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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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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猎想起白猿的老态,看来他和福慕金遇到了一样的不幸。

福慕金道:“我的生命所剩不多,重新回到这片大陆以后,我便开始搜集关于圣龙骑士的一切资料,这二十年中我明白了许多事,可是那剩下的四颗晶石却始终没有消息。”福慕金的目光重新落在唐猎的身上:“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你,当你出手的一刻,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你手臂的蓝龙纹身,我知道你一定和弥虚方将军有关!”

唐猎此时的心情却失落到了极点,虽然从福慕金的口中知道了关于晶石的秘密,可是他返回的希望也彻底破灭,就算找到其他晶石,只怕也无法返回自己的世界。

福慕金从唐猎沮丧的表情看出了他的心事,低声道:“这四对晶石相互对应,红蓝相遇便可以组合成任意一对晶石,同样黑白两对晶石若是相遇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组成一对。”

唐猎双目一亮。

福慕金道:“换句话说,只要你能够找齐黑白那两对晶石,便可以重新组合出两颗蓝色的晶石,一样能够召唤蓝色圣龙,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之间。”

“你没有骗我”唐猎的内心中重新升腾起希望。

福慕金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在你找到那两对晶石以前,你右臂上的纹身始终是一个麻烦。你的身体虽然可以适合晶石,可是你目前的体质却无法控制晶石。”

唐猎不解的望向福慕金。

“我虽然没有找到黑白两对晶石,可是却听说有人同样在找寻着晶石的下落,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曾经吞下了晶石,后果只怕会异常的麻烦。”福慕金郑重提醒唐猎。

唐猎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根本无法控制这条手臂,暴露只是迟早的事情。”

福慕金轻轻拍了拍唐猎的手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唐猎内心中一阵欣喜,却问道:“为什么”

福慕金双手合什道:“你我既然能够相遇便说明我们有缘,更何况是弥虚方将军把你送到了这片大陆,我就有责任让你在这片大陆生存下去。”

自从经过这晚的长谈,福慕金每晚都会按时前来指点唐猎的格斗之术,唐猎本以为这个世界的格斗搏击术与意识中的武术搏斗并没有太多不同,可是真正学习之后方才发现,福慕金所传授给他的格斗术更注重发挥身体的潜力,唐猎的体能在福慕金的指点下迅速提升着。

福慕金传授用力技巧的同时,开始加入各种感官的训练,对唐猎来说一切都是如此的新奇。来到这片大陆之后,接连不断的挫折和磨难,已经让唐猎深深意识到提升自身能力的重要性,他废寝忘食的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中去。

第二十八章【尘封的那段往事】(下)

“该喝水了!”萱儿笑盈盈端着奶茶从房内走出,唐猎将手中的超重巨剑靠在树干之上,从萱儿手中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

福慕金欣赏的看着唐猎,这年轻人的体能超出他的想像,看来那枚蓝晶石已经悄然改变了他的身体结构,经过他正确的点拨之后,唐猎的力量发生了日

新月异的变化。

唐猎大口将杯中的奶茶饮尽,意犹未尽的又倒了一杯,连喝三杯方才抹乾唇角在福慕金的对面坐下:“老爷子,你看我今晚的表现怎样”

福慕金淡然一笑:“比起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自然进步了许多,可是距离我的要求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唐猎道:“照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你御水为剑的功夫!”、

福慕金摇了摇头道:“你的身体结构和我们完全不同,在先天的体能上远远逊色于我们,可是后天的扩展力却又远胜于我们,在你的体能达到一定的水准之前,根本无法修行精深的格斗之术,否则只会欲速而不达。”

这个道理唐猎是明白的,他微笑道:“练武并不是为了打打杀杀,强身健体才是我本来的目的。”

福慕金意味深长的看了唐猎一眼道:“果真如此吗”

唐猎嘿嘿笑了一声,他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强身健体,学习格斗之术,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一是为了对付周围凶险的敌人,二是为了日后有机会找到晶石,并将它们夺到手中。

福慕金道:“再有几日,你的体能就应该可以控制右臂的圣龙纹身,可是想要真正发挥它的能量,必须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训练。”

他放下茶盏,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的羊皮卷,郑重递给唐猎道:“这里面是我对格斗的心得,还记载着一些和晶石相关的资料,你日后或许会用的着。”

唐猎诧异道:“老爷子,你要离开”

福慕金点了点头:“有件事我必须去做,是离开的时候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唐猎不知不觉已经将福慕金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待,听到他要离开,心中顿生难舍之情:“我在这帝都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您老愿意,带着我一起离开吧。”

福慕金笑着摇了摇头:“唐猎,有些事情必须由我自己去做!”他凝视唐猎道:“提升体能的同时,要学会控制自己,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达成心中的愿望。”

唐猎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并不想在这里逗留下去,太子玄鸢对我早生芥蒂,亚当斯那里也让我得罪了,留在这里早晚会被他们陷害。”

福慕金笑道:“自己的事情只有靠自己解决,任何人都帮不到你……”他放低声音向唐猎道:“我们之间的秘密永远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唐猎重重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为了去凭吊燕月,唐猎根本不会去踏足梅茜的农庄,现在他的身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梅茜呼来喝去的奴隶,帝君玄思哲亲自赐给他玉牌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在众人的眼中,唐猎俨然已经成为帝君的恩人,即便是梅茜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唐猎来到燕月坟前的时候,刚巧看到梅茜,她静静站在池塘前方,凝望水面的睡莲,若有所思,听到唐猎的脚步,她慌忙转过身来,纤手下意识的在俏脸上擦拭了一下,可是微红的眼圈仍然提示着她应该刚刚哭过。

“你来了!”梅茜很难得的向唐猎露出一个微笑。

唐猎冷冷点了点头,他一直将燕月之死归咎到梅茜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创伤始终没有抹去。

梅茜的目光落在燕月的坟冢之上,若有所思道:“如

果燕月知道你这样牵挂她,心中一定欢喜的很。”

唐猎不由得想起燕月死时的惨状,内心中一阵刺痛,双目流露出仇恨的光芒。

梅茜的目光并没有望向唐猎:“有人牵挂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唐猎不无嘲讽道:“看来梅老板一定是十分幸福了,狼渊将军不是始终在牵挂你吗”

梅茜幽然叹了口气道:“在他心中,或许我永远没有战功重要。”

唐猎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他今晨已经奔赴边疆了!”

唐猎缓缓点了点头,终于知道梅茜的情绪因何而低落。

梅茜道:“如果这世上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唐猎忽然发现这个冷酷的奴隶主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国家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做梦,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唐猎并不想和她继续交谈下去,转身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那份契约到底有没有烧掉”

梅茜美丽的俏脸上流露出一个极其狡黠的笑容:“现在那份契约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唐猎心中升腾起无名的怒火,他几乎可以断定梅茜一定保留着他当初签署的那份契约,虽然现在契约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可是过去的仇恨和侮辱,却让他无法忘怀,唐猎冷冷道:“知不知道为什么狼渊始终不愿意娶你”

梅茜的内心颤抖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提及的事情,这该死的唐猎偏偏拿出来刺激她的神经。

“因为你太聪明,太狡诈,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你这种自私的女人!”唐猎几近恶毒的说出了这句话。

梅茜的俏脸完全失却了血色,她忽然尖声叫道:“滚!混蛋,你给我远远的滚开!”

唐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步向门外走去,平心而论,他刺激完梅茜之后,并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内心中反到感到有一丝的歉疚,无论梅茜曾经做过什么,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总是太过残忍,甚至有失一个男人的风度。

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唐猎挥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回望农庄,早已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不知道梅茜是不是仍然在伤心哭泣……

玄武帝国和蓝德帝国的战火愈演愈烈,玄武国帝君玄思哲在己方节节败退的形势下,终于决定帅援军御驾亲征。适逢雨季,整个帝都愁云惨淡,终日y雨连绵,笼罩在一片悲怆低沉的气氛之中。

唐猎的诊所生意明显冷清了许多,或许是帝都中的男丁大都被派往前线的缘故。太子玄鸢和莱斯特等人似乎也因为战事的风云变幻而改变了注意力,没有人再来招惹唐猎这个小小的医生。长公主玄思翎自从那日和唐猎在宫中分别之后,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唐猎乐得清闲,多数的时间都用于修炼福慕金传授给他的格斗之术。对自己的控制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右臂的那条龙形纹身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看到美丽女性的时候,也没有当初那种急色的冲动。这其中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他和清丽绝伦的萱儿共处于一室,却始终恭守礼节,没有做出任何过份的举动。

福慕金离开帝都以后,唐猎也开始计划未来的去向,通过他所了解到

的情况,这片大陆并不宁静,危机四伏的帝都之外到处都血腥残杀的战场,很难找到安逸的乐土。

萱儿从唐猎的举动中好像看出了端倪,她所能做的只是更好的照顾唐猎,默默关心着他的生活。

这段时间,帝都的每一个人心头上都笼罩着浓重的y霾,太子玄鸢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为了玄武国大军暂时处于劣势而忧心忡忡,而是为了父皇亲征前的一封密旨。

“你说的可是真的”玄鸢脸色阴沉的盯着皇宫总管霍高。

霍高白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右手镶满钻石的指甲高高翘起,尖声道:“千真万确,帝君亲征以前的确亲自拟定了一份密旨,那密旨十有已经落在公主手中。”

玄鸢冷笑道:“霍总管究竟在怀疑什么”

霍高道:“太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帝君亲征,国家的事情却没有交给你来处理,反倒是指定司马泰、普龙启和亚当斯三位大臣联合执掌,在出征之前又拟定了一份神秘密旨,拟定密旨当日还亲自召见了宝树王循涅……”

玄鸢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他们都是朝廷重臣,父皇召见他们又有什么奇怪”

霍高呵呵j笑道:“宝树王循涅是公主的亲舅舅,普龙启是太子的坚决反对者,司马泰和亚当斯各有各的算盘,好像也不是太子的同一阵营,太子难道还没有危机感”

玄鸢内心中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霍高的这句话如同针芒一样狠狠扎在他的内心深处,父皇亲征以前想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真的像霍高所说,他极有可能改变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初衷,耳旁忽然想起长公主玄思翎那天的话,玄武国的皇位并非一定由男子担当,父皇废掉自己册立公主玄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越想越是害怕,当务之急必须要搞清密旨在谁的手中,上面又到底写了些什么。

霍高看出玄鸢的内心早已动摇,低声道:“还有一件事巧得很,陛下亲征以后,公主就病了,这场病当真来的凑巧。”

玄鸢目光闪烁不定:“你是说……”

“公主并非毫无心机之人,这场病是真是假还很难说,老奴担心她会不会用这种方法让太子放松对她的警惕”

玄鸢点了点头:“照霍总管来看,我应当怎么做”

霍高白胖的脸上笼上一层森然的杀机:“当机立断!争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抓住时机除掉所有的障碍!”

第二十九章【没有硝烟的战争】(上)

唐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忙碌,刚刚送走了太子玄鸢的手下,紧接着便迎来了玄思翎的贴身侍女秋棠。

“秋棠姐姐是奉了长公主的命令来找我呢,还是自己找我有事”唐猎的语气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秋棠自从上次被唐猎强吻,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至今记忆犹新,俏脸微微一红,小声道:“长公主让我请唐先生入宫,为公主诊病!”

唐猎微微一怔,刚才太子玄鸢已经派人来过,也是请自己入宫为公主诊病,却不知这位玄武国公主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症,惊动了这么多的皇亲贵胄

唐猎点了点头道:“刚才宫内已经有人前来传召,我收拾好这就准备过去。”

秋棠甜甜一笑道:“秋棠已经备好车马,专门送唐先生入宫

。”

唐猎笑道:“那就劳烦秋棠姑娘了。”

与秋棠同车对唐猎来说绝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本以为自己的定力足够控制体内旺盛的性欲,没想到车厢门刚刚关闭,唐猎潜伏多日的春情便开始萌动。大手肆无忌惮的搂住秋棠的纤腰,有了上次偷情的经历,秋棠这次并没有表现出逃避和拒绝,嫩白的柔荑抵在唐猎的胸前,尽量保持着和他的一段距离,娇声道:“你不怕让长公主知道!”唐猎和玄思翎之间的关系自然瞒不过她。

唐猎微笑道:“怕她什么在我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你也一样!”这句话等于将秋棠和玄思翎置于同样的地位,实则是巧妙到了极点的奉承。秋棠听在耳中,心中说不出的舒服。

唐猎从上次的接触便知道秋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早就有对她下手之心,可是苦于玄思翎在场,始终没有机会,这次总算找到单独相处的良机,他自然不会放过。右手稍稍用力已经将秋棠的娇躯整个抱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在自己的双膝之上坐下。

秋棠半推半就的偎入唐猎的怀中,星眸紧闭,黑长而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饱满的樱唇半启半闭,一副认君采摘的可爱模样。

唐猎吻住她的樱唇,秋棠香糯柔滑的舌尖便小鱼般游入了他的嘴中,秋棠身为玄思翎的贴身侍婢,时常见到主人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的作为,有些时候,玄思翎还会派她侍奉一些重要的客人,对于男女情事本来便看得随意,更何况唐猎英俊潇洒,正当青春年少,就连长公主玄思翎也为他方寸大乱,秋棠又怎能抵御他超强的男子魅力。

唐猎也真是大胆,在车厢内竟然将秋棠脱了个干干净净,秋棠虽然心中害怕,可是一旦与唐猎欢好起来,便将心中的那点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人在车厢内抵死缠绵起来。幸好外面y雨绵绵,为两人掩饰了不少动静。

座车抵达皇宫之时,两人早已重新整理好了衣衫,秋棠一张俏脸仍旧遍布红潮,唐猎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激情短时间内无法退去,她依依不舍的搂住唐猎的身躯,小声道:“今日我才明白长公主为何始终舍不得你……”

唐猎的唇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征服女人的内心虽然很难,可是征服她们的r体却很容易,秋棠这句由衷之言,等于是对他能力的最高褒奖。唐猎在秋棠晶莹的耳珠上轻吻了一记,低声道:“我该下车了!”

秋棠点了点头,美目之中却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从身后牵住唐猎的衣袖道:“唐先生……”

唐猎转过身去,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猎表面上虽然平静如昔,内心却是猛然一震,秋棠为什么在临别之时要对自己说这句话难道这件事情并不仅仅是为公主医病那么简单可是转念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小医生,玄思翎难道会加害于自己吗

带着满腹的疑虑,唐猎来到玄波公主所居住的‘清月宫’,来到门外刚巧遇到刚刚探视完妹子病情的玄鸢。

唐猎慌忙向玄鸢施礼,玄鸢居然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唐先生不必客气,我早就让人去请你,怎么这时候才到”其实唐猎和秋棠一起过来他已经看到,猜测出一定是长公主玄思翎亲自派人将唐猎接了过

来。

唐猎不敢欺瞒玄鸢,老老实实将玄思翎派人接他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当然他和秋棠在车内的那场缠绵大战全部略去不提。唐猎本以为玄鸢会生气,没想到玄鸢今天对他的态度出奇的和蔼。

玄鸢将唐猎拉到僻静之处,小声道:“唐猎,公主这次病的突然,我请了许多御医过来为她诊病,可是全都束手无策,父皇刚刚离开帝都,我不想这件事传到他的耳中,让他分神,你一定要治好公主。”

唐猎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唐猎一定尽心尽力!”

玄鸢鹰隼一样的双目骤然闪烁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唐先生觉得我对你怎样”

唐猎微微一怔,他敏锐的觉察到,玄鸢这句话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动机。马上装出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太子对唐猎恩重如山!”心中却暗骂,这句话该反过来说才对,如果不是老子为你切去包皮,现在你这个王八还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

玄鸢欣慰的舒了一口气道:“唐猎,在我心中早已将你当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和兄弟。”

“唐猎愧不敢当!”

“我怀疑公主这次生病的背后另有隐情,你一定要帮我查清这件事,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唐猎连连点头。

玄鸢道:“你只要真心真意的为我做事,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与唐猎长时间交谈,否则只会引起其他人的猜疑,说完这句话,便和唐猎分手。

唐猎先是经秋棠提醒,还没进入清月宫,又被玄鸢暗示,心情越发变得沉重,看来公主的病情远远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自己这次只怕又身不由己的陷入一个巨大的y谋之中,在尔虞我诈的宫廷内部,想要明哲保身,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进入清月宫,长公主玄思翎早已在那里等待多时。经过刚才的事情,唐猎内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这次无论公主得的什么病,干脆找个借口,一走了之,如果继续留下,只会徒增危险。

“太子和你谈了不少事情”玄思翎表情漠然道。

唐猎知道在宫内遍布她的耳目,刚才和玄鸢的谈话肯定瞒不过她,微笑道:“太子关心公主的病情,特地嘱咐我要尽心为她诊治。”

玄思翎冷笑道:“他终于懂得关心这个妹妹了。”

唐猎道:“手足情深,太子也不应该例外!”

玄思翎秀眉微微挑起:“你倒挺会为他说话!”

唐猎呵呵笑了一声,话锋一转道:“其实早在长公主派人接我之前,太子便派人来找我过来,他虽然不说,可是心里仍然关心这个妹妹的。”

玄思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少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快去为公主诊病吧!”

唐猎跟在玄思翎身后,走过三层珠帘,来到公主玄波所在的瑶床之前。

床前几名御医仍然在忙碌,看到唐猎,他们慌忙闪到一旁,唐猎的神奇医术早已传遍整个帝都,真正让这些御医心服还是上次唐猎施展妙手,救治潞安妃母子三条性命的事情。

唐猎向几名御医笑了笑,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上前道:“公主从昨天傍晚开始便昏迷不醒,身体火烫,滴水

不进。中间曾经醒来过两次,可是没多久便再度昏睡过去。”

唐猎点了点头,在床前坐下,两名清丽宫女掀开帷幔,却见玄波公主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上带着金质面具,金色长发散乱在雪白的绣花棉枕之上,从她暴露在外的颈部来看,她的肤色艳雪一般洁白细腻,虽然躺在床上,可是从她身体曲线的起伏可以看出,她的体型一定极美。

第二十九章【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唐猎皱了皱眉头道:“既然病重,为何还要带着面具”

玄思翎道:“公主脸部的皮肤害怕见到光线,接触到光线后,会生出许多玫瑰状的红疹。”

唐猎点了点头道:“我为公主诊病之时,各位最好还是回避一下。”

玄思翎挥了挥手,几名御医慌忙退下,玄波公主瑶床之前只剩下,唐猎、玄思翎和另外两名宫女。

唐猎取出体温计,从面具的开口出塞入玄波公主的檀口之中,又让玄波的贴身宫女婉月掀开她的衣袖,测量了她的脉搏和血压。

玄波公主的体温很高,达到摄氏39。5…c,心率却异常缓慢,每分钟四十次左右,血压90/50hg,从中医的角度来看他的脉象薄、数而柔软,脉象下沉,种种的迹象表明玄波公主极有可能是中毒。

唐猎虽然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可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在情况没有明朗以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口来。

玄思翎深邃的美眸始终关注着唐猎的一举一动,从唐猎目前的表现来看,玄波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想取下她的面具,可以吗”唐猎请求道。

玄思翎犹豫了一下,仍然点了点头。婉月却开口道:“长公主,公主醒来的时候,千叮万嘱,无论任何人不可揭开她的面具。”

唐猎微微一怔,他尚未来及放开玄波公主的脉门,忽然感到她的心跳在瞬间加快,然后迅速平息了下去。

玄思翎冷冷看了一眼婉月:“耽误了公主的病情,你能够担当的起吗”

婉月惊恐的垂下头去,这时候刚巧有内侍前来通报:“长公主殿下,亚当斯、司马泰、普龙启三位大臣在外面求见。”

玄思翎冷冷道:“他们来干什么”

内侍回答道:“三位大人听说公主病重,特地前来探望!”

玄思翎皱了皱眉头,起身向唐猎道:“你在这里安心为公主诊治,我出去看看。”

亚当斯、司马泰、普龙启三位重臣端坐于博雅阁内,看到玄思翎缓步走入房内,三人同时起身恭敬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玄思翎冷冷扫视了他们一眼:“三位大人不在朝中理政,来到这里做什么”

司马泰微笑道:“臣等听说公主殿下身染重疾,特来探望!”

玄思翎淡然道:“公主所患的只是小病,休养两日便会康复,司马相国不必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

亚当斯呵呵笑道:“我们也是关心公主的状况,如果真如长公主所说,最好不过。”

普龙启道:“陛下临出征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们几位老臣子保护好皇室安危,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我等又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玄思翎似乎并不愿意和他们继续谈论

下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皇室的事情,无需劳烦你们几位重臣c心,你们只要帮助我皇兄打理好政事,就算对得起帝君的信任了。”

三人脸上同时露出尴尬的神情。

司马泰表情转的最快,呵呵笑道:“既然公主没有大碍,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打扰了公主静养。”

三人正要离去,却听玄思翎道:“亚当斯将军,你留下,有件事我想问你!”

亚当斯微微一怔,只得停下脚步。

玄思翎挥了挥手,博雅阁内的宫女和内侍全都走出门外。

亚当斯脸上恭敬谦和的表情瞬间消失,目光凝视玄思翎道:“长公主有事吗”

玄思翎叹了口气,方才低声道:“我问过几名御医,按照他们的说法,玄波的这场病十分奇怪,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亚当斯脸色阴沉道:“你怀疑玄鸢”他的耳力极强,确信博雅阁周围无人偷听,方才低声说出了太子玄鸢的名字。

玄思翎重重点了点头:“我皇兄亲征之前,曾经留下一道密旨,我怀疑那密旨关乎于皇位的最终归属!”

亚当斯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陛下虽然将政事委托给我们三人,可是并未透露密旨的半点口风。”

玄思翎道:“总管霍高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照他所说密旨极有可能落在宝树王循涅之手。”

亚当斯冷冷道:“长公主为何至今方才将这件事透露给我!”他的话语中充满愤怒之意,在身份尊崇的长公主面前,亚当斯竟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尊敬。

玄思翎妩媚一笑,纤手轻轻握住亚当斯的手臂,在他肌肉坚实的臂膀上轻轻捏了一捏,柔声道:“我本想告诉你,可是玄波突然发病,打乱了我的部署。”

亚当斯冷笑道:“玄波这次生病当真和你无关”

玄思翎点了点头道:“皇兄对玄鸢的所作所为早就万分不满,废掉他是早晚的事情,我这次让霍总管向他透露风声,就是想让他自乱阵脚,可是有一点我没想到,他居然下手这么快,看来在宫内还有他的内应存在。”

亚当斯灰蓝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玄鸢既然知道那份密旨存在,他一定会尽快的将它找出来,如果密旨当真在宝树王循涅的手中,早晚都是一个隐患。”

玄思翎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亚当斯笑道:“长公主其实心中早已做好了一切计划,既然玄鸢如此紧张这份密旨,我们便有必要帮他从宝树王手中拿回来……”

司马泰和普龙启并肩走出博雅阁,迎面却看到一位美丽女郎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向他们走来。司马泰看得真切,来人却是他的女儿司马菲菲,虽然他们是亲生父女,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司马泰却不得不恭守君臣的礼节,恭敬道:“臣下见过妍贵妃!”

司马菲菲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向普龙启点了点头,却并未理会自己的父亲。

普龙启知道他们父女定然有话要说,知趣的先行走开。

司马菲菲道:“相国今日过来是为了国事还是家事”

司马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两名宫女看到眼前情形也知道继续留下多有不便,转身走向一旁。

司马泰此时方才说道:“菲

菲,为何你自入宫以后,再也不愿回去”

司马菲菲眼圈通红道:“你还当我是你女儿吗”

司马泰叹了一口气,看到女儿哀怨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内疚,低声道:“在我心中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说话之时,双目之中泪光闪动,果然是真情流露。

司马菲菲看到父亲这幅模样,心中略有不忍,可是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心肠不禁又硬了起来:“你还是叫我妍贵妃的好!”重重拂了拂衣袖径自离开,只剩下司马泰呆呆的站在原地。

两名宫女本想跟上司马菲菲,却被她厉声呵斥道:“给我滚开!”吓得两名宫女慌忙跪倒在地上。

第二十九章【没有硝烟的战争】(下)

父女两人交谈的情形却被一人远远看到。

司马菲菲黯然转过长廊,心中想着父亲的样子,越发变得焦躁不安,一时间头脑中千头万绪,她咬了咬樱唇,用力闭上了眼睛,没留神前方的情况,竟然一头撞在迎面来人的下颌之上。

对方惨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司马菲菲头顶也是一阵疼痛,捂住头顶向前望去,被她撞上的竟然是太子玄鸢。玄鸢捂住嘴唇,指缝中竟然流出一丝鲜血,他的嘴唇不巧被司马菲菲的头饰划破。

司马菲菲歉然道:“太子恕罪!”

玄鸢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嘴上却仍然血流不止。

司马菲菲从怀中掏出锦帕递给玄鸢,玄鸢接过之时,竟然大胆的在她皓腕上轻轻捏了一捏,司马菲菲俏脸绯红,她虽然年轻,可是按照身份却是玄鸢的母妃,玄鸢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大胆妄为。

转身正想逃走,却听到玄鸢道:“母妃想去哪里”

司马菲菲看到他表情郑重并无轻佻之意,心中暗道:“刚才大概是我太敏感了,或许玄鸢只是无意触及我的肌肤。”稳定了一下情绪,轻声道:“我听闻公主病了,特地想去探望。”

玄鸢故意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去过,我皇妹仍然昏迷不醒,长公主在哪里照顾她!”

司马菲菲关切道:“公主现在怎样了”

玄鸢黯然摇了摇头,低声道:“长公主将唐猎请来为她诊病,不过我刚刚听说唐猎也是一筹莫展。”

司马菲菲听到唐猎的名字心头不禁一动,可是想到上次唐猎拒绝带自己逃离皇宫,心中随机又充满了憎恨,看来在唐猎心中始终将自己当成一个玩物而已,甚至连玄思翎的地位都比不上。

玄鸢道:“我父皇生平最疼的就是我这个妹子,如果玄波出了什么差错,父皇的那颗心一定会被伤透。”他话锋一转,故意道:“还是做女儿家幸福,身为父亲总是呵护女儿家多些。”

司马菲菲轻轻咬了咬下唇,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一切,心中一阵酸楚,如果不是在玄鸢面前,她早就落下泪来,几经努力,总算将泪水咽了回去,淡然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玄鸢让开道路,看着司马菲菲窈窕的背影,唇角忽然泛起一丝y险莫测的冷笑。

唐猎费了半天唇舌,婉月仍然不愿让他揭开玄波公主脸上的黄金面具。唐猎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耐心询问玄波公主这几日的饮食寝居情况,想从中找出她是否是因为食物中毒所致

婉月道:“公主已经三日未曾进食了,其间只是饮用过一些清水。”

唐猎心中微微一怔,按照刚才他们的说法,公主昏迷应该是昨天的事情,至今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为何她从三天前就停止了进食目光闪过一丝疑虑,冷静问道:“水源检查过了吗”

婉月道:“公主饮用的清水全都由我亲口尝试,没有任何问题!”

唐猎点了点头,目光在寝宫内四处搜索,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他请示婉月之后,再次将右手放在玄波公主的皓腕之上,短短的时间内公主的脉象竟然又发生了变化,这次她的脉象与上次截然相反,不但越跳越急,而且不断变强,以唐猎的医术经验,这一次也彻底迷惘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对医者来说,越是遇到难以诊断的病症,越会激发起强烈的好奇心。

唐猎再次为婉月测量了体温,她的体温竟然趋于正常,这种与医理大相径庭的表现让唐猎无从解释。想要为玄波公主检查身上,在婉月的阻挠下根本无从进行。

唐猎正想放弃之时,右臂的肌肉忽然一跳,一股热流在他的右臂之中生生不息,指尖的感觉忽然变得异常敏锐,自从跟随福慕金训练之后,在很长时间内右臂的纹身没有出现过,这次并不是遇到危险,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唐猎本来放在玄波公主脉门上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的将她的皓腕握住。

那股灼热的气流从他的掌心泉涌般向公主的脉息之中突破而去,唐猎的脸色骤然改变,他想要将右手拿开,可是手掌却仿佛粘滞在玄波公主的肌肤之上,从掌心涌出的气流行进的每一个步骤他都能够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气流涌入玄波公主经脉之中不久,便遇到一层无形的屏障,拼命阻拦气流的继续前行。

唐猎惊奇的发现,那屏障竟然由玄波公主自身所驱动,灼热的气流由他的掌心源源不断的涌入玄波公主的体内。

一直静卧的玄波公主,双足的位置忽然发生了轻微的颤抖,唐猎敏锐的观察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玄波公主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股热流的冲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是越来越急,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终于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呼,甩开唐猎的手臂,猛然从瑶床之上坐起身来。

唐猎被她重重摔开,热流重新回归体内,身体却在瞬间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失声道:“你没有病!”

话未说完感到颈后一凉,冰冷的刀锋已经搁置在他的颈部动脉之上。

唐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叫完了,这小妮子分明是装病,没想到y差阳错,竟然被自己撕破了她的把戏。

玄波公主藏在黄金面具后的冰蓝色美眸冷冷注视了唐猎一眼:“你果然有些手段!”

唐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嬉皮笑脸道:“公主总算醒过来了,我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长公主他们!”他转身欲走,却被婉月用弯刀重新回。

玄波冷冷道:“走这么急,是不是想去给你的主子报讯”

唐猎不禁暗暗叫苦,听玄波公主的口气,分明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玄鸢的亲信,这下麻烦大了,自己越是不想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却偏偏被卷了进来,搞不好这小妮子要杀自己灭口,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懊恼。

外面此时忽然响起通报之声:“妍贵妃驾到!”

唐猎心中暗喜,谢天谢地,司马菲菲的出现太及时了,玄波公主就算再狠,也不至于敢现在就对自己下手,毕竟杀人连带打扫现场需要不少的时间。

婉月略显惊慌道:“公主,怎么办”

玄波伸手握住唐猎的右臂,她的手指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金光闪烁的蝎子,唐猎毛骨悚然道:“你……”

话未说完,玄波公主已经将那只金蝎子放在唐猎的脉门之上,一阵刺痛过后,金蝎子竟然整个钻入唐猎的右臂之中,沿着经脉缓缓爬行的感觉异常清晰,爬到唐猎右臂的臂弯处停在那里。

玄波公主冷冷道:“你只要敢胡说八道,它就会爬到你的心脏之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猎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骂完之后,却不敢有其他的举动,呆呆看着脉门处的血痕,静静站立在那里,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了这只金蝎子,落得个小命不保的下场。

玄波公主重新在瑶床上躺下,一幅长眠不醒的模样,唐猎心中暗骂,蝮蛇舌中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谁说女人是弱者,心肠比男人还要冷酷许多。

司马菲菲来到玄波床边之时,唐猎早已于无奈中接受了现实,无论在玄鸢还是玄波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医生,只要他们想要,随时都能够夺去自己的这条性命,眼前只有老老实实听话,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公主怎样了”司马菲菲轻声道,其实她所关心的并不是玄波,这次前来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再看看唐猎。

婉月的表演果然十分的出色,表情黯然道:“还是没有醒来!”

司马菲菲的目光转向唐猎,唐猎叹了口气道:“公主的病情很严重,我也没有将她治愈的把握。”

司马菲菲幽然叹了一口气:“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床边坐下,握住玄波的柔荑,转向婉月道:“你去打些热水过来,公主的手心全是汗渍,我帮她擦一擦。”

玄波公主芳心微微一怔,自己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汗渍妍贵妃支开婉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猎早就猜到了司马菲菲支开婉月的目的,心中暗暗叫苦,司马菲菲八成要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却不知玄波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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