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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1 / 1)

他仰脖在莲蓬下冲水,让热水肆意灌进眼睛鼻子,充斥昏乱的五感,冲撞全身尖锐的知觉,凌乱的情绪。

用力地搓洗,搓得浑身发红,疼痛爆皮,胸口一片潮红,喉头甜腥。

拼命克制压抑都压不住的熊熊烈火,在下腹里往复蹿动,热水哗哗地流,冲刷着一丛粗糙油亮的毛发,欲望在掩映栖息的密林中呼啸挺动。

罗强把毛巾啪往肩上一搭,摇摇晃晃地走开,走到小窗户下,靠着湿漉漉的墙,缓缓仰起脸。

他一手垂着,另只手握着自己的家伙事儿,手背上筋脉毕现,粗长的手指研磨着软头,用极缓慢又用力的节奏向上撸动。

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人影中闪过胡岩拱来拱去的屁股,或者是豌豆蓉那小s货的屁股,浑身涂着n油在卧室大床上乱蹦,也可能是小烙饼、小麻花,两条腿吊在床栏杆上,搁浅的鱼似的来回扭动,被插得直哭,上气不接下气,哭着求饶……

罗强也分不清楚他c的是谁的屁股,是谁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他在乎过谁吗

水雾里的人影换成了他家小三儿。罗战十八岁生r时喝g了桌上十八瓶酒,光着上身,搂着他哥的肩膀,喷着醉话哈哈哈地靠上去,在沙发里打滚。罗强仰脸坐在沙发上,嘴角冷笑,扭过头,扳过罗小三儿的下巴,照着腮帮子狠狠亲了一大口!一屋子的小弟闹着,起哄着……

罗强狠狠咬着嘴唇,手指越来越用力,红肿的龟头像要被他搓破皮搓出血来。

模糊晃动的人影不知道啥时候换成了邵钧,那张脸蓦然从水雾中浮出似的,无比清晰,尖锐。

邵钧英俊瘦长的脸,邵钧衬衫风纪扣没有系露出来的锁骨,邵钧的裤腰,邵钧提裤子时背后显出来的屁股沟,邵钧的两条长腿。

罗强不由自主想像着邵三馒头让他压在身下,薄薄的一层制服裤子,遮不住早就显形勃起的家伙,小三爷肿得像个硬面馒头。两只鸟硬邦邦地互相抵着,用最敏感的触觉描摹着对方的尺寸和形状,揉蹭着,碾压着……

邵钧的脸近在咫尺,细长的一双电眼真他妈好看,含着水儿,带着勾,年轻,漂亮。彼此呼吸胶着,身体激动得发抖,四肢纠缠爱抚,剧烈地冲撞着……

罗强的手指痉挛,粗大的骨节因为过分用力而凸出,特别吓人,用近乎暴虐的手法放纵着欲望,排山倒海,喷泄而出!

一澡堂的人站在哗哗流水的喷子下边儿,齐刷刷扭脸看着,都看呆了。

赤裸l地,敞着怀,罗老二打个飞机打得,大刀阔斧,立马横枪,毫无遮掩,淋漓尽致。

有人倒喝着凉气儿,有人喃喃地说“c”。

都是爷们儿,都见过,又都没见过。

最后一下高潮射了挺久,憋了好几个月的失落,抑郁,莫名地冲动与渴望,反噬般一古脑涌出喉咙。

罗强低低嗥了一声,最终让滚烫的液体直直地s到脑海里那张蹭过草根泥土的俊脸上。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着记忆中委屈发怒的脸,想给三馒头捋捋头发,择掉头发里埋的树。我就是想离开家,不想瞅见我爸。”

罗强挑眉:“为啥你爸爸惹你了”

罗强忍不住说:“有个爸爸还他妈不知足。像我

这样儿,没爸没妈没人管,连家都没有,你将来就乐意了我孤家寡人蹲在大牢里,我是被迫的没办法法院把我判进来的,你算g嘛的……小孩儿。”

罗强用一句“小孩儿”总结邵钧给他的感觉。八零后小年轻的还是x格不成熟,不懂事儿,喜欢跟家长犯宁,八成还是家里惯出来的少爷脾气,自以为是,觉着自个儿什么都能罩。六零后经历过贫穷饥饿国家浩劫亲人离散滋味的老爷们儿,看不惯现在这些孩子,自然灾害上山下乡阶级迫害打砸武斗这些事儿你经历过吗,不懂得珍惜白给的幸福r子。

邵钧却说:“你知道啥……你妈怎么没的”

他是明知故问。

罗强:“生我们家三儿的时候难产,大出血。”

邵钧:“你知道我妈怎么没的”

罗强看着人:“你说。”

邵钧说:“我妈特别疼我,我小时候都是在姥爷家养着,我妈每天送我去托儿所,送我上学,带我出去玩儿……

“我妈还不到四十岁,精神不太好,后来,我初中毕业那年……她跳楼了。”

28、第二十八章 二楼平台的小秘密

邵钧那天断断续续跟罗强说了一些家事。

邵钧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如此信任罗强;会愿意对这个人说。他以前极少提及;他连对他发小都掖着藏着;越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一个圈子里的哥们儿;他越不愿意把那些事抖落出来,招人笑话;丢脸。在哥们儿面前习惯了抖着份儿;耍着帅,咱是个爷们儿;不能哭哭咧咧跟个娘们儿似的;不说那些难堪扫兴的事。

可是罗强在邵钧心里不一样;罗强不属于他熟悉的那个圈子,不认识那些人,反而最容易j心。

罗强死了爹的那天夜里,背靠他怀里,攥着他的手,那感觉已经让邵钧不一样了……

罗强慢慢地听着,大概听明白了。邵小三儿小时候,也是让一家子捧在手心里呵着气宠大的宝贝,跟他家罗小三儿差不多。

邵钧上面还有个姐姐,比他大不少,早年就离开家。但是姐姐走的是大部分官二代红二代的正统路线,出国镀金,名校毕业,现在已经嫁人,嫁了个香港证券行的高管,常年定居香港,在浅水湾有豪宅,也不爱回家,不回大陆。

邵钧原本其实还有个哥哥。老大是女孩,家里迫不及待想追个男孩子,邵钧爸爸自己也想要男孩,男人么,都想留根留后,传宗接代,邵钧的妈妈很快又生了一个,是个小子。

这个男孩,运气不好,生下来心脏和肺部就发育得不太完全,一直在暖箱里挣扎着与命运抗争。一家子急坏了,四处求医,把军区给首长看病的最牛掰的老专家都请来了,做了手术,还是没能痊愈。邵钧的这个哥哥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在医院熬了半年多,夭折了。

二儿子活了半年、病病歪歪,最终不幸夭折,对一家人确实是个精神折磨和打击。邵钧的妈妈产后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人,没办法工作,一直在家养着,直到后来有了小钧钧,才缓过来。

因此邵三爷确实是行三。在他那几个穿着开裆裤拜把子的哥们儿里,沈博文最年长,楚珣第二,邵钧按年纪仍然排第三。

罗强插了一句嘴,问:“那你爸那时候……”

邵钧垂着眼,对有些事儿显然不太愿意提:“我爸忙呢呗!上学、工作特别忙,那时候正赶上文革以后恢复高考,我爸考上了,四年大学,屁股就没怎么着过家。后来进到机关里,就更忙了……

“我小时候,都是我妈和我姥爷带着我,我都见不着我爸的人,忙得什么都比家重要!”

邵钧微微撅着嘴唇,心里记着仇,表情固执、愤慨。

他长得其实极像他妈妈,也是因为小时候共同生活的时r很久,就连耍小穴犯脾气的时候皱眉嘟嘴的神情,都特别像。

罗强不知不觉就把屁股挪过来了,跟邵钧挨着坐。

罗强说:“甭瞎想了,你爸爸听这意思,也是很有本事一个人。那个年代,家里能出个大学生,多不容易。老子家里这么多口人,就没一个见过大学校门长啥样儿的!”

七七年第一年恢复高考,熬过三年自然灾害又度过上山下乡建设兵团如火如荼动荡年代让c蛋的政治运动折磨垮掉的一代人,有志气有本事最终考上大学的,都是人中龙凤,二十年后成为这个国家各个行业的脊梁支柱。罗强心里也佩服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从邵小三儿东一句西一句的只言片语里,罗强猜测到的事实大约是,邵钧的爸爸专注工作,仕途扶摇直上,官越做越大,忽略了家庭,跟自家媳妇感情关系愈加恶劣。然后呢,邵爸爸十有在外边儿有人了,当官的哪个没包过二n、养过傍家儿最后闹到邵钧的妈妈因为某些变故的刺激而跳楼,亲父子反目成仇……官僚家庭里最狗血老套的一类情节。所以邵小三儿跟他亲爹不和睦,故意跟他的官儿爸对着g,跑到监狱里瞎混,浪费青春,罗强那时候是这么猜的。

邵钧把脸扭开,一双眼遥遥望着天边一抹如血残y。

即使对罗强,他也没有完全说实话,伤太深,脸皮薄,说不出口。

罗强注视着这人的表情,下意识地,伸出手,罩在邵钧的脑瓢上。

他的手很大,五指张开,关节硬朗,掌心厚实,仿佛带着心口涌出来的暖流,全身的热道都集中到手心,蹭了蹭邵钧的头发。

邵钧看了罗强一眼,再迅速挪开视线,罗强的手这么摸他,他浑身每个毛孔都开始挣扎,想要抓住,就好像那只大手在捋他的心。

罗强其实就是心软了,想安慰安慰邵小三儿。

“甭跟自己亲爹制这个气,再怎么着,亲爸爸对儿子没的说,是真心为你好。他对自己老婆好不好的,那是另一码事儿,男人对自己儿子自己的亲骨r肯定特别疼,真的。”

罗强的手指轻轻摩过邵钧的耳朵,沿着耳轮滑过后脖子。

罗强说:“你爸有本事能当官,能让自己的孩子不用愁吃、不用愁穿,想g什么就能g什么,想出国的能出国,想来监狱瞎混的你还能来这儿瞎混……馒头,你别不知足,别等到过十几二十年,到我这岁数,亲爹没了,你那时候再后悔当初太混蛋了、没孝顺过,就晚了。”

邵钧撅嘴哼了一声,既没附和,也不想争辩。

罗强陪他聊天的时候眼神很柔和,眼珠漆黑,沙哑的喉音泛着岁月催磨的锈迹。

这个年纪的男人,那是一种能触到人心坎上的魔力,让“小p孩们”无法抗拒。

钧埋头想着,突然冒出一句:“我要是当初不跟我爸犯宁,我就不会来这地方。”

邵钧这话若有所指,这回轮到罗强低声“c”了一句,唇边浮出笑模样。后半句话,邵钧故意不说出来,你三爷爷要是不来这儿,罗老二你这混蛋根本就没机会认识我!

罗强笑得脸侧遍布密密实实的皱纹,荡漾着笑意:“那老子应该谢谢你爸爸是咋的不然我在牢里都没人罩着,没羊r吃,没人给我买鸭脖子!”

邵钧挑衅着:“要不然下回见着了,你谢谢他!”

罗强冷笑着说:“成,我是想认识认识,他谁啊老子怕啊!”

那种感觉,俩人是真铁,什么话都不曾说出来,却又好像什么都说出来了。

一个管教和一个犯人同时失踪太久,会惹人怀疑,俩人也就不能畅聊。每天傍晚歇工后吃饭前的那十五分钟,坐一起抽完一根烟的工夫,就是两个人心里隐隐盼望的最快乐的片刻时光。

盼上一天,就能说上那么几句话。

那天夜里,邵钧一个人坐在监看室里,呆呆地看罗强睡觉。

七班牢号里那个摄像头安得有点儿偏,邵钧特意趁七班人都不在的时候,兜里揣了改锥钳子,踩凳子爬上去把那只摄像头转了个小角度,正对罗强的上铺。别人他都懒得盯,就盯罗强一个人。

休息r不用上班,邵钧也没回城里,待在他在县城租的公寓房里,百无聊赖,从抽屉里拿出他珍藏的u盘。

他捧着笔记本躺在床上,笔记本里反复循环地播放那段视频,看到心跳加速,粗喘着,撸着,胡思乱想。

罗强曾经问过他,你怎么没出国,移民你这样儿的人,又不是出不去。

邵钧说,出去了我谁都不认识,我找谁去啊再说了,我英语不好。

其实,三爷会告诉你我不喜欢碰洋男人吗邵钧心想,外国男人,在海报gv里看还成,可是真要贴近了,摸着蹭着,那一身没进化完全的猩猩毛弄得我浑身痒,老觉着那草丛里藏着一把虱子似的,体味儿也不好,十个人里八个有狐臭,不喷香水都忒么没法出来见人,上了床一露胳肢窝把三爷熏一大跟头。活人还不如小时候那张旧海报好用。

而且,难保没个病什么的,三爷洁癖,怕脏。

可是,他会喜欢罗老二这样的人。

中邪了。

罗强这种人能g净这人显然就跟青涩啊鲜嫩啊纯情的这些字眼儿完全不沾边儿。

罗强有过多少人有过多少情妇傍家儿男的,女的……邵钧琢磨着这些r子从警界哥们儿那里打听到的各种八卦,恨不得拿一把锉子把这人的鸟给锉短一截。

可是,邵钧喜欢罗强的身体,就喜欢这个人。

无法抗拒地喜欢这人举手投足的范儿,不管是穿着衣服的,还是没穿衣服的。

罗强全身赤裸站在小铁窗边,微光打在线条硬朗光滑的胸膛和大腿上,脖颈像一头骄傲狷狂的狮子向后扬起着,喉结滚动。

罗强在迫近高潮的一刻近乎疯狂的抽动,眉头紧拧,神情如同鞭笞受刑一般纠结,痛苦……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致命诱惑,仿佛是从一个很久远的年代剥离磨砺出的x感与y刚,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窒息般迷人。

这幅令人口鼻飙血的场景,邵钧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浑身肌肉都跟着抽筋。他只要想像着罗强那只大手沿着他的颅骨和脖颈抚摩,想像罗强的手抓住他的下体,两个人互相握着,他就能飞快地泄闸般地射出来……

邵钧觉得自己快要变傻了,犯花痴了,脑子里灌羊r汤了。

他喜欢、迷恋自己手下的犯人。

邵钧是没想到,这时候半路会杀出来一两个搅局的。

他前脚刚跟罗老二开玩笑,你想不想见我爸爸,当面儿谢他老人家开恩让你有机会认识了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邵三爷他可没真想让这俩人见面喝茶,然而很快罗强就真见着了。

这时正值盛夏,天气特别热,监区里搞夏季全员大扫除,犯人们白天照常做工,晚上还要整理内务,收拾卫生。

牢号里冬天有暖气片,夏天可没空调,事实上监号翻修整合之前的那两年,屋里连个吊扇都没有。北方的三伏天,监道里就跟个蒸笼似的,把人都快蒸成发糕了,身上都是黏的。

晚上,邵钧照例去溜达,检查卫生,脑袋才探到七班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竟然瞅见罗强赤膊趴在床上,胡岩骑在罗强身上。

邵钧下意识地心口一抽,警g都掏出来了!

其实狐狸根本就没骑到罗老二身上,牢号里满员,大伙都看着呢,是邵钧自己看花眼了,关心则乱。

这几天天太热,号里有个犯人生了皮肤癣。虽说现在监狱住宿条件也不差,挺讲卫生的,可这伙人毕竟白天黑夜扎堆在一起,床铺挨得很密,容易传染,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罗强发觉自己身上也不太舒服。

他后背后腰很难受,脱了上衣正折腾呢,胡岩爬到上铺,帮他看。

邵钧提着警g张牙舞爪就扑进去了:“g啥呢谁让你上去的”

胡岩说:“咋了我帮我们老大抹药呢。”

邵钧吼:“监规不许窜铺,你给我下来。”

胡岩刚才在罗强后腰上捣鼓,眼瞅着快要把罗强的裤子扒下来,摸到了臀,邵钧悄悄地看见了,心里这个不乐意,从胸口往外窜火……

罗强的屁股,三爷就只隔着屏幕看过,他都还没亲手摸过。

邵钧的皮鞋脚毫不客气地踩上下铺的床帮,探着头问:“你哪不舒服”

罗强迅速就把上衣穿上了:“没事儿。”

邵钧皱眉头,压低声音:“我看看!”

罗强:“你甭看。”

邵钧是真的不爽了:“我看看怎么了,不成啊”

邵钧心想,狐狸都能看,我就不能看

罗强眼底黑黑的,哑声说:“有啥好看的真没事儿。”

罗强不介意胡岩或者屋里随便哪个小崽子看,但是他介意邵钧看。馒头跟别人不一样,老子在馒头面前要保持个英明神武冷峻潇洒的形象,出丑不能让你随便看的。

邵三爷踩着下铺,半个身子攀到上铺,撅着腚跟罗强低声叽咕个没完,那情形确实透着某种难以形容的亲近。

旁人都没听见说的什么,就只有胡岩站在地下,默不作声盯了很久,脸上露出狐疑和失落的表情……

29、第二十九章局长大人

周末;犯人在监区自产

自收的菜园子里g活儿;浇水;施肥。

盛夏的毒r头罩着;树上蝉声尖锐地嘶鸣;罗强的囚服胸前扣子敞着;袖口卷到手肘,暴露出的皮肤晒成暗红s。

他蹲在田埂里;给黄瓜和西红柿搭起一排架子。这活儿他从小六七岁时候就跟着他爸爸g;他拿手的,还能指点别的犯人怎么搭架子。

邵钧当天原本又是轮休;取了车;开着车路过菜地;摇下车窗,遥遥地寻觅罗老二的身影。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罗强从黄瓜大,都是为了端详罗强g活儿。罗老二种的菜,那当然跟菜市场里卖的就不是一个味儿,吃的人心情不一样,能比吗

罗强把很沉的陶制花盆放在窗台上,西红柿在热烈的y光下会慢慢地变红,汁水香甜。

他脸颊上的热汗还沾着泥土的脏痕,两只大手往粗糙的棉布囚服上用力抹了两把,扭头直勾勾地盯着邵国钢,这个把他们罗家两兄弟送进监狱的公安局长。

几乎是一瞬间的意识,脑袋里那根弦儿嘭的一声,罗强什么都明白了。

邵国钢坐在邵小三儿的办公桌前等人,这明摆着的,再琢磨不出味儿来罗强就是大傻子了。

以前这段r子,是他自己大脑短路,脑子进水了,竟然就没看出来要说“邵”这个姓氏,生活中并没那么常见,罗强认识的人里,姓邵的其实就这两位,都没有第三个。

他只是一直都没往那条岔路口上想。他没想到公安局长的公子会混到清河监狱,打入犯人内部,以“情”动人,邀买人心,从内部一点一点分崩肢解他的心理阵线和感情防线……邵三馒头那张清秀的俊脸、那一对勾人的桃花眼,那小蛮腰,g这活儿太他妈合适了。

同来的协管盯着罗老二,头一摆,示意你花盆搬来了,你可以走了,看啥看

罗强不动弹,面无表情地盯着人,冷冷地说:“邵局,少见,难得,你不是来看老子吧,来看谁的,你谁家属啊”

邵国钢面目严肃,两手c兜,高大的身材显出威严:“罗强,你关在这里,住得还可以”

罗强额角青筋微凸,冷笑道:“你还记着老子大名儿叫罗强……你大爷的,那个叫周建明的强奸幼女犯是谁啊难不成是你吗!”

协管一看这动静不对,手就拦上来了:“3709,怎么回事怎么跟邵局说话!你g完活儿快走吧。”

屋里的两位爷气氛剑拔弩张。

邵国钢端着架子,面不改s:“罗老二,你认真改造,好好赎罪,你走到今天这地步,真怨不着别人。这里就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罗强低声骂了一句,眉心浮出一团暗红s,忽然说道:“邵局长,邵钧是你儿子……亲的”

邵国钢蓦地住了口,没说话,警觉地盯着这人。

罗强冷笑,笑得有些诡异,又有些讽刺、酸涩:“你们这样的,竟然能养出这么个儿子……邵钧竟然是你的种。”

“邵小三儿这人不错,很好……”

罗强说这话时眼眶因为痛苦而隐隐发红。

协管让邵局吩咐出去了,等在屋外。那天,没人知道邵国钢跟罗强最后究竟说了啥。外人只看见罗强面容y郁地走出办公楼,额头化成一条白线的旧伤痕染成猩红。

罗强临走冷冷地甩给邵国钢一句话:“你们家邵小三儿,在我手里,你试试。”

邵国钢神s已经变了:“罗强,你甭想胡来!”

罗强面无表情:“怎么叫胡来要不要老子教给你什么才叫胡来”

“姓邵的,你动了我最宝贝的人,我也动你最宝贝的人。当初在法院没把你告下来,那是因为法院检察院都他妈跟你们是一家子的!你别以为老子就报复不了你!”

“我让你知道啥叫后悔,啥叫害怕……”

罗强眼神冷酷,扭头离开……

那天下午罗强从办公楼里出来,直奔菜地,望着田垄上整齐的塑料架子,和枝繁叶茂已经长出沉甸甸绿色果实的植物。他呆呆地站了片刻,随即用尽力气狠狠一掌,扇塌了一大排西红柿架子。

枝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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