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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1)

的,青青,听姐姐话,带姐姐去……”

青青眼神闪烁起来,露出几丝不忍,花璃一把将风里希推出几步:“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来说这些?我哥哥死了!被白火拿着你的项链骗过去,两人同归于尽了!”她忽然勾唇一笑,前走几步,贴着她耳廓轻声说,“我哥哥那么干净一个人,被炸得我都认不出,头发烧光了,脸上身上都是黑的。要说白火也够狠,在身上绑了二十来个雷管,哥哥身上那么多装备,也就让他多喘了几口气。”她眼睛瞟过她手里的三个盒子,“他本来是打算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后,自己过来向你求婚的。”

风里希不相信,李唐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白火骗了。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一直没说话的猴子耷拉着两条胳膊,终于开口:“大人他刚收到项链时,其实也是怀疑过你并不在白火手上……”他看了看她攥紧的拳,叹了口气,“可是大人他觉得,不管是你被白火抓了,还是你把项链给白火引他过去,他都要去。”

是了,因为觉得是她要他去,所以就去了。

远处传来浑厚的声音,平安夜的钟声响了十二下,那一幢幢房子里的,是挤在壁炉边的一家家人。

她到底没等来,她的戈多。

三年后

这天阳光正好,加州的阳光其实一向好。

风里希把娇气的苏大少爷从外面扶进来,一边手脚麻利颇有菲佣气势地将他沾了青草汁的衣服换下来,一边拿了梳子把他刚在草地上摔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苏糜苏教授仍旧一如既往地骚包,三十岁出头仍是个狐狸样祸国倾城的美人,就是……

她看着苏狐狸好好在椅子上坐着身子又歪向一边,俨然有要倒地不起的架势,忙绕过去扶住他的小身板,总算是免了一场灾难。

三年前,她从停车场回去,见到病房里苏糜一只手轻轻拍着呼呼大睡的阿离,一只手拿着她喝剩的半杯酒,酒已见底。

那之后的一年,他都躺在医院里,有几次很是凶险,她抱着阿离站在走廊里,一站就是一晚上,不知道究竟在等谁。

也算他祸害遗千年,到底把命捡回来一条,但就是金刚钻做的脑袋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到底留下些后遗症,现在不光视觉不行,连身体协调能力也跟着退化,经常走几步就要摔一摔。

全身都退化了,倒是撒娇的本事又进步了,瞎眼狐狸受用地靠着她,学着阿离的语气撒娇道:“离离,你晚上只陪阿离睡,人家也怕怕……”

风里希强忍住把他丢出去的冲动,一摸脖子发现颈上又空了,再看不远处在一堆零件中爬来爬去的阿离,把苏糜往墙上一推,转身就去抢阿离手里的链子。

阿离还不到四岁,已经把“我爹是技术大神”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房子里的东西能拆的不能拆的,他都能拆,越是精密的物件他拆起来越利落。

那边苏糜哼哼唧唧,这边风里希把项链抢过来一看,傻眼了。

六瓣的樱花已经没了,链子上此刻拴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芯片。

她蹲在那里,对着芯片看了很久,忽然一阵风似的搬了台电脑来,取出一个b存储条拆开,将芯片换了进去。

小阿离颠颠跑过来,对

着屏幕上的字歪着头:“oy;这是什么?”

风里希凝视屏幕半晌,忽然笑了,摸摸阿离的头:“这是13k的交易记录。”说完按下删除键,“是没用的东西。”

原来,她曾经费尽心机去拿的东西,一直都挂在她的脖子上。

原来,他早知道她想要什么。

我还没完结呢!你们别说我是后妈!——

明明知道戈多不会来,还是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

作者有话要说:42是言而有信的42,说轻虐啊就轻虐,风风火火虐九州~~

正文差不多还有一章,番外我计划是写两篇,一篇技术流补上说好的甜宠,一篇女神劫补上说好的h(5)e(p)

但是如果乃们不想看了我就早点开写男厕所,你懂的

、第六十二章

这世上最艰难的等待,不是你知道他不会来,而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那一个平安夜,她并没再多问;之后的很多个平安夜,她也没有问。

她前面现实了20年,最近却越发不着边际。

这些年青青和花璃在加州陆续读完大学,每年她都会带着她们回加拿大探视风龙几次,花璃依旧别扭,既不叫爸爸也不叫姐姐,每次她和青青与风龙说话,她就抱着胸坐在一边板着脸。

倒是每次都去。

风龙也不在意,有一次探视快结束时,他眼角的皱纹挤了挤,对花璃和青青说:“我欠你们大哥一个人情,他让我的三个女儿都能在阳光底下生活。”他话锋一转,“可我并不亏欠山口家什么。”

那不久后,一直逃逸在外的前四合会大哥饕餮出现在风里希房间。黑暗中她没看清人,十几年训练出来的本能让她着实对着饕公子一顿狠揍,揍完了一开灯,见到地上一身黑衣的饕餮冷着脸捂着一边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沫来:“风娘娘,你还是算准了在下不会和你动手。”

风里希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披上件衣服:“饕公子大半夜的躲我房间里,我这眼神还不到夜里能视物的层次。”

饕餮自己抽了张纸擦了擦血,起身半靠在梳妆台上,修长的四肢仍旧带了些道上的戾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存储器丢给她:“李赛死了。”

风里希心里一咯噔,刚想说话,门吱呀一声开了,六岁的阿离站在门口,神色恬淡地看着两人。

饕餮也转了头,狭长的眼睛一压,就看出那是谁儿子。他冷笑一声,转回向风里希:“他们家的男人都是担不住事的,就你好心,还帮他养儿子。”

风里希很有修养地走到门口,在阿离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阿离乖乖朝饕餮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风里希很有修养地关了房门,很有修养地走回饕餮面前,很有修养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然后,很有修养地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她转了转手腕,认认真真地说:“你不用把我当女人。就是你还手,我也不一定打不过你。”她后退一步,倚在床栏上,“我从来是个没脑子的人。谁说他的不是,我就揍谁。”

饕餮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很快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他整了整衣领,抬手放在她肩头。风里希劈手去挡,却被他单手压住

他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不是风娘娘,不过是躲在风龙身后的小女孩。”他头一次谈起过去,“那时我就想,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女人躲在我的身后。”

风里希“哦”了一声,脚下一动,“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梳妆台上射出来,擦着饕餮鬓角打在墙上:“要不是看在你用药吊着李赛活了这么久,饕公子一只耳朵今天可就留在这了。”她打开他的手,开门,送客:“我知道饕公子最近白道也混得不错,纽约的地产被你玩得顺手得很。不过……”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能给自己造个新身份出来,我也能把你土底下的根挖出来。”

待那辆纽约牌照的车子开远了,她放下窗帘,双手抚过梳妆台的一寸寸。

这张本是她放在多伦多公寓里的书桌,七年前被他改造过,那时还差点打穿白火的脑袋。

她将存储器插、入电脑,鼠标点开那份不大的文件。

半小时后,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六叔,六叔,你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度过那艰难的二十年?

13k当年,并非被风龙和管城侯出卖,而是被山口纯子卖了。

她当时并没想害山口一井入狱,更没想害13k直接覆灭,不过是想制造点混乱,假死一下。

从见到李赛的第一眼,她就费尽心机摆脱黑道,希望能光明正大地成为李教授的夫人。

但只要13k在,她就永远是白貂女,是13k的大小姐,总会有人打她丈夫和孩子的主意。

风里希忽然想起熊娘子的那句话,道上的,谁又洗的白。

山口纯子的计划不巧被会里有野心的知道,借着这个机会,把小规模的混乱扩大到了几可令13k覆灭的程度。当时风龙和四合会也是觉察到这个,索性将烂摊子丢给了警方。

山口一井入狱后,管城侯怕山口纯子出事,通过从前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一路跟了过去,却被她当成内奸。

佳人已逝,留给管六叔的,不过是眼角的一道疤。

推开门,走上二楼的小阳台,风里希深深吸了一口夜晚草地的清香。

管六叔,你其实你希望纯子发现的吧?酒醉也好,监视器也好,因为说不出口,所以才会去用这些过激的行为,只希望她能多看你一眼、能将你记住。

她抬眼望去,四周郁郁葱葱,一片寂静。树影重重中她好似穿过二十余年的时光,看到年轻人默默跟在一个身影身后,带着点寂寞又有些邀功地说:“小姐,我查过了,李教授今天一天都会在三楼的实验室。”

只是前面走的人好似并没听见他说话,身影渐渐消逝于月色下,只留那年轻人漠然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偷来的生物教授的行程表。

眼泪落在握着栏杆的手背上,她猛然惊醒,伸手去摸满脸泪痕。快六年了,她一直忍着不哭,今晚被夜风一吹,竟吹下几滴泪来。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有点无措地将湿漉漉的手往新买的睡衣上擦,她原来是那么想他。

人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方,可时间于她,也是让感情发酵的媒介。

20岁时她不懂,21岁时她懵懂,到了28岁,她才明白,什么是刻骨相思。

眼泪越抹越多,她慌乱中被人从背后拉进怀里。

苏糜那小身板今夜出奇地硬朗,她用刚才揍饕餮的力气去挣,竟没挣开。

狐狸双手箍着她,尖尖的下巴冰凉地搁在她肩窝,同样冰凉的脸颊贴着她的脖颈。

谁也没说话,那一晚的月色出奇地沉。

她没再挣,她也累了,自龙兴帮不在后,她把苏糜给她的卡还了回去,至于李唐给的那张,她到底还是没舍得用,怕哪一天他回来,会刮着她的鼻子说她败家。

从来不用担心生活琐事的风娘娘,忽然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她,为了找个能养活她和阿离还有青青花璃的工作,投了几乎上千份简历,才拿到十个面试机会,其中七个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问她,为什么高中没有毕业的人也敢应聘技术工作。

在黑道上时,她有一个叱诧一时的父亲,有对她疼爱有加的六叔,有无数忠心耿耿的手下;

等到了阳光底下,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好在苏糜还算尊重她这点可怜的面子,没再给她塞卡,也没提用facechat创始人的关系帮她找工作,不然……

风里希真的怕,有朝一日她会没骨气地抱着苏糜本来就不太粗壮的大腿哭。

她不记得那一夜她好像月圆变身的狼人一般在月下哭了多久,只知道久到让苏糜第二日又大病了一场。苏狐狸这些年越发娇气,那次病了一个月,害的阿离每晚坐在他床头读了一个月的故事书。

她不太记得那一晚她究竟为什么哭泣,只记得自己被苏糜裹在大裘里,他于皎洁月光中轻声叹气,将一张拼得皱巴巴的车票塞进她手里:“离离,我20岁时被诊断出脑瘤,本想环游世界以后就去跳金门大桥。”他的声音落在栏杆上,清脆易碎,“你让我活下来了。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用户过十亿的facechat,也没有站在这里的苏糜。”

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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