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悍匪 > 第 14 部分

第 14 部分(1 / 1)

“真忒么好看,长得真俊。”罗强乐。

“给我滚!”邵钧憋屈坏了。

“前边儿还遮着呢,没给你走光。”罗强说。

“……”邵钧气得没辙,在罗强面前抖,“哼,你三爷这套东西金贵着,能随便亮出来亮出来不吓死你的!”

“唉哟吓我一个”罗强忍不住逗小孩儿,“您这裤裆里边装得是飞船啊还是航母的,老子还真想见识见识。”

劫后余生,整个人从身子骨到心情都散了,俩大老爷们儿抱着狂乐,乐得毫无风度节c,很不要脸地互相臭贫挤兑了几句。

那感觉好似心底的乌云y霾烟消云散,霍然开朗,从心口透进来一缕朦朦胧胧的亮光,每个人的心都暖了,软了……

好久都没正经在一块儿说几句话,好些话堵在胸口,不知从何说起。

坡下的水一路看涨,再不跑又得淹水里,邵钧一骨碌爬起身,扶起罗强,俩人拉扯着往高处山里爬。

罗强的腰不好使,一条腿又伤着,一动就疼,只能硬挺着。

邵钧倒是脚上穿了鞋,却l着两条腿,走路走得很别扭。他的p帘儿四面透风,吹得胯下那套柔软娇嫩的宝贝在夜风里不停晃悠,没有布料兜着,果然感觉不太安稳。

邵钧一条肩膀奋力撑着罗强,扶着对方慢慢走。

俩人深一脚浅一脚,万分狼狈,简直是这辈子走过的最落魄、最艰难的一条路。别说邵钧没这么出过糗,罗强自己都没有;当年被全国通缉,公安紧追猛赶,他逃进深山,都是一身专业的野外生存装备,腰里好几把枪,指哪打哪。

天彻底黑下来,低洼处的洪水短时间不会退去。

邵钧没手机,联系不上自己人,只能决定临时扎营露宿,在山里过一夜。

别看小邵警官当年在警校里也念过野外生存之类课程,书本上的知识真到了实地发挥作用的时候,还是不如罗强这号没念过书、完全靠自己一双脚创造实践经验的。罗强站在高处,地形地势简单察看一番,仰脸找了找牛郎星织女星的位置,于是选定崖边一处背风的小山d,僻静,g燥。

俩人把怀里能用的工具家伙事儿都掏出来,罗强吩咐这人收集起山d里的g柴树枝,在石坷垃里点一堆篝火,这才暖和了。

罗强要烟抽,可是邵钧衣兜里那半盒烟,早被水泡烂乎了。

没烟可咋熬得过漫漫长夜两个烟瘾都很大的人这急得,上窜下跳,抓耳挠腮。后来弄了块大石头,在火里烤热,拎出来,再把一根一根湿漉漉的烟摆在热石头上熏烤,慢慢地熏g……

好不容易烤g一颗烟,点着了,俩人迫不及待得,一人嘬一口,吸那个香喷喷沁人心脾的焦油味道。

罗强不爽地抱怨:“嗯,你这啥烟一股子哈喇味儿。”

邵钧无辜地说:“精品熊猫!我这不是哈喇了,让泥汤子泡软了,烟丝都不脆了。”

罗强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从邵小三儿唇边抢走烟,凑近头,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品一品,再吸一口,眯细的眼从侧面看过去,皱纹深邃迷人。

方寸之地的小山d里,俩人挤在火堆旁,肩靠着肩,手指间的烟递过来,再递回去,你一口,我一口……

这段r子各种

变故,互相隔阂着,有意疏远着,其实哪个心里好受

坐在一处,抽根烟,心里憋着藏着想要向对方解释、辩白或者质问的一番话,一下子就都不重要了,好像什么都不用再说。

一起经历了生死一线,手拉着手从山洪泥石流漩涡里爬出来,还需要说啥啥事儿能有眼前这大活人好好地活着就靠在身旁更加重要

当年没选择坐牢蹲监,彼此能有机会认识

会有今天吗

这都是命吗

挂在悬崖上,哪个松了手,扭头放弃了,都再见不到另一个。

那一刻没有选择松手,就是不甘心,不认命,还想见着对方,无论如何舍不得死。

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来,伸手摸摸自己的心。

一个人儿独自瞎琢磨,那叫犯贱;俩人彼此相互惦记,就叫爱情。

39、第三十九章一条裤子

那一宿山里很凉;即便是盛夏季节;生着火堆;后半夜也把俩人冻得够呛。

罗强腰不好;不宜动弹。邵钧把这人慢慢扶到个能靠的地方;给他揉了揉。

“有多疼;能撑住”邵钧问。

罗强“嗯”了一声,脑门上浮出一层汗;可是在三馒头面前;咱爷们儿哪能喊疼

邵钧转身去洞口拾柴火,添柴拢火。他一抬身就露出屁股蛋;随着走路的步伐;p帘儿一掀一掀的。

罗强歪在那里;忍不住盯着邵钧几乎光着屁股跑来跑去,还是自下往上的角度,看得贼清楚。邵小三儿那傻样,真绝了,这辈子估计不会有第二回,再怎么糗也没今天更糗了。

罗强歪着头,忍不住冷笑:“蛋真大。”

邵钧狐疑地抬头,然后迅速低头捂住,眼神里露出悲愤。

他这会儿的心态其实不是介意让罗强看了,介意的是咱邵三爷英俊潇洒英明神武这么些年,头一回在罗老二面前扒光,想要扒出个风神俊朗艳光四s的内胎来,可没料到是这种狼狈不堪的场合。

他只要一动,侧面就会走光,那一套宝贝,红彤彤的,跟枝头一挂冻柿子似的。

罗强贼似的盯着看,两眼发直,就好像那p帘儿下边挂的不是蛋,而是两颗夜明珠。

邵钧威胁着:“滚一边儿待着,甭他妈看我。”

罗强还不罢休:“屁股嫩吗”

邵小三儿龇牙,用嗷呜的口型说:我咬你信不信

落魄到这份儿上,无比饥饿、湿冷、疲惫,实在也很难迸发出那方面的邪恶无耻欲望,g都g不动,罗强也不知是咋的,纯粹是心里发腻,眼前的三馒头,无论穿成啥鬼样子,这个人,就是他这半辈子领略的最美妙的一道风景。

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滋味儿,以前对谁都没有过……

火生得更旺些,邵钧重新挤坐过来。他牙齿哆哆嗦嗦地打仗,偏还不停嘴地唠叨,说话就跟往外崩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

罗强实在听不下去,g脆利落扯下自己的裤子:“你穿我的。”

邵钧:“不用,你也冷。”

罗强:“我不冷,我习惯了。”

邵钧瞪眼:“你习惯了不用穿裤子”

罗强不屑:“老子习惯了睡在山里,四川云南

那边儿的深山老林子,深秋天冬天我都熬过。小孩儿,穿上,老子比你能扛。”

邵钧不爽地撇嘴,不爱听罗强每回口气里略带轻蔑调戏他的那句“小孩儿”。

可是罗强说的也是实情。他早年在云贵两广混道上,习惯y冷天气,皮糙r厚,没有邵小三儿这么金贵怕冻。

邵钧穿上囚服裤子,重新抱住罗强,大腿裹上来,用体温帮对方晤着热乎气儿。

自己的鸟遮住了,对方的鸟露出来。俩人紧紧贴着,邵钧一低头,罗强强壮的腰胯和兽头般膨胀暴凸的部位顶着他。

罗强下身毛发浓密,从肚脐一线延伸进内裤的一丛隐秘,在下腹部还打了一个发旋儿,透着无比的坚挺,y刚。

邵钧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瞟第二眼,哼道:“c,小时候你爹给你喂啥了养成这样”

罗强也老不正经的:“喂的虎鞭,眼红啊,你试试”

邵钧问:“说真的,怎么吃的”

罗强咧嘴笑:“咸菜小米粥,腌雪里蕻,大白菜,江米条,就这么吃的,你都没吃过吧”

邵钧还真没吃过有些东西。

罗强脱了裤子,腿上的伤全部暴露出来,原本包扎好的患处,血污一片,让邵钧看了挺难受的,心里急。

邵钧凑近了瞅,觉着不对劲,突然问:“你大腿根儿上那些道子怎么弄的”

“这一道一道,还划得挺密,挺整齐,像新伤,你让谁伤了”

罗强没说话。

邵钧怀疑地看着人,罗老二这么牛一人儿,断然不会让外人伤到如此隐私的部位,这种整齐的刀口排列,就不可能是战斗负伤。

邵钧眉头皱着,半晌,气急败坏,低声狠骂一句:“下回甭割那儿,直接把鸡巴蛋切了,更爽,更痛快!”

罗强面无表情地盯着人:“鸡巴蛋还得留着c呢。”

邵钧忍无可忍地嘟囔:“你这种人,真拿自己不当个人,真能下得去手。”

“以后甭这么g,就没你这样儿的人!……”

邵钧不高兴了。

邵三爷抽了一会儿烟,三言两语,还是提了罗强当年自首的事儿。

“我爸不会搞刑讯供那一套,就连给你套牌套成周建明那事儿,应该也是底下闲杂人c作的,你别一古脑怨气针对我爸,成吗他是警察,你可惜就没走上同一条路。”

“我自己在牢里吃啥苦受啥罪不在乎,我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小三儿。”罗强说的也很g脆。

又忒么是为你们家小三儿……

你们家罗小三儿多大了是个小孩儿还是个姑娘

邵钧脸s往下沉,心也往下沉,嘴唇微微撅起来。

他不爽归不爽,还是明明白白地对罗强说:“我爸爸跟你的牵扯,我没话说,我觉得我老子也没办错事儿,我也没该你的……”

“至于你弟那件事儿,我恐怕没能力帮你讨着说法,法院已经驳回了,又是涉黑的大案,根本不可能再让你们翻供翻案。但是,罗战蹲监狱这几年,我负责到底。”

“我跟延庆那边儿又打过招呼,他们答应罩着你弟,牢里不会吃苦。而且我刚听说,监狱里为他递j了立功减刑的材料,就等着法院检察院核准审批,

公事公办,走个形式,很快能批下来……你弟根本不用蹲八年,他r子比你好过,你彻底放心了”

“你看这样成吗”

罗强深深地看着人,半晌说不出什么话。

罗强是那种从不信神佛鬼怪不信佛祖玉帝耶稣基督的人,他只信他自己,信自己一双脚开出来的路。他是个老天爷不曾眷顾过的人,他从来就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造化……

这算个啥老子倘若是个魔鬼,孽障,眼前这三馒头到底算是啥人

世上有“天仙”这种生物存在吗

“我弟这人,别看老大不小,从小让家里宠惯了,没有一个人过。从小是我照顾他,后来也是我养他,为他置家置业,我就是怕他自己一人儿罩不住,吃不了苦。毕竟……当年是老子把他带上这条道。我是想让他好,我原本,没想毁了他。”

罗强眼底发红,头一回对一个人解释他的心境。

“我知道,你关心你弟弟,你为你弟什么都豁得出去,连命都能舍!……你上辈子欠他”

邵钧语气里分明有一丝情绪,不咸不淡,不酸不甜。

邵三爷那小心眼儿的,就差直截了当问一句,今天要是我跟你那宝贝弟弟一块儿掉洪水里了,你忒么先捞哪个死的肯定得是我吧

邵钧那时候也问过:“你为他自首,你当初在少管所那四年,受那么多罪,都是因为他,你为啥不告诉你们家小三儿”

罗强说:“我告他g啥让他背着一脑门子的债,让他觉着一直亏欠我,拿老子的存在当成个心理负担”

邵钧狂咬嘴唇,脱口而出:“那你为啥告诉我那么多事儿我就没心理负担吗!”

“我心里就舒服,我好受!”

邵钧把下巴埋进膝盖,吼完这句,眼睛红了。

罗强沉默了,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那夜,俩人在火堆旁抱着,一起睡过去。

从水里逃生,当真是筋疲力尽,人困马乏,又有伤,啥都g不动了,就静静地抱着,抚慰着,暖和着。

罗强心里或许是对邵小三儿有愧疚,心软,一只大手把人搂过来,揉了揉头发。

这一揉,揉出一手土渣子,他于是把邵钧的脑袋掰过来,慢条斯理儿地择烂草着点儿,别走火打着我的鸟。”

小班长是个纯洁的山里娃,年纪尚轻,没娶媳妇呢,皱眉扫了他一眼,脸红红地说:“你,不许耍流氓!”

罗强歪着头冷笑:“我又没冲你耍流氓,老子可真不是冲你。”

小班长怒道:“快穿上裤子,手抱头站起来!”

罗强抖肩笑道:“没看见老子就没裤子吗,不然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借我穿”

自从上回吃过一次亏,或许也是因为心里惦记三馒头的好,罗强这回坚决没跟武警战士炸刺儿,乖乖地举起双手,向面红耳赤的小班长投降。他一路上穿着小裤头,让两个武警架回来。

领导审问他逃跑的事,罗强说:“我在医院里听说邵警官遇上山洪暴发,落难了,让水淹了。”

“当时雨下得特别大,老子半辈子都没见过北京下这么大的雨,这雨肯定能淹死人。老子当时就一个念头,邵警官帮过我,救过我,这个人有恩于我,是他改造了我,

没有他就没我在三监区的好r子。”

“邵警官要是出事儿了,我能帮就帮一把。如果因为这事儿你们追究我乱跑的责任,那我也认了,我救了人,没白跑一趟。”

罗强这番供词说得,当时就让领导心软动容,不忍心再追究这个犯人。

而且,这其实也是罗强的心里话,只是隐瞒了某些最关键的内容……

事后当地政府统计善后事宜,附近几个村子确实有几人遇难,而监区无人因洪水伤亡,受到上级领导一通电话表扬。监区长也不傻,罗老二既然没逃跑,这人总之回来了,内部怎么处理咱再另说,别往上边儿瞎捅,别把检察院调查组的人招来。

又过了一天,镇中心小学一位老师带了俩家长,送来一面锦旗,感谢正直热心的年轻警官同志。小警官没有留下姓名,但是警车上有“清河监狱三监区”字样。

就因为这么一系列的事儿,两位当事人“因祸得福”。

那段时间监狱长开内部工作总结会议,还特意把邵三爷作为先进典型,给拎出来,严重嘉奖赞美一番,你们瞧瞧,小邵同志对犯人这思想道德反思教育搞得,这生活照料人文关怀工作做得,这得是多么出s优秀的一位警官同志,才能让他手下的犯人一听说他出事儿了,撒鸭子不要命似的跑出去也要救他,大洪水这是闹着玩儿的吗!

罗强的腿伤和腰伤,定x为“工伤”,送到清河医院疗养,等养好了再回监区。

监区领导替犯人讨要人权,给赖红兵和罗强争取到一笔事故赔款,数额不算大,这一整年零食加餐的钱总之有着落了。

邵钧得了表彰,还不甘心,追着领导问:“那,罗强冒险救人这事,能不能给他算工分”

邵钧问:“能给罗强递材料办减刑吗”

领导到了私底下,把邵小钧同志拎过来,耳提面命说:“我说你还没完了这事儿罗老二没挨处分没关禁闭,就是照顾他,工地也赔钱了,你还想给他减刑”

邵钧特认真地说:“罗强这算是在突发事故中救人一命吧他救了赖红兵,其实也救了我,依照民政局官方条例,够格申请北京市见义勇为好市民吗”

“他都见义勇为好市民了,怎么就不能酌情减刑”

领导被邵钧胡搅蛮缠绕进去了。

差点儿越狱逃跑的犯人,怎么一转眼让这人掰成见义勇为好市民了呢

领导摇摇头,严肃地驳回:“不成,罗强不够减刑条件。”

“而且司法部有这方面规定,涉黑的刑事犯,除非某些极特殊、极重大的立功情况,一般不给予减刑的机会,罗老二基本上,肯定要在清河蹲满这十五年。”

“……”

邵钧眼中希望的小火苗黯淡下去……

罗强在清河医院养伤,仰在床上,一条腿裹成个冬瓜,吊在床尾。

他r子过得可悠闲,每天除了吃喝,就是跟几个病友看电视,打牌。

隔壁屋的老癞子身体也养好些了,坐在轮椅上,手摇着轮子慢悠悠摇进罗强的病房,不请自来。

老癞子怀里偷偷揣了一瓶度数相当不低的白酒,袋装的那种,托熟人塞进来的。这是附近县城副食小店卖的散装酒,专门倒卖给监狱犯人解馋的。平时卖二十五元

一袋,逢年过节炒到八十元;大年三十在监狱里你想从别人手上买,两百块有价无市。

赖红兵把酒掏出来,也不来废话,横了罗强一眼:“陪老哥哥我喝一口。”

罗强从枕头底下哗啦啦摸出一大堆零食,鸭脖子,辣牛r丝。

俩人吃的都是违禁品,身上有伤的人哪能吃辣,哪让喝酒

背着管教,关着屋门,拿喝水杯子兑着酒,咝咝地嘬着辣鸭脖,俩爷们儿碰了碰杯,杯酒泯恩仇。

老鼠(老虎)住在医院里,铁定能把小花猫招来,猫贼惦记着这人呢。

邵钧歇假r来回往清河医院跑了好几趟。他是一大队的管教,手底下犯人受伤住院,他探望照顾是份内之事,天经地义。

邵钧不是空手来的,斜眼瞄着躺在床上伪装虚弱的某人,从背后变出一兜子一兜子好吃的……

罗强扫了一眼袋装的开心果和大榛子,乐了,哼道:“这个好吃,手伤了,老子没法自己包壳儿。”

邵钧冷眼道:“拿牙咬不成”

罗强:“岁数大了,牙崩了。”

邵钧盘腿坐床沿上,给罗强包榛子仁,包完一个,罗强张开嘴,邵钧后仰着隔开两米远,瞄准了,定点投掷,罗强张着嘴接,简直跟俩小孩似的欢乐……

邵钧给罗强唠叨最近牢号里发生的事儿。

也幸亏罗强住院没回监区,这回清河县和邻近地界遭遇暴雨,洪水倒灌进院墙,厂房监区食堂都给淹了。住在监舍楼一层的犯人可倒霉,临时背着行李,扛着被褥,被迫在二层监道里打地铺。

“那咱们一队呢”罗强赶紧问。

“你们班住二楼啊,屁事儿没有!”邵钧笑说。

牢号进水把一层的铺位给泡了,洗脸盆饭盆都在屋里漂着,有犯人搞笑,拿塑料澡盆当小船,蹲在盆里拿个饭铲子划小船……

邵钧从眼睫毛下边寻思了一会儿,淡淡的威胁的口气:“嗳,等你养好了,打算去哪还回采石场炸山挖石头吗”

罗强斜眯缝俩眼,用仅剩的那只1。0的眼睛瞄着人:“等老子养好了,你打算去哪还调宣传委吗”

邵钧半笑不笑,骂道:“你妈的……你等着的!”

罗强嘴角扯出y险的表情,眼角浮出笑纹,毫不示弱:“成,老子就等着呢……”

房门打开,给病人换药的小护士进来了,一看屋里的人,脸上瞬间就跟开出一朵花儿似的,绽放甜腻腻的笑容。

罗强也发现了,只要三馒头在医院里一出现,住院部那一群小娘们儿,突然就热情起来,满楼道地乱窜!

邵三公子是啥人那是监狱系统方圆十几公里之内出了名儿年轻英俊又金贵娇嫩的一棵帅草,正值青春,家境优越,且单身未婚,目测连亲近的女友都没有,身旁花花草草的,早就有人盯上了。

机关里单身大龄姑娘特别多,尤其清河县这狗不拉屎鸟不过境的鬼地方。小护士给罗强换着药,俩眼一直瞟着小邵警官,闲扯聊天。

“邵警官,您怎么又来了呢特喜欢我们这儿的环境吧”

“邵警官,工作辛苦吧,累吧,以后调我们医院当保安呗!我们正缺保安呢!”

“邵警官,我电影票买多了一张,找

不着人陪我去,要不然正好,今儿晚上你陪我看场电影好吗”

白衣天使祭出杀手锏,小邵警官面不改s心不跳,一双桃花眼滴溜转着,笑得轻松明媚:“电影啊,我还真是老长时间没机会看电影了,我真特想去……啊!!!”

邵钧坐在床沿跟护士打情骂俏,冷不防一只大手忍无可忍从被子底下伸出来,在那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拧了一把小邵警官的翘臀!

邵钧没防备,“啊”了一声。

小护士:“咋了”

邵钧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没……电影我是想去,这不是忙么,嘿嘿,去,去不了了。”

邵钧淡定地伸手到背后,跟被子下面那只罪恶的大手搏斗,狂掐。

罗强躺在床上装睡,私底下那只手,摸到邵钧屁股上,隔着裤子抠哧,挠得邵钧快要起火了……

等小护士走了,邵钧把门一关,翻身扑过去。

“你挠,你挠,我让你挠!”

“哎呦,老子的腰折了,折了,小崽子悠着点儿!……”

罗强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罩着大被,看人的眼神漆黑浓重。

被子下边儿,那两只手,十指紧紧纠缠着,腻腻地捏固着,互相望着对方,视线胶着。

那时候的滋味儿,就好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渴望着对方,已经太久了。

41、第四十一章牧场黄昏

半个月之后;罗强出院。

这人的伤其实还没好全;一条腿结痂后疤痕累累;每天还得有人照看敷药;可是坚决要求出院;说医院里太闷;老子无聊得淡出个鸟!

能不闷吗小邵警官就算再记挂他,一星期也只能挤出时间跑一趟;匆匆忙忙的。

因为监区发大水;厂房停工,全体人员一齐上阵;每天不g别的;就刨脏水了;把牢号刨g净了再去刨食堂和厂房,一天下来浑身都是泥水,累得死猪样。有的武警小战士好多天站在积水里,裆都快泡烂了。

出院的那天,邵三爷开着单位的吉普车,亲自来接罗强。

这种接人的事儿,一般不能单独行动,怕出意外,邵钧是跟王管教一起来的。

罗强拄着一根拐,慢悠悠地从住院楼出来,移驾到车里,让邵钧把他两只手铐在铁栏杆上。

罗强的视线掠过邵钧的脸和脖颈,眼底透出浅浅的温度。

他脑袋上长出寸来长的发茬,黑硬黑硬的,下巴刮得很g净。住院一段时间吃得好,睡得香,把人都养胖了,脸变圆乎了。

又或者不是胖了,而是气s红润,神情柔和许多,那张脸不再像岩石散发出一层清冷的光、拒人千里之外。

他们一路从医院往监区大院开,往r常走的那条路段被洪水冲毁,只能绕行,绕了一段远路。

这次暴雨山洪,附近县城和七八个乡镇遭受惨重损失,没来得及收割的粮食蔬菜全部被水卷走,路边烂菜叶子堆成小山。被水淹死的生猪和家禽尸首成堆,环疫部门一车一车地把尸体拉走焚烧。

王管在县城的家也遭了灾,家里跟个小池塘似的,过膝的水面漂浮着脸盆、暖壶、孩子的书包……

邵钧一路上不停地唠叨慰问同事老大哥:“王哥,待会儿咱路过县

城,要不然,你g脆就近回去吧”

王管说:“没事儿,家里有你嫂子收拾。”

邵钧表现得特别关心,特热情:“王哥,有啥要帮忙的,您告诉我,您一句话!我帮您归置,别累着嫂子!”

王管感动地说:“哎呦,不用不用,哪敢劳动你”

邵钧说:“您爱人一人儿也忙不过来,家里还有孩子,不好弄,咱车正好路过,你回去吧,我帮你打卡,今儿晚上我盯着。”

王管让他给说动了,神s间有些犹豫:“咱这一起出来办事儿,我半路跑了,让你一人值班,合适吗”

邵钧轻松地一摆头:“有啥不合适的咱俩谁跟谁啊,您还跟我客气!”

“您放心,没事儿,我一人开回去就成。”

邵钧说话的口气轻松笃定,特爷们儿,特讲义气,而且很能迷惑人。

他眼角悄悄扫一眼后视镜,车后座上的罗强今天极其安静,老实,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眼底微微透出比头发丝还要细碎的光亮。

邵钧一拐弯,车子上了去县城的那条路,把王管送到家门口。

王管临走还不太放心:“路上成吗你你可当心啊,进监区之前可千万不能给他开手铐。”

“我知道!”

邵钧耐着x子挥挥手,脚底下已经迫不及待准备来一脚油门。

邵钧调头疾驰而走,看也不看车后座上的人。

邵钧自己在县城也有租房,然而住宅小区里街坊人多眼杂,罗强穿着囚服,亮相难免惹出麻烦。

他一路疯狂加速,超了好几辆车,路过通往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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