过去:“大王八!你瞧瞧!你给我在这儿”

“刷”地刀举起来,陆青自知不好转身就跑,那能跑得了?被徐良手起刀落,一刀把人头砍落。

这样凶恶的飞天神魔,没想到被徐良斩于山上。芸瑞乐得直鼓掌:“好!三哥这一招漂亮。”房书安跳过去把人头抓起来“乒乓”削了两嘴巴:“唔,你这两下任何时候也不是我干老的对手,我叫你横!”人死了跟脑袋横,把大伙逗乐了,其实房书安就是这么个人。

徐良抬脚用靴底擦净刀上血,便同大伙相见。众人把徐良围在当中问这问那简直解答不过来,高兴过度,在场的人都哭了。

老西儿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阵,然后跟蒋平讲:“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应当趁热打铁,今晚就平

了它叠云峰!”蒋平也有精神啦:“对有你和芸瑞咱们还怕啥!弟兄们、孩子们随我来!”众人各提兵刃奔棺材沟山口。值班喽罗兵没想到这帮猛虎扑来,被徐良、芸瑞两口宝刀砍得四散奔逃,艾虎、白云生、韩天锦扑到山崖前边把喽罗兵赶散,扔掉弓箭,搬开山路上的障碍,道路打通了。蒋平吩咐韩天锦准备树枝木材架三堆篝火,顷刻之间火焰冲天。

信号发出之后,神叉无敌将李勇命令点炮攻山,正面山口迅速被宋军占领,加上各方面配合行动,整个山便开了锅。

单表白芸瑞、徐良、蒋平众人直扑中央大厅,早有报事的禀报王典,说陆青死了,前山也被开封府占领,大宋官兵像潮水涌杀上来了。王典的脸当时就变了色,心说:事情变化怎么这样快?他也不理解陆青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可事到现在谁还能胡说?

王典吩咐各按岗位守住中屏大厅不准混乱,违令者杀!话虽如此说,现在人心已经散了。他的话刚完就听院里有人高声喊喝:“呔!王典你出来都他妈滚出来!”大厅里的贼人赶紧把灯吹灭,中屏大厅刷地黑了,人们躲到柱子后面、闪到门后,个别胆小的钻进了桌子底下。外边火光照得窗户纸刷亮。

王典抄起短把凤翅鎏金镋,一手一个,飞身跳到门后,点破窗棂纸往院里一看:坏了!开封府的人都攻进院子来了。

有人在捅破的窗棂纸孔里忽然看到徐良,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我以为徐良死了,这不明明活着?只要他三寸气在就不能放过我!卢珍、韩天锦这帮小子非报杀父之仇不可,王顺躲到黑地方没敢动弹。

再说朱亮,现在他也慌神了:老运不佳啊,阎王寨失败得那么惨,投靠叠云峰,摽着膀子的陈东坡也死了,这个山破得这么快,我得另立出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表面不露声色手提拐杖拍了拍王典:“大寨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来来,把门户开开等老朽跟他们决一死战!”别人吓得跟避猫鼠似的,唯独这老头儿自告奋勇挺身而出,王典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老剑客,好!我可全指望您老人家了。”

“没说的,我一定竭尽全力。”要不说人老奸、马老滑哩!

“叭!”朱亮把门开开了。为防万一,他拉了把椅子扔到院儿里去了,紧跟着他跳进天井当院。

开封府的人把院儿里的门、墙全部封锁了。在火光照耀之中显得徐良、白芸瑞威风凛凛,这一丑一俊两把宝刀把前大厅整个给封住了。

朱亮“哇哇”暴叫:“徐良呵,小辈!咱们是解不开的仇疙瘩。别看你没死了,该着你死在老朽的拐杖之下。拿命来!”他像疯了似地照徐良就是一拐杖。

老西儿照旧不慌不忙一闪身:“你看你个球球,朱亮!阎王寨都还账了就你这笔账还悬着哩,今天该算总账了,我看你还往哪里走?今天山西人对付对付你!”两人伸手十几个照面,朱亮发现徐良的能耐高出一大截,越发不敢大意。正打着,白芸瑞想:别看热闹了,今天不是君子战——单打独斗,干脆我们哥儿俩打他得了。

于是他也伸手,两把宝刀围住朱亮,朱亮立刻就支持不住了,他暗自咬牙:这俩小子收拾我就这么能行?一个没注意被徐良一刀把他帽子砍掉,吓得他魂不

附体,哆嗦得慢了一点,叫白芸瑞一刀把他后背划了个口子,这要往里头进一步他命就没啦,鲜血顺着后背当时淌下来了,把飞剑仙疼得一皱眉,心说:得了,干脆快跑!

他假意进攻,嘴里还挺响:“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看家伙!”打着打着他冷不丁往回一纵奔蒋平来了。蒋平哪能挡得住?吓得往旁边一闪。飞剑仙利用这机会飞身上墙,扭回头指着徐良、白芸瑞:“小娃娃你们听着,此仇此恨我朱某非报不可,咱们后会有期!”就这样,朱亮跑了。到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就有他一个,打算报今日之仇。

王典看得清清楚楚:嘿嗨,朱亮你可真够意思啊,半道上拆我的台呀,你可够损的!现在也只有豁出这条老命了,他晃短把鎏金镋飞身跳到当院。

蒋四爷眼睛就亮了:“良子、芸瑞可别让他跑了,这是个罪魁祸首!”徐良点点头:“您放心,认识他,跑不了!”可是事到现在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有点儿不忍,他原就是这山上的第四把手,跟王典关系不错,后来只是因为看法不同,哥儿俩越来越分歧,房书安这才负气出走脱离了叠云峰。前者那段书里说,房书安领着艾虎曾经拜山,王典还真就把他放了。房书安给他算了笔账:从认识王典开始,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这人心还是不错的。收圆结果落到这一步还好得了吗?作为弟兄相处多年,自己不能袖手不管啦。

房书安想到这儿把小刀片一晃:“我说干老儿你先等等,老叔刀下留情,我先说两句儿。”这两个人闻听跳出圈外,徐良回头问:“房书安,你要干什么?”

“干老您先给留一会工夫,我跟王典交待交待,然后你老人家再教训他。”徐良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提刀往旁边一撤,芸瑞也退了几步。房书安晃着大脑袋这才来到王典近前抱拳当胸:“大哥啊,小弟这厢有礼了。”

“呸!房书安你个绿林败类、叠云峰的叛徒!你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本寨动手不成!”

“我说大哥你疯啦,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大哥呀,我可不是怕你,作为朋友相处多年,我打算劝你几句不知肯听否?”

“不听!”

“不听我也得说。大哥呀你现在身逢绝地,你看四面八方都被官兵占领了,不久就得拿下你这座中屏大寨,到那时烟消云散整个山寨就平啦,你怎么办?大哥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人办点错事也情有可原,但是不能知错再错。大哥你要能听小弟的话把你掌中兵刃往地下一扔,跪地下请罪,我一定在我干老儿面前、包相爷面前多说好话,看你是个人材,还给你留个改过的机会那有多好!如果你不听良言相劝非要动手,你可是死路一条呵。”王典一阵冷笑:“嘿嘿嘿,房书安那你还有这么好的心呐?完全替我着想?呸!滚到一边去!大丈夫宁死阵前,我做不悔,我跟开封府的人势不两立,也包括你在内,看家伙!”吓得房书安双手抱住大头:“我的妈呀!”连滚带爬败归本队。

回来他还哭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就别怪我不够朋友了。”玉面达摩眼眉都立起来了:“三哥把他交给我!”

“噌!”芸瑞就跳到王典面前:“王典,既然你忠言逆耳,我只好用宝刀教训你啦,过来!”王典无话可说,抡凤翅镋扑奔白芸瑞。第十个照面的时候芸瑞使了个海底捞月正好碰在王

典左手凤翅镋上,宝刀把这镋头儿给削掉了,剩下个把儿在他手里攥着,跟擀面杖差不多了。他刚一愣,芸瑞顺手又一刀,把他正手的镗也削为两段。

王典一看兵刃没啦,就等于一只大鹰没了翅膀什么能耐也没有了,把他气得把手中两个把儿奔白芸瑞扔去,芸瑞一低头砸空了。王典扑向兵器架子又拽出一条花枪来抢奔白芸瑞,芸瑞一看这是条疯狗啊,应手家伙都不好使这玩艺儿能好使?芸瑞没费劲把大枪削为三段:一开始变成棍,后来成了金箍棒,最后变成擀面杖。

王典真气急了,一伸手又拽出一把宝剑来。这一阵子他方寸就乱了,眼都花了。芸瑞稍微一使劲儿他都不知道怎么还手好了,他就忘记手里拿的是宝剑了,宝剑两面刃,刀,是一面刃,可他使了个裹脑藏头,这一下倒霉了,不用白芸瑞砍他,他拿宝剑这一转个儿,可好,把脖子拉了个口子,左手这两个手指头被划开了。王典这才明白:这不是刀,练哪门子裹脑藏头呢!

哎呀,一抖手鲜血出来了,就在这一愣的工夫白芸瑞的刀就到了:刀尖在前心给他扎进去,后边就漏出尖儿来。

“啊——!”白芸瑞手腕一拧个儿刃儿朝上往上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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