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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1)

他拿棉签蘸药酒给伤处消了毒,用清清凉凉的药膏在脚腕处涂上一层,止疼的,最后再把铁镣子缠上纱布,这样不会再磨脚丫子,伤口也不会沤得发炎。

邵钧做得很仔细,眼前这人得哄着,顺毛捋着,也捋习惯了。

邵三爷平时在家给人做过这活儿没有。他就给罗强弄过。

罗强一声不吭,低头看着人。

“现在舒服了”

邵钧瞪着对方。

药膏和纱布是他特意绕道办公室去拿的。他知道戴了镣子的脚会磨破,皮破了露出r,挺疼的。

邵钧说:“那几扇大玻璃的钱,你们家三儿替你赔了。”

罗强“嗯”了一声。

邵钧说:“我知道你弟有钱,不稀罕这几个钱,由着你这么折腾!有个贴心扒肺的好弟弟,特美,特亲,是吧”

罗强嘴角浮出一丝丝儿的得意。

邵钧眼里缓缓袒露出深刻的不爽,委屈。

只要一提起罗战那小子,他早就想甩脸了,这是两个人之间迈不过去的那一道导火索,点火就着。

邵钧提高了嗓门儿,咄咄人地,又说:“你们家罗三儿这么有钱,你怎么不让他直接掏钱把你赎出去

“罗强你明白这里头的事儿,几万块就能买一年,一两百万买你十年刑期足够,一千万买不来你出狱”

罗强抬眼看着他:“我们家三儿的钱,他自个儿辛辛苦苦赚的,我g啥糟践他的钱。”

“那的这就是糟践我。”

邵三爷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邵钧把烟掷在地上,用牙齿啃自己的嘴唇,用皮靴子底狠狠地碾地上的烟头,恨不得把烟灰烟丝都碾到水泥地板里。

他在小屋里围着罗强转了几趟,气急败坏似的,用手指指着人。

“你弟弟不是跟你最亲吗让他拿出一千万他不乐意我就不信了。”

“你弟弟跟你再亲又能咋样你为了他你什么都豁出去了,的连下半辈子都赔进去了,他呢他打算陪你过下半辈子吗你弟已经结婚了,跟人家那口子卿卿我我甜蜜着,还惦记你这个当哥哥的死活!”

“上回你们家老三来探监,你怎么跟他说的你咋不跟他说实话”

“罗强你就是一大傻,你蹲大牢脑子都蹲傻了!”

邵钧说着说着都快哆嗦了,气得想抽人。

他要不是警察,罗强要不是个犯人,他早上去拿脚踹这人了。

“我比你更傻,我是天底下头号傻。”

邵钧指着自己的脑袋。

“你满脑子装的就是你弟弟,你就为他卖命吧。”

“你成全他,你就不成全我!……”

邵钧眼圈儿红了,撅着嘴,眼睛里一片凌乱的水雾,瞪着罗强……

这晚没人知道那俩人谈的什么。

值班儿的田队、王管、郑管几个人,只知道邵三爷跟罗老二谈崩了,重重地摔上铁门,出去了。

邵钧回办公室翻出那几包鸭脖子,凌空拽给罗强。

“啃你的脖子去……你宝贝弟弟孝敬你的!”

邵钧小声咒骂着,拎了一把椅子,在禁闭室门外的墙边坐着。

他盘

腿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支起来,闷着头啃自个儿的膝盖。

咱邵三爷牙尖嘴利,又脾气火爆的,咬上了谁就不撒嘴,咬上裤子他也不撒嘴,闹耗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把制服长裤的膝盖处啃出一个老大的d,这条裤子算是废了……

罗强是第二天早上管教来给送饭时知道的。

王管唠叨了一句:“罗老二,你又惹咱们邵队长发火了吧昨晚上你在屋里坐了一宿,邵队在屋外陪你坐一宿。你不吃饭,邵队也没吃好饭,你说你,还好意思这么犯犟吗”

罗强略微意外地愣了一下,眼神黯下去,不吭气儿。

据说,就是因为王管这一句话,罗强忽然就消停了,不闹了,当天下午就跟管教说,要回囚室睡觉。

事后监区长还表扬王管,老王,你成啊,竟然把罗老二给教育了,说服了,这回没闹出什么大事儿,月底给你老小子记一功。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俩人头一场对手戏,就吵架了555。

时间问题,罗太狼已经结婚了。故事情节有重合,但是,站在罗战角度看到的那些事情,可能并非全部的真相,所以现在是站在二哥和小钧钧的立场和视角讲故事了。

头一天就收一堆雷,我的乖乖,感动坏我了!谢谢萌物们支持。

4、休假的星期天 。。。

邵钧虽然一夜没睡,仗着年轻底子好,倒也精力充沛,一大早整装齐备,六点钟准时出现在监道口儿。

牢号里有起的早的,扒在小窗口上,眼巴巴地招呼:“呦,今儿是邵队邵队您可真早啊!”

邵钧那一张帅脸,修长挺拔的身板儿,往监道门口一摆,楼道两侧若g扇铁门后面立刻探出无数j错的目光,直勾勾地瞟着他。瞟他的人也并非怀有什么非分的意味。长相好看耐看,无论是男人,女人,大伙肯定都爱看两眼。

尤其在监狱这种军事化管理极其单调枯燥无聊的地方,模样英俊一表人才的邵队长,邵三爷,那就是第三监区全体劳苦大众改造分子兼小市民阶层,常年装在眼睛里的一道流动的美景儿。那牛皮武装带扎得,腰部曲线顺溜着,那大皮靴跺得嘎嘎的,电警g抡着,时不时再耍个小威风、来两句糙话,走路的时候后胯还扭着,透出与生俱来的某种风流贵气,旁人学都学不来的那劲儿……

因此,犯人们都挺待见这位很禁看的邵队长,都喜欢他。

这天恰好是星期天,休息r,全天放风活动,犯人们最喜欢了。

食堂的大扇玻璃还没修好,打饭的窗口四面呼呼地透着风,展示着罗强动粗发飙的光荣战果,让排队打饭的犯人们私下j头接耳,啧啧寒噤。

“要说罗老二现在啊,比以前脾气顺溜多了,咱队长还是改造得好。”

“没错,这要是照着几年前,那一张桌子得横着抡三班班头老癞子脑袋上。”

七班的班长不在,副班长顺子带队从窗口领饭。

刺猬端着饭盆出来,还扭头嘟囔着:“多给我一勺不成啊!”

刺猬跟顺子不停地抱怨:“我怎么觉着,这米粥越来越稀了咱们班先盛的,撇的是上边儿那层,他们四班、五班、六班竟然都排咱们后边儿盛的,他们喝的是粥底,咱们喝的是米汤,咱们班吃亏

了!”

邵钧眼一斜:“嘟囔什么呢”

刺猬偷瞥邵钧一眼,哼哼唧唧地说:“老大赶紧放出来吧,再不出来,哥儿几个下顿就快要喝白开水了。”

上午是在牢号里自由活动,歇着。没文化的人就凑一只凳子上打打牌、聊聊天,有文化的就在图书室里看百万\\小!说。

吃过中午饭,下午是放风时间,犯人们组队在c场上打篮球,或者娱乐室里打乒乓球、台球。

罗强就是这个时候放出来的。

娱乐室窗外走廊上,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外墙岗楼上持枪警戒的武警小战士仿佛下意识地,咔咔咔迅速上膛,修长的枪管子隔空划过走廊上的人,枪口警惕地指着某一个聚满目光的身影。

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武警的枪栓声,视线齐刷刷地摆向门口,原本哄哄闹闹的娱乐室瞬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翘脚坐在凳子上指挥小弟打球的三班大铺老癞子,不由自主地,把脚丫子放下来,坐直起来,那紧张得,简直像迎候监狱长谈话。

七班的几个小弟,刺猬、狐狸他们,都放下手里的球杆子。

两个管教暗暗地握住后腰上别的电g,如临大敌时候的习惯动作。

就连邵钧自个儿都暗自绷直了腰杆,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地,心口砰砰跳了几下。

罗强从外墙武警的枪口下收回两道嘲弄的目光,回过头,宽阔的脊背像山一样遮住屋外的y光,朦朦胧胧的身形从淡黄色的y光中踏进来。

罗强的眉眼依然浓重,带着毛边儿的粗糙视线扫过全屋的人,沿着邵钧的脸庞下巴迅速打了一个旋儿,重重地掠过……

娱乐室里经过短暂的沉寂,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但是明显与刚才不同。其他班吆喝叫唤的声音收敛下去,透着一股子小心与忌惮。

刺猬摸着脑瓢走上前:“强哥!您可回来啦……”

他们班有个绰号叫狐狸的,从人缝儿里钻出来抢上前:“强哥,再不回来我们都想您了——”

对面儿坐着的某个班里,有人起哄:“就你一人儿拼命想呢吧想得每天晚上猫似的,趴窗口上jiaochun儿!”

狐狸本名叫胡岩,因为那个劲儿,得了这么个外号。胡岩朝那人不屑地一瞟,捉了罗强一条胳膊就挎着走,半个身子都黏上去,美不滋儿的。他才无所谓旁人的闲言闲语,反正全监区的人都知道,一队七班的那只小s狐狸,这几年心里就装着罗老二一个人。

邵钧不动声s地瞪了狐狸一眼,其实是瞪狐狸摽着罗强的那两只贱爪子,真忒么贱。

他拿着手里的球杆儿,伏下身,“啪”,g脆利落地一杆让红球落袋,抬屁股想走人。罗强已经放出来,看情形暂时不抽风了,邵钧心里也踏实了。心里踏实,但是面儿上还没找回来呢。

“强哥,给咱露两手儿啊!”

“强哥,邵队也在,比一场啊!”

罗强坐在凳子上,一只脚踩着凳面儿,歪头挑衅似的瞅着邵钧,眼神儿带着勾刺儿,撩拨人的。

c,三爷爷怕过你啊

邵钧原本都要走了,又回过头来,重新抄起球杆。

他够着去打远端的球,半边身子伏在桌案上,一条

大长腿潇洒地往桌上一摆,硬制服长裤包裹的臀线呈现出小山丘似的弧度,修长的小腿翘在桌子外边儿。

罗强盯着邵钧的屁股和腿,眯起眼睛,喉结滑动。

邵钧拿他那双风流吊梢儿的眼睛瞄了几秒,又是很g净的一杆,溅起几声掌声。

罗强在稀稀拉拉的巴掌声中霍然站起身,把胡岩摽着他的两只手撸掉。

刺猬从兜里摸出一颗藏了好几天的烟,从管教那里借了火,自己一口没抽,巴巴地捧着烟递给他家老大。自从心甘情愿五体投地地归顺了罗老二,这厮表现得彻头彻尾就是一马p精,带二十四响儿的。

罗强眼皮子轻轻一抹,示意刺猬自己享受去,刺猬这才乐呵呵地把烟塞到嘴里,吸了心旷神怡的几大口。

罗强嘴里来回来去嚼着一片银杏悠地,胯上围着一条毛巾。

“我帮你搓搓”

透过水汽的声音显得不太真实,邵三爷可好久都没说过这句话了。

罗强沉沉地“嗯”了一声,两手撑在墙上,低下头颅,从脖颈到腰窝连成一道起伏平滑的线。

邵钧默默地给这人搓了一会儿,手指碾过被热水烫到柔软发红的皮肤,黯然地数着这人全身上下的伤疤。

已经数过无数遍,再多数一遍,又不会凭空多出几块伤,更不会少了。

搓完了背,邵钧的手绕过腋下、肋骨,搓上罗强的胸口。

手被一把抓住,顺势一带,邵钧跌进罗强怀里。

他硬撑着手肘躲开罗强的嘴,身子一挣,反肘横打!罗强抓肘之后反拧,把人反身重新抱进怀里,胸膛吞没邵钧的后背。

“邵钧。”

近在耳边寸许处的声音却好像隔着几个世纪。

“还耍脾气甭跟我闹……”

罗强把下巴搁在邵钧的颈窝儿里,脸蹭着脸,两条手臂紧紧地环着,掐着腰,把人严丝合缝扣在身前。

邵钧的鼻音闷闷地:“放开,你谁啊甭跟我来那套。”

罗强说:“不放……就不放。”

“老子给你背监规,想听吗”

罗强带着哄逗的笑意,吻邵钧的耳垂、耳廓、发迹,越吻越深,声音哑了,无法自持。

邵钧威胁着说:“被人瞧见,你没处死去。”

罗强冷笑:“你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了,你以为我没瞅见”

邵钧:“你想g啥”

罗强用粗糙的脸膛碾过邵钧的耳朵:“我想g你。”

“敢。”

“老子想你来着。”

“不成。”

邵钧猛地一挣吧,却被死死勒住。

罗强的两条手臂越勒越紧,像觅到猎物的蟒蛇,全身骨骼的力道剧烈收缩,把人勒到几乎窒息。

邵钧的骨缝儿咔咔作响,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着热浪,脸和脖子憋得发红。

“邵钧,你没结婚……”罗强喘着气,声音慢慢变粗,控制不住。

“你凭什么就肯定我没结!”邵钧带着怨气。

“你要是给你自己绑个媳妇,根本就不会回来。”罗强口气特笃定。

邵钧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有别人了还敢回来

你试试老子能放过你!……”

罗强的话音儿半是威胁,半是耍赖。俩人平时掐架,都是这么你顶一句,我甩一句,掐习惯了。罗强知道,邵钧跑不了。

“邵钧……”

罗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嗥叫,像痛楚渴求着的兽,生理上几乎燃烧迸发的欲望从他喉音里出血丝,憋太久了,全身都在冒火,勃起一刹那的感觉陌生刺激得像过电!

狱警浴室里没有摄像头,没有监控。

邵钧知道,罗强也知道。

罗强这会儿就算真把人掐死了,也没人监看得到这样的画面。

罗强哪舍得真让邵钧难受。

他稍稍松开一些,一只手扯掉邵钧的腰围,毛巾搭到肩上。

他从肩膀后面往下看过去,邵三爷的身体长得很好,凹陷的腰窝连着两块圆润紧凑的臀,双腿修直有力,从头到脚,耐看,好看。

罗强喜欢,尤其喜欢那两条长腿。

水流哗哗地响,遮掩住愈加粗重的喘息。

罗强一只手沿着小腹抚摸下去,和着润滑的泡沫在大腿上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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